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一直從事安保的工作,但耳濡目染,對這種生意還是有些心得的。


    這種行業有一條鐵律:想要生意好,美女少不了;想要生意棒棒的,女孩必須靚靚的。


    因此,女孩才是關鍵。


    在風月場上,女孩的渠道就那麽幾個,要麽借,要麽買,要麽招聘。


    其中借是最常見的。


    比如,我新開了一個場子或者我的場子生意太過紅火,需要女孩過來救場,那就向其他場子的老大借些女孩過來應應急。


    等緩和過來後,再還回去。


    這種操作足浴城經常搞。


    每當小河的幾個大廠發工資後,那幾天是生意是最紅火的時候。


    店裏的技師應付不過來,就會從其他地方調幾個過來幫忙。


    這種屬於內部流通,隻要是一個幫會或者商會的,都有相關的渠道。


    買的話,需要支付人頭費。


    就以現在滘鎮的行市來說,一個技師的人頭費至少也要兩萬。


    貴有貴的道理,畢竟是現成的,拿來就可以用,而且還不用還。


    就是風險有點大,幹幾天就跑路的比比皆是。


    嗯,跟騙婚的性質差不多。


    一般來說,新場子開業的話,都會從其他場所買一些技師回來。


    雖然投入大了點,但一兩個月就能從技師身上賺回來了,老板也不在乎。


    至於應聘,這種隻存在生意正常運行後。


    用老手幫新手的模式,為自己積累新生資源。


    .....


    昨天喝酒的時候,我就隨口提了這件事。


    想拜托雷哥幫我借一點女孩過來。


    當然,借隻是一個借口,也就相當於買了。


    反正我是不會給錢的。


    沒想到雷哥擠眉弄眼幫我出了一個點子,他是這麽說的:你小子傻啊!小東北倒下後,那幾個家夥都吃得滿嘴流油,你還借個屁啊!直接去要啊!


    我眼前一亮,頓時茅塞頓開!


    對啊!


    沒有我那個絕妙的計謀,沒有我在農莊拚死拚活的打殺,這些家夥哪能吃的上這麽一大塊肥肉?


    他們以零傷亡的代價,數錢數到手抽筋。


    連雷哥都知道送我車送我錢,我隻是給他們要幾個女孩而已,他們怎麽著也不會拒絕吧?


    隨著車輪的不斷滾動,很快就來到了閘口地界。


    相對來說,閘口的工廠並沒有小河密集,不過這裏也有幾個規模較大的廠子,像永豐製衣等。


    閘口雖然工廠不多,但教育還是可以的,周邊的樓盤開發更是如火如荼。


    有開發,就滋生了一些暴力拆遷的組織。


    有了拆遷款,就有了一些暴發戶。


    對症下藥,閘口這邊的道上組織主要以協助拆遷、追回欠款、高利貸為主營業務。


    當然,一些地下賭場和娛樂場所也是不少的。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和歡歡銷魂一夜的江濱公園就坐落在閘口境內!


    閘口規模最大的皇道足浴,就是暴火這個家夥的大本營。


    來到皇道足浴跟前,看著足足占據三層樓的巨大廣告牌,我不由搖頭笑了一下。


    暴火這個家夥還真是招搖啊!


    唯恐別人不知道這裏有一家足浴店一樣。


    車剛停下,阿慶就跑下來幫我打開了車門。


    開車門這種事,我跟阿慶說過了,我自己來就行。


    說白了,我是真心拿阿慶和啞巴當兄弟處的,不想和他們搞什麽階級差別,我也不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不過阿慶不依,說老大就得有老大的牌麵,在自己家裏怎麽開玩笑都行,但到了外麵,就得拿出老大的姿態來。


    要不然,會被別人小瞧了。


    雷哥也說過我,讓我不要拘泥一些形式,心裏有數就行了。


    然後我就默認了阿慶的建議。


    “岩哥!”


