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眼睜睜的看著楚妄把那一杯有毒的酒水喝下去。
楚妄看起來很開心，一向有些嚴肅的他，眉眼都是笑意。
一大群美人兒入場，舞著手中的緞帶，煞是好看，宮廷樂師也開始演奏起了行雲流水一般的樂曲。
眾人都沉迷在了這一場盛世繁華之中。
除了我，大抵都是歡聲笑語的。
很快，宴會到一半的時候，丞相突然站起來，笑道：“在皇上的治理下，這天下也真是越發的繁榮昌盛了。”
楚妄淺淺的抿了一口酒，“丞相謬讚了，為百姓謀福，是一個天子應該做的，丞相又何須誇獎朕？”
“皇上治理天下的確有一套，但是這天下原本是不屬於皇上的，不知道皇上是否還記得？”
此言一出，驚豔四座。
旁邊的太監尖聲嗬斥：“大膽丞相，居然敢口出妄言，是否喝酒太多，以至於忘記了自己的本分了？”
丞相聽完太監的話之後倒也不惱怒，微微的笑道，“是嗎？本分？那皇上豈又知道自己的本分呢？這天下當初是誰的天下，皇上應該不會不知道吧？嗯？”
大家都愣愣的看著丞相最後把視線投到了楚妄的身上，不知道丞相如此膽大妄為，皇上會說什麽。
但是很意外的是，楚妄並沒有很惱怒，而是淡然如斯的說道：“丞相說的不錯，接著說。”
“皇上，你們楚家偷的了我們虞家的江山這麽久了，是不是是時候該還給我們了？”
楚妄抿完了一口酒問道：“丞相的意思是要造反的意思咯？”
丞相道：“怎麽可能會造反，隻是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罷了，這天下本就是我們虞國所打下來的天下，還請皇上還給我們。”
丞相說完了之後，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大群士兵直接把所有人給包圍在了中間。
我仍然看見楚妄眼神之中沒有一絲的恐懼和慌亂。
“對，這江山原本就是我們虞家的，還請皇上還給我們，當年你們楚家弑君奪位如今，是風水輪流轉的時候，我們虞家要用這個辦法，再把皇位搶回來，還請皇上自己退位。”
這個聲音我認得就是之前那個一直想要跟我聯係的哥哥，一直我以各種理由避開和不見的哥哥。
如今事情發展的實在是太快了。
楚妄笑了一聲，“你們想要拿回去皇位，倒也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實力，怎麽，你們是不是也想血洗皇宮？好報當年的仇？”
大將軍勾唇一笑，“倘若皇上自覺點早點禪讓的話，我們絕對不會動皇上身邊的任何一個人的，如何？”
楚妄終於喝完了手中的酒，然後微微揮了揮手，“多謝大將軍會給朕機會，朕很感謝，不過這江山是誰說了算，你們可能還沒有搞清楚，你們不會單純的以為僅僅就這樣就能牽製住朕了麽？”
楚妄的話音剛落便瞧著房梁上頓時出現了許多弓箭手，直接對準了大將軍的人。
這大概也許就是傳說中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吧？
楚妄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道：“其實朕一直在想，如何剪去你們虞家的羽翼，後來想了想，要想徹底剪去你們虞家的羽翼，必然要先讓你們羽翼豐滿，這樣朕剪的時候才會剪的更加徹底，不然你們以為為何你們虞家這些年，大到朝廷丞相，將軍，皇後，小到黨羽遍布朝廷之上？”
“所以你們現在明白了嗎？”
丞相和大將軍的臉色劇變，丞相驚訝的聲音都破了音，道：“皇上就不怕我們魚死網破？”
楚妄走下台階，道：“魚死網破也看是什麽魚什麽網了，將軍和丞相以為會跑的出朕的天羅地網麽？”
大將軍不甘心走到楚妄的麵前，一字一頓的說道：“皇上真是自信，如今誰是網誰是魚，還沒有定論，皇上剛剛難道忘記了皇宮給皇上敬的一杯酒了麽？”
