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12月26日·晚上


    作者有話要說:  鬼故事登場


    半夜慎入


    ===


    最後的結局是他們兩個手拉手睡了一晚


    下次難道開個cosy他還得把這兒裝扮官方秀場?


    貝莉兒安慰他:【我們把燈關了就足夠啦。】


    晚上照樣是貝莉兒掌廚, 瑪利多諾多爾的燒退了,睡一覺出了一身汗,他去溫泉池子裏洗了澡,她煮了一鍋加糖的蛋稀飯, 一起端到餐廳來。餐廳裏的壁爐也燒起來了, 跳動的火焰映襯著富麗堂皇的裝潢,有一種身在奇境的美感。瑪利多諾多爾除非睡覺否則是不穿睡衣的, 貝莉兒沒有按著他他就認認真真地穿著正裝下來用餐。


    貝莉兒看著他, 每天觀察公舉的一樓服裝秀已經成了她日常一大樂趣了。他的衣服好像就沒有重複的,今天穿的是一身寶藍色的領巾西裝, 白色的手帕端端正正地嵌在胸前, 貝莉兒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他是自己手工疊的。——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十分厲害了。她慣例笑眯眯誇獎說:“很漂亮喲!”


    瑪利多諾多爾已經能聽懂“漂亮”是什麽意思了, 這個中文的發音是什麽意思,代表誇獎他的著裝,他的容貌, 他的一切精心裝扮,在她麵前展示的儀表。雖然他懷疑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他的用意所在,但這當然也是個進步。眾所周知中國女孩是內斂溫柔的,瑪利多諾多爾有這種心理準備,暴風雪的時間還很長。


    他臉色嚴肅地坐在桌前,實則按捺著欣喜地接過她遞過來的碗。他的腦後用寶石皮筋精心地紮了一個隨性的小揪,刻意撇過頭來,在火光下向她展示自己的側臉的時候, 銀色發絲在衣領上落下微翹美麗的弧度。“thank you,莉莉。”


    貝莉兒愣了下,不太確定他謝的是遞碗還是誇獎。應該兩個都有。公舉戲精上身的時候,他就不如平素那麽隨和,而是優雅冷淡,一身禮儀風度,要多尊貴有多尊貴,要多高嶺之花有多高嶺之花。……要多熟悉的欠打有多熟悉的欠打。


    貝莉兒就笑眯眯的看著他,不知怎麽的,總覺得能從那副欠打的神情裏,看出一絲呆萌的逗比來。


    這傻瓜。


    他們一人盛了一碗蛋稀飯開始吃。瑪利多諾多爾的神情看著還像是吃毒藥,不過他還是努力的吃下去了。這個流程仿佛也很熟悉,他在小木屋的時候生病也是第一頓水加米,第二頓水加米加蛋加糖。大約這是中國治病的慣例?雖然他不喜歡這種慣例,但這裏沒有醫生,還是聽花兒的吧。


    稀飯都是水,沒有肉和麵食瑪利多諾多爾總覺得吃不飽。想多裝幾碗又猶豫,這麽清空了盆底,實在太不像樣子。他的飯量一向是有些大的。端著碗猶豫的時候,貝莉兒默默站起來把剩下半盆子稀飯都倒進了他的碗裏。


    瑪利多諾多爾:“莉莉,are you full?”


    “yes!”


    “……thank you,莉莉。”


    貝莉兒齜牙笑:“you are wee。”


    吃完飯,再聊一會,收拾東西,轉移戰場去客廳。餐廳的壁爐反正隨它在那裏燒,燒完了木柴,它自然會熄滅。貝莉兒教瑪利多諾多爾,找了個小銅水壺,用火鉗翻了翻爐子,在裏麵夾出來幾塊木炭。打開蓋子,塞進銅壺,用羽絨服包住爐子,這樣的捧給瑪利多諾多爾:“we chinese,winter,warm。”


    瑪利多諾多爾第一反應:“not a ball?”


