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事，“這天底下還沒有哪個人會說，劍折了還能再複原，即便是赫赫有名的鑄劍師也知道，劍斷就是緣分已盡，這劍陪伴了我這麽多年，如今折了，便是分離的時候，我埋了它也算是為了我的將軍生涯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吧。”
我微微伸出了手，那埋葬在土裏的劍就好像得到了共鳴，在稀鬆的土壤裏麵發出了顫音。
還未有等封義反映過來，那柄斷劍，上部分和下部分便從土壤裏麵飛了出來，直接落到了我手中。
我握住它們，然後對著封義道：“你說緣分不可續，我偏偏續給你看，你看好了，我要開始變戲法了。”
我握住的是它們斷掉的部分，我暗自發力。
然後放開手，斷掉的部分瞬間重疊在一起，完美的合上了，一點痕跡都沒有。
我把劍往他手裏一仍，笑道：“天下的鑄劍師不願意修複斷劍不過是因為找不到當初要鑄造這把劍的心了，所以再鑄造也沒有用了，而我不一樣，我一直都是一個意念純粹的人。”
他驚訝的不能再驚訝，眼神裏是不可置信，還參雜著感動，反正挺複雜的。
他似乎有些不能接受我突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楚妄在我身後微微道：“你這樣強製把劍的壽命續下去，這樣對於他來說也不算是一件好事情吧，畢竟，他已經打算不再戰鬥了，你這是強製讓他戰鬥麽。”
我想楚妄可能不懂我此時此刻的用意。
半晌，他回過神來，直接用劍刺了過來。
我一愣，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招，我直接用手指夾住了他的劍。
“怎麽，過河拆橋？”
他沒有繼續攻擊反而問我：“我想知道你是誰，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我是誰不要緊，我想問你為什麽而出戰？”
“為了心中的正義，當初先皇下旨是傳位給星耀的，如今太子被流放邊境居然還起義謀反，這是令天下人不齒的，我作為我們龍吟國的將軍，豈有不出戰之理？”
我搖搖頭，“倘若我告訴你，當初皇位應該是傳給了星淵的，是星耀逼宮在前，威脅星淵在後，那你又有什麽樣的解釋，你心中的正義都是所謂的正義麽，到底是不是正義你是否從未想過？你幫的新皇不過是個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罷了。”
他眼神一凜，道：“你有何證據證明？”
“需要證據麽？難道當年的那一場逼宮你沒有聽聞過麽，還有你知道龍吟國皇後麽，她原本是星淵娶回來的準太子妃，卻被星耀栽贓燒死於封後那日，這些你都能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不知道麽？”
他突然放下劍，雙手抱住頭，道：“心中的正義麽……”
☆、第69章 爽到了麽
“如今星淵起義正是為了奪回當年被星耀覬覦的皇位這有何不可，你所謂的正義並不是真正的正義，你需要一雙擁有看透事情真相的眼睛，如今我已經把這真相告訴你，你有兩條路，第一條，阻止星淵，但是我要告訴你，扶持星淵上位我是鐵了心，你根本做不到阻攔我，第二條，為我所用。”
楚妄道：“阿念，你還懂得拉攏人心了麽？”
我用意念回答，“阿妄你以為我總是吃飯的麽，我曆劫了這麽多回，聰明也是要漲一漲的嘛，你說呢？”
麵對我如此大張旗鼓，光明正大的拉人，顯然，這封義也沒有料到。
我也是比較有耐心的，畢竟封義至少也是傳統意義上“忠心為國”的大將軍。
但凡是做上帝王的，這些精良的大將軍和將領哪個不是誓死捍衛。
我這般一說，他接受能力鐵定不高，還需要消化。
