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各家各戶的年夜飯基本都到了尾聲。


    一大爺家裏,大家都已經吃完,坐在那裏看向收尾的傻柱和賈東旭。


    傻柱和賈東旭準備把瓶裏剩下的酒喝完。


    一大爺抽著煙,看著喝酒的傻柱和賈東旭,笑著問:“東旭,柱子,要不要再開一瓶?”


    一大爺的話,要是找個翻譯解釋一下,就是東旭你喝好沒有,沒喝好爹再給你拿一瓶。


    傻柱隻是順帶的。


    沒等傻柱和賈東旭說話,蔡全無扔掉手中的煙頭,對著一大爺說:“易師傅,我看今天就到這裏,大過年的,喝多了不好,想喝有的是機會。”


    “等會還要包餃子,吃餃子。”


    傻柱原本聽到一大爺說再開一瓶,還準備點頭同意,過年高興,多喝點沒啥事。


    打老虎的武鬆連喝十八碗,他四合院戰神再喝個十八杯肯定沒問題。


    不過聽到蔡全無說不讓喝,立馬改變口風。


    “一大爺,我叔說的對,等會兒還有事,喝多了不好,想喝,過年有的是機會。”


    賈東旭本來就不太想喝,隻是被傻柱纏的沒辦法,隻能陪著傻柱喝。


    秦淮如在他胳膊上都掐了好幾次,讓他不要多喝。


    也是,要是喝多了,晚上吃進肚子裏的好酒好菜吐了出來,那可就虧大了。


    正好蔡全無說不喝,賈東旭心裏巴不得。


    傻柱說完,賈東旭趕緊附和。


    “對,蔡叔說的對,晚上還要吃餃子,喝多了到時候餃子都吃不下。”


    蔡全無說的話,賈東旭隻記住了吃餃子。


    “既然都不喝,那就算了。”


    見大家都說不喝,一大爺順水推舟,沒有再勸,酒也要錢的,他今天晚上貢獻了兩瓶汾酒,自己家裏的存貨不多了。


    這幾年為了養老,對帶徒弟沒那麽上心,一心撲在賈東旭身上,其他徒弟都頗有微詞,逢年過節來看自己這個師傅的越來越少。


    不喝正好,要是還喝,也不知道自己的存酒還頂不頂的住。


    傻柱和賈東旭喝完最後一杯酒,一人吃了一筷子菜後,放下筷子,表示已經吃好。


    等傻柱和賈東旭放下筷子,等候多時的幾個婦女開始收拾桌子。


    估計是吃的高興,賈張氏都沒閑著,幫著收拾碗筷,忙前忙後的。


    等桌子收拾幹淨,一大媽她們幾個婦女就去廚房。


    看著空空的桌子,一大爺走進房間,用幾個碟子,裝了點花生瓜子,糖果桃酥端了出來,放到桌上,然後招呼道:


    “來來,吃瓜子。”


    “老太太,柱子他叔,東旭,柱子,雨水,不要客氣。”


    對一大爺的招呼,大人們都意思一下,抓了點瓜子放在麵前,嗑個意思。


    何雨水對桌上的吃的興趣倒是不大,剛吃完飯,手都不想伸。


    不過何雨水沒興趣,棒梗有興趣。


    看著桌上的糖果,棒梗用手指著,急的哇哇直叫。


    “糖,吃糖。”


    邊說棒梗還邊往桌上爬,想伸手去抓,看的大夥哈哈直笑。


    賈東旭看著想抓糖的兒子,從桌上拿了兩顆塞到棒梗手裏。


    棒梗接過賈東旭遞過來的兩顆糖,感覺還是不滿意,用一隻手抓著糖,另一隻手還指向糖果。


    意思好像是我這個手還沒有。


    傻柱就在一旁笑著說:“小棒梗還挺聰明。”