我心裏一震，果然開始說這件事情了。
楚妄沒有看過，隻是背影一僵。
我走到楚妄的麵前，淡然如斯的說道：“沒錯，剛剛我已經在皇上的酒杯裏麵下了毒，所以皇上還是束手就擒吧，把這個天下還給我們虞家。”
我就這樣直直的看著楚妄。
楚妄到底是楚妄，鐵骨錚錚，笑道：“即使是喝下了皇後給朕下的毒，朕也要在死之前講你們虞家的所有人一網打盡，還等什麽，動手吧。”
楚妄說完之後，上麵的弓箭手們下大將軍的所有兵馬都射死了，與此同時外麵錦衣衛們也趕到了。
原本今日皇帝生辰，大部分的錦衣衛都被調走了，如今錦衣衛已經全部到了皇宮，丞相和大將軍的逼宮計劃，已經宣告失敗了。
很快，大將軍和丞相就被皇上的人給擒拿住了。
唯獨我站在原地。
“當年念你們虞家寫了血書並且忠心耿耿的模樣，才留你們至今，如今你們居然反噬，是朕給了你們太多寬容和留下來的時間，虞家所有人，男性女性，一律問斬，一個不留。”
一個不留？我愣在原地，也就是說，我也會被拉出去砍頭？
大將軍冷笑道：“楚妄，你以為殺了我們你就能安享這江山嗎？嗬嗬，你馬上就會毒發暴斃而亡，到時候你就沒有命去做這個皇帝了，哈哈哈哈——”
“皇上，這皇後是否也拉下去？”
我心突然緊張了起來，楚妄回過頭微微的看向我，半晌之後，麵無表情道：“自然，皇後已經是廢後，所以，應當一並論處。”
☆、第92章 證據確鑿
說完之後，立馬便有侍衛走上前來把我給架住了。
我猛然在了楚妄的麵前，聲音洪亮道：“皇上，臣妾有一句話必須要說，虞家不該這樣被處決。”
楚妄一愣，回過頭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道：“你以為你還是皇後麽，你想為虞家說話，那麽你以什麽樣的身份和朕談判麽？你們虞家的人死不足惜。”
我低著頭，微微的說道：“是，的確是死不足惜，不過皇上，臣妾自然有資格為虞家求情。”
他轉過頭黑眸直直的鎖住我，道：“什麽資格？”
我笑道：“其實我並沒有給皇上下毒。”
此言一出，眾人皆為一愣，大將軍和丞相都愣愣的看著我。
我道：“是的，我沒有替將軍做事，我沒有下毒，我給皇上酒杯裏麵下的，隻不過是普通的沙子罷了。”
楚妄眼神裏麵沒有任何溫度，就那般淡然如斯的看著我。
爾後道：“哈哈，好，皇後，朕果然沒有看錯你！既然皇後求情，朕自然要留著你們虞家人的性命了，革去丞相的職務，然後打入天牢，大將軍手中的兵權全部釋了，虞家的人謀朝篡位，除卻皇後和丞相，其他人全部拉出去斬了。”
話音一落我瞧著大將軍很快被人拉了下去，而丞相也是被拉了下去。
我就這般站在原地，他遲疑道：“皇後護駕有功，但是因還是虞家的人，所以皇後被貶為秀女，暫住儲秀宮。”
我沒有想到我會有今日，我也沒有想到因為我沒有給皇上下毒所以才悻悻的撿回來了一條命。
我被安排在了儲秀宮，而我身邊丞相安插的那個宮女已經被車裂而死。
在儲秀宮的日子並不好過，特別是因為我曾經家世顯赫，當過皇後，如今被貶為秀女，住在儲秀宮，那些常年見不到楚妄然後自然會把這一股子怨氣找我發泄。
“您是皇後，就不要來我們儲秀宮來爭這些位置了，我們儲秀宮的位置早就滿了，您來可沒有睡的地方。”
儲秀宮管事的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宮女，她不屑的對著我說道。
我微微道：“姑姑能不能通融一番？畢竟這是皇上為我安排的。”
那宮女不屑道：“怎麽，你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儀態萬千的皇後嗎？你現在的身份不過是個秀女，最底層的身份，你就不要擺出那一副皇後的架子好嗎？現在你應該認清楚你的身份！”
