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蔡全無說著,嗬嗬一笑,抿了一口酒說道:“那就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


    蔡全無誘導性的問:“一大爺在院裏都誰最好?”


    這話問出,還沒等傻柱回答,何雨水吃完一塊肉,搶答道:


    “我知道,一大爺對東旭哥最好,我看到一大爺經常往東旭哥家拿東西。”


    對於何雨水搶答,蔡全無表揚了何雨水一番,順便貶低了一下傻柱。


    “雨水真聰明,不像你哥,傻不拉幾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聽到自己叔這樣說自己,悻悻的道:“叔,你怎麽老說我,不傻都被你說傻了。”


    傻柱的話,讓蔡全無心裏直樂,就你,也怕別人說?


    後來那麽接濟寡婦,也沒見你怕人說,傻柱真的不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


    就像有些同人文裏說的,他就是饞人家身子,下賤。


    沒搭理傻柱,蔡全無繼續問向何雨水。


    “雨水,一大爺除了對賈家好,還對誰好?”


    何雨水這次沒有直接回答,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才不確定的說:“一大爺好像除了對東旭哥好,還有就是對我哥也挺好,對其他人都差不多。”


    蔡全無心道,易中海做的也太明顯了吧,何雨水這麽小的丫頭都能看出來。


    不過隨即想到,可能是都住中院,何雨水同他們這些人接觸的比較多,所以才有這麽明顯的感覺。


    前院後院的人接觸的少,除了幾個精明的老東西,別人很難看出易中海的心思。


    “柱子,現在知道了吧,一大爺就對你和賈東旭不錯,至於其他人,嗬嗬,一大爺才才沒那個閑工夫管。”


    “為什麽?”傻柱實在是想不明白,再次詢問蔡全無。


    傻柱這個人,你說他傻,肯定不傻,但是你說他聰明,肯定也不太聰明,無腦莽夫一個。


    稍微有點腦子都不會舔帶著三個娃的寡婦。


    以他的條件,從農村裏娶個比秦淮如漂亮的都手拿把掐,可惜眼高手低,還看不起農村的。


    對傻柱的詢問,蔡全無沒有回答,而是吊著他的胃口,笑著對著他說:“等吃完飯,我們慢慢聊,現在吃飯,再不吃飯菜就涼了。”


    說完,不再說話,喝掉杯中酒,拿起饅頭吃了起來。


    傻柱看蔡全無埋頭吃飯,不理會他,隻能跟著把酒喝完,吃了起來。


    他是個沒心沒肺的,天塌下來,也不耽誤他吃飯。


    晚上有紅燒肉,油水足,蔡全無和傻柱兩人吃了兩個饅頭就差不多。


    至於何雨水,早吃完了,她可不會虧待自己。


    吃完飯收拾桌子,這些都是傻柱的事。


    蔡全無就是甩手掌櫃,開始的時候傻柱會抱怨兩句,不過都被蔡全無給懟回去。


    懟的次數多了,現在老實了,再也沒有抱怨過。


    所以還是欠收拾。


    ……


    傻柱收拾好桌子,洗好碗筷,學著蔡全無捧著個茶杯,一屁股坐到他對麵,對著抽煙的蔡全無,說道:“叔,現在可以說了吧。”


    瞧著好奇的傻柱,蔡全無瞥了他一眼,笑嗬嗬的問:“真讓我說?”


    傻柱“嗯”了一聲,他是真想知道,就連何雨水也在一旁湊熱鬧,跟著點頭。


    看著求知欲爆棚的兄妹兩人,蔡全無故作高深的問道:


    “你和賈東旭有什麽共同點?”


    傻柱撓了撓頭,什麽共同點?想了半天,傻柱也沒想明白,都是男人算不算?


