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道重重的耳光打在南耀的臉上,這一巴掌力道太大,以至於她咬傷了自己的舌頭。


    “我都親眼看見了你居然還敢狡辯?看來你在那青樓呆的太久了以至於學了些不幹不淨的東西回來,我現在後悔娶你了!你就好好呆在你的房間裏,永遠不要出來,我也永遠不想見你!”公子墨的聲音不大,但是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臨走的時候,南耀看著公主臉上驕傲的神色,回了一個明媚的微笑。


    這公主花的代價太大了,就不怕她這一刀正好把她給刺死麽。


    南耀被人丟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外麵加上了一把大鎖,從此以後,感覺似要與世隔絕。


    我看著這房間裏的南耀,坐在床榻上,她沒錢沒勢力,公主想要扳倒她簡直輕而易舉。


    一日三餐也是粗製濫造,裏麵會有死老鼠,或者死蟑螂,這些都不足為奇,南耀會把那些死掉的動物的屍體給埋起來,然後撿裏麵幹淨的飯菜吃,就這樣,死也死不掉,活……似乎也沒有什麽活頭。


    不過這樣的日子總會出現轉機的,譬如突然有一天,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裏麵頭頂上突然照來了一陣亮光。


    緣分這種東西就是很奇特,把兩個毫無關聯的人可以緊密的湊集在一起,然後交織出一條無法言語的線。


    我瞧著頭頂上的人,道:“這封義和南耀難道是天賜良緣?”


    潑墨道:“這封義和南耀算不得是天賜良緣,南耀的良緣是公子墨,但是南耀的命數出現了異常,她太倔強了,所以南耀的姻緣被上天重置了。”


    “重置了?”


    “所謂的重置就是打破了原本有的姻緣,就是原本是透明的事情變得沒有那麽透明了,連老天爺也不知道南耀的姻緣到底是誰,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封義不再南耀的姻緣之中的。”


    南耀抬起頭,瞧著封義從房梁上跳下來,看著南耀的樣子,封義皺眉道:“你這樣下去很可能會死在這駙馬府的,不如我帶你走,如何?”


    南耀雖然吃驚封義會找到她,但是她仍然搖搖頭道:“將軍是將軍,而奴家隻不過是個妓子罷了,將軍切莫因為奴家毀了自己的一生。”


    ☆、第82章 不會放過


    封義道:“我是個將軍,也不是那些文人墨客,也不會舞文弄墨,但是我還是想說,從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起,我就,我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就一直忘不了你,一般來說,讓我忘不掉的隻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武功高強的敵人,讓我欲罷不能想要有戰勝他的**,一種是一個隻看一眼就能記住她的音容相貌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我也一定不會放過。”


    封義說完了之後看了看這房間,再看了看這四周,怒道:“這個駙馬居然這麽殘暴,這麽對待你?”


    南耀微微的看著他,問:“即便是以前我伺候了許多男人,你都不會介意麽,你真的不會介意我的過去麽,我之前可是青樓裏麵的頭牌,我接觸的男人很多,我……”


    封義突然捂住了南耀的嘴,微微道:“那又如何,那又如何,縱然你已經是千瘡百孔那又如何,我想用我餘下的生命保護你再也不會被這些利劍所傷,所以,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


    “你打算帶我去哪兒,你沒想過麽,你是將軍,我是妓子,而且我還是這駙馬爺的小妾,如今又因為行刺公主被關押在了這兒,倘若你救走了我,一定會被皇上追究的,到時候駙馬再去添油加醋一番,你這將軍的定位恐怕不保。”


    他眯著眼看南耀,笑道,“你想的還挺多,我早就已經想好了,過些日子,有一場仗,我贏了之後便會回來找你,到時候我請求皇上把你賜給我,你不過隻是駙馬爺的小妾罷了,皇上定然會答應我的請求,我要你南耀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嫁進將軍府,如何?”


    “好,你說的,我便等著。”


    “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來,你放心,我去打仗的時候會派我將軍府裏麵的人過來給你帶吃的,好好的養著你,你隻需要安心的在這裏麵等著我便好,你覺得如何?”


    “好。”


    星淵很是開心,道:“看樣子,南耀的真愛是封義啊,那既然有封義了,那麽以後的結局應該還算不錯吧,不過我很想知道到底南耀是如何死的。”


    桑定也接嘴道:“據我所知,我在九重天的時候,一般靈魂前往冥界是因為冤魂不散,而且身上的怨念已經幻化成了力量,以至於連黑白無常都無可奈何,不肯收,所以才會流浪到冥界,這南耀既然和封義在一起了,那又是如何死的,難道封義也負了她?”