    什麽ball?她問了半天才知道原來是香薰球。恩,那個確實有的。“long long ago。”


    long long ago,他們沿著走廊往前走。沒有開燈,房子裏一片黑暗。夜雪在窗外肆虐,呼呼的風聲撞動別墅和山石。一切都仿佛很可怕,火影幢幢的拱門,明暗不定的壁爐的火,被越來越遠地拋在身後,他們走入黑暗裏,長長的人影落在身前,然後縮短,又迎向大廳,再次的拉長。


    小黃走在他們身邊,偶爾撞著貝莉兒的腳,即使明明知道是它,毛拂過的時候冷不丁還會嚇一跳呢。貝莉兒捏著手機踉蹌一下叫了一聲,有點後悔穿了短袖睡衣褲。瑪利多諾多爾輕輕拉住她的手:“may i?”


    他們走到了大廳。兔子拖鞋和皮鞋敲在地板上,不同的回聲,黑暗會把聲音更放大,壁爐的火仍在跳動,和拋在身後的一般無二,漸漸地走向拉長的那道火影,如同走向占卜的命運。豎琴的金質反著光,那朵玫瑰還沒取下,捆在立柱上的那道剪影晃動著,空氣中帶著暖意的暗香浮動,驚人而詭豔。


    沒有人說話,好像說了就打破了這個奇怪的氛圍。小黃出奇的也沒有說話,啊不,出聲,可能它也被他們嚇到了,夾著尾巴縮在瑪利多諾多爾身邊。他們在壁爐邊坐下,麵對麵,雙手靠得很近,如果在他們中間插入一個女巫的占卜盤,可能這個氣氛就更加貼切了。貝莉兒咳了一聲輕輕的壓低聲音:“man first?”她現在特別喜歡用這句話。瑪利多諾多爾抬了抬手:dy first。”


    dy dy。貝莉兒左右挽起袖子,開始嚇人。她先把手機的手電筒打開,從上往下照著下巴。“……”瑪利多諾多爾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個樣子顯得特別恐怖,女孩在光源中還長長地揚起了嘴角。


    “木哈哈哈。”她麵無表情地笑出了一個平板的聲調,劈啪,火苗在壁爐中跳躍。貝莉兒的故事開始了。


    “吱——呀。”


    她的視線轉而望著遠處,是大門的方向。貝莉兒平舉起了手,指著大門。她的聲音開始變得縹緲,仿佛靈魂出竅的麻木。她說:“the door open,a man。”


    瑪利多諾多爾不由自主地跟著看。風雪在屋外呼嘯著,黑暗中明明沒有人。“啪,啪。”這個腳步的擬聲詞也拙劣得很。火光照耀的地方之外總是更加黑暗,人大約是會幻聽的,靜謐而單調的風聲裏好像確實有什麽人,在門口站著,走進來。


    “he look at us。”


    瑪利多諾多爾想著難道是幽靈的故事?這棟房子裏要是有幽靈,大約是他爺爺。要是他爺爺看到他對著一個亞洲女孩在思考怎麽和他約會,大約真能活過來把他掐死。那個年代還是滿講究這個的。但其實他不很怕。貝莉兒還在繼續說。“he go,hey down。”


    躺下來又是什麽意思?幽靈也需要睡覺?還是進地底去讓火山爆發?瑪利多諾多爾都有點被自己逗笑了,貝莉兒說了最後一句:“he is under the chair now,look at us。”


    瑪利多諾多爾:“……”


    長久的靜謐,貝莉兒沒等到該有的反應,她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問:“i’m end?”


    “do you end?”