我從袖子裏麵摸出了幾個銀子塞到那宮女的身上淡然如斯的說道：“姑姑行個方便，如何？”
她原本是一本正經的臉，但是看見我給了銀子之後，立馬笑嘻嘻的說道：“哎呀，皇後排場就是不一樣，小的這就給你馬上安排一個房間。”
我道：“謝謝姑姑了。”
這儲秀宮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一旦姑娘多了，就容易滋生事端。
早上還沒有睡醒來，便被一盆冷水給從頭澆到腳，我睜開眼睛看著給我潑水的幾個女人，道：“你們做什麽？”
“你當你還是當今的皇後呢？到了這儲秀宮裏麵，這事情都應該按照儲秀宮裏麵的事情為主，知道嗎，在我們儲秀宮裏麵每天早上都要起床，然後去倒恭桶。”
我全身透心涼感覺，我道：“我以前做皇後的時候怎麽沒有聽見作為秀女需要倒恭桶？倒恭桶這種事情不是由負責這些的太監去做的嗎，為什麽是秀女？”
那三個女人冷笑道：“那是以前你做皇後的時候，現在你是什麽身份你自己不知道嗎？叫你去做，你便去做。”
我沒有辦法，如今強龍不壓地頭蛇，我隻能站起來，全身**的卻依然被他們帶領走到一堆恭桶麵前。
“這些恭桶都得你來倒，還有倒了這恭桶之後，還要洗衣服，這些秀女的衣服全部都由你來洗。”
“這些秀女的衣服都我來洗？”
“當然。”
我道：“這些不是我應該做的，我不洗。”
我話音剛落，為首的那個宮女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根擀麵杖，二話不說的直接打在了我的身上。
我疼的在原地打滾不知道，她們看見我原地打滾的樣子，笑道：“我們這儲秀宮來了不知道多少像是你這種桀驁不馴的女人，最後不都是被我們訓的服服帖帖的，你別說你是皇上的女人，隻要皇上不寵愛你了，你就連一隻螞蟻都不如，懂了嗎？”
我正打算說話，內心卻跟螞蟻一樣在使勁兒咬著我的胸口，我知道一定是那噬心蠱在我身上發作了。
我勉強站起來，道：“好，這些恭桶，我全部倒了便是。”
說完之後我便提起那臭氣熏天的恭桶，一步步的走了起來。
身後還有那群秀女竊竊私語：“嘖嘖，皇後又怎麽樣，還不是要來給我們倒恭桶，真是笑死了。”
“哎嘿，你好壞哦，居然讓皇後來做這種事情，以前想都是不敢想的呢。”
“什麽皇後不皇後的，不過也是個賤人罷了，隻是這些人比我們運氣稍微好一點罷了，出生富貴，要是我也出生富貴的話，憑借著我這樣出色的容貌，皇上絕對會封我為皇後的…”
“你少臭美了你。”
聽著她們這般說來，我覺得有些搞笑，大抵這些從未沒有看見過皇帝的女人才會在這裏心裏那般陰暗的想著如何去整治那些從高處跌落下來的女人吧。
我提著恭桶一步步往前麵走著，不知道怎麽回事，感覺到腳下一滑，我心提到了嗓子眼，實在沒有辦法，一個重心不穩，直接滑倒在地上，我手上的恭桶一不小心直接掉落在了地上，而我麵前那個秀女被恭桶淋了一身髒東西。
那秀女還沒有回過神來，等到聞著滿身的臭味的時候，突然尖叫了一聲。
我道：“不好意思，剛剛腳下一滑，實在對不起。”
我猛然感覺到腳下有一個圓滾滾的石頭，這平滑的地麵哪裏來的這個石頭？我再看這個秀女，已經心知肚明了，原來這個秀女是想看我出醜，最後自己聰明反被聰明弄成了這個樣子。
她滿身髒東西在原地大叫，我也不管她。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恭桶都倒完了，還要去洗衣服。
那些秀女的衣服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幾大盆，看的我有些頭暈，沒有辦法，眼下身陷囹圇，無論如何我也要把眼前的這一堆衣服給洗完。
洗到一半的時候，一個秀女走上前來又抱了一大堆衣服丟到我的麵前慢條斯理的說道：“喏，這些是新鮮的再洗幹淨吧。”
