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蔡全無的計劃裏,他原本沒打算留下來。


    可聽到艾村長的勸說,再看看老爺子那期待的眼神,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


    他雖然算不上什麽好人,可卻見不得人間疾苦。


    見到了,有能力的情況下,他還是想著能幫一把是一把。


    福順老爺子聽到蔡全無答應留下來,十分激動,愁苦的臉上笑開了花,嘴裏一個勁的感謝起來:


    “蔡同誌,謝謝了,你是個好人。”


    “這可是幫了我大忙。”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福順老爺子現在是打心裏感謝蔡全無,以至於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


    蔡全無聽課則是一陣苦笑,他沒想到有一天買人家東西,還會被人稱為好人。


    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場交易,你情我願的事。


    如果他不想要,老爺子說再多的感謝話,他還是不會要。


    他能留下來,還是打心裏想買下這頭豬。


    出租房裏的那些冷凍豬肉,味道肯定不如老爺子養的豬吃起來香。


    “老爺子,不用謝,你賣我買,公平交易。”蔡全無沒有理所當然接受老爺子的謝意。


    “蔡同誌,話不是這麽說,你能買,可是給我省了不少事。”福順老爺子笑著回道。


    “好了好了,大家互惠互利的事,沒必要算的那麽清楚。”見兩人之間互相客套,艾村長忍不住說了一句。


    聽到艾村長這話,蔡全無和福順老爺子都笑了笑。


    隨後幾人直接去了老爺子家抓豬。


    ……


    翌日。


    早上七點左右,蔡全無推著滿滿一自行車東西,在艾村長他們的送別下,離開艾家村。


    艾村長是說到做到,早上五點多就叫人燒水殺豬,而且找得是村裏殺豬的老師傅。


    老師傅殺豬比傻柱利索,三下五除二,花了不到一個小時,一頭豬就殺好分好。


    主要是現在的豬都不大,不像後世,一頭豬三四百斤,這頭豬毛重130斤不到。


    老師傅動作行雲流水,看起來有點賞心悅目的感覺,十分解壓。


    和蔡全無刷視頻看修馬屁有異曲同工之妙。


    殺好後,蔡全無給艾村長他們留了一點槽頭肉和花油,讓艾村長一家高興的連番感謝。


    出了村子,蔡全無把車騎到一處廢棄的小屋,進去後,把東西都收進了出租房。


    出來後,輕裝上陣,往四九城騎去。


    到了四九城附近,蔡全無故技重施,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收到的東西在出租房裏整理一番,拿了一部分出來,綁到車上,騎車直奔糧店。


    到糧店的時候,把車停在小屋前,蔡全無進門喊人幫忙。


    騎了幾個小時,人有點累。


    從後門進去,看到大家正在吃飯,才想起現在剛好飯點。


    大家看到蔡全無,都是一臉喜色。


    他們通過小吳的嘴,知道蔡全無這幾天幹什麽去了。


    現在蔡全無回來,他們焉能不高興。


    “李哥,過來幫下忙。”蔡全無進門就朝李哥喊道。


    “好嘞,來了。”李哥聽到蔡全無喊他,立馬把飯盒一扔,跑了出去。


    李哥出門,看到蔡全無車上那一車東西,臉上笑容別提有多開心。


    這些東西可是有他一份。


    隨後,兩人一起把東西搬進蔡全的小屋。


    “全無,這次東西不少。”李哥看著屋裏的東西笑著說。


    “運氣不錯,村民想過個好節,舍得拿出東西來。”蔡全無笑著解釋了一下。


    “還是你有能力,回頭哥要是有事,全無你可不能推辭。”李哥拍了一下馬屁,從口袋裏掏出煙,遞了根給蔡全無。


    “李哥,咱們什麽關係,有事你開口。”蔡全無接過煙,笑著答應下來。


    就在兩人抽煙說話的時候,馬主任帶著大家一起走進屋裏。


    馬主任掃了眼屋裏的東西,笑著誇起蔡全無:“全無不錯,沒讓咱們失望。”


    誇完,馬主任走近,在那四分之一扇豬肉上用手拍了拍。


    “這豬肉夠新鮮,包餃子肯定有味。”馬主任查看了一下采購回來的物資,高興的說。


    “主任,這可是早上人家村民現殺的,我磨破嘴皮,好不容易讓他們給了我四分之一。”


    “要不是為了這豬肉,我昨天晚上就回來了。”


    蔡全無在馬主任麵前給自己邀功。


    作為下屬,該在領導麵前表現,還是要表現。


    豬肉原本蔡全無想用出租房裏的湊數,想了想還是拿出了四分之一。


    不然每次都是零散的豬肉,蔡全無怕引起麻煩。


    其實,大家應該更喜歡蔡全無從出租房拿出來的肉,雖然味道可能沒那麽好,但它夠肥。


    現在的豬,可喂不了後世那麽肥。


    豬肉肥,油水就多。


    對缺少油水的大家來說,肥才是硬道理,而不是味道好吃。


    “你的辛苦大家都看在眼裏。”


    “隻要你搞好大家的福利,大家不會忘記你的功勞。”


    “畢竟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馬主任打了幾句官腔,意有所指的說道。


    趙姐他們被眼前的東西衝昏了頭腦,一時沒聽出馬主任話裏的意思,紛紛笑著附和起來。


    “主任說的對,全無,大家不會忘記你的功勞。”


    “是的,全無,你的辛苦大家會記在心裏。”


    “付出會有回報,全無,大家知道你辛苦。”


    隻有陳師傅和小吳沒有開口。


    陳師傅人老成精,可能聽出了馬主任話裏的言外之意。


    不過他年紀大了,沒心思摻和這些,反正東西少不了他那份。


    至於小吳,那就不用說,她算的上是直接受益人。


    采購裏麵的貓膩,大家都心知肚明。


    借著采購的名義,給自己謀點福利,如同後世的潛規則一樣。


    不然人家憑什麽辛辛苦苦,冒著日曬雨淋,甚至生命危險的往鄉下跑。


    難道嫌待在城裏太舒服?


    “應該的,都是為了工作。”聽到大家這麽說,蔡全無又謙虛起來。


    “好了,都別說了。”


    “小趙,你和劉師傅留下來,把這裏的東西整理一下,等會下班,大家先把豬肉分一下。”


    “這東西放不住,時間長了會壞。”


    “大家拿回去趁著新鮮吃。”


    “其他人,先回去上班。”


    “店裏沒人不行。”


    馬主任看了看時間,安排起來。


    眼看要到上班時間,萬一有客人來了,大家都不在,被人投訴可不是小事。


    “知道了,主任。”大家聽到馬主任的安排,一起答道。


    安排好,馬主任轉頭離開了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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