    傻柱的話,贏得了大家的認可,紛紛點頭。


    隻有蔡全無笑著默不作聲,心裏想著,聰明是聰明,隻可惜聰明沒用到正途上。


    不然偷雞摸狗,撬門溜鎖怎麽一學就會,學習就一塌糊塗。


    看著棒梗可愛的樣子,一大爺一顆慈父的心都快融化,趕緊抓了一把糖放在棒梗麵前,和藹可親的說:“棒梗,來,吃糖。”


    棒梗的這個插曲剛過去,一大媽她們洗好碗筷,來到屋裏。


    傻柱可能是酒喝的有點高,等大家都坐下歇沒一會兒,他就吆喝起來。


    “來來,小棒梗,給大家都磕一個,不然不給壓歲錢。”


    “從老太太開始,嫂子,你看著點棒梗。”


    傻柱張羅著讓棒梗磕頭,正合賈東旭夫妻的心意,臉上充滿笑容,棒梗這頭可不白磕。


    自從棒梗出世,每年都會給他們夫妻帶來一點額外收入。


    “好好。”


    聾老太太笑的是合不攏嘴,雖然會出點錢,可有人磕頭還是值得高興的事,總比沒人磕強。


    一大爺夫妻臉上也是充滿笑容,看向一臉懵逼的棒梗。


    棒梗當然不知道等會他會化身磕頭機,挨個給人磕頭。


    蔡全無臉上掛著笑容,心裏卻在暗罵傻柱吃飽撐著多事。


    還磕頭?一大爺不會真的給聾老太太磕頭吧?


    反正他蔡全無不可能磕頭,和自己又沒關係,他蔡全無沒有給外人當兒子的癖好。


    要是說一兩句吉祥話,自己就隨大流,


    要是磕頭,到時候自己就來個屎遁或者尿遁。


    蔡全部心裏想著事,眼睛看向抓著糖果的棒梗。


    棒梗在秦淮如的教導下,來到聾老太太麵前,然後撲通一下跪下,嘴裏奶聲奶氣的說:“太太過年好。”


    聾老太太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線,高興的說:“好,棒梗真乖。”


    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紙包,遞給棒梗。


    看著紅紙包,蔡全無心想,這老太太早有準備,就不知道準備了多少個紅紙包。


    棒梗看著遞過來的紅紙包,熟練的接了過來,他又不是第一次拿這樣的紅紙包。


    棒梗記得媽媽說過,別人給的紅紙包一定要拿回去給媽媽。


    棒梗是個聽話的乖孩子。


    隨後,棒梗在秦淮如的教導下,一一給大家磕頭。


    來到一大爺夫妻麵前,棒梗跪下就喊:


    “師爺爺師奶奶,過年好。”


    棒梗喊完,一大爺一大媽滿臉笑容,看起來心情十分高興。


    一大媽從身上摸出個紅紙包遞給了棒梗,笑著對棒梗說:“我們的小棒梗越來越聰明。”


    蔡全無看著一大媽掏出的紅包,心裏琢磨,都提前準備了紅包。


    自己可沒提前準備,待會給多少錢合適?


    哎,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給一大爺夫妻磕完頭,秦淮如猶豫起來,現在是給棒梗奶奶嗑,還是給蔡全無嗑。


    糾結了一下,秦淮如還是決定讓棒梗先給蔡全無嗑,棒梗奶奶什麽時候嗑都行,一家人,反正肉都在自家鍋裏。


    蔡叔這裏,要是錯過了,那就真的錯過了。


    秦淮如做出決定之後,牽著棒梗來到蔡全無麵前,教著棒梗說:“來,棒梗,說蔡爺爺過年好。”


    棒梗嗑了兩個頭,已經很熟練,聽到媽媽的教導,立馬嗑了下去,嘴裏說道:“蔡爺爺過年好。”


    蔡全無聽的臉上一抽,然後笑著說:“棒梗,蔡爺爺祝你越來越聰明,到時候上大學當幹部。”


    “來,蔡爺爺給你壓歲錢。”


    蔡全無從口袋裏掏出五毛錢,遞給棒梗。


    蔡全無不知道聾老太太和一大爺紅包裏包了多少錢,他感覺五毛錢肯定不會比他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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