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之所以會這樣問,是因為上次蔡全無讓他殺過鹿。


    殺鹿,自然會有鹿鞭。


    以前飯店裏鹿鞭酒可是不少。


    他沒少見到那些達官貴人喝鹿鞭酒。


    所以他想知道蔡全無是不是想泡鹿鞭酒。


    在關嘉琪麵前,蔡全無好言好語,而對傻柱,蔡全無自然沒有那麽好的脾氣, 不耐煩的道:


    “你問那麽多幹嘛。”


    傻柱被蔡全無說的十分鬱悶,他隻是隨口問一句,沒想到居然差點挨罵。


    真是無妄之災。


    不過就算這樣,他還是忍了下來,


    誰讓蔡全無是他長輩。


    忍者神功+1。


    傻柱能忍住不還嘴,不代表關嘉琪能忍住。


    在蔡全無懟完傻柱,關嘉琪對著蔡全無就是一頓嘲諷:


    “你現在真厲害,人家問都不能問一下。”


    “怎麽?問了犯法?”


    蔡全無沒想到說了傻柱一句,關嘉琪居然會跳出來給傻柱打抱不平,自覺理虧的他,嘿嘿一笑道:


    “沒有沒有,哪能呢。”


    回答完關嘉琪,蔡全無立馬笑著對著傻柱道歉:


    “柱子,剛才叔態度不好,多包涵。”


    傻柱聽到蔡全無朝他道歉,那是受寵若驚。


    這待遇還是第一次。


    而且能看到蔡全無吃癟,傻柱心裏不知道有多舒坦。


    讓你沒事亂發脾氣,這次有人治你了吧。


    幸災樂禍完,傻柱暗道,這小嬸嬸真是給力,幾句話嗆的叔來給他道歉。


    這是一座大靠山,看來以後得多拍一下這個小嬸嬸的馬屁。


    “叔,你這話說的,你說我,那也是為了我好。”


    心裏所想,傻柱肯定不會說出來,所以嘴上說出來的是另一套說辭。


    “還是柱子明事理。”


    蔡全無不知道傻柱內心的真實想法,以為他真是這樣想的,稱讚了一句。


    關嘉琪在一旁聽到蔡全無叔侄兩人一唱一和,肺都快氣炸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


    她好心幫傻柱說話,沒想到傻柱居然和蔡全無一起來氣她。


    瞪了傻柱一眼,關嘉琪不再說話。


    傻柱被關嘉琪瞪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哪裏又得罪了這位小嬸嬸,一時間坐在那裏戰戰兢兢。


    小吳坐在傻柱邊上,關嘉琪瞪傻柱的時候,自然被她看在眼裏。


    女人是最了解女人。


    何況她和關嘉琪關係還那麽好,自然能猜到知道關嘉琪為什麽會瞪傻柱。


    於是,小吳出來提醒了傻柱一句:


    “柱子哥,嘉琪剛才替你說話,你都沒謝謝她。”


    傻柱經小吳一提醒,這才想明白問題出在哪裏。


    別人替你打抱不平,你卻立馬和對手握手言和。


    那替你打抱不平的人豈不是成了跳梁小醜?


    “小嬸嬸,你別多想,我叔這個人有時候不太講理,我總不能和他較真。”


    想明白這點後,傻柱決定抱住關嘉琪的大腿,損了蔡全無一句,還讓他站在了道德至高點。


    傻柱這話說完,自然有人高興,有人心裏不舒服。


    高興的當然是關嘉琪,想著沒有白白為傻柱出頭。


    不舒服的自然而然就是蔡全無。


    剛才還誇你明事理,現在就給我來這一出?


    不過看著臉色陰轉多雲的關嘉琪,蔡全無識趣的沒有再說傻柱。


    媳婦高興就好,不高興,她日子也不好過。


    聊天氣氛不好,蔡全無沒有再聊下去的欲望,開口對著關嘉琪道:


    “媳婦,上了一天班,回去休息了。”


    “嗯。”關嘉琪聽到蔡全無說回去休息,點了點頭。


    上了一天班,又騎了那麽長時間的車,她確實有點累。


    “那我也回去睡覺。”


    小透明何雨水見蔡全無他們準備回去睡覺,立馬也提出她要回去睡覺。


    “行了,都睡吧。”