    看著撓頭的傻柱,蔡全無沒有再賣關子,直接說道:


    “你和賈東旭都沒爹。”


    傻柱聽到這話,愣了會,不高興的說:“叔,我爹又沒死,怎麽和東旭哥一樣。”


    “嗬嗬,所以對賈東旭最好,對你次之。”蔡全無冷笑道。


    見傻柱還不理解,蔡全無繼續說道:“你看院裏有爹的孩子,一大爺對他們怎麽樣?你和賈東旭,一個爹跑了,一個爹死了,他對你們怎麽樣?”


    話說到這裏,蔡全無也不遮著蓋著,掰開了仔細和傻柱說了起來。


    “一大爺沒孩子,他要找個人給他養老,不能讓人吃絕戶,而院裏能給他養老的人,賈東旭最合適,爹死了,孤兒寡母的,所以一大爺對賈東旭最好。”


    “不僅收賈東旭做徒弟,平時有好吃好喝的也會給點給賈家,施點小恩小惠,讓賈東旭感激涕零,對給他養老不那麽抗拒。”


    “至於柱子你,就是個備胎,平時親近你一點就行,因為你爹隻是跑了,沒死,說不準哪天就跑了回來。”


    “院裏其他合適給他養老的人,爹媽都在,不可能給他養老,所以他對那些人也就沒什麽好臉色。”


    “尤其是對許大茂,當然,一大爺對許大茂那樣,還有其他原因,我就不說了。”


    在蔡全無心裏,一大爺看不慣許大茂更多是因為聾老太太的原因。


    聾老太太離許家太近,許家做點好吃的,老太太一聞就能聞到味。


    非親非故的,不可能每次做好吃的都給老太太送,偶爾送一次就不錯了。


    不過老太太可不會這麽想,她隻會記住你做了好吃的沒給她送,不會記住你給她送過好吃的。


    就像當官的,給他送禮的人他記不住,沒給他送禮的人他記得清清楚楚是一個道理。


    聾老太太估計就是這種心理,所以對許家特別看不慣,當然,聾老太太對二大爺家也看不慣。


    隻是二大爺家的夥食可能沒許家好,許富貴放電影,別人經常會給點好吃的,畢竟這個時候能看電影的,都不缺錢。


    兩相比較之下,許家格外顯眼。


    聽完蔡全無說的這些,傻柱都愣住了,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在自己叔的口中,一大爺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有目的,和他心目中的形象大相徑庭,他一時半會真的接受不了。


    他npu想破了都想不明白這裏麵的彎彎繞繞。


    何雨水聽了是似懂非懂,臉上一片茫然之色。


    看到何雨水的樣子,想到上次三大爺的外號事件,蔡全無叮囑道:“雨水,今天晚上叔說的話,不要出去說知道嗎?”


    “不然叔有好吃的,就不給你吃。”


    蔡全無的叮囑和威脅還是有用的,何雨水聽到後,趕緊說道:“叔,我知道了,肯定不出去說,要是我哥說出去了,你不能怪我。”


    說著,何雨水還打了個預防針,要是自己哥說出去的,不能算到她頭上。


    聽到自己妹妹的話,傻柱瞪了她一眼,心想,我是那種到處亂說話的人嗎?上次三大爺門神外號還不是你在外麵說的。


    見自己哥瞪自己,何雨水也不怕,立馬瞪了回去,還朝蔡全無告狀。


    “叔,我哥他瞪我。”


    聽到自己妹妹朝自己叔告狀,傻柱訕訕一笑,他怕又挨罵,求生欲爆棚的他,趕緊和蔡全無解釋:“沒有沒有,叔,我是聽你說的這些,一時腦袋反應不過來,雨水以為我在瞪她。”


    這個理由倒是把事情糊弄過去,蔡全無真以為傻柱對自己說的這些接受不了。


    蔡全無隨即說道:


    “好了,雨水、柱子,你們兩個不要鬧。”


    蔡全無讓兩兄妹安靜下來,又對傻柱說道:


    “柱子,想不明白就多想想,有些事情,單看一件事,看不出什麽,從頭到尾連起來看,才能看出點東西。”


    易中海可以給傻柱洗腦,自己當然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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