我拿著衣服放在鼻子處聞了聞，實在是太惡心了。
楚妄看起來很開心，一向有些嚴肅的他，眉眼都是笑意。
一大群美人兒入場，舞著手中的緞帶，煞是好看，宮廷樂師也開始演奏起了行雲流水一般的樂曲。
眾人都沉迷在了這一場盛世繁華之中。
除了我，大抵都是歡聲笑語的。
很快，宴會到一半的時候，丞相突然站起來，笑道：“在皇上的治理下，這天下也真是越發的繁榮昌盛了。”
楚妄淺淺的抿了一口酒，“丞相謬讚了，為百姓謀福，是一個天子應該做的，丞相又何須誇獎朕？”
“皇上治理天下的確有一套，但是這天下原本是不屬於皇上的，不知道皇上是否還記得？”
此言一出，驚豔四座。
旁邊的太監尖聲嗬斥：“大膽丞相，居然敢口出妄言，是否喝酒太多，以至於忘記了自己的本分了？”
丞相聽完太監的話之後倒也不惱怒，微微的笑道，“是嗎？本分？那皇上豈又知道自己的本分呢？這天下當初是誰的天下，皇上應該不會不知道吧？嗯？”
大家都愣愣的看著丞相最後把視線投到了楚妄的身上，不知道丞相如此膽大妄為，皇上會說什麽。
但是很意外的是，楚妄並沒有很惱怒，而是淡然如斯的說道：“丞相說的不錯，接著說。”
“皇上，你們楚家偷的了我們虞家的江山這麽久了，是不是是時候該還給我們了？”
楚妄抿完了一口酒問道：“丞相的意思是要造反的意思咯？”
丞相道：“怎麽可能會造反，隻是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罷了，這天下本就是我們虞國所打下來的天下，還請皇上還給我們。”
丞相說完了之後，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大群士兵直接把所有人給包圍在了中間。
我仍然看見楚妄眼神之中沒有一絲的恐懼和慌亂。
“對，這江山原本就是我們虞家的，還請皇上還給我們，當年你們楚家弑君奪位如今，是風水輪流轉的時候，我們虞家要用這個辦法，再把皇位搶回來，還請皇上自己退位。”
這個聲音我認得就是之前那個一直想要跟我聯係的哥哥，一直我以各種理由避開和不見的哥哥。
如今事情發展的實在是太快了。
楚妄笑了一聲，“你們想要拿回去皇位，倒也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實力，怎麽，你們是不是也想血洗皇宮？好報當年的仇？”
大將軍勾唇一笑，“倘若皇上自覺點早點禪讓的話，我們絕對不會動皇上身邊的任何一個人的，如何？”
楚妄終於喝完了手中的酒，然後微微揮了揮手，“多謝大將軍會給朕機會，朕很感謝，不過這江山是誰說了算，你們可能還沒有搞清楚，你們不會單純的以為僅僅就這樣就能牽製住朕了麽？”
楚妄的話音剛落便瞧著房梁上頓時出現了許多弓箭手，直接對準了大將軍的人。
這大概也許就是傳說中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吧？
楚妄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道：“其實朕一直在想，如何剪去你們虞家的羽翼，後來想了想，要想徹底剪去你們虞家的羽翼，必然要先讓你們羽翼豐滿，這樣朕剪的時候才會剪的更加徹底，不然你們以為為何你們虞家這些年，大到朝廷丞相，將軍，皇後，小到黨羽遍布朝廷之上？”
“所以你們現在明白了嗎？”
丞相和大將軍的臉色劇變，丞相驚訝的聲音都破了音，道：“皇上就不怕我們魚死網破？”
楚妄走下台階，道：“魚死網破也看是什麽魚什麽網了，將軍和丞相以為會跑的出朕的天羅地網麽？”
大將軍不甘心走到楚妄的麵前，一字一頓的說道：“皇上真是自信，如今誰是網誰是魚，還沒有定論，皇上剛剛難道忘記了皇宮給皇上敬的一杯酒了麽？”
我心裏一震，果然開始說這件事情了。
楚妄沒有看過，隻是背影一僵。