    蔡全無說著,起身出門,關嘉琪和何雨水緊隨其後。


    ……


    翌日。


    吃過早飯,蔡全無和傻柱他們兵分兩路。


    蔡全無騎車準備去找錢師傅,而關嘉琪和小吳他們則是回娘家。


    傻柱和何雨水不用說,肯定是跟著小吳一起去小吳家。


    由於人比較多,一輛自行車坐不下,傻柱他們沒有騎自行車,而是準備 坐公交過去。


    蔡全無等傻柱他們出門後,從出租房裏把鞭拿了出來,用東西包好,放進挎包裏,又準備了一些禮物,用袋子裝好,這才關門推著自行車往院外走去。


    到了四合院大門外,蔡全無騎上自行車,直奔錢師傅家。


    騎了大概半個小時,蔡全無才來到錢師傅家附近。


    由於是第一次來,蔡全無不知道具體位置,問了好幾撥人,才來到錢師傅住的院子。


    在院外把車靠邊停好,蔡全無提著袋子,直接往院裏走去。


    剛進院子,蔡全無就被一個大爺叫住:


    “同誌,你找誰?”


    “大爺,你好,我找你們院裏的錢師傅,就是在委托商店上班的那個。”


    蔡全無不知道老錢的具體名字,隻能這樣說。


    “哦,你找老錢呀。”


    “他住那個屋。”


    聽到蔡全無說找老錢,那位大爺客氣的給蔡全無指路。


    看來老錢在院裏威望不低,就不知道是不是管事大爺。


    “好嘞。”


    “謝謝了,大爺。”


    “來,大爺,你抽煙。”


    蔡全無感謝了一番大爺,並從口袋裏掏出煙,給大爺遞了一根。


    大爺倒是沒客氣,接過煙,笑著說:


    “甭客氣。”


    “行,那我走了,大爺你忙。”


    蔡全無見大爺接了煙,和他打了聲招呼,往錢師傅家走去。


    順著大爺指的方向,蔡全無走到錢師傅家門口。


    “錢師傅在家嗎?”蔡全無在門口敲了敲門,朝屋裏喊道。


    他和錢師傅熟悉後,一直都是稱呼錢師傅為老錢。


    不過現在到人家家裏,蔡全無不知道錢師傅家裏還有什麽人,稱呼都正式起來。


    “在家,進來吧。”屋裏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蔡全無不知道這女人是誰,得到同意後,走進屋內。


    進屋後,見到一個老太太從一個房間出來,蔡全無知道這應該是錢師傅的媳婦。


    “你好,我找下錢師傅。”見到老太太,蔡全無十分客氣的說。


    老太太慈眉善目,聽到蔡全無說是來找錢師傅,笑著說道:


    “同誌,你先坐。”


    “他上廁所去了,馬上就會回來。”


    在老太太熱情的邀請下,蔡全無把手裏的袋子往桌上一放,拉開一個凳子坐了下來,等待錢師傅回來。


    老太太見蔡全無坐下後,和他打了聲招呼,又忙活去了。


    大概五分鍾不到,錢師傅晃悠著從外麵回來。


    一進家門,看到坐在桌邊的蔡全無,十分意外,然後來了句:“你小子怎麽來的這麽早?”


    錢師傅真沒想到蔡全無會來這麽早。


    人家都說老了睡不著,而錢師傅他卻有一個睡懶覺的習慣。


    所以他這剛起床沒一會兒。


    “老錢,太陽都到半空了,這還早?”蔡全無站起來,笑眯眯的回道。


    嘴上這樣說,心裏卻在吐槽,太陽早就曬屁股,還早?那什麽時候不早。


    “年紀大了,這覺多,和你們年輕人沒法比。”錢師傅能聽出蔡全無話裏那一絲調侃,不軟不硬的回了句。


    努力了一輩子,年紀大了睡個懶覺,還被年輕人嘲諷,那他年輕時,不是白努力了。


    “老錢,不是都說年紀大了睡不著,你這怎麽不一樣。”


    “等會不是去老中醫那裏嘛,到了讓老中醫給你把把脈。”


    蔡全無和錢師傅開起玩笑。


    “滾蛋。”


    “你這臭小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就不能盼著我點好。”


    錢師傅見蔡全無和他開玩笑,笑罵起來。


    “老錢,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這可是為你好。”蔡全無一副委屈的樣子,不明真相的人可能還真信以為真。


    “你當我三歲小孩。”錢師傅翻了翻白眼道。


    隻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那話裏有話。


    兩人正鬥著嘴,老太太走了出來。


    隻見老太太端著一盆稀飯,胳膊裏夾著兩個碗,碗裏還放著幾個饅頭。


    錢師傅見狀立馬上前接過老太太手裏的稀飯,端著放到桌上。


    老太太手裏沒了稀飯,輕鬆許多,用騰出的手把夾在胳膊間的碗筷拿住,然後走到桌邊放下。


    蔡全無見飯菜上桌,起身把他放在桌上的袋子拿到手裏。


    人家吃飯,你把袋子放人家桌上,不太像話。


    “你小子吃了沒?要不要再吃一口。”錢師傅客氣的邀請著蔡全無。


    他知道蔡全無應該是吃過了,不過還是客氣了一下。


    “我吃過了,你吃吧。”聽到錢師傅的邀請,蔡全無笑著拒絕。


    “那行,你坐著等我一會兒,我吃完就帶你去。”


