聽到傻柱說完,蔡全無笑了笑,沒有說話。


    傻柱見蔡全無不說話,疑惑的問:“叔,我說的不對嗎?”


    蔡全無吃了口菜,放下筷子,慢條斯理的問傻柱:


    “柱子,一大爺、二大爺我們先不說,你說三大爺家困難?你聽誰說的?”


    “不是,叔,院裏人都知道,這還用聽誰說。”


    傻柱有點不解,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還用聽誰說。


    蔡全無嘴角上揚,略帶玩味的說:


    “國家規定,人均收入不足五元的,會被認定為貧困戶,三大爺家是貧困戶嗎?”


    “不是貧困戶,怎麽就困難了?”


    傻柱聽了也是一頭霧水,也搞糊塗了,是呀,按三大爺的性格,有便宜不占,那是不可能的,那就是說三大爺家不符合貧困戶的標準。


    想到這裏,傻柱恍然大悟,財不露白,裝窮。


    看了看蔡全無,心想,自己叔也會這招。


    “想明白沒有?”蔡全無笑嗬嗬的問。


    傻柱點點頭,然後說:


    “財不露白,裝窮。”


    蔡全無給了個肯定眼神,語重心長的對傻柱說:


    “你還太年輕,腦袋也不太靈光,見識的東西太少,有些話,別人說,聽聽就行,不要當真。”


    “院裏人都不簡單,不隻三大爺一個人在裝。”


    “行了,不說這些了,有時間,我們再慢慢說,來,我們喝酒。”


    蔡全無說完,端起酒杯,喝了起來,傻柱雖然有點懵,可還是跟在後麵喝了起來。


    兩個人就這樣喝著酒,聊起天來。


    “柱子,這羊肉你能做出來嗎?”


    “叔,做出來味道肯定不一樣,人家這都傳了幾百年了。”


    “譚家菜你會嗎?”


    “不會,我爸沒怎麽教我,打我記事起,就沒做過幾回,我開始學廚後,我爸就沒做過譚家菜,還有這菜就不是老百姓吃的。”(不會才正常,何大清跑路的時候,傻柱才多大,廚師學廚,不是看看就行,還要上手的,傻柱肯定沒機會上手的,材料就不便宜。)


    ……


    兩人邊喝酒邊聊天,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


    吃完飯,幾人各自忙活起來。


    何雨水回自己房間洗漱。


    傻柱收拾了桌子,洗鍋洗碗。


    蔡全無給幾個房間裏的爐子都換上燒旺的蜂窩煤。


    換好煤球,蔡全無坐在凳子上喝茶。


    不一會兒,何雨水從自己屋裏洗好過來,這小丫頭還要和自己睡,蔡全無也是無奈,害的自己進出租房都不方便。


    傻柱洗好碗筷,出來後,幾個人圍著桌子聊起天來。


    這種聊天一般都是互相揭短,主要何雨水揭傻柱的短。


    聊了會,蔡全無感覺這樣幹聊不熱鬧,缺少聊天必備神器:瓜子。


    嗑瓜子聊天才是聊天的正確方式。


    蔡全無起身走進房間,不一會兒,拿著用牛皮紙包的一包東西走了出來。


    來到桌邊坐下,打開牛皮紙,裏麵是瓜子。


    “來來,邊吃邊聊。”


    蔡全無笑著招呼傻柱和雨水吃瓜子。


    把傻柱都看呆了,自己叔有百寶箱嗎?怎麽啥都有。


    傻柱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何雨水可不客氣,直接伸手抓起來就吃。


    正在幾個人嗑著瓜子聊的正熱鬧的時候,外麵傳來“砰砰砰”的拍門聲和賈東旭的聲音。


    “柱子,開下門。”


    傻柱聽到賈東旭的聲音,連忙回話。


    “來了,來了。”


    說著,走過去開門。


    傻柱門打開,看到賈東旭、秦淮如夫妻抱著棒梗在門外,趕緊請兩人進來。


    “東旭哥,嫂子,快進來。”


    賈東旭、秦淮如抱著棒梗走了進來,看到坐在桌邊的蔡全無,笑著打起招呼。


    “蔡叔。”


