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南耀她選擇退出了,南耀可能覺得自己無法插足這封義和許姑娘的感情吧,看樣子那封義也是愛慘了許姑娘,否則不會去許姑娘原來的位置賣燒餅的,如今這南耀大概也看的明白了,算了,你不要問太多,照做就行。”


    星淵回絕道:“不行,上次托夢的時候我說……”


    “你說了什麽?”


    “我說,以後我就不托夢了,所以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做好。”


    我皺眉問:“你為啥平白無故的要這樣說?”


    “我兒子說我沒事給他托夢讓他很煩惱,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所以不準我托夢了。”


    我瞬間無語,沒想到這星淵的兒子還挺有血性的,我忍住不笑,道:“那你說怎麽辦,這許姑娘是斷然不能送進宮的,這是我答應了南耀的,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完成,你看如何?再去候厚著臉皮再去托夢呀。”


    星淵卻轉過頭去,“不去,不去,打死不去。”


    說完之後,突然眼神錚亮的看著我,“我不去,你可以去啊,我兒子不是一直想看母妃長什麽樣子嘛,要不你去看看?”


    我頓時臉一黑,“這種奇怪的事情我並不想去做。”


    星淵挑眉,“你不去的話可能就真的不成了,你不是答應過南耀了嗎,怎麽,不打算幫南耀了麽?”


    “幫啊……怎麽不幫……”


    “幫就去啊,眼下是你不肯幫南耀,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思來想去,沒有辦法了,這件事情隻能我去處理了,畢竟是我答應了南耀的,當天晚上我便來到了皇宮。


    我變成了之前的模樣,否則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不得把這皇上給嚇死,也不可能會相信我是他母妃的。


    我轉過頭問星淵道:“你兒子叫什麽?”


    “星燦。”


    我伸出手去把龍床上的星燦給搖醒。


    星燦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看著我,然後又看了看身後的星淵。


    皺眉道:“父皇,不是說了不要再托夢給我麽,怎麽又來了,您老在天上就好好的呆著吧,不要再下凡了。”


    我瞧著這星燦和這星淵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淡然如斯的說道:“你這潑皮小子,怎麽和你父皇說話的,你再亂說話,當下我讓你陽壽提前盡。”


    星燦聽我說完之後才愣愣的看著我,問道:“這位是……”


    星淵咳了一聲,“這位就是當年失蹤的皇後,今天她來是找你有事情要說。”


    好歹我也是曾經當過皇後的人,我慢條斯理的說道:“星燦,那個許姑娘你可娶不得。”


    他疑惑的問道:“為何?父皇不是特地托夢來說,這個許姑娘封後會為國家帶來好運,讓國家繁榮昌盛,怎麽您又說不能娶了,不過另外來說,父皇當年的皇後居然這般絕色,孩兒當這龍吟國皇上這般久也未曾看見過比皇後還美的女人。”


    “對皇後尊敬點。”


    星燦捏了捏自己的臉,略微傳來痛感,道:“這,這居然不是做夢?”


    我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這當然不是做夢,老是不經過別人同意就入別人夢這不是對別人不尊敬嗎,說正事,那許姑娘雖然可以為國家帶來繁榮昌盛,但是你父皇忘記告訴你,這個許姑娘還克夫。”


    “啥?克夫?”星燦瞪大眼睛似乎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我感覺我臉上此時此刻應當有個表情,想了想,沉痛的說道:“是的,你父皇想早點和你團聚才編出這句話來騙你的,這個許姑娘命硬克夫,倘若你封後的話,很有可能會把你克死,所以我實在不忍心看見我的兒孫會被克死,最後還讓那許姑娘做女帝,才來找你……”


    星燦道:“真的假的……”


    “不信的話,那我們走了,其餘的隨便你便是。”


    眼看著我們要走,星燦道:“那怎麽辦,要不直接把那許姑娘殺了便是也省的麻煩,如何?”


    “那也不行,那許姑娘身上自帶國運昌盛的運氣,你殺了她,龍吟國就沒有那麽好運氣了,你瞧瞧這最近龍吟國風調雨順,和那姑娘是有一定關係的。”


    “那怎麽辦?”星燦臉色很不好看。


    “朕堂堂一國之君,總不能被那女人給克著吧,如今封後也封了,該如何?”


