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遏止住我的腰,準備把我往嘴裏送。


    我冷笑一聲,微微道:“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完之後,我閉上眼睛,用意念震得他一口血從嘴裏噴出來,還震飛了三尺遠。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不可思議道:“你剛剛已經被我封了法術,你是怎麽打破我的封印的?”


    我覺得他有些幼稚,“你以為你變成了楚妄的樣子,我就信了嗎?嗯?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用我的阿妄開玩笑,你還幻作他的樣子,不管你是什麽東西,我一定要把你打的魂飛魄散。”


    我點地而起,瞬間來到了他的頭上,聚集了一道法術在自己手上。


    他瞬間害怕起來,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又未曾做過什麽壞事,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好不好?”


    “嗬嗬,沒做過壞事,你之前害死了這個客棧裏麵的那麽多人,還弄的我盤下這個客棧之後重新經營一番,你阻礙了阿妄萬家煙火的進程,而且你還披著阿妄的皮囊迷惑我,罪該萬死!”


    他似乎已經知道了我的決心不可動搖,所以準備拚死一搏,便不在說話,直接從地上消失,然後漸漸的出現在我的背後,他道:“既然你不給我活路,那你就去死吧……”


    他伸出手打算從後麵偷襲我。


    我瞬間轉過身,握住他的手。


    與此同時,他的手開始慢慢變化,從“楚妄”的手,變成了一張彷如枯樹枝一般的手,手指甲修長,紅色的,看這個樣子,之前半夜三更撫摸我臉頰的想必就是這雙手了,他被我抓住手,然後慢慢變成了原本的樣子。


    應該是一隻厲鬼,不過看他身上打扮,應該曆史比較悠遠了。


    他被我握住手,動彈不得,痛苦的尖叫著。


    我道:“你這厲鬼,不是從冥界跑出來的,是本身就存在的,原本我不打算管這些閑事,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我家阿妄跟我開玩笑,沒有下一次了,你去死吧。”


    說完之後我一道法術打在他的身上,他一邊痛苦的尖叫身上突然開始冒出悠悠的青煙。


    這些青煙應當是存在於他身體裏麵的靈魂。


    這些靈魂全是清一色的女性靈魂,看來他和南耀一樣,曾經在這個地方吸入了不少女人的靈魂才變得這般強大的模樣,不過對於我而言,仍然是不堪一擊,我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他想把手縮回去,卻被我給握的死死的,我手中燃氣了業火,不多時便蔓延到了厲鬼的身上。


    最後,他連渣滓都不剩下。


    “掌櫃的就是厲害,直接讓他灰飛煙滅了。”潑墨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有些不悅的回過頭道:“好啊,你們,都知道這客棧裏麵有這玩意兒了是吧,都知道了,還不幫我,還讓我一個人對付他?”


    桑定,星淵以及潑墨都站在我身後看著我。


    桑定委屈道:“冤枉啊,我們哪裏知道,也是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客棧裏麵總是感覺陰冷陰冷的,本來一開始還覺得大抵是因為有南耀在,所以這四周才這般涼颼颼的,沒想到是有這個玩意兒的存在。”


    “是麽,你不知道嗎,不知道那你怎麽出現在這兒的?”


    “咳咳,是聽見外麵的打鬥聲,原本是想幫忙的,但是,掌櫃的,你不是沒事嘛?”桑定道。


    星淵疾步走到我麵前來,看了我一圈,溫柔道:“你沒事吧?”