    “呃……yes。”


    貝莉兒想了想,手機的手電筒一直按在下巴上也很燙啊,這裏也是很熱的。她拿下來開翻譯軟件問:【沒啥感想?】


    【有。】瑪利多諾多爾舉起握在手裏的衛星電話:【我想報警。】


    “誒?!你就想報警嗎?!”貝莉兒驚訝得都忘了喊英文,這個故事她還以為會嚇到他呢!他看起來就是忍不了的樣子嘛!雖然也是忍不了,但是這個發展方向太奇怪了。瑪利多諾多爾納悶地問她:【我覺得你說的像個人,我是指活著的那種。】


    【是人沒錯。】


    【帶木倉了嗎?】


    【這個……手上應該拿著刀吧。】


    【是刀而已,我有木倉,他手持凶器闖入私人領域,我可以把他一木倉穿心,為什麽要害怕?】公舉百思不得其解。【報警都是我對他仁慈了。】


    貝莉兒竟無言以對,以及她終於了解到了公舉當初是何等的對她手下留情。……西方佬理解不了東方恐怖文化的發散性思維啦嗚嗚嗚。她扶著額頭,過了一會兒,幹脆認輸:“ok,then you.”等下一個故事。


    瑪利多諾多爾清了清嗓子也開始說。“a doll。”他看著手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學習貝莉兒做那麽破廉恥的事情。他當然要在她麵前保持完美的形象,包括剛剛那套漫不經心的否定。雖然他的確是那麽想的,但得優雅淡定地說出來呀。他繼續說著:“blond hair,blue eyes。”


    巧得很,他們兩個都沒用上手機翻譯,隻是用很簡單的英文形容了人物,套路還是很相似的。貝莉兒想著這聽起來像童話故事的開頭。公舉坐在那裏,火焰照射了他半邊臉,銀發翹在腦後,臉上仿佛還有絨毛,碧綠的眼睛綠得像一汪潭水,還有寶藍色西裝上那一點暗銀的流痕。他看起來更像童話故事。


    這麽安靜的地方,隻是聽英文更加容易了而已。“a girl bought her,and took her home。”他說話的時候還是那一本正經臉。“girl put doll on her side,when she was sleeping。”


    ……等等貝莉兒想到套路了。果然瑪利多諾多爾接著往下嚴肅地說:“midnight,the doll''s eyes moved。”


    公舉仍然是期待的看著貝莉兒。貝莉兒:“……”


    其實……也不可怕。她艱難地說:【雖然我理解你的意思,不過我小時候的夢想是芭比娃娃活過來。】


    瑪利多諾多爾:【我指的是那種仿真娃娃,不是芭比,大眼睛那種。你聽過安娜貝爾嗎?】


    聽過而且那部電影我看睡著了。


    事實證明文化代溝比想象中的深得多,他們兩個都隻有嚇到自己,沒有嚇到對方。這場鬼故事會失敗得很徹底,他們最終商議這場比賽平手,大家都不需要為對方做事。然後時間也很晚了,到了睡覺的時候。為了說鬼故事本來就特意將時間拖得特別晚。貝莉兒坐在那裏整理他們的鋪蓋,瑪利多諾多爾去餐廳換睡衣。打開燈的時候燈閃了下然後熄滅了,貝莉兒驚了一下,瑪利多諾多爾:【是電壓不穩,可能是發電機組要加油了。】


    別墅當然也是要供油發電,那麽明天去檢查一下發電機吧。見這樣就沒有開燈以防燒壞燈泡,他一個人在黑暗中走著,回憶著檢查步驟。走到餐廳,開燈,太順手忘了發電機的事,想起來已經嘩的一聲,燈火通明。


    現在又好了。不管它。瑪利多諾多爾脫下西裝、襯衫,褲子,再按這個順序換上睡衣。然後他彎下腰穿褲子的時候,低下頭……突然看見餐桌下一排密麻的椅子腳。


    “the man look at you。”


    那個聲音嗖地回蕩在腦海。


    他是習慣了仆人服侍的人,周圍有人,他經常不會意識到。


    有個男人在椅子底下看著他,一直看著他。


    這才是這個鬼故事的真正恐怖之處。瑪利多諾多爾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火速穿上褲子狂奔出去:“莉莉!莉莉!”