    我道:“千萬別碰她,找個機會把她送出宮外,還有就是不要為難她,反正當初你父皇在的時候不也是皇後失蹤了麽,當做懸案處理便是,如何?”


    星燦道:“好吧……”


    看著這星燦這麽乖,我從手中幻化出一個口哨,沒錯,這是當年我在人間曆劫的時候楚妄所給我的,如今我贈送給他,道:“星燦,這是給你的哨子,這個哨子以後發生了重大的事情或者生死攸關的時候,你便吹響這個哨子,到時候我便會出現來救你性命,記住,你隻有一次機會,用過之後我便要收回的。”


    星燦握著我那寶貝哨子,慎重的點了點頭。


    我和星淵回去的時候,看見南耀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手中還端著一碗東西。


    不必說,這玩意兒必然是南耀的血,空氣之中還彌漫著一股血腥味,我歎了口氣道:“南耀,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接下來的事情你自己決定吧。”


    南耀點了點頭道:“謝謝掌櫃的。”


    我知道,南耀把那封義給安排在了客房裏麵,而且南耀還用法術封了封義四周的全部感官,也就是說封義他完全不知道南耀為他做的這些事情,而我們這些人看見這一幕心裏都五味陳雜,南耀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我也去客房查看過,即便是全身高燒不退,


    沒過幾天那個許姑娘便來客棧了。


    她一看見我,就歡喜道:“掌櫃的,掌櫃的……”


    我懶洋洋道:“怎麽了,你不是入宮當起了皇後麽,怎麽今日是什麽風把你吹到我這客棧了?”


    許姑娘把我拉到一邊,聲音小聲道:“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進了宮之後封後大典也沒有舉行,而且我連皇上的麵都沒有看見,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就這樣被那些太監給送出宮了,出了宮以後我便來找您了…”


    我自然是知道他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麽,隻道:“那封義將軍被南耀照顧的很好,所以你不必擔心。”


    她這才呼了一口氣道:“如此一來便好,謝謝掌櫃的,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我要離開龍吟國了。”


    我奇怪的問:“離開龍吟國了?”


    “嗯,我打算出去走走看看,這些年賣燒餅也留下了不少散碎銀子,也勉強夠我下輩子了。”


    她剛說完,便聽的身後有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道:“這輩子你就真的打算不與我相見了?”


    許姑娘吃驚的看向我身後,瞳孔突然閃爍了起來。


    那裏麵有脈脈春風,不過在那一刹那她突然轉身欲走,我拉住她道:“你別跑了,封義將軍和南耀身上的情線已經被南耀親手解了,所以你現在可以放心大膽的和封義將軍在一起了。”


    她停住腳步,回過頭,看著我道:“真的……嗎?”


    我慎重的點了點頭,“不錯,是真的。”


    許姑娘和封義兩個人的眼中隻有彼此,好像忽略了我們的存在的一般,兩人相視而笑,許姑娘聲音暢快道:“倘若你想跟我一起走,我也不會嫌麻煩的,所以你要跟我走嗎?”


    我轉身去樓上,推開門,南耀坐在窗台梳妝,我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然後拿起梳子幫她梳著。


    “你這樣做,後悔麽?”


    “不後悔。”


    她答的到是幹淨利落,不過雖然她說不後悔,但是我至始至終還是不明白,“有什麽好成全的,我的世界裏麵沒有成全二字,為什麽寧願自己吃苦卻要去成全他們?”


    南耀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到底是為什麽,我也不知道,可能我隻是表麵上比較瀟灑而已,所以我永遠也學不會掌櫃的那般,其實有些時候還是蠻羨慕掌櫃的,掌櫃的和楚妄仙尊的那一段情緣,也算得上是天底下沒有第二個人了。”


    “你的身體還好麽?”