    我剛走下車,金魚就走上來和我打了一聲招呼。


    金魚就是暴火的左右手之一,兩次宴會我都見過他了。


    關係談不上很好,但也說的過去。


    “魚哥,你這麽客氣幹嘛!喊我小方就行。”


    我嗬嗬說著,又指著阿慶手裏的東西說道,“也沒給火哥帶什麽禮物,就拎了兩箱酒,等會咱們吃飯的時候喝了它。”


    “哈哈!行!都說岩哥的酒量好,今天我得好好見識見識。”


    說著,金魚摟著我的肩膀,朝店內走去。


    現在是下班時間,一樓並沒有人,坐上電梯,很快就來到了四樓一個雙開的房門前。


    金魚也沒有敲門,徑直推門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類似供堂的會議室,裏麵有一套非常大氣的真皮沙發,另一側是一個差不多真人比例的五彩關公像。


    在辦公桌上還放著一尊金燦燦的招財**,以及一枚臉盆大的五帝錢。


    另外,在辦公室的一側還擺著一株非常顯眼的招財樹,後麵牆上還有一尊金色的大肚彌勒。


    而且擺放的位置很有層次和輕重感,很明顯得到了高人指點。


    不得不說,這個暴火是真有意思啊!


    他這個不大的辦公室裏,幾乎囊括了所有的吉祥物件。


    保財的,保運的,保命的,應有盡有。


    “小方,你先坐,我喊火哥去。”


    說完,金魚走到一扇房門前,輕輕敲了兩下,小聲說道,“火哥,小方來了。”


    接著,裏麵傳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知道了!媽的,淨耽誤老子睡覺!”


    重又走回來,金魚一邊倒茶,一邊笑著對我說,“小方,你的麵子可真夠大的,下午兩點之前,火哥就沒有起床的習慣。”


    我端著茶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不一會,房門開,穿著一身印有銅錢圖案睡衣的暴火走了出來。


    “小方,你他媽腦子有病吧!這大早上,你串什麽門啊你!”


    我知道暴火就這樣的性格,當下就沒有理會。


    笑著說,“沒辦法啊火哥,我今天還想走兩家親戚呢,時間有點趕啊!”


    “哈哈!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在閘口好好玩兩天,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少斤兩!”


    剛才還罵著我呢,轉眼就嘻嘻哈哈了起來。


    這暴火的性子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暴火屁股剛坐到沙發上,一個穿著同款銅錢睡衣的女人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這女人的年齡和楊梅差不多,都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樣貌非常哇塞,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身姿也極其綽約,該胖的胖,該瘦的瘦,給人一種勻稱的美感。


    她上麵沒有穿內衣,一步一顫,風情無限。


    女人徑直走到暴火跟前坐了下來,笑著問道,“火哥,哪個是方岩兄弟啊?”


    暴火隨手摟著女人的腰肢,哈哈笑道,“這還看不出嗎?和我長的一樣英俊瀟灑的就是。”


    女人笑盈盈的看著我,然後說道,“你胡說,人家明明比你帥多了。”


    暴火也不生氣,又是哈哈一笑,“怎麽?相中我家兄弟了?這樣,今晚上你陪他好不好?”


    女人沒有再亂說,伸手打了暴火一下,嬌滴滴說,“討厭,人家是你的人,怎麽能陪其他人呢?”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女人看我的目光中,仍舊透著一絲歡欣和期許。


    都說年輕和臉蛋是人的第一本錢,這話真是一點都不假!


    有一副好樣貌確實能帶來一些便利。


    聊了一會後,暴火準備帶著我去閘口轉轉,然後吃午飯。


    回房換了衣服後,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下了樓。


    我沒有再坐在寶馬車上,而是坐在了暴火的那輛掛著三個八的陸巡車上。


    金魚負責開車,副駕坐著一個我不怎麽熟的兄弟。


    我、暴火,還有暴火的女人花姐坐在後排。


    車輛剛開出沒多久,在一處岔道口的位置,被一個年輕的交警攔了下來。


    金魚搖下玻璃,笑著問道,“阿sir,什麽事啊?”


    “先生,你實線變道,不規範超車,還闖紅燈,請跟我來這邊處理一下。”


    金魚又笑了,“阿sir,你新來的吧?麻煩你看一下車牌再說這些話好嗎?”


    哪知這個交警是個愣頭青,依舊按照規章辦事,要讓這輛陸巡開到另一邊接受教育和處罰。


    在我看來,這不是一件什麽大不了的事。


    觸犯法律了就認唄,反正就是交點罰款的事。


    然而,接下來暴火的舉動讓我眉頭緊皺。


    然後我心裏就生出了一個念頭:這個人,絕對不能和他有太深的關係糾纏!


    要不然,哪天打雷的時候,也容易劈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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