我轉過身道：“你可以先想想，反正我一點都不急，明日我們的大部隊就會整合進京，到時候你想如何做便如何做，我再稍微提醒你一下，任何人都沒有辦法阻止星淵登基。”
說完之後我慢慢的離開，他喊了我一聲，姑娘，但是我卻沒有回過頭，我笑道：“你想好了再說，現在還不要急著回答我，可好？”
“你知道為何這封義如此厲害麽？”楚妄突然道。
我想了想，道：“大概是因為他從小習武，所以對這方麵有天賦吧？人家可是常勝將軍，厲害一點也很正常嘛，自古以來的常勝將軍，哪個不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楚妄聽見我說的這般認真，便笑了笑，道：“阿念，你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出過一個戰神刑天吧？”
我大驚失色的問道：“難道他是戰神刑天？可是我記得刑天是一個沒有腦袋的怪物呀，雖然被封為戰神，但是這也是傳說，誰知道那個時候到底有沒有戰神刑天？”
他緩緩的說，“這是戰神刑天的子嗣。”
“刑天還有子嗣？他不是戰神麽，神仙怎麽可能會有子嗣？”
“刑天上古炎帝部落的首領，當年天君登基之前顧慮這部落，便親自絞殺，但刑天擁有聖靈之石，這聖靈之石是九重天的東西，天君和刑天打的天昏地暗難分難舍，原本刑天將要贏之際，有神仙從後麵乘龍偷襲，砍下他的頭顱，但刑天依舊屹立不倒在戰場上廝殺不已。”
我之前對刑天的故事了解的不是很透徹，如今一聽，竟然入了迷。
我道：“後來呢？”
“後來，西王母下凡對那刑天說，你沒有頭顱一樣可以殺天君，聽完這句話之後，刑天才倒下，雖然他生性凶惡，甚至威脅到了天君，但是西王母還是念其不屈意誌，悄悄取了戰神刑天的一滴血，鑄成了刑天的血脈，而那個封義就是擁有戰神刑天血脈之人，你的法術對於他來說，不是很起作用，反而會激起他血中的力量。”
我拍了拍胸脯道：“還好當時我沒有怎麽用法力，我不過是用你的給我的綢劍和他顫抖來著，還好，還好。”
他轉言，“倘若你真的把他血裏的戰神血脈激發也無妨，阿念，我始終會保護你的。”
回到營地，楚妄問我：“這星淵原本沒有帝王命，而星耀是有帝王命的，他有孤星照命，也算是懲罰，但，你現在改了星耀和星淵的命，同時也會直接導致龍吟國在曆史上的痕跡。”
我道：“無所謂，眼下我覺得也沒有什麽可怕，不過那天兆能不能躲？要知道一旦那天兆出現的話會被封了法術，到時候隻能硬生生的挨，倘若要是法力不高強，恐怕要被那雷劈的灰飛煙滅才是。”
“不能。”他答的倒是挺快的。
“你說星耀有孤星照命是什麽意思？”
“這個解讀的話應當是屬於那種克人克己，因為的帝王命所以才是孤星照命，孤星乃天煞也，也注定了他是帝王命，眼下你想篡改星耀的孤星可能有些難，而且那天兆不止一次，以後還會來的。”
“區區一個天兆算的了什麽，阿妄，我不許你幫我擋了，既然是我逆天而行，所有的罪業都應當我來背負。”
他嘖了一聲道，“恣意妄為，你又沒有盤古之心，如何擋天兆，我早就說了，你想做什麽我陪你就是了，我寧願所有的傷都在我身上，而你好好的，你要做的就是，好好陪在我身邊。”
我臉色緋紅，有些不好意思，和楚妄在一起也算是有一些日子了，他說話還是這般，能隨時隨地都能把我的臉給撩紅，無論是一百年以後還是一千年以後，隻要有他伴著我，我覺得很好。
反正時間對於我和他來說都是永遠沒有止境的。
他張開雙臂道：“我想看看我的小可愛累了沒有，今天又使用了法力，不會很疲憊麽？”
我勾唇，“自然不會疲憊，反正有你陪著我。”
第二日，星淵興高采烈的找到我，說：“不知道怎麽回事，對麵的大軍好像不準備和我們硬碰硬了，都撤離了，眼下我們回京城簡直是暢通無阻，看來星耀已經大勢已去了。”
要說星淵沒有帝王命我是不太信的。
作為一個帝王光是無情不行，踩著滿地的屍體往上爬不僅僅需要勇氣還要有實力，不僅僅需要冷血，還要多情，我覺得星淵完全都符合。