    “還好。”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瞬間暈倒了過去,我趕緊在後麵接住了她。


    我把了一下南耀的脈搏,頓時有些生氣,這個傻姑娘,難道自己身上的血不要錢麽?我趕緊把南耀給扶上了床榻上,然後運起法術給南耀護住心脈。


    南耀幫那封義解除身上的血蠱為什麽會傷了自己的心脈,難道這個傻姑娘自裁了?這樣也說不太通順,我一邊思考一邊護住南耀的心脈。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我的手很酸,終於,南耀微微的睜開眼睛,瞧著她醒來了,我也不管不顧,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亂罵道:“南耀,你是嫌自己的命不夠長麽?”


    “七色鹿王肯定還沒有告訴過你,這血蠱解蠱之人會因為解蠱而傷及心脈…”


    我皺眉道:“那你也要告訴我啊,剛剛我若是不在你現在神仙難保!”


    南耀淺淺一笑,“封義,他走了麽?”


    “你以為人家還會等你麽,他眼裏隻有那個許姑娘,我在想,你這麽一個倔強的女人,到底是費了多大的勁兒才會把封義趕出你的世界,才會這般裝作漠不關心,也不知道到底這封義哪裏好了,即使幾百年前他曾經許過你山盟海誓,眼下已經過了幾百年後了,他又不似你,哪裏會記得這件事情?”


    “無妨,隻要我記得便好。”


    等到我幫南耀療傷完了之後,下了樓,看著桑定正在翻看賬本,我問:“封義和那許姑娘呢?”


    桑定搖搖頭道:“走了呀,走之前那封義將軍讓我留了一封信給南耀。”


    我走上前去,問:“和許姑娘走了麽……”


    南耀重傷在身,封義和許姑娘卻雙宿雙飛了,我接過信,淡然如斯的掃了一眼,當然了我不可能會當著大家的麵把信拆開,我掃了一眼裏麵的內容,大抵的意思是和南耀有緣無份,這輩子心中隻能裝的下一個人,所要跟南耀說一聲抱歉,謝謝她這些日子的悉心照料,從此以後將軍府就歸南耀住了,他打算和許姑娘四處走走看看。


    我隨手一扔,那封信便立刻在空中化為了粉末。


    我並不想把這封信給南耀看,我覺得很不公平,既然要走,就走個幹脆,何必又給別人留下自己一副深情和無可奈何的樣子就不必做出來給我們看了。


    回到樓上,我瞧著南耀雖然睜著眼睛但是不住的流淚。


    其實南耀挺苦的,之前被那公子墨給傷的體無完膚,又來以為封義是自己的意中人卻落得個被公主做成人彘的下場,這輩子那封義又喜歡上那許姑娘,若說南耀不難受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卻從來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口,大抵是怕我們太擔心。


    她瞧著我來了之後,連忙收斂了一下臉上的淚水,不過卻被我看的真真切切的。


    我道:“南耀,你既然這麽痛苦,不如就快刀斬亂麻,我幫你消除所有與封義有關的記憶,如何?”


    她看著我,道:“不要。”


    “你如果不忘記他的話,痛苦的隻能是你自己。”


    “我知道…”


    我不管她,走上前去摸了摸腦要的腦袋,感覺她額頭上有些發燙,我歎了口氣道:“我幫你消除記憶。”


    說完之後用手指淡淡的用力直接把南耀給封在了床上,動彈不得,南耀想起身卻早就已經遲了。


    她驚恐的看著我道:“掌櫃的,你想做什麽?”


    “不是說了麽,幫你消除記憶,南耀和那許姑娘的事情從此再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不要,不要……”


    看著我漸漸靠近,南耀長大嘴巴,眼神楚楚可憐。


    “掌櫃的,就算我求你的,不要消除我的記憶好不好,求求你……”


    我還是一個狠心走到南耀的麵前,看著自己手中的那一團柔光,眼睛一閉,消失在了南耀的身上。


    我知道你差一個忘記的勇氣,所以即使你以後想起來記恨我,我也沒有關係,但是你要知道,南耀,我想你過的更好,所以原諒我這樣做。


    就在我封印她記憶的時候,一團藍色的光慢慢的從南耀的嘴裏升出來。


    我看著這團光,微微道:“你是那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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