    很快,封義便出軍打仗去了,封義的手下也遵循封義的吩咐,一直悄悄給南耀送吃的送喝的。


    可是好景不長,那個給南耀送東西的小廝被駙馬府的人給抓住了。


    等到公子墨帶著那個人來質問南耀的時候,一切都浮出了水麵。


    公子墨看著這個女人,被他關在了房間裏麵,居然還不死心的勾引外麵的男人。


    他惡狠狠的捏住了南耀的下巴,語氣不善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嫁給我之後,居然還是風流成性,你是不是因為在青樓裏麵伺候男人伺候習慣了,所以關在這寂寞又漆黑的房間裏麵有些忍耐不住?是不是?”


    公子墨好像是喝了酒一般,捏住南耀的下顎生疼,就好像要把她的下顎捏碎一般。


    南耀對公子墨也逐漸沒有了之前那般感情,餘下的隻不過是陌生人罷了,當下便道:“你說是,便是。”


    公子墨一巴掌打在南耀的臉上,惡狠狠的質問道:“你還敢跟我嘴硬?”


    公子墨一邊罵著,一邊走上前來使勁兒撕爛了南耀的衣服。


    南耀趕緊往後麵撤退著,驚恐的看著公子墨,一邊拉著自己已經淩亂不堪的衣服,喊道:“你要做什麽?你不要過來,公子墨,雖然我嫁給了你,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做,你早就不愛我了,你既然不愛我了,為什麽還要碰我?”


    公子墨冷血的走到南耀的麵前,猙獰的笑道:“你連那個什麽常勝將軍封義都敢勾引,你敢說不是因為你寂寞了?你做到無情,可我不能做到無情,盡管你傷了公主,但是我晚上睡覺想的還是你這樣臉,為什麽,為什麽南耀,你越是對我這般,我就越忘不了你,你到底有什麽好?不過一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罷了……”


    南耀有些崩潰,她往後麵靠著,嗬斥道:“你既然不愛我,你就不要碰我,你不是說我很髒很惡心嗎,原來你也不過隻是個偽君子罷了,難道不是嗎?”


    “我是偽君子,我承認,不過你也不是什麽好女人,你眼下跟我裝什麽清高?南耀,你之前連我的手下都敢坐他身上去,如今你跟我裝起清高來了?有趣,你盡管裝清高好了。”


    南耀不是公子墨的對手,盡管南耀不情願,她極力抗拒但是還是被公子墨給糟蹋了。


    完全沒有任何溫柔可言,全場是公子墨一邊罵著南耀一邊糟蹋她。


    南耀原本就身子弱,被公子墨這樣一折磨,忍不住尖叫起來,她叫著封義的名字,公子墨更是怒火大發,咬住南耀的肩膀,殘忍的說道:“在我的身下你還叫著別人的名字,南耀,你真的可以。”


    我聽著南耀痛苦撕心裂肺的叫聲,心如刀割,但是卻束手無策,實在忍不住,一道法術打在公子墨的身上,卻沒有起到什麽作用,我低著頭道:“這公子墨真的禽獸不如,我要是知道他這輩子輪回成什麽樣子,我一定要將他挫骨揚灰……”


    潑墨道:“大抵,這公子墨還是愛著南耀的,否則南耀已經擁有了這麽多的男人,他卻依然愛的癡狂,隻不過方式不對罷了。”


    “方式?什麽方式,自己愛的癡狂,難道這南耀就不痛苦嗎,為什麽不能互相放過呢,南耀已經放過了公子墨,這公子墨居然還這般糾纏不休,真的令人惡心。”


    在南耀的尖叫聲中,公子墨終於完了事,然後穿好了衣裳,看著還一絲不掛的南耀,厭惡的說道:“找個衣服給她穿上,以後防守嚴密一點,不讓封義的人進來,要是再被他們進來了,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身後的小廝連忙點了點頭。


    南耀就這樣目光無神的靠著床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我看著她這樣我也不知道為何心裏總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難受,我和她對視,這種對視就好像穿越了時空一般,我看見了她眼中的我,她也從我的眼中看見了她。


    我們兩個人相對無言。


    南耀的身下慢慢的滲透出了血液猶如開出了一朵朵妖冶的曼陀羅花。


    第二日公子墨又來了,他冷嘲熱諷道:“對了,你不要以為那個封義會來娶你的,不可能的,你不要癡心妄想了。”


    南耀低著頭根本沒有看公子墨,隻喃喃道:“他和你不一樣,他說過的話總會做到的。”


    公子墨走到南耀的麵前,挑起南耀的下顎,質問,“難道我說的話就沒有做到嗎?你和那封義到底是什麽時候勾搭上的,是那次一起出去迎接他回宮,還是在這之前?”