    蔡全無拒絕,錢師傅沒有勉強,招呼老太太坐下吃飯。


    錢師傅一邊吃著飯,還時不時和蔡全無聊上幾句。


    上門是客,總不能冷落了人家。


    從聊天中蔡全無得知,老錢的幾個孩子都已經結婚生子,錢師傅給他們置辦了房子,和他們夫婦分開來住。


    住的地方離錢師傅這不遠,而且經常會帶著孩子來看看他們兩夫妻。


    用老錢的話來說就是,現在他們還能動,不需要孩子們照顧,住一起難免會產生矛盾。


    現在分開住,不會有矛盾。


    等以後他們夫妻動不了,再讓他們照顧,他們也沒話說。


    聽到老錢這話,蔡全無不置可否。


    有些事情不會按人的想法來。


    真要是這樣,三大爺就不會老了沒人照顧。


    三大爺在家裏的做法,比老錢公平多了。


    老錢的做法在他看來公平公正,可孩子們不一定這麽想。


    人都有私心,說不定有孩子就會認為錢師傅私下補貼了另一個孩子。


    再說了,錢師傅也不可能做到絕對公平。


    就拿房子來說,總會有大有小,就算房子差不多大,那位置還有好有壞。


    孩子們懂事還好,不懂事總能挑出錢師傅的毛病。


    不過這些,蔡全無隻是在心裏想想,這些得罪人的話,他可不會說。


    錢師傅一邊和蔡全無聊天,一邊吃飯,吃完飯,把碗筷一扔,招呼蔡全無出門:


    “小蔡,走吧。”


    “好嘞。”


    蔡全無答應一聲,起身從手中的袋子裏拿出一個油紙包遞了過去,笑著對錢師傅說道:


    “老錢,沒啥好東西,給你帶了點五花肉,回頭讓嬸子給你做個紅燒肉吃,我知道你好這一口。”


    蔡全無沒說假話,這油紙包裏可是他上次從鄉下收的那頭豬身上上好的五花。


    他足足給錢師傅切了兩斤,夠他美美的吃上一頓。


    “喲,這五花肉可不好買,你小子能耐不小。”錢師傅倒是沒和蔡全無客氣,接過油紙包順手往桌上一放。


    “我也是去鄉下碰到村民殺豬,這才買了點。”


    “城裏我可沒那麽大能耐。”


    蔡全無謙虛了一下。


    不過他倒是沒說假話,在城裏,他都不認識幾個人。


    錢師傅聽到蔡全無自謙的話,調侃道:


    “我那隻是客氣話,你還當真呀。”


    “行了,我們走吧。”


    隨後兩人打了個招呼,就出門去了。


    ……


    錢師傅說的老中醫家離他家有點路,兩人騎自行車往城外方向騎了二十多分鍾,才來到一座獨門的小院前。


    這裏位置已經很偏,再騎一點路就是城郊了。


    “就住這裏。”


    在院門口停好車,錢師傅指著院子說道。


    “怎麽住這麽偏?”蔡全無好奇的問。


    “這些家夥的想法和普通人不一樣,誰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


    “真要是問了,一套五行之說,能把你說暈乎。”


    錢師傅聽到蔡全無的問題,笑著說道。


    兩人說完,錢師傅上前敲門。


    “來了。”


    敲了一會兒,院裏傳來聲音。


    不一會兒,院門打開。


    開門的是一個頭發盤起,穿著一身道袍的老頭。


    蔡全無見到老頭,心裏臥槽一聲,這是中醫還是道士?


    老頭見到錢師傅和蔡全無感到十分意外,笑著調侃起錢師傅:


    “我說今天早晨起來聽到烏鴉叫,原來是你個老小子要來。”


    “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


    “這次來又有什麽事?”


    說到最後,眼睛在蔡全無身上掃過。


    錢師傅一見麵就被人調侃,而且還是在蔡全無麵前,臉上有點掛不住,開口嘲諷道:


    “你個假道士,還是那副模樣,一天神神叨叨,沒個正形。”


    “聽到烏鴉叫,你可得小心了,別讓閻王半夜把魂給勾去了,你可沒孫猴子把本事,能從閻王殿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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