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聽到兒子的不滿的語氣,正準備再呼喊一下老賈,可看到賈東旭那陰沉的眼神,立馬停了下來。


    實在是賈東旭的眼神太嚇人。


    她怕再召喚老賈,賈東旭會和她翻臉。


    剛才賈東旭可是警告過她。


    想到這些,賈張氏態度軟化下來,輕聲細語的說道:“東旭,我們走吧,早點去給你爸掃掃墓。”


    賈東旭聽到這話,臉色稍微緩和,輕輕點了點頭。


    ……


    前院。


    蔡全無他們路過的時候,碰到三大爺。


    三大爺正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些黃紙,不用說都知道是準備出門掃墓祭祖。


    看到蔡全無,三大爺笑著打起招呼。


    “老蔡,去掃墓?”


    “那還能去幹嘛,你不也是去掃墓。”


    蔡全無嘴上回了三大爺一句,心裏卻在吐槽,這不是明知故問。


    帶著黃紙元寶出門,不是掃墓難道是去做客?


    “是是。”


    “老蔡,你這頭一次給你爸上墳,可得多買點元寶。”


    蔡全無覺得三大爺這話裏有話,可他沒證據。


    打量了三大爺一眼,見他手裏隻拿著薄薄的幾張黃紙,蔡全無有了想法。


    “老閻,你不能隻說我,你也得多買點香燭元寶。”


    “我看你手裏拿著的那幾張紙可有點少,要是不夠分,到時候下麵打了起來,可是會上來找你的。”


    三大爺聽到蔡全無這話,臉色就是一黑,有點惱怒的說道:


    “老蔡,你這就不對了,我和你說真心話,你沒事打趣我幹嘛。”


    “掃墓隻燒黃紙是我們閻家一代代傳下來的規矩,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三大爺的話,猶如醍醐灌頂,讓蔡全無知道閻家的摳門來自哪裏。


    原來是閻家一代代傳下來的。


    難怪後麵三大爺的幾個孩子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這一代肯定比一代強嘛。


    “老閻,不得不說,你是很好的繼承了你們閻家的祖訓,並發揚光大。”


    “估計你家幾個孩子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蔡全無語氣中帶著揶揄的說道。


    “那是。”三大爺一臉驕傲的回答。


    蔡全無看著一臉驕傲的三大爺,心裏是無語。


    就三大爺這臉皮,一般的子彈肯定是打不穿。


    無他,太厚了。


    “行了,老閻,沒工夫和你閑扯,我們走了。”


    蔡全無說完,就推著車往院外走。


    “好嘞,你們先走一步,我們也馬上出發。”三大爺看著蔡全無的背影說道。


    ……


    蔡全無騎車帶著何雨水,跟在傻柱身後往城外而去。


    騎了大半個小時,來到郊外一處小山坡。


    聽傻柱說,他的爺爺奶奶還有老媽都埋在這裏。


    再往上的老祖宗肯定不在這,那在鄉下,在什麽地方傻柱知道一點,就是沒去過。


    他打小就在四九城長大,沒去過何家老宅。


    順著小路走了一會兒,幾人來到一處墳地,幾個墓碑立在墳前。


    蔡全無掃了眼墓碑,這才知道傻柱母親叫田翠雲,很普通的一個名字。


    至於傻柱爺爺奶奶的墓碑,由於時間較長,風吹雨淋,上麵的字跡已經很模糊,遠遠的蔡全無看不太清楚。(不想起名,所以忽略。)


    總不好趴上去看。


    把東西放下,傻柱拿出柴刀,開始清理起墓碑周圍的雜草。


    掃墓掃墓,估計指的就是這個意思。


    何雨水則是靜靜的看著自己母親的墓碑,眼眶濕潤,一言不發。


    蔡全無沒去打擾何雨水,這個時候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能安慰她。


    左右四處打量一圈,蔡全無收回目光看著眼前的幾座墳,心裏犯嘀咕,難道這裏的風水不好?要不然傻柱兄妹怎會如此命運多舛。


    想著要不要提醒傻柱一下,找個風水先生看看。


    不過這個念頭隻是在心裏一閃而過。


    要知道現在對封建迷信思想可是大力打擊,要是被人知道傳出去,給你扣上一頂帽子,那可沒好果子吃。


    把雜草清理幹淨,傻柱在墳頭插上掛紙,碑前擺上貢品,打開一瓶酒,和何雨水開始燒紙。


    死者為大。


    這時候蔡全無就算心裏再有疙瘩,還是上前去幫忙。


    等黃紙燒旺後,把帶來的黃紙元寶全丟進火堆,蔡全無和傻柱兄妹在旁邊看著它們燃燒,另外防止火苗點燃附近的草木,發生火災。


    等一東西都燒成灰燼,傻柱點燃一串鞭炮。


    劈裏啪啦一陣響後,傻柱帶著何雨水在墳前磕了幾個頭。


    傻柱磕完頭起來後,見蔡全無沒磕頭的打算,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叔,我們走吧。”


    傻柱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對著蔡全無說道。


    看著地上時不時有火星隨風飄起,為了安全起見,蔡全無說道:“等會兒,這還有火星。”


    “好嘞。”


    傻柱提著東西站在蔡全無身邊,幾人就這樣看著這堆紙灰。


    等看不到一點火星,幾人才順著小路往下走。


    “柱子,你媽那邊還有什麽親戚嗎?”走在小路上,蔡全無問道。


    “我媽還有一個舅舅,兩個姨,不過從我媽走後就沒怎麽來往。”


    傻柱回憶著說。


    “那你結婚準不準備告訴他們?”蔡全無問道。


    說到這個話題,傻柱猶豫不決,半天沒回答。


    這麽多年沒見,說實在的,傻柱對他媽那邊的親人其實已經沒太多感情。


    “叔,要不你給我拿個主意。”傻柱猶豫半天,把問題踢給蔡全無。


    “老話說娘親舅大,按理說你是應該通知的。”


    “可是你說過你爸和那邊鬧的不愉快,具體什麽情況我不知道,還有就是你舅舅以前對你怎麽樣,這些我也不知道,我怎麽替你拿主意。”


    “這事還得你自己拿主意。”


    這種事情,蔡全無才懶得摻和,剛才那也是看到傻柱母親的墳墓,想起來問了一嘴。


    他對傻柱舅舅那邊的情況兩眼一抹黑,什麽都不了解。


    萬一傻柱舅舅是個脾氣不好,難說話的主,到時候還可能好心辦壞事。


    聽到蔡全無讓他自己拿主意,傻柱撓了撓頭說道:


    “因為我爸的關係,和那邊接觸的次數很少,而且每次都是來去匆匆,說不上來什麽感覺。”


    “我對那邊印象最深的還是我那個小表弟,每次去都圍著我屁股後麵轉,比何雨水好玩多了。”


    “算了,時間還早,還是等我想想再說,這一時半會我還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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