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青年已被一箭射下馬。


    趴在崖間樹木蒙著臉的男子,收回了手中的弓箭,眯著泛著冷意的眸。


    “上。”


    幾十個蒙麵人一躍而下。


    這夥人顯然不是茂州那群烏合之眾能比的,不一會兒,他們砍瓜切菜一樣,將茂州剩下的人全部收割幹淨,


    接著,幾十人訓練有素的分頭搜刮財物,清掃戰場。


    所有的屍體都被丟到崖下,在丟馬奔的屍體時,射箭的那個男子,抬手說:“慢著。”


    他探了一下馬奔的鼻息。


    “還活著。”


    從口袋中摸出了一粒黑色的藥丸,塞入馬奔口中。


    隨即,揮手指揮眾人,押運著糧草,消失在路的盡頭。


    車隊消失沒多久,天上下起了瓢潑大雨,血水混著泥水蜿蜒流向崖下,地上的腳印、車轍印在大雨的衝刷下,消失殆盡。


    *


    崇州府衙內


    一名全身是血的男子躺在擔架上,放在堂正中,旁邊有個老郎中在盡力的救治他。


    崇州的知府錢三文,眉頭皺的可以夾死蒼蠅,臉色青黑在來回踱步。


    “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一定要讓他醒過來!”


    老郎中用袖子頻頻拭汗,拿著銀針一下針。


    “知府大人,老朽一定盡力。”


    突然,抬馬奔回來的府兵驚喜的叫道:“醒了醒了,大人,馬護軍醒了!”


    不等錢三文盤問,馬奔忍著痛,斷斷續續的匯報:“大、大人是、是茂州的叛軍,搶了我們送往青州糧草,他們有一千人,我們所有的弟兄都被叛軍……”


    馬奔還沒說完話又暈過去了。


    錢三文一揮手將桌子上的茶杯掃到地上,氣的火冒三丈。


    “豈有此理?茂州欺我太甚。”


    崇州節度使也在屋內,揮退眾人後,沉吟道:“茂州節度使現在已經自立為王,他這次搶我們送到青州的糧食,他是瘋了嗎?他不怕被趙霍和夏侯淵清算嗎?”


    上次夏侯淵的幕僚過來,他與知府二人都在場,為了不得罪夏侯淵,假意歸順。後麵二人私下商議,又傳信給成王。


    想著兩邊都不得罪,又怕事後清算,糧草送給兩方賣個好,實際上的崇州是保持中立的。


    錢三文泄氣的坐下,長出一口氣。


    “他就是抓著趙霍和夏侯淵現在沒時間搭理他,所以才有恃無恐吧?”


    崇州節度使說:“兵馬我們手上有一萬五,茂州現在有五萬,他們勢大,這糧草我們估計是要不回來了。”


    錢三文不死心,問崇州節度使:“真的隻能這樣了嗎?茂州五萬兵馬大部分是雜牌軍。”


    “那可是五萬兵馬,老錢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他起身拍拍錢三文的肩膀,說:“幸好糧草是分批運過去的,雲龍縣那幾個縣的糧草不是還沒去收嗎,這次謹慎一點,把黃霸天派過去,他的身手在我們州府也是排得上號的,我給他兩千兵馬,這次保證不會再出岔子了,我先回了。”


    錢三文憋氣站起身,送崇州節度使出府衙,長歎道:“唉,隻能這樣了。”


    *


    明天就是回門日,林雁語臨睡前,李宴齊還沒回來,她擔心他趕不上,懷著這種憂慮的心情,比以往晚了半個時辰才睡著。


    孰料,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間,感覺身上有些異樣,瞬間驚醒了。


    定睛一看,不是那消失了兩天的李宴齊那廝又能是誰?


    隻不過這人正在幹的事,卻著實有點上不了台麵。


    林雁語都無語了,抱著他的腦袋仰頭,啞著嗓子哀嚎。


    “你是真的不嫌累呀,不怕自己得馬上風嗎?”


    那屁人的聲音從下方斷斷續續的傳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求之不得。”


    林雁語往日起床,還會再賴一會兒,回門這日醒了之後,立馬就去推身後的人,迭聲催促。


    “快起床!起床!屁人起床了!”


    李宴齊從回來才睡了兩個時辰,有些睜不開眼睛,撒嬌似的說:“再讓我睡會兒,就一會兒。”


    林雁語幹脆去扯他的嘴角,往兩邊拉。


    “不行!別睡了,快起床了,今天我們回門,晚了爹娘要笑話的。”


    李宴齊無奈按著她的後腦勺,又抱著眯了一會兒。


    “好好好,祖宗,起床起床。”


    去林家的路上。


    李宴齊一邊走一邊狀似隨意的說:“之前,這條路我每天都會走一遍……”


    林雁語心下震驚,圓眼睛滴溜溜的看他,等他的下文。


    結果這屁人,突然又不說了。


    突兀的轉移話題,說:“李照風那個臭老頭找到了。”


    “啊?在哪找到的?那劉縣丞沒找他麻煩嗎?”林雁語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哦,但是劉成已經不是縣丞了。”


    “?”


    “嘖嘖,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是可悲的。”


    “啊?”


    林雁語這呆頭呆腦的樣子,隻讓他想發笑,索性也不吊她胃口了,


    “他與鎮東頭的黃寡婦通奸,那個寡婦有貞潔牌坊,寡婦的亡夫是咱們鎮有名的大善人,也是為了救縣令的幼子淹死的,董縣令知道這事以後特別生氣,就讓他滾蛋了。”


    說完,還要來個總結。


    “所以,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看到沒,不是哪個男人都能像你夫君我這樣,可以為你守身如玉。”


    林雁語也很震驚,之後就是對他的無語。


    “你最沒資格說別人了好嗎?”


    李宴齊雙手都拎了回門的禮物,她以為不會有什麽威脅,便沒對他設防,誰知這屁人,張嘴咬住了她的耳垂。


    還故意往那白嫩的耳朵吹氣,壓著聲音說:“可是我隻對你一個人這樣啊……”


    林雁語臊的臉都紅透了,慌裏慌張前後都看了看,發現沒人才鬆了口氣。


    用手去掐他手臂,發現掐不動,更生氣了,嘟嘟囔囔的抱怨。


    “在外麵的時候,不要隨便碰我,叫別人看到,我還做不做人了?”


    兩人說說笑笑間,就到了林家門口。


    推門進去的時候,在院中看到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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