    我道:“沒事,不過我有一點不是很明白,為什麽這隻厲鬼居然知道楚妄和我的關係?還變成楚妄勾我,打算吃了我,還好我沒有被誘惑。”


    “不是,即使他吃了您,他能消化的了麽他。”桑定笑道。


    潑墨看了看,道:“這隻厲鬼很早便存在的,關於他的曆史,應該之前為人的時候做過了不少喪盡天良的事情,之前他在世是一個多病多災的大戶人家裏麵,就他一個獨子,不過卻因為重病在床,他家人給他說了幾門親事來衝喜來著,也沒衝好,還是這樣。”


    “那他做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星淵問。


    “原本衝喜是可以的,不過壞就壞在,強製把那良家婦女給打斷雙腿,強迫和這病秧子洞房,還把別人給克死了,他在世的時候不止娶了一房,大抵有二十多房,就知道他禍害了多少女人,傷了這麽多人,他陽壽也被縮短了,死了之後,他的爹娘還給他安排了幾門冥婚,怕他在底下不好受。”


    “冥婚?”我疑惑的問道。


    “是啊,冥婚,大抵就是把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和死人關在一起,一起放如棺材裏麵,最後埋在土裏。”


    我聽著潑墨這般說來我感覺有些惡心想吐。


    “還有便是,這個厲鬼有洞察人心的法術,而且掌櫃的您又在這大堂裏麵擺放了楚妄的神像,這厲鬼常年藏在神像裏麵,自然知道和您的關係,所以才化作了楚妄天尊打算把您給吃了,但是沒有想到您比較厲害,所以也算是坑了自己,也正應了那句話,天道好輪回吧?”


    “誰敢碰楚妄,我殺了誰。”


    說完之後我,轉身,道:“你們好好休息吧,以後這種小事,我不想出手,你們應該懂我的意思,還有星淵,吩咐你的事情,你弄好了麽?”


    星淵辦事一般來說都是那種比較穩健的,簡而言之就是很少出現紕漏,所以第二天封義果然屁顛屁顛的來了,他站在門口打量著我們店門口的牌匾,喃喃道:“司妄苑?我怎麽不知道這裏居然還有這個客棧?”


    我笑盈盈的走了過去道:“本店是最近這一個月才開張的店,不知道客官過來是打尖兒啊還是住店呀?進來燒香的話,折上折哦。”


    他看著我的模樣,奇怪的說道:“你是這店的夥計啊還是這兒店的跑堂的?”


    我嗯了一聲,“我是這兒的掌櫃的。”


    他越發的驚奇,“這七八歲當掌櫃的好像有點奇怪。”


    我突然想起我眼下還是這般七八歲的模樣,對於他這樣的大驚小怪,我挑眉道:“怎麽了,這叫巾幗不讓須眉,再說誰規定七八歲的孩子不能當掌櫃的。”


    他眉眼含笑道:“不知道這店內的夥計啥的是不是都和你這般七八歲?”


    他話音剛落,桑定和星淵突然從裏麵走出來,熱情的說道:“唉唉唉,貴客,貴客進來進啦。”


    封義看見星淵的那一刹那,眼神直了直,半晌才回過神來,然後跪在地上,一副忠肝義膽的模樣道:“皇上?微臣不知先皇駕到有失遠迎…”


    我看著星淵扶起地上的封義帶著他進了客棧。


    “皇上您不是駕鶴西去了嗎……”


    “這個嘛,其實,人這一輩子有很多事情是不能解釋的,這樣,你先進來點兩個小菜先吃吃。”


    我看著這幾個人坐下了,然後南耀下樓的時候,我明顯看見她的眼神微微顫抖了一番,但是還是裝作了一副強作鎮定的樣子,她慢慢的下樓,然後走到封義的麵前,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位想必就是傳說中的常勝將軍封義吧?真是人如其聞,這般俊美的模樣當真當得起常勝二字。”


    封義哈哈一笑道:“倒也不是什麽常勝將軍,自從先皇登基之後我便很少打仗了,哪裏還擔得起什麽常勝將軍,過去的事情不用再提,眼下我不過隻是個混吃等死的人罷了。”


    “將軍的大名也算得上是紅遍大江南北了,小女子從小便有一個手持長槍保家衛國的想法,長大了之後逐漸被風塵所迷惑了眼睛,所以就忘記了這件事情,如今看見將軍,不禁又突然燃起了小時候的感覺……”


    我看著這幾個人說話都沒有說到重點上,咳了一,小聲道:“說起來封義將軍是否有什麽婚配啊,或者有什麽中意的女子,將軍這麽厲害的人,應該喜歡的女人不在少數吧?”


