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因為是休息日的原因,大清早院子裏還算安靜。


    蔡全無和傻柱兄妹早早起床,穿戴一新後開始洗漱。


    今天對傻柱來說,算是一個大日子,大家都很重視,所以特意打扮了一下。


    等大家洗漱完,蔡全無對著傻柱叮囑:


    “柱子,等會吃了早飯,你就出發去小吳家。”


    “十點多的時候,你們從那裏出發去東來順,知道沒有。”


    傻柱今天換了一身比較得體的衣服,頭發梳的油光鋥亮,正對著洗臉架上的鏡子照來照去,對蔡全無的叮囑顯得有點不耐煩。


    “知道了叔,你都說了多少遍了。”


    “忘不了。”


    蔡全無從昨天晚上就開始交代,傻柱耳朵都聽出了老繭。


    傻柱說著,彎下腰用抹布拍了拍自己鞋上的灰塵。


    見傻柱語氣中有點不耐煩,蔡全無本想訓斥一頓。


    最後想想還是算了,沒再多說,出門去買早點。


    路過前院,看到站在自家屋簷下的三大爺,笑著打招呼。


    “閻老師,這麽早。”


    “現在年紀大了,睡不著。”


    三大爺笑眯眯的回了蔡全無一句。


    蔡全無聽到這話,心裏就想吐槽:我信你個鬼,你還不到四十歲,哪裏年紀大了?


    不過想想現在的平均年齡,蔡全無還是閉嘴,沒有懟三大爺幾句。


    在大量赤腳醫生沒培養出來之前,國家人口的平均年齡隻有54歲。


    赤腳醫生大量出現後,把平均年齡拉到了65歲。


    所以三大爺的年紀,在現在這個階段確實可以說一句年紀大了。


    “哦,那你歇著,我這還有事。”蔡全無急著出去買早點,沒想和三大爺多聊。


    “好嘞,你忙。”


    看著蔡全無離去的背影,三大爺嘴裏嘟囔著:太陽打西邊出來,休息日姓蔡的居然起這麽早,以前都是太陽不曬屁股不起床的主。


    嘟囔幾句後,三大爺轉身進了屋。


    蔡全無出了四合院,這次沒有去平時那家包子鋪,而是去了賣點焦圈和糖火燒鋪子,買了點焦圈和糖火燒。


    等蔡全無拿著買的早點回到家的時候,傻柱正在屋簷下,用抹布擦著自己的自行車。


    一邊擦還一邊哼著小曲,態度那叫一個認真,把自行車擦的錚亮。


    “吃東西了。”


    蔡全無進門時,對著正在擦自行車的傻柱喊道。


    “好嘞。”


    傻柱應了一聲,把抹布往自行車坐凳下一塞。


    這是這個年代通用的做法,以便隨時可以擦車。


    就和全國都用搪瓷缸子裝豬油一樣,不知道為什麽會那麽統一。


    等傻柱進屋的時候,蔡全無和何雨水已經吃了起來。


    看著桌上的焦圈和糖火燒,傻柱笑著調侃道:


    “謔,叔,你這次總算換了個花樣。”


    不怪傻柱調侃,隻要是蔡全無買早點,基本都是包子,很少買別的。


    今天沒買包子,在傻柱看來有點意外。


    “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等你結婚了,我讓小吳把你的嘴縫半邊起來,省得惹人嫌。”


    被蔡全無一懟,剛開始還笑容滿麵的傻柱,臉上的笑容就是一滯。


    傻柱不知道哪裏又得罪了蔡全無,隻得坐下默默吃早餐。


    匆忙吃完早飯,傻柱和蔡全無打了聲招呼,推著自行車出了門。


    ……


    東來順門口。


    蔡全無和趙姐她們正在等著小吳一家人的到來。


    在男女方長輩的見麵中,一般都是男方長輩先到,等候著女方長輩的到來。


    所以,蔡全無昨天和趙姐她們約好先來一步。


    當然,也有特殊情況。


    那種情況一般都是女方高攀男方,姿態放的比較低。


    蔡全無掏出手表看了看時間,對著一旁的趙姐和劉大姐說道:“應該快了。”