我道：“封義大將軍可能已經想通了，否則不可能不會阻止我們的。”
“想通了，他想通了什麽？”星淵有些奇怪的問我。
我道：“這是小秘密你不必知道，眼下我們趕緊去龍吟的京城吧。”
一路上暢通無比，好像那些曾經有關卡的地方就突然沒有人守護一樣，城門大開著……
星淵騎在馬上回過頭問我道：“難道星耀和我們之前一樣在欲擒故縱？”
我道：“不可能，這些城門大開，我想著大抵是封義給我的誠意吧。”
我和楚妄坐在一匹馬上，盡管舉止有那麽些親熱，但是大家都知道楚妄是我的哥哥。
所以倒也沒有多說什麽。
我感覺到袖子裏麵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異動，我抬起袖子一看，嚇了一大跳。
我瞧著我布在袖子裏麵的結界似乎消退了一半，那青鴉在裏麵沒日沒夜的想要擊破我的封印。
楚妄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皺眉道：“你的封印實在是太薄弱了。”
說完之後他對著我的袖口一點，一道比我之前施展更強烈的封印打了過去。
我眨巴眨巴眼睛問：“阿妄，這樣會不會把他給逼死？”
“怎麽會，冥界的生物是沒有靈魂的，所以也逼不死。”
看著我似懂非懂的模樣，他突然湊上前來，額頭抵著我的眉心道：“小可愛，你怎麽這般懵懂？”
說完之後又立馬在我嘴唇處舔了一下。
我頓時愣在了馬上，楚妄……又親了我。
雖然說起來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我對於我來說，還是，有些悸動。
實在是太撩人了啊。
我趕緊緊張兮兮的四處張望，果然隊伍之中士兵們都在認真的走路，而星淵大抵是因為城門大開的關係，所以顯得非常的興奮根本沒有注意到我。
我道：“你要是被他們發現了，你怎麽解釋？”
他道：“有什麽好解釋的？”
“你可是我哥哥，你作為哥哥輕薄妹妹這要如何算？到時候被人看見了，肯定是要詬病你我的。”
他似一本正經的思考，然後道：“那我就把他們的記憶通通抹掉，你覺得如何？”
我吃驚的瞪大雙眼，“請問，法力是這樣用的麽？”
“嗯……法力既然不可以為所欲為，為何還要修仙？”
“你這仙尊是怎麽當上的？天君在九重天可是規定了許多條條款款的，你作為仙尊應該首當其衝遵守才對吧，你要是帶頭不遵守，那天君一定會收拾你的。”
楚妄挑起好看的眉毛，問我：“你說天君收拾我？嗯？我做仙尊不是因為我有多麽遵守天君定下來的天規，隻是因為我是盤古時期的大神，活到現在，經曆過無數的劫，大大小小，也曾經有過危及生命的時刻，也曾差點身歸混沌，所以按照資曆來排的話，我定然是仙尊啊，但是秦亦身上有你的盤古心，所以天君也認定他和我是同一時期的神仙，才讓他做天尊的。”
“既然你的資曆比天君老，為何你不做天君，要讓他做天君？”
楚妄想了想，道：“大抵是因為我對管理九重天這些大大小小神仙這種事情沒有絲毫的興趣吧。”
我若有所思的問，“也對，這天地間有那麽多神仙，要是每一個都管，委實很累，那你對管理神仙沒有興趣，那你被人管著覺得有興趣嗎？”
他認真思考了一番，“別人管著我，可能沒興趣，但是你管著我，我興趣很大，怎麽辦？”
我頭一回聽說，某人還喜歡被人管的。
“我當初來九重天那麽醜，你為什麽還喜歡我，還是你早就知道那疤是封印？”我知道這個問題一直在我心裏沉澱了許久，我一直沒有勇氣問，但是今日，大抵是因為剛好氣氛合適。
他認真的看著我，道：“因為你是阿念，所以才會喜歡你。”
這個回答，真是讓我挑不出來刺，是啊，容貌總是會變得，雖然神仙不會變老，但是也會經曆各種各樣的事情，有些神仙曆劫也會毀容。
他眼底裏的那一抹認真的神色我實在喜歡。
很快，便到了天子腳下。
