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的意思,蔡全無當然能明白。


    可惜,何大清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走,蔡全無無能為力。


    輕撫了一下何雨水的小腦袋,蔡全無盯著她的眼睛,安慰道:


    “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


    何雨水聽了,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還有叔和你哥哥,不用擔心。”


    “走了,我們回家。”


    “嗯。”


    兩人說著,往四合院走去。


    蔡全無和何雨水剛進家門,傻柱停下來回走動的腳步迎了上來。


    他現在的表現遠沒有剛才離開時那麽灑脫。


    “叔,你們回來了?”


    “嗯,你怎麽還不睡?”


    蔡全無詫異的看了傻柱一眼。


    “嗨,哪能睡的著。”傻柱臉色複雜的說。


    “他有沒有說什麽?”傻柱接著問了一句。


    “他明天走了。”


    何雨水這時說了一句。


    說完,何雨水的眼淚不自主的流了下來。


    可能是看到何雨水的淚水,傻柱突然爆發,用力的拍了惡一下桌子,大聲喊道:


    “那他回來幹什麽。”


    傻柱的叫聲,嚇了何雨水一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喊什麽喊。”


    蔡全無見傻柱發怒,瞪了傻柱一眼,罵道。


    罵完傻柱,蔡全無對著何雨水安慰道:“好了,不要哭了。”


    聽到蔡全無的話,何雨水的哭聲慢慢停了下來,隻是還在住的抽噎。


    安慰完何雨水,蔡全無心平氣和的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隻要他不後悔就好。”


    “柱子,你也不小了,馬上都要成家立業的人。”


    “該懂事了。”


    “和你過完一輩子的不是父母。”


    “他回不回來,你還是照樣要過日子。”


    “你就當他沒回來過就行。”


    聽完蔡全無的話,傻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然後努力裝作心平氣和的說道:


    “知道了叔,我去睡覺了。”


    傻柱說著,邁步往自己房間走去。


    蔡全無知道,傻柱內心遠沒有表現出的那麽平靜。


    他內心還是希望何大清留下來。


    他希望何大清能主動留下來,不是他開口祈求。


    可惜事事豈能盡如人意,何大清從開始就沒準備留下來。


    看著傻柱的背影,蔡全無歎息一聲。


    有些事,他愛莫能助。


    人都是感性動物,有時候會莫名選擇一條在大家看來不可思議的道路。


    何大清就是如此。


    “雨水,回房睡覺了。”


    等傻柱走進房間,關上房門,蔡全無收回目光,看向何雨水說道。


    “叔,我晚上想和你睡。”


    何雨水聽到蔡全無的話,抬起頭看向蔡全無,目光裏充滿期望的說。


    “行,你先回去洗洗。”


    “嗯。”


    何雨水答應一聲,轉頭往自己房間走去。


    等何雨水走後,蔡全無坐下,從口袋裏掏出煙點上,抽了起來。


    蔡全無一邊抽著煙,一邊琢磨著何大清這次回來給四合院帶來的影響。


    不管怎麽說,對蔡全無都是好事。


    起碼不擔心身份的問題。


    自己的身份現在可是經過何大清確認,坐實了的。


    誰能比何大清還知道他有沒有兄弟?


    “叔,我洗好了。”


    何雨水回來,看到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蔡全無,喊了一聲。


    “哦。”


    聽到何雨水的叫聲,蔡全無這才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的蔡全無發現自己手上的煙不知何時已經熄滅。


    “你先上床睡覺。”


    “叔洗一洗馬上就來。”


    蔡全無扔掉手裏的煙頭,笑著對何雨水說道。


    何雨水聽到蔡全無的話,點點頭進了房間。


    當蔡全無洗好,上炕的時候,發現何雨水正在被窩裏看著自己。


    “怎麽還不睡?”


    蔡全無一邊脫衣服,一邊問道。


    “睡不著,等叔一起睡。”


    “好嘞。”


    蔡全無答應一聲,順勢鑽進被窩。


    等蔡全無進了被窩,何雨水在蔡全無耳邊說著自己的心裏話。


    “叔,那天晚上可冷,我和哥哥凍的都快要死掉。”


    “嗯,以後不會了。”


    “我都沒見過媽媽,都不知道她長什麽樣。”


    “你媽媽是個很好的人。”


    “小時候他們都不和我玩,說我沒有媽媽。”


    “他跑了後,大家都笑我是沒人要的孩子。”


    “我哭著回來告訴哥哥,哥哥就去打他們。”


    ……


    何雨水說著說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蔡全無看著熟睡的何雨水,給她掖了掖被子,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蔡全無醒來的時候,何雨水還在熟睡,嘴角還掛著一絲笑容,不知道昨天晚上在夢裏夢到了什麽。


    地球離開了誰都會照轉。


    何大清的回來,影響不了大家的生活。


    隻能像是湖麵微風吹過掀起的一起漣漪。


    微風過後,注定恢複平靜。


    最多給大家增添一些茶餘飯後的談資。


    蔡全無眯了一會,穿衣起床。


    可能是動靜有些大,把熟睡中的何雨水驚醒。


    “叔,你起床了。”


    “醒了?”


    “起床,等會叔帶你去吃早飯。”


    “嗯。”


    何雨水答應一聲,從被窩裏鑽出來開始穿衣。


    蔡全無穿好衣服,出門刷牙洗臉。


    在水池邊刷牙的賈東旭看到蔡全無過來,吐了吐口中的泡沫,開口問道:


    “蔡叔,何叔人呢?”


    “走了。”


    蔡全無笑著回了一句,然後接水刷牙。


    “啊,何叔這就走了?”


    賈東旭感到很意外。


    他們一家人昨天晚上還在討論何大清回來後何家的變化。


    沒想到何大清居然又走了。


    對賈東旭的意外,蔡全無沒有理會,而是涑了一口水問道:


    “東旭,上次和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


    易中海這個老陰逼居然敢陰自己。


    蔡全無也不會客氣,準備先把他預定的養老人給弄沒再說。


    “什麽事?”


    兩人一邊刷牙,一邊聊了起來。


    “你媽的那事。”


    “那事,我再考慮考慮,我還沒和我媽說。”


    “東旭,我可跟你說,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你可要抓緊。”


    蔡全無給了賈東旭一點壓力。


    “知道了,蔡叔。”


    “嗯,早點拿定主意。”


    “你想想人家的大院子,還有祖上傳下來的寶貝,這事真要成了,那以後可都是你的。”


    蔡全無言語裏誘惑力十足。


    “嗯,我明白。”


    “蔡叔,我好了,先回去了。”


    這時候的賈東旭已經沒有了刷牙的心思,匆匆忙忙的結束了刷牙。


    蔡全無一邊刷牙,一邊看著賈東旭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小樣,就看你動不動心。


    “叔,你看什麽?”


    傻柱拿著搪瓷缸子走到蔡全無身後,見蔡全無看向賈家,開口問道。


    “沒看什麽。”


    蔡全無轉身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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