    “我和傻柱說,讓他們十一點左右到的。”


    讓趙姐和劉大姐陪著他等人,蔡全無有點過意不去,解釋了一下。


    “全無,你還和我們客氣起來。”


    “就是。”


    趙姐和劉大姐先後表示不在意。


    “來了來了,叔,我哥來了。”


    蔡全無正和趙姐她們說著話,站在蔡全無身邊的何雨水喊了起來。


    聽到何雨水的話,蔡全無他們抬頭一看,兩輛自行車正向這邊騎來。


    等傻柱和小吳父母他們到了東來順門口停好車,蔡全無他們趕緊迎了上去。


    “這是吳哥和嫂子吧,你們好,你們好。”


    “我是小何的叔叔,我姓蔡,叫蔡全無。”


    蔡全無遠遠的伸出手,笑著和小吳的父母握起了起來。


    “你好,你好,我是小吳的父親,我叫吳強,這是我媳婦章翠英。”


    互相介紹完,蔡全無張羅著往店裏走。


    “走走,吳哥,我們有話店裏說,外麵風大。”


    “一起一起。”


    大家客套著往店裏走去。


    走進東來順,蔡全無去和服務員知會一聲,說可以上菜。


    等大家到了預訂的位置落座之後,蔡全無掏出煙散了根給小吳父親。


    兩個人點上煙,一邊抽一邊閑聊了起來。


    何雨水和吳楚還有吳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對對方身份的好奇。


    小吳正好見到他們互相打量對方,立馬給他們介紹起來。


    “吳楚,吳月,這是何雨水,比你們小一點,算是妹妹。”


    “雨水,這是吳楚,吳月,是姐姐的弟弟妹妹,他們比你大,你可以喊哥哥姐姐。”


    小吳給雙方介紹完,何雨水他們依舊互相看著。


    剛見麵,幾人還有點陌生。


    今天這個場合正是傻柱表現的時候,從一進門,傻柱就忙前忙後,給大夥兒斟茶倒水。


    趙姐和劉大姐則是陪著小吳母親說著話,她們見過麵,有話聊。


    這邊何雨水看了會吳楚吳月,好像想起什麽,連忙從口袋裏掏出幾顆奶糖,伸手遞給吳楚吳月。


    “給你們糖吃。”


    何雨水說完,手伸的老長。


    吳楚吳月看著伸出手的何雨水,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


    接還是不接,這是個問題。


    小吳母親看了看有點手足無措的吳楚吳月兄妹,沒好氣的說:


    “妹妹給你們東西,傻坐在那裏幹嘛,還不接過來謝謝妹妹。”


    吳楚吳月聽到母親的話,才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接過何雨水手裏的奶糖。


    何雨水估計身上帶得也不多,隻拿了四顆出來,剛好吳楚吳月一人兩顆。


    吳楚吳月接過糖,對何雨水說了聲謝謝才坐了下去。


    等吳楚吳月坐下後,小吳母親誇獎起何雨水。


    “你叫雨水是吧,真懂事。”


    何雨水聽到小吳母親的誇獎,把頭低下去,一句話不說。


    蔡全無看到這種情況,開口解釋道:


    “她媽媽走的早,從小沒見過媽媽,可能有點不習慣。”


    小吳母親聽到蔡全無的解釋,趕忙道:“小何他叔,沒事沒事。”


    蔡全無聽到小吳母親叫他小何他叔,笑著說:


    “嫂子,叫我小蔡或者全無都行。”


    “那行,我就叫你全無吧,叫小蔡感覺怪怪的。”


    “我叫你侄兒,都是叫小何的。”


    小吳母親說完,除了三個小屁孩,大家都笑了起來。


    確實,要是叫蔡全無小蔡,叫傻柱小何,感覺不是那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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