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全無碗裏一個蝦還沒開吃,一旁的何雨水一個大蝦已經下肚,估計是對了她的胃口,又往自己碗裏扒拉了一些。


    把碗裏的蝦吃完,蔡全無感覺味道還不錯,可能是現在的蝦都是純天然野生無汙染,凍蝦的味道不比後來養殖的活蝦味道差。


    “味道不錯。”蔡全無笑著說了一句。


    “好吃。”何雨水嘴裏含含糊糊的也來了一句。


    傻柱聽到蔡全無和何雨水的誇獎,臉上充滿了笑容,這是對廚子最好的認可。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何雨水和蔡全無誇的都是蝦。


    端起酒杯,傻柱對蔡全無說:“叔,我們喝一個。”


    見傻柱端起酒杯敬自己酒,蔡全無沒有矯情,端起酒杯,和傻柱碰了一個,然後兩人都一飲而盡。


    喝完酒,兩人都夾菜吃了起來。


    蔡全無吃了口菜,笑著取笑邊上吃的不亦樂乎,滿嘴流油的何雨水。


    “小饞貓,吃慢點,還有,沒人和你搶。”


    “嗯。”


    何雨水邊吃邊點頭,應了一聲。


    上次吃蝦還是在全聚德,那次何雨水隻顧著吃烤鴨,鴨肉就吃飽了,蝦沒怎麽下筷子,沒吃出什麽味道。


    這次不一樣,肉吃多了,再吃蝦,感覺這蝦比肉好吃。


    那時候蔡全無剛上門,何雨水肚子裏缺油水,認為肉好吃,蝦在何雨水眼裏肯定不如肉好吃。


    現在兩個月過去,何雨水可以說天天不缺肉,油水跟上,再吃蝦別有一番味道。


    傻柱看著吃的歡快的何雨水,眼裏泛著淚花,給蔡全無和自己酒杯滿上,端起酒杯一口喝下,哽咽的說:“叔,你不知道,以前這個時候我和雨水呆在家裏,看著別人家歡快的準備著年貨過年,自己家冰鍋冷灶,心裏真不是滋味。”


    “可沒辦法,經常求人,自然不招人待見,平時就算了,大過年的,不想讓人煩。”


    “還好一大爺沒孩子,每年過年都會來喊一聲。”


    傻柱有點觸景生情,還沒喝多,就對蔡全無說起了以前的心酸事。


    年俗,可不是兩個孩子能玩轉的。


    蔡全無聽到傻柱的話,心裏自有一番感觸。


    兩個孩子不要說在這個年代,在後來不缺吃喝的年代,日子一樣不好過。


    後來經濟那麽發達,物資供應那麽豐富,刷視頻還經常能刷到無依無靠的孩子冬天穿著涼鞋。


    從古至今,無依無靠的孩子都一個樣,隻能像田裏的野草,自己頑強的活著。


    要是碰到別人的收割,沒什麽抵抗的能力。


    這四合院裏,多虧了一大爺無兒無女,讓他的目光能停留在別的孩子身上,要是一大爺有孩子,傻柱和何雨水的日子更難過。


    一大爺對別人欺負兩個孩子,估計頗有微詞,所以大家才不敢太肆無忌憚。


    可能是想到將來自己要是沒孩子,老了不能動,是不是也會受到這種待遇,有點不忍。


    蔡全無心裏想著,要是沒有一大爺的回護,這幾年下來,傻柱家裏估計什麽也剩不下來。


    院裏可沒有簡單的人物,打著長輩的名義,借你點東西使使怎麽了?


    不借,就是你小子不懂事,借,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還,憑什麽?我憑本事借的,為什麽要還?


    不管一大爺出於什麽目的,在四合院裏,他對傻柱兄妹確實起到了一定的保護作用。


    所以傻柱心裏對一大爺夫妻的感激,蔡全無還是能理解的,那可是曾經他們生活中的一道光。


    蔡全無沒來之前,院裏除了一大爺夫妻和老太太,可沒幾個人瞧得上傻柱兄妹,盡管他們有各自的目的。


    有目的才正常,世界上可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行了,柱子,咱們往前看,以前的事咱們不去想,現在熬出頭了,苦盡甘來,好日子在後麵,叔敬你一杯,這些年你確實也不容易。”


    蔡全無不知道怎麽安慰傻柱,隻能讓他向前看,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


    “知道了叔,我就是想到了,不說心裏不痛快。”傻柱語氣低沉的說。


    這時候埋頭大吃的何雨水早停了下來,她不傻,哥哥話裏的意思她還是知道的。


    想想這麽多年被別的孩子欺負,她多少明白一些事,隻是不和自己哥哥說而已。


    自己一說,哥哥就會打架,她很不想哥哥打架。


    “嗯,咱們不想那些不開心的,那些事都過去了,今天咱們好好吃,好好喝。”


    “來,柱子,雨水,趕緊趁熱吃。”


    “柱子,把酒杯倒滿,咱們叔侄,今晚肯定要把這瓶酒幹了。”


    見氣氛有些低沉,蔡全無趕緊活躍氣氛,不然飯都吃不踏實。


    “好嘞,叔。”


    傻柱說著,拿起酒瓶倒酒。


    兩人你來我往,不一會兒,一瓶酒去了大半。


    正喝的興起,屋外傳來一大爺的聲音。


    “柱子,把門開一下,和你說點事。”


    聽到一大爺的聲音,傻柱回道:“來了,一大爺。”


    傻柱剛說完,何雨水就跑去開門,她已經吃飽。


    何雨水把門打開,看到一大爺夫妻,嘴上喊道:“一大爺,一大媽。”


    一大爺夫妻進門,一大媽把門關上,拉著何雨水的手問:“雨水,吃過了?”


    “嗯,吃過了。”何雨水笑著回答。


    “易師傅,易嫂子。”


    “一大爺,一大媽。”


    蔡全無和傻柱看到一大爺夫妻,分別打起招呼。


    聽到蔡全無和傻柱的招呼,一大爺夫妻也和他們倆打招呼。


    待兩人走近,蔡全無笑著對他們說:“易師傅,易嫂子,趕緊坐,吃了沒有?要不要再吃一口?”


    “你們吃,我們吃過了,過來坐坐。”一大爺從口袋裏掏出煙,遞了根給蔡全無,笑著說。


    “那喝一杯,一大爺,我叔買的好酒,台子。”傻柱略帶炫耀的說。


    傻柱說完,蔡全無也在一旁敲邊鼓。


    “易師傅,喝一杯,暖暖身子。”


    “雨水,去給一大爺拿副碗筷。”


    聽到蔡全無的吩咐,何雨水趕緊跑去拿碗筷。


    何雨水走後,一大爺還在客氣。


    “柱子他叔,真不用,剛吃完。”


    不管一大爺是真客氣還是假客氣,何雨水把碗筷拿來後,蔡全無馬上讓傻柱給一大爺的酒杯倒上酒。


    來者是客。


    “來來,我們一起喝一個。”


    蔡全無見傻柱給一大爺的酒杯倒滿酒,端起酒杯吆喝起來。


    “一大爺,趕緊,台子,難得能喝上一回。”傻柱也笑著催促一大爺。


    聽到蔡全無和傻柱都這麽熱情,一大爺不再矯情,端起酒杯,笑著說:“行,那我就不客氣了。”


    於是,三人都把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喝完酒,蔡全無招呼起一大爺吃菜。


    “易師傅,試試柱子的手藝,油燜大蝦。”


    “好嘞。”


    到這個份上,一大爺不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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