我記得之前這京城是熱熱鬧鬧的，每天人山人海的，絡繹不絕，如今因為打仗的關係，人已經漸漸的沒有什麽了，也是，一旦打起仗來，都是自顧不暇，能躲的盡量躲開，誰也不想被殃及池魚。
“你們還是來了。”
我微微伸出了手，那埋葬在土裏的劍就好像得到了共鳴，在稀鬆的土壤裏麵發出了顫音。
還未有等封義反映過來，那柄斷劍，上部分和下部分便從土壤裏麵飛了出來，直接落到了我手中。
我握住它們，然後對著封義道：“你說緣分不可續，我偏偏續給你看，你看好了，我要開始變戲法了。”
我握住的是它們斷掉的部分，我暗自發力。
然後放開手，斷掉的部分瞬間重疊在一起，完美的合上了，一點痕跡都沒有。
我把劍往他手裏一仍，笑道：“天下的鑄劍師不願意修複斷劍不過是因為找不到當初要鑄造這把劍的心了，所以再鑄造也沒有用了，而我不一樣，我一直都是一個意念純粹的人。”
他驚訝的不能再驚訝，眼神裏是不可置信，還參雜著感動，反正挺複雜的。
他似乎有些不能接受我突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楚妄在我身後微微道：“你這樣強製把劍的壽命續下去，這樣對於他來說也不算是一件好事情吧，畢竟，他已經打算不再戰鬥了，你這是強製讓他戰鬥麽。”
我想楚妄可能不懂我此時此刻的用意。
半晌，他回過神來，直接用劍刺了過來。
我一愣，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招，我直接用手指夾住了他的劍。
“怎麽，過河拆橋？”
他沒有繼續攻擊反而問我：“我想知道你是誰，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我是誰不要緊，我想問你為什麽而出戰？”
“為了心中的正義，當初先皇下旨是傳位給星耀的，如今太子被流放邊境居然還起義謀反，這是令天下人不齒的，我作為我們龍吟國的將軍，豈有不出戰之理？”
我搖搖頭，“倘若我告訴你，當初皇位應該是傳給了星淵的，是星耀逼宮在前，威脅星淵在後，那你又有什麽樣的解釋，你心中的正義都是所謂的正義麽，到底是不是正義你是否從未想過？你幫的新皇不過是個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罷了。”
他眼神一凜，道：“你有何證據證明？”
“需要證據麽？難道當年的那一場逼宮你沒有聽聞過麽，還有你知道龍吟國皇後麽，她原本是星淵娶回來的準太子妃，卻被星耀栽贓燒死於封後那日，這些你都能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不知道麽？”
他突然放下劍，雙手抱住頭，道：“心中的正義麽……”
☆、第69章 爽到了麽
“如今星淵起義正是為了奪回當年被星耀覬覦的皇位這有何不可，你所謂的正義並不是真正的正義，你需要一雙擁有看透事情真相的眼睛，如今我已經把這真相告訴你，你有兩條路，第一條，阻止星淵，但是我要告訴你，扶持星淵上位我是鐵了心，你根本做不到阻攔我，第二條，為我所用。”
楚妄道：“阿念，你還懂得拉攏人心了麽？”
我用意念回答，“阿妄你以為我總是吃飯的麽，我曆劫了這麽多回，聰明也是要漲一漲的嘛，你說呢？”
麵對我如此大張旗鼓，光明正大的拉人，顯然，這封義也沒有料到。
我也是比較有耐心的，畢竟封義至少也是傳統意義上“忠心為國”的大將軍。
但凡是做上帝王的，這些精良的大將軍和將領哪個不是誓死捍衛。
我這般一說，他接受能力鐵定不高，還需要消化。
我轉過身道：“你可以先想想，反正我一點都不急，明日我們的大部隊就會整合進京，到時候你想如何做便如何做，我再稍微提醒你一下，任何人都沒有辦法阻止星淵登基。”
說完之後我慢慢的離開，他喊了我一聲，姑娘，但是我卻沒有回過頭，我笑道：“你想好了再說，現在還不要急著回答我，可好？”