    南耀沉默不語,半晌她突然笑出了聲,“這跟你又有什麽關係,你和你的公主在這府邸裏麵恩恩愛愛,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為什麽要來招惹我,我又如何惹你了,你若實在是看不爽我,你大可殺了我便是,知道麽?”


    公子墨沒有得到答案,頓時有些暴躁的轉過身道:“南耀,我已經在極力的控製我的脾氣了,你不要惹我生氣好麽,你告訴我,你和那個封義到底是什麽時候勾搭上的?你快點說。”


    南耀吼道:“對啊,我和封義老早在青樓就認識了,怎麽樣,能怎麽樣,你把我怎麽樣,殺了我啊,我和封義在青樓裏麵做了許多許多的快活事情呢,你知道了又能奈我何,這身子是我自己的,我愛如何折騰就如何折騰,你又如何?嗯?”


    南耀說話的時候,挺直了背脊,直直的看著公子墨。


    公子墨一腳踹在南耀的身上,語氣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南耀,為什麽,為什麽你這麽水性楊花,我卻對你念念不忘,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麽?你就真的那麽喜歡在男人的身下承歡麽?嗯?你告訴我,為什麽?難道我對你不好麽,還是如何,你要念著別人,我告訴你,那個封義不是自稱是常勝將軍麽,過些日子我就派殺手去了他,看他還如何做這個什麽常勝將軍,簡直可笑,等到封義一死,就是你的錯,是因為你和封義有私情,所以才導致了封義的死亡!”


    南耀突然動容了,她睜大眼睛看著公子墨,道:“你不能這樣做,公子墨是皇上的得力助手,你殺了他,等於把這個國家推向滅亡,沒有他,四周的這些小國很有可能會一起進攻吞噬我國到時候你就是千古罪人……你不敢的,對吧,這件事情要是被人揭發,你也會不得好死的!”


    公子墨冷笑,“我不敢?我有什麽不敢的,這件事情的知情者隻有你一個人,南耀,你以為你會有機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麽?不可能的,你永遠沒有機會的。”


    “來人,給她喝一點好東西。”


    南耀驚恐的看著公子墨,“你,你要給我喝什麽?公子墨?”


    公子墨已經極度扭曲了,他陰笑道:“喝了這藥,從此以後你就不能說話了,南耀我舍不得殺了,更舍不得你這具身子,所以沒有辦法了,為了防止你以後搗亂隻能先用毒藥把你給毒啞,這樣你就不能說話了,你隻能永遠屬於我一個人,知道嗎,隻屬於我一個人,誰也不敢帶走你了,哈哈啊哈哈哈……”


    在公子墨接近癲狂的笑聲之後,幾個人把南耀架著猛灌了幾口毒藥。


    南耀身子顫抖著,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南耀被灌了毒藥,吐了幾口血。


    她眼神憎惡的看著公子墨,不知道為何,那樣一種恨到極致的樣子,使得公子墨有些忌憚。


    不過,忌憚歸忌憚,他挑眉道:“南耀,你若是再這般看著我,也許我會為了得到你而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自己留著,你信不信?”


    南耀此時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嗓子就好像有滾燙的水在灼燒著一般,一個聲音都發不出來。


    甚至連基本的呼吸都感覺到似有一個魚刺卡在了喉嚨裏麵。


    不過南耀還是那般孤傲的勾起了嘴角,那意思,大抵就是說,你有本事就來剜了我的雙眼,反正我看你我也不痛快,你把我弄瞎了也好,到時候什麽都看不到,眼不見心不煩。


    最終公子墨還是沒有那般狠毒的剜去南耀的雙眸。


    不知道是因為不舍還是因為因為其他什麽。


    不過自打公子墨毒啞了南耀之後,那公主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了。


    雖然不清楚這其中的緣由,但也不失為是一件好事。


    不知道暗無天日的日子過了多久,反正久到南耀也不記得,直到有一日,公子墨走進來,彎著腰,低聲說道:“你不要等你的封義大將軍了,他回不來了。”


    南耀猛烈的回過頭,顫抖著看著他,南耀在心裏質問,回不來了…是什麽意思?你殺了他?