    第36章 12月26日·深夜


    瑪利多諾多爾·埃托雷自認是一個傲慢的人, 從小到大都是。他常常將周圍的人看做笨蛋,不悅他們的愚蠢遊戲,開派對、買跑車、到處約會和遊戲人生。家族信托基金給了他們足夠的資本來揮霍,即使一生躺在上麵也衣食無憂。不過這個圈子裏有誰不是這樣?年幼的時候欲望太多而無法克製就會早就這樣的蠢貨。


    自然有人也不是紈絝浪蕩而是奮發向上的, 他們足夠有錢也足夠努力, 家族資源也能夠讓他們獲得最好的教育機會。不會有任何絆腳石的一路綠燈,從私立中學開始到最好的大學, 在這個圈子裏輕易的站穩腳跟開始為家族和下一代積攢話語權。這種人足夠優秀而冷酷, 有些還算熱愛生活,更多的是個熱愛冷暴力霸淩的混蛋, 瑪利多諾多爾和他們也沒有什麽共同語言。


    非要說他大約是藝術派的。順其自然, 得過且過。他覺得這也沒什麽不好,或者說正是因為足夠優秀的天資和財富才能讓他成就如此的生活態度。他不需要太努力就可以得到和學會一些東西, 他想學就學,不想學就享受生活樂趣。老實說這讓他也是個讓人討厭的混蛋,瑪利多諾多爾不否認這一點, 正因為如此他才認可自己傲慢。


    感謝上帝這種傲慢的渣滓不是隻有他一個,縱然杜維因·埃托雷和他沒什麽共同興趣,他們還算誌同道合,是最好的兄弟和朋友。這就夠了,瑪利多諾多爾覺得生命隻有一次,兄弟隻用有一個,靈魂伴侶也隻需要一個。


    正因如此他會對自己喜歡的人很有耐心,他喜歡慢慢來, 一切水到渠成,浪漫而完美的快樂。瑪利多諾多爾驚嚇的抱著被子坐在那,驚嚇得有點麵無表情。可能是太有耐心,太追求浪漫了,他突然覺得自己這是個壞習慣。如果他在聖誕舞會和她告白就好了,像杜維因說的那樣,送束花,送塊寶石,親親小手,說點甜言蜜語,灌點酒,拖到床上去。這就能讓她感受到你的愛了。


    他總覺得還差一點,所以沒有說。他隻是想讓她對自己有個好印象,彌補之前的錯誤。他之前是對她太過傲慢了,這麽讓人厭惡的家夥短短幾天轉變態度也太突兀了,瑪利多諾多爾說不來,但他生平第一次有點後悔自己的計劃。不然他現在就能抱著她。


    東方的鬼故事未免也太過分了。他用手機悲憤的和貝莉兒打字:【你們這麽喜歡玩這種遊戲嗎!那不是鬼故事,那是變態!】


    【可能有點出入,應該不是說鬼故事,而是說恐怖故事。】貝莉兒有點抱歉的告訴他。她沒想到瑪利多諾多爾這麽後知後覺,去餐廳換衣服才反應過來故事的點——她又有點對自己不能平等的回報他有點愧疚,畢竟她現在都還不覺得一個娃娃眼睛動了有什麽好恐怖的。


    ……其實如果是真的話是挺恐怖的。


    她安慰他:【沒關係,這是山裏,還有暴風雪,如果有人來了應該是救援。】


    【不,也有可能是遇險者。】


    【那也是救援,我們救援他。】


    【遇險者也可能是變態,你說的那個躲在椅子底下的變態。】啪啪啪打完手機給貝莉兒看,沒等她看完又搶回來繼續打:【還帶刀!】


    貝莉兒:“……”她不知道要怎麽安慰他。公舉抱著被子咬牙切齒,他看起來不是害怕而是在憤怒。或者害怕到憤怒?她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他。【沒關係。】她從枕頭底下抽出那個電擊器:【我們還有這個。】