“你知道為何這封義如此厲害麽？”楚妄突然道。
我想了想，道：“大概是因為他從小習武，所以對這方麵有天賦吧？人家可是常勝將軍，厲害一點也很正常嘛，自古以來的常勝將軍，哪個不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楚妄聽見我說的這般認真，便笑了笑，道：“阿念，你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出過一個戰神刑天吧？”
我大驚失色的問道：“難道他是戰神刑天？可是我記得刑天是一個沒有腦袋的怪物呀，雖然被封為戰神，但是這也是傳說，誰知道那個時候到底有沒有戰神刑天？”
他緩緩的說，“這是戰神刑天的子嗣。”
“刑天還有子嗣？他不是戰神麽，神仙怎麽可能會有子嗣？”
“刑天上古炎帝部落的首領，當年天君登基之前顧慮這部落，便親自絞殺，但刑天擁有聖靈之石，這聖靈之石是九重天的東西，天君和刑天打的天昏地暗難分難舍，原本刑天將要贏之際，有神仙從後麵乘龍偷襲，砍下他的頭顱，但刑天依舊屹立不倒在戰場上廝殺不已。”
我之前對刑天的故事了解的不是很透徹，如今一聽，竟然入了迷。
我道：“後來呢？”
“後來，西王母下凡對那刑天說，你沒有頭顱一樣可以殺天君，聽完這句話之後，刑天才倒下，雖然他生性凶惡，甚至威脅到了天君，但是西王母還是念其不屈意誌，悄悄取了戰神刑天的一滴血，鑄成了刑天的血脈，而那個封義就是擁有戰神刑天血脈之人，你的法術對於他來說，不是很起作用，反而會激起他血中的力量。”
我拍了拍胸脯道：“還好當時我沒有怎麽用法力，我不過是用你的給我的綢劍和他顫抖來著，還好，還好。”
他轉言，“倘若你真的把他血裏的戰神血脈激發也無妨，阿念，我始終會保護你的。”
回到營地，楚妄問我：“這星淵原本沒有帝王命，而星耀是有帝王命的，他有孤星照命，也算是懲罰，但，你現在改了星耀和星淵的命，同時也會直接導致龍吟國在曆史上的痕跡。”
我道：“無所謂，眼下我覺得也沒有什麽可怕，不過那天兆能不能躲？要知道一旦那天兆出現的話會被封了法術，到時候隻能硬生生的挨，倘若要是法力不高強，恐怕要被那雷劈的灰飛煙滅才是。”
“不能。”他答的倒是挺快的。
“你說星耀有孤星照命是什麽意思？”
“這個解讀的話應當是屬於那種克人克己，因為的帝王命所以才是孤星照命，孤星乃天煞也，也注定了他是帝王命，眼下你想篡改星耀的孤星可能有些難，而且那天兆不止一次，以後還會來的。”
“區區一個天兆算的了什麽，阿妄，我不許你幫我擋了，既然是我逆天而行，所有的罪業都應當我來背負。”
他嘖了一聲道，“恣意妄為，你又沒有盤古之心，如何擋天兆，我早就說了，你想做什麽我陪你就是了，我寧願所有的傷都在我身上，而你好好的，你要做的就是，好好陪在我身邊。”
我臉色緋紅，有些不好意思，和楚妄在一起也算是有一些日子了，他說話還是這般，能隨時隨地都能把我的臉給撩紅，無論是一百年以後還是一千年以後，隻要有他伴著我，我覺得很好。
反正時間對於我和他來說都是永遠沒有止境的。
他張開雙臂道：“我想看看我的小可愛累了沒有，今天又使用了法力，不會很疲憊麽？”
我勾唇，“自然不會疲憊，反正有你陪著我。”
第二日，星淵興高采烈的找到我，說：“不知道怎麽回事，對麵的大軍好像不準備和我們硬碰硬了，都撤離了，眼下我們回京城簡直是暢通無阻，看來星耀已經大勢已去了。”
要說星淵沒有帝王命我是不太信的。
作為一個帝王光是無情不行，踩著滿地的屍體往上爬不僅僅需要勇氣還要有實力，不僅僅需要冷血，還要多情，我覺得星淵完全都符合。
我道：“封義大將軍可能已經想通了，否則不可能不會阻止我們的。”
“想通了，他想通了什麽？”星淵有些奇怪的問我。
我道：“這是小秘密你不必知道，眼下我們趕緊去龍吟的京城吧。”