    當然了,公子墨自然能讀懂南耀眼底裏的疑問。


    隨後公子墨嘖嘖一笑,“對啊,當然了我不會讓自己的國家陷入被動,我派去的殺手反饋說,等到封義取下敵人首級之後,在班師回朝的時候,才出手把封義逼下了懸崖,不出三日,皇上那邊絕對會傳來封義墜落懸崖的消息。”


    墜落懸崖?南耀在心裏死勁兒的嚼著這句話,公子墨真是大膽,連皇上手下的常勝將軍都敢這般殺害,南耀突然鼻子一酸,跪在地上,手指不斷的比劃著。


    公子墨看著她焦慮的樣子,不覺得勾出了一抹冷笑,道:“怎麽,你還想去找他,你不知道你現在在我這府中的地位麽,你可是我的小妾,你要是出去找一個男人,你讓我的臉往哪兒裏放,你給我安安生生的呆在這兒,哪兒也不許去,懂了麽?”


    南耀咬破自己的手指,顫顫巍巍的在牆上寫道:“你若不放我走,我便自盡於此。”


    十二個大字雖不似皇上聖旨那般有威懾力,但是那赤紅奪目的顏色,使得公子墨還是微微的震驚了一下。


    雖然他不喜歡被人威脅,但是他還是不敢有什麽行動,南耀是個什麽性格,他一清二楚,倘若說她要自盡,即使是他砍斷了南耀的手腳,拔去了南耀的舌頭,南耀隻要想死,無論如何他都無法阻止,如今南耀這般抵抗,他也沒有辦法,想了想,便道:“想讓我放你去找他也行,倘若他已經死了,你找到了他的屍首,你就老老實實的回來,從此再也不許離開我……這府邸半步。”


    這算是一個賭注,對於南耀來說。


    但是南耀卻在心底反複的告訴自己,封義不可能會死的,因為封義答應過他,一定會回來的,封義和這公子墨不一樣,他答應自己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會反悔的。


    很快,一隊人馬便去了封義所墜落的斷崖旁邊,南耀看著這斷崖處有泥土稀鬆的痕跡,好似被人狠狠的拉扯過,腦海之中不禁回憶起封義臨摔下斷崖之前抓住這稀鬆的泥土然後掉下去的場景,南耀的心抽痛了一下,公子墨瞧著她不死心,在旁邊微微道:“你若是實在覺得不死心,我們就去懸崖底下看看,如何?”


    這懸崖底下什麽也沒有,枯草和雜亂的石頭到處都死,看這斷崖的高度,掉下來的人一定會死無全屍,不可能存在不死的情況。


    南耀走在最前麵,眼尖的發現,一處石頭縫裏似乎埋葬著和封義素日裏一模一樣的鎧甲。


    就這麽一眼,南耀就跟瘋了一般使勁兒往前麵跑,然後蹲下,用手使勁兒扒拉著,旁邊的人也就看著,公子墨站在原地,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在在記憶裏的南耀不是這樣的,她應該是那種孤傲到不可一世的女人,而不是眼下這個因為一個男人而卑躬屈膝的樣子。


    南耀的手指甲都扒斷了,還不住手,直到整個屍體被南耀給扒了出來。


    封義此時此刻已經是麵容盡毀,臉上還有一塊大石頭砸著腦袋,腦袋都變形了。


    南耀突然痛苦的喊了一聲,雖然她被毒啞了,但是那嘶啞的聲音依稀能辨認出喊的是封義。


    回去的路上,公子墨眉眼一挑,道:“如今你也確認了那封義確實是死了,你也不要再有任何幻想了,乖乖留在我府邸之中,我不會讓你死的,乖。”


    他說話說的那般輕柔就好像以前一樣,南耀笑了笑,擦了眼睛上的淚水點了點頭。


    回到府邸,南耀不吃不喝幾天,公子墨心急如焚,生怕南耀出了意外,而且與此同時果然傳來消息,皇上知道了封義墜落懸崖的事情,打算給封義辦一個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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