    大抵是封義瞧著我這麽一個小孩兒,問大人的話題有些錯愕,有些尷尬的回答我道:“小丫頭片子就趕緊去玩去,大人說話就不要參合。”


    我白了他一眼道:“我活的比你還久,你說我是小丫頭片子,我告訴你,你隨身攜帶的那把佩劍就是我幫你弄好的,你敢說我是小丫頭片子,嗯?趕緊回答,可有婚配?”


    “是你?不可能,她可是個仙女,哪裏有你這般小,再說雖然你們似乎好像長得確實有那麽一點點像,但是,也不能說明你就是她吧?”封義微微的推了我一下示意我一邊兒玩去。


    我說這個男人怎麽這麽倔呢,瞧著南耀等人都捂著嘴偷笑著,我二話不說湊到封義的耳邊,微微的說道:“你原本是打算把劍埋起來的,我幫你鑄好了,你不感謝我也就罷了,還敢質疑我,恩情大過天,懂了嗎?”


    他口水差點嗆到,然後眨巴眨巴眼睛看我,“真的是你?”


    我道:“真的是我,至於我為什麽變成這樣子你就不必問了,現在呢,我就隆重的告訴你一下,首先,我和星淵,也就是你的先皇,星淵確實已經駕鶴西去了,所以這個星淵就是原本星淵流落在凡間的兒子,而我,是因為中毒了,才會變成了這兩三歲孩子的模樣,知道了咩?”


    星淵一臉震驚的看著我,結結巴巴的說道:“兒兒子……”


    我立馬走上前去,用手臂碰了他一下,他在捋直了舌頭道:“對,我是父皇的兒子,一直在民間來著,主要,主要是我對宮裏的那些名利啊富貴不感興趣,還請封義將軍把這個事情保密,千萬不要給皇上知道了。”


    封義不可思議的看著星淵,然後緩緩道:“先皇是在自己的寢殿去世的,怎麽可能出現在這兒,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先皇成仙了,唉唉唉,你長得和當年的先皇簡直是一模一樣,簡直比現在皇上的容貌都還相似。”


    我在一旁嘀咕道:“自己當自己兒子還和自己長得像……”


    封義隨後哈哈大笑道:,“難怪昨天先皇給我托夢讓我尋來這兒一趟,莫不是因為有個滄海遺珠,所以拖我過來好生照顧一番來著?”


    “先不管這個,說起來,封義將軍,你到底有沒有婚配呀?”星淵試探性的問道。


    封義想了想,終於道:“沒有婚配。”


    聽到這裏,南耀的眼神一亮,我們正暗自開心來著,封義補充了一句道:“雖然沒有婚配,但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一句話把眾人的心,先提起來,然後再一次沉下去。


    我試探性的問道:“那將軍喜歡的人,是誰呀,可有興趣說說,我給你說,我這客棧裏麵有一尊神像,隻要去給那神像上一炷香,保證你心想事成。”


    封義將信將疑道:“真的假的?我去上香來著。”


    他一邊上香一邊微微的說道:“她啊,是個很平淡的女人,賣燒餅的,每天準時出現在東街北口,每天從早上賣到下午,賣到晚上才回去,好像幾年了都是這樣。”


    我道:“封義將軍喜歡她麽?”


    封義有些羞澀的說道:“挺喜歡的。”說完之後直接把香插了上去,接著道:“倘若真的有靈的話,不如就保佑她能接受我吧,反正我還沒有去說過,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我們眾人沉默了,封義臨走的時候,笑盈盈道:“你們這裏的菜還蠻好吃的,這做菜師傅的手藝頗有些以前我在一家老館裏麵吃的味道,挺好的,以後我會常來的。”


    看著封義離去的背影,南耀蒼白的一笑,道:“封義他已經有了意中人了,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再去打擾他了吧?”