一路上暢通無比，好像那些曾經有關卡的地方就突然沒有人守護一樣，城門大開著……
星淵騎在馬上回過頭問我道：“難道星耀和我們之前一樣在欲擒故縱？”
我道：“不可能，這些城門大開，我想著大抵是封義給我的誠意吧。”
我和楚妄坐在一匹馬上，盡管舉止有那麽些親熱，但是大家都知道楚妄是我的哥哥。
所以倒也沒有多說什麽。
我感覺到袖子裏麵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異動，我抬起袖子一看，嚇了一大跳。
我瞧著我布在袖子裏麵的結界似乎消退了一半，那青鴉在裏麵沒日沒夜的想要擊破我的封印。
楚妄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皺眉道：“你的封印實在是太薄弱了。”
說完之後他對著我的袖口一點，一道比我之前施展更強烈的封印打了過去。
我眨巴眨巴眼睛問：“阿妄，這樣會不會把他給逼死？”
“怎麽會，冥界的生物是沒有靈魂的，所以也逼不死。”
看著我似懂非懂的模樣，他突然湊上前來，額頭抵著我的眉心道：“小可愛，你怎麽這般懵懂？”
說完之後又立馬在我嘴唇處舔了一下。
我頓時愣在了馬上，楚妄……又親了我。
雖然說起來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我對於我來說，還是，有些悸動。
實在是太撩人了啊。
我趕緊緊張兮兮的四處張望，果然隊伍之中士兵們都在認真的走路，而星淵大抵是因為城門大開的關係，所以顯得非常的興奮根本沒有注意到我。
我道：“你要是被他們發現了，你怎麽解釋？”
他道：“有什麽好解釋的？”
“你可是我哥哥，你作為哥哥輕薄妹妹這要如何算？到時候被人看見了，肯定是要詬病你我的。”
他似一本正經的思考，然後道：“那我就把他們的記憶通通抹掉，你覺得如何？”
我吃驚的瞪大雙眼，“請問，法力是這樣用的麽？”
“嗯……法力既然不可以為所欲為，為何還要修仙？”
“你這仙尊是怎麽當上的？天君在九重天可是規定了許多條條款款的，你作為仙尊應該首當其衝遵守才對吧，你要是帶頭不遵守，那天君一定會收拾你的。”
楚妄挑起好看的眉毛，問我：“你說天君收拾我？嗯？我做仙尊不是因為我有多麽遵守天君定下來的天規，隻是因為我是盤古時期的大神，活到現在，經曆過無數的劫，大大小小，也曾經有過危及生命的時刻，也曾差點身歸混沌，所以按照資曆來排的話，我定然是仙尊啊，但是秦亦身上有你的盤古心，所以天君也認定他和我是同一時期的神仙，才讓他做天尊的。”
“既然你的資曆比天君老，為何你不做天君，要讓他做天君？”
楚妄想了想，道：“大抵是因為我對管理九重天這些大大小小神仙這種事情沒有絲毫的興趣吧。”
我若有所思的問，“也對，這天地間有那麽多神仙，要是每一個都管，委實很累，那你對管理神仙沒有興趣，那你被人管著覺得有興趣嗎？”
他認真思考了一番，“別人管著我，可能沒興趣，但是你管著我，我興趣很大，怎麽辦？”
我頭一回聽說，某人還喜歡被人管的。
“我當初來九重天那麽醜，你為什麽還喜歡我，還是你早就知道那疤是封印？”我知道這個問題一直在我心裏沉澱了許久，我一直沒有勇氣問，但是今日，大抵是因為剛好氣氛合適。
他認真的看著我，道：“因為你是阿念，所以才會喜歡你。”
這個回答，真是讓我挑不出來刺，是啊，容貌總是會變得，雖然神仙不會變老，但是也會經曆各種各樣的事情，有些神仙曆劫也會毀容。
他眼底裏的那一抹認真的神色我實在喜歡。
很快，便到了天子腳下。
我記得之前這京城是熱熱鬧鬧的，每天人山人海的，絡繹不絕，如今因為打仗的關係，人已經漸漸的沒有什麽了，也是，一旦打起仗來，都是自顧不暇，能躲的盡量躲開，誰也不想被殃及池魚。
“你們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