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獎了許大茂一句後,蔡全無好奇這段時間怎麽沒見許大茂,隨口問道:


    “對了,大茂,這段時間在院裏很少看到你?”


    “在忙什麽?”


    許大茂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吐槽道:“還不是公私合營鬧的。”


    “到處都在搞慶祝活動,都申請放電影。”


    “忙的腳不沾地的。”


    許大茂剛說完,傻柱出言嘲諷:


    “就你?忙著勾搭小姑娘差不多。”


    傻柱這話一出,許大茂就急眼了,正欲反駁,蔡全無先出言教訓起傻柱。


    “柱子,說話過過腦子,有些話能說,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普通的玩笑沒關係,像這種扣帽子的話,有時候這些話會要人命的。”


    蔡全無這真不是說笑的,就傻柱這張破嘴,要不讓他改改,以後肯定惹禍。


    因言獲罪,在那起風的十年不是什麽稀奇事。


    傻柱被蔡全無訓得有點懵,等蔡全無訓完才知道自己哪裏犯了錯。


    “知道了,叔,以後不會了。”傻柱老實的認錯。


    經濟不獨立,傻柱在家裏一點話語權都沒有,隻有挨訓的份。


    蔡全無把傻柱一頓訓,許大茂心裏那個舒坦,一直對著傻柱擠眉弄眼。


    “大茂,這話也是對你說的。”


    “你們兩個人平時怎麽開玩笑都沒關係,千萬不要隨便給人扣帽子。”


    蔡全無看著得意洋洋的許大茂,同樣敲打一番。


    這也有是個安分的主。


    “放心吧,蔡叔,我你還不知道,從不亂說話。”


    許大茂立馬向蔡全無保證。


    教訓完兩人,蔡全無吩咐道:


    “行了,柱子,大茂,把酒打開,把杯子倒滿,大家開始吃飯。”


    二大爺他們望眼欲穿,等的就是蔡全無這句話。


    那邊傻柱和許大茂聽到蔡全無的話,同時動手,開始忙活起來。


    ……


    保城火車站。


    何大清手裏拿著一張手寫火車票等待上車。


    這次何大清回四九城,沒有和白寡婦說實話。


    他騙白寡婦說和領導出去采買,需要幾天時間。


    等火車到站,何大清趕緊往火車上擠。


    幸好何大清沒帶什麽行李,很快擠上火車,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下。


    坐上開往四九城的火車,何大清心裏百感交集。


    上一次坐這趟車,還是和白寡婦從四九城來保城。


    一晃五六年過去了,真是物是人非。


    心裏想著,要不是有易中海這封信,自己還真下不了回來的決心。


    一方麵是感覺在街坊鄰居麵前丟臉,自己當初可是拋棄了兩個孩子,偷偷跑的。


    二是心裏有那麽一點點愧疚。


    當初傻柱帶著何雨水來找他的時候,他可是做了縮頭烏龜,連兒女的麵都沒見。


    哎……


    何大清歎了口氣,從口袋裏掏出煙給自己點上。


    嫋嫋輕煙,帶走了何大清心中的那一絲後悔。


    ……


    時間匆匆,距離那天喝酒已經過去兩日。


    這天蔡全無下班回家,屁股還沒坐熱乎,何雨水就跑過來摟著他的脖子撒嬌,說作業本用完了,讓蔡全無陪她去買。


    隨後,蔡全無就陪著何雨水去買作業本。


    兩人來到供銷社,買完作業本,何雨水嘴饞得不行,又開始撒嬌賣萌,蔡全無實在拿她沒辦法,隻好給她買了瓶北冰洋。


    於是,蔡全無拿著作業本,何雨水喝著汽水,兩人有說有笑的往四合院走去,


    走到四合院門口,蔡全無率先走進院子,何雨水落後一步。


    何雨水正準備進院子,拐角處走出一個人喊道:“雨水。”


    何雨水正喝著汽水,聽到有人喊她,轉頭一看,一張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臉映入眼簾。


    “啪”的一聲,手中的北冰洋往地上一掉,摔的稀碎。


    走在何雨水前麵的蔡全無聽到瓶子摔碎的聲音,停下腳步,還以為這丫頭不小心,失手把汽水掉地上。


    “雨水,小心點,不要被玻璃劃到。”


    蔡全無說著,轉過身朝何雨水走去,來到門口,看到何雨水顫抖著身體,眼睛朝一個方向盯著,仿佛看到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


    蔡全無順著何雨水的目光看過去,腦袋裏也是一陣宕機。


    他居然看到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家夥。


    再聯想到何雨水的表現,不用猜蔡全無都知道這人是誰。


    tm何大清這個鳥人回來了。


    這時候蔡全無腦袋極速轉了起來。


    不轉不行,實在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


    按電視裏發展,何大清不是還得二十多年才會回來?


    估計是自己穿過來的蝴蝶效應。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現在想再多也沒用。


    反正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就是。


    蔡全無定下心神,正準備上前去迎接一下這個素未蒙麵的“兄長”時,身邊的何雨水一把拉住蔡全無的手,聲音微顫的說:“叔,我們回家,我們回家。”


    後麵一句話,何雨水幾乎是喊出來的。


    這時候的何雨水還小,不像電視劇已經長大成人,知道一點成年人的不容易。


    現在的何雨水在傻柱的洗腦下,比電視劇裏見麵時,對何大清的恨意要深的多。


    那時候的何雨水已經身為人母,思想更加成熟,現在的何雨水對何大清除了恨,可以說是一點親情都沒有。


    保城的那一晚,在傻柱的反複說教下,可謂記憶猶新。


    何大清看著女兒拖著蔡全無的手往院裏跑,整個人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人心都是肉長的,在見到女兒的那一刻,何大清心裏的那一絲愧疚被無限放大。


    看到女兒的動作,何大清朝蔡全無擺了擺手,示意他帶何雨水先回去。


    “你在這等一會兒,我把雨水送回去就來。”


    蔡全無朝著初次見麵的何大清說道。


    何大清聽到後,木然的點點頭。


    等蔡全無帶著何雨水消失不見,何大清心裏那叫一個五味雜陳。


    自己女兒居然連麵都不想見自己。


    女兒都這樣,可想而知傻柱是什麽態度。


    蔡全無一路哄著何雨水,把她帶回她自己的房間。


    這裏蔡全無耍了一個滑頭,沒有把事情讓傻柱第一時間知道。


    蔡全無想著先和何大清溝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商量一下,找到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方案。


    不然要是何大清一鬧,最後吃虧的肯定還是自己。


    “雨水,你待一會兒,不要亂跑,我出去和你爸溝通一下。”


    蔡全無把何雨水哄到房間,交代道。


    聽到蔡全無的話,何雨水用手袖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點了點頭。


    見何雨水點頭,蔡全無放心的走了出去。


    等蔡全無走到四合院門口的時候,何大清依然站在那裏。


    幸好現在天色已經漸暗,出門的人少,不然早就有人發現何大清。


    來到何大清身邊,蔡全無還沒沒說話,何大清突然來了一句:“真像,沒想到老頭子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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