    桑定奇怪的說道:“不對呀,我之前去九重天查了的,這封義將軍接下來的十世都不可能有情緣的,這突然一個賣燒餅的女人是哪兒冒出來的,這也可以?”


    南耀道:“罷了,不必再說了,其實我覺得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了,謝謝大家的好意,這是我的宿命,可能我在掌櫃的身邊呆的還不夠久,身上的罪孽還沒有贖完,所以即使再次遇見封義也不過隻是陌路罷了,既是陌路又何必打擾?”


    我想了想,這樣不行,我道:“那個什麽,賣燒餅的女人,是個麻煩事,我們一定要把那個女人解決掉,當然,謀財害命可不行,那個女人和封義又未曾有姻緣,那不就說明封義的姻緣還是會改變的麽,即便是隻陪伴一世,我覺得也算是圓了南耀的心願,不是麽?”


    眾人都點頭道:“可行。”


    南耀轉身上樓道:“掌櫃的,你忘了麽,我和封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注定了沒有緣分,主人強製也沒有什麽用的。”


    我還真的不太相信天底下就沒有我辦不成的事情。


    第二****早早的便來到了封義將軍所說的那個路口。


    早上有些涼,大街上的人都紛紛捂緊了自己的衣裳,我瞧著那路口果然有一個眉清目秀的姑娘站在路口,賣著包子還有燒餅,我正打量著呢,封義就突然出現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那姑娘的攤前,買了幾個燒餅和一籠包子。


    我想了想,搖身一變,變成了小乞丐,然後慢悠悠的走到那姑娘的麵前,我渾身散發著惡臭,瘦的隻剩下皮包骨,慢吞吞的走到了那姑娘麵前,然後用沙啞老成的聲音道:“姑娘,賞口飯吃吧,我已經許久沒有吃過東西了,恐怕挨不過這個月了,求求你……”


    ☆、第85章 我們走吧


    我低著頭仔細觀察著封義和那姑娘的一舉一動。


    由於我的出現,使得原本這個有些熱鬧的小攤突然變得冷清了,畢竟我渾身發著惡臭,沒人想要親近我。


    那姑娘聽完我的話之後,眉頭一皺,我想著她大抵是要罵我了。


    半晌她道:“看樣子您不像是本地人?”


    “我不是本地人我是從外麵流浪到京城的,都說這京城有錢人多,趁著自己還有走路的力氣所以才過來乞討來著,姑娘,行行好吧,我已經好久都沒吃東西了。”


    那姑娘歎了口氣,然後過來不顧我身上的惡臭,攙扶著我走到一旁,笑道:“你想吃什麽都行,我這兒是專門賣燒餅的,偶爾也做點包子,但是要是您不嫌棄我手藝的話,我先給您弄兩個熱乎的燒餅先墊墊肚子。”隨後便直接拿了幾個包子和幾個燒餅給我。


    其實我不太相信人心有這麽善良的,我此舉不過是想看看這個姑娘的人品如何,倘若人品不好,這封義和她的姻緣拆了也是拆了,無所謂,但是眼下她突然對我這般好,我倒是有些不適應,而且我觀察旁邊的封義,看著這姑娘的眼神又亮了幾分。


    我有些灰溜溜的離開,臨了,那姑娘又給了我一串錢讓我隨身攜帶著,餓了可以買點吃的。


    我把那一串錢扔到桌子上,拍了拍桌子道:“可怕,實在是可怕,那姑娘簡直完美無缺,我是要個男人我也可能會愛上她,太特麽有魅力了,雖然長得不好看,這心眼我是真的服服帖帖的,原本打算讓她給封義留個壞印象來著,眼下看樣子是不成了,我這個方法失敗了。”


    星淵道:“我全看見了,那姑娘心底太好了,很少見。”


    桑定皺眉道:“真的有這麽強麽,不能讓她搶了南耀的男人啊,南耀和這封義算得上是幾百萬年的情緣了,如今這突然橫插一腳是個什麽話,不行,我還不信,真的有這麽厲害的嗎?”


    桑定信誓旦旦的第二天說要去試試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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