我走到楚妄的麵前，淡然如斯的說道：“沒錯，剛剛我已經在皇上的酒杯裏麵下了毒，所以皇上還是束手就擒吧，把這個天下還給我們虞家。”
我就這樣直直的看著楚妄。
楚妄到底是楚妄，鐵骨錚錚，笑道：“即使是喝下了皇後給朕下的毒，朕也要在死之前講你們虞家的所有人一網打盡，還等什麽，動手吧。”
楚妄說完之後，上麵的弓箭手們下大將軍的所有兵馬都射死了，與此同時外麵錦衣衛們也趕到了。
原本今日皇帝生辰，大部分的錦衣衛都被調走了，如今錦衣衛已經全部到了皇宮，丞相和大將軍的逼宮計劃，已經宣告失敗了。
很快，大將軍和丞相就被皇上的人給擒拿住了。
唯獨我站在原地。
“當年念你們虞家寫了血書並且忠心耿耿的模樣，才留你們至今，如今你們居然反噬，是朕給了你們太多寬容和留下來的時間，虞家所有人，男性女性，一律問斬，一個不留。”
一個不留？我愣在原地，也就是說，我也會被拉出去砍頭？
大將軍冷笑道：“楚妄，你以為殺了我們你就能安享這江山嗎？嗬嗬，你馬上就會毒發暴斃而亡，到時候你就沒有命去做這個皇帝了，哈哈哈哈——”
“皇上，這皇後是否也拉下去？”
我心突然緊張了起來，楚妄回過頭微微的看向我，半晌之後，麵無表情道：“自然，皇後已經是廢後，所以，應當一並論處。”
☆、第92章 證據確鑿
說完之後，立馬便有侍衛走上前來把我給架住了。
我猛然在了楚妄的麵前，聲音洪亮道：“皇上，臣妾有一句話必須要說，虞家不該這樣被處決。”
楚妄一愣，回過頭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道：“你以為你還是皇後麽，你想為虞家說話，那麽你以什麽樣的身份和朕談判麽？你們虞家的人死不足惜。”
我低著頭，微微的說道：“是，的確是死不足惜，不過皇上，臣妾自然有資格為虞家求情。”
他轉過頭黑眸直直的鎖住我，道：“什麽資格？”
我笑道：“其實我並沒有給皇上下毒。”
此言一出，眾人皆為一愣，大將軍和丞相都愣愣的看著我。
我道：“是的，我沒有替將軍做事，我沒有下毒，我給皇上酒杯裏麵下的，隻不過是普通的沙子罷了。”
楚妄眼神裏麵沒有任何溫度，就那般淡然如斯的看著我。
爾後道：“哈哈，好，皇後，朕果然沒有看錯你！既然皇後求情，朕自然要留著你們虞家人的性命了，革去丞相的職務，然後打入天牢，大將軍手中的兵權全部釋了，虞家的人謀朝篡位，除卻皇後和丞相，其他人全部拉出去斬了。”
話音一落我瞧著大將軍很快被人拉了下去，而丞相也是被拉了下去。
我就這般站在原地，他遲疑道：“皇後護駕有功，但是因還是虞家的人，所以皇後被貶為秀女，暫住儲秀宮。”
我沒有想到我會有今日，我也沒有想到因為我沒有給皇上下毒所以才悻悻的撿回來了一條命。
我被安排在了儲秀宮，而我身邊丞相安插的那個宮女已經被車裂而死。
在儲秀宮的日子並不好過，特別是因為我曾經家世顯赫，當過皇後，如今被貶為秀女，住在儲秀宮，那些常年見不到楚妄然後自然會把這一股子怨氣找我發泄。
“您是皇後，就不要來我們儲秀宮來爭這些位置了，我們儲秀宮的位置早就滿了，您來可沒有睡的地方。”
儲秀宮管事的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宮女，她不屑的對著我說道。
我微微道：“姑姑能不能通融一番？畢竟這是皇上為我安排的。”
那宮女不屑道：“怎麽，你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儀態萬千的皇後嗎？你現在的身份不過是個秀女，最底層的身份，你就不要擺出那一副皇後的架子好嗎？現在你應該認清楚你的身份！”
我從袖子裏麵摸出了幾個銀子塞到那宮女的身上淡然如斯的說道：“姑姑行個方便，如何？”
她原本是一本正經的臉，但是看見我給了銀子之後，立馬笑嘻嘻的說道：“哎呀，皇後排場就是不一樣，小的這就給你馬上安排一個房間。”