    “蔡叔。”


    蔡全無也笑著招呼他們過來坐。


    “東旭,東旭媳婦,快來坐,快來坐。”


    然後又吩咐傻柱。


    “柱子,去泡兩杯茶。”


    傻柱聽到蔡全無的吩咐,麻溜的去泡茶了。


    賈東旭和秦淮如坐下後,何雨水立馬喊起了人。


    “東旭哥,秦姐。”


    賈東旭笑著和何雨水點頭,秦淮如則是誇起了何雨水。


    “雨水越來越漂亮了。”


    誇的何雨水臉上喜滋滋的。


    蔡全無掏出煙,遞了一根給賈東旭,自己也點上一根,隨後招呼兩夫妻吃瓜子。


    “東旭,東旭媳婦,嗑瓜子。”


    “蔡叔,不用這麽客氣,我都有點不習慣。”賈東旭笑著說。


    “好好,不客氣,你們隨意。”


    蔡全無笑著說。


    說完,又問:“東旭,過來有事?”


    聽到蔡全無的話,秦淮如回道:


    “蔡叔,你不是讓我做窗簾嗎?我讓東旭過來量一下尺寸。”


    原本明天自己量也行,隻是秦淮如不想待家裏,看著賈張氏的那張臉,想出來透透氣,就讓賈東旭過來量一下尺寸。


    “哦哦,是我把事想岔了,還以為窗戶都一樣大。”蔡全無拍了下額頭,自嘲的說。


    “麻煩東旭了。”


    “不麻煩,都是鄰居,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賈東旭說著,就去了蔡全無的房間去量尺寸。


    蔡全無也起身跟了上去,人家來給你量東西,你總不能坐在那裏裝大爺。


    說是量尺寸,其實就是拿兩個繩子比劃出長寬,打個活結。


    蔡全無剛才還以為是拿著卷尺量。


    自己又想岔了。


    很多思維還是轉換不過來,還是前輩們適應力強。


    按理說賈家有縫紉機,應該有竹尺才對,為什麽非要拿繩子比劃?


    想了一下,蔡全無猜測是方便。


    竹尺太短,量東西不方便,還要計算出長多少尺多少寸,寬多少尺多少寸,麻煩,沒文化的人還容易算錯,窗簾又不用那麽準確,繩子打個結簡單明了。


    量好後,賈東旭把繩子揣進口袋,和蔡全無一起出了房間,來到堂屋坐下喝茶聊天。


    聊著聊著,蔡全無老生常談,關心起賈家的定量問題。


    作為鄰居,時刻關心一下,是好鄰居的表現。


    “東旭,你媳婦的戶口問題還是要盡早解決,不能拖,不然越拖,到後麵越麻煩。”


    “現在你一個人的定量養三個大人,一個孩子,加上去黑市買點高價糧,日子還能湊合,要是再生一個,棒梗再大點,怎麽辦?”


    “到時候,就是累死你,也沒辦法解決定量問題,還是要從根子上把問題解決了,到時候你生再多也沒問題。”


    “蔡叔,我也在托人打聽,可一直沒個準信。”


    聽到蔡全無的分析,賈東旭心想,我不是不想解決,我也很無奈,請客吃飯,錢花了不少,可就是沒音訊。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我聽到消息,軋鋼廠還要擴大,肯定要招工,你找你師傅商量一下,讓你師傅出麵,怎麽也要給你媳婦弄個名額。”


    蔡全無給易中海挖坑,使絆子。


    “行,謝蔡叔關心了。”賈東旭感激的說。


    蔡全無裝作一副長輩的樣子,說出肺腑之言。


    “我也就是看東旭你老實本分,才和你說說這事,一般人,我都懶的搭理,和我又沒關係,我操哪門子的心。”


    “鹹吃蘿卜淡操心那我,沒那工夫。”


    “謝了,蔡叔。”


    賈東旭再次感謝,一旁的秦淮如看向蔡全無的目光也是露出感激之色。


    蔡全無沒有再多說,他相信賈東旭也不傻。


    賈東旭、秦淮如兩人坐了一會兒,喝了幾口茶,就告辭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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