    瑪利多諾多爾:“……”他覺得他都很久沒看到這玩意了,他們認識的第一天晚上他看過這個,當時他意識到有點不對……好吧,是可能意識到自己對待女士的態度太過失禮,他猶豫著想道歉,然後看見電擊器,他也不知怎麽的就憤怒的躺回床上去了。


    他睜大眼,綠眼睛瞬間從鬱悶變得很傷心:【你還把這個帶在身邊?】


    “呃……no。”貝莉兒才趕緊解釋:【剛餐廳沒電,我怕手機沒電……】


    這玩意還衝著滿滿的電呢,貝莉兒是覺得好歹能當個照明以防萬一,壁爐是能燒火,但舉著火把在房子裏走也很搞笑啊哈哈哈。瑪利多諾多爾看著她,他們在電擊器中間沉默了一會兒,小黃已經很困了,趴在貝莉兒的被子邊睡著,打起了呼嚕。


    瑪利多諾多爾低頭啪啪啪,須臾,手機屏幕伸到麵前來,在漆黑的夜裏發著瑩瑩亮的光。它照亮女孩的臉,顯得整個人陰森森的。


    手機屏幕說;【你也害怕了。】


    貝莉兒不由自主地握著電擊器扶住了額頭。


    總之他們最後各自躺下的時候都不由自主地將各自的鋪蓋蹭近了一點。emmm這主要是因為他們在壁爐前麵睡覺,壁爐前麵是軟椅,旁邊是豎琴,地上鋪著長毛地毯,地毯的邊緣放著一圈兒軟椅。


    沒錯貝莉兒是故意說椅子的故事的,原版是“床下有人”。_(:3」∠)_他們兩個人默默地躺在那裏看著天花板,一時誰也沒有睡意,但誰也沒好意思說自己還沒睡著,要不來聊聊天吧,大家別想那個變態風雪夜殺人的故事了。


    貝莉兒躺在那裏發著呆,有點緊張,呼吸急促,她盡力壓抑,身邊的軟椅感覺下麵不是有一雙而是無數雙,綠瑩瑩的閃著光。小黃壓著身邊的被子,老實說她很想拖過來抱住……總覺得沒臉。她隻是覺得自己應該要付出點代價,好好的開什麽鬼故事茶話會呢?


    她突然感覺到身邊的公舉動了,他摸到手機,打開了屏幕,她的眼角餘光看到他好像在翻譯軟件上打什麽字,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情她裝作沒發現。


    字打完了,他把手機收入被子,光暗了,他們兩個人平躺著,中間隔著大約一臂的距離。……畢竟地毯也就那麽大,是為了裝飾壁爐的,能容納兩人加一圈椅子都很厲害了。過了一會兒她覺得被子那邊被什麽東西一戳。


    一個溫熱的長方塊戳了進來,貝莉兒撇頭看去,瑪利多諾多爾直視著天花板,好像那個戳進來的手不是他幹的。她想了想,接過那個手機,在被子裏把頭蒙上,做賊似的看。……還別說,這樣確實有點安全感。屏幕上寫著:【我欠你一件事。】


    噫,這話說的。這樣子好像是回到了現實世界一點。貝莉兒在被子裏咬著手指頭思考了一會兒,刪掉內容打上:【我也害怕了。】再把手機戳回去。


    她感受著那邊的動靜,收手機,查看,被子裏悉悉索索,他們兩個像小孩子一樣玩地下黨活動,壁爐在頭頂上燒著,睡前剛剛添了柴,還添了幾小塊煤,這足夠燒一晚上了,會很溫暖。小門是拉上的,爐子內部夜很深,這樣爆開的火星就會最大程度地避免濺出來,不過這樣的話火焰的光線就會變得很幽深,跳來跳去,光影晃動。或許這也是他們覺得對著椅子腳有點兒那什麽的原因。


    手機戳了回來。


    【我先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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