我道：“謝謝姑姑了。”
這儲秀宮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一旦姑娘多了，就容易滋生事端。
早上還沒有睡醒來，便被一盆冷水給從頭澆到腳，我睜開眼睛看著給我潑水的幾個女人，道：“你們做什麽？”
“你當你還是當今的皇後呢？到了這儲秀宮裏麵，這事情都應該按照儲秀宮裏麵的事情為主，知道嗎，在我們儲秀宮裏麵每天早上都要起床，然後去倒恭桶。”
我全身透心涼感覺，我道：“我以前做皇後的時候怎麽沒有聽見作為秀女需要倒恭桶？倒恭桶這種事情不是由負責這些的太監去做的嗎，為什麽是秀女？”
那三個女人冷笑道：“那是以前你做皇後的時候，現在你是什麽身份你自己不知道嗎？叫你去做，你便去做。”
我沒有辦法，如今強龍不壓地頭蛇，我隻能站起來，全身**的卻依然被他們帶領走到一堆恭桶麵前。
“這些恭桶都得你來倒，還有倒了這恭桶之後，還要洗衣服，這些秀女的衣服全部都由你來洗。”
“這些秀女的衣服都我來洗？”
“當然。”
我道：“這些不是我應該做的，我不洗。”
我話音剛落，為首的那個宮女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根擀麵杖，二話不說的直接打在了我的身上。
我疼的在原地打滾不知道，她們看見我原地打滾的樣子，笑道：“我們這儲秀宮來了不知道多少像是你這種桀驁不馴的女人，最後不都是被我們訓的服服帖帖的，你別說你是皇上的女人，隻要皇上不寵愛你了，你就連一隻螞蟻都不如，懂了嗎？”
我正打算說話，內心卻跟螞蟻一樣在使勁兒咬著我的胸口，我知道一定是那噬心蠱在我身上發作了。
我勉強站起來，道：“好，這些恭桶，我全部倒了便是。”
說完之後我便提起那臭氣熏天的恭桶，一步步的走了起來。
身後還有那群秀女竊竊私語：“嘖嘖，皇後又怎麽樣，還不是要來給我們倒恭桶，真是笑死了。”
“哎嘿，你好壞哦，居然讓皇後來做這種事情，以前想都是不敢想的呢。”
“什麽皇後不皇後的，不過也是個賤人罷了，隻是這些人比我們運氣稍微好一點罷了，出生富貴，要是我也出生富貴的話，憑借著我這樣出色的容貌，皇上絕對會封我為皇後的…”
“你少臭美了你。”
聽著她們這般說來，我覺得有些搞笑，大抵這些從未沒有看見過皇帝的女人才會在這裏心裏那般陰暗的想著如何去整治那些從高處跌落下來的女人吧。
我提著恭桶一步步往前麵走著，不知道怎麽回事，感覺到腳下一滑，我心提到了嗓子眼，實在沒有辦法，一個重心不穩，直接滑倒在地上，我手上的恭桶一不小心直接掉落在了地上，而我麵前那個秀女被恭桶淋了一身髒東西。
那秀女還沒有回過神來，等到聞著滿身的臭味的時候，突然尖叫了一聲。
我道：“不好意思，剛剛腳下一滑，實在對不起。”
我猛然感覺到腳下有一個圓滾滾的石頭，這平滑的地麵哪裏來的這個石頭？我再看這個秀女，已經心知肚明了，原來這個秀女是想看我出醜，最後自己聰明反被聰明弄成了這個樣子。
她滿身髒東西在原地大叫，我也不管她。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恭桶都倒完了，還要去洗衣服。
那些秀女的衣服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幾大盆，看的我有些頭暈，沒有辦法，眼下身陷囹圇，無論如何我也要把眼前的這一堆衣服給洗完。
洗到一半的時候，一個秀女走上前來又抱了一大堆衣服丟到我的麵前慢條斯理的說道：“喏，這些是新鮮的再洗幹淨吧。”
我拿著衣服放在鼻子處聞了聞，實在是太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