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就是荒人派來的奸細!”


    戚繼光指著兩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漢人男子,麵色冷峻地道。


    眾人皆對他兩人怒目而視。


    “大人饒命啊,我們都是被逼的!”


    “是呀,大人,我們的父母妻兒都在荒人手裏,他們也是沒辦法啊。要是我們不這樣做,那些荒人會殺了他們的。”


    不等秦毅發問,兩人便聲淚俱下,不住地磕頭,額頭都磕破了。


    秦猛虎、穆雲、韓超、韓玉、馬爭幾人看著他倆那委屈又可憐的模樣,竟動了惻隱之心。


    設身處地想一想,如果是自己的父母妻兒被抓,被荒人要挾,自己又會作何選擇。


    “大人,您可千萬別被他倆忽悠了!”


    這時,戚繼光身旁突然站出一名衣衫襤褸、臉色黝黑的中年漢子。


    “你是……”秦毅抬眼瞅著此人。


    “大人,他叫魏老二,是他發現這兩個奸細的!”


    戚繼光指著魏老二介紹道。


    “小的拜見大人!”


    魏老二向秦毅行禮。


    “你怎麽發現他們的,又怎知他們在說謊!”


    “啟稟大人,是小的兒子上茅房時無意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大人不但收留我們,還管我們飽飯,給我們銀子,我們都很感激大人。我聽孩子說起此事,立刻告訴了守衛。”


    魏老二說完,指著跪在地上的兩人,怒罵道,“這兩個狗雜種,一個叫劉三,是個小偷;另一個叫陳有財,是個爛賭鬼,他們的爹娘早死了,哪裏有什麽父母妻兒!”


    “狗日的,敢情是使苦肉計!”


    秦猛虎雙眼怒睜,額頭青筋暴起,猛地衝上前去,抬腳便朝劉三踹去。


    隻聽“嘭”的一聲,這一腳結結實實踹在了劉三臉上。


    劉三的鼻子瞬間湧出鮮血,鼻梁骨發出“哢嚓”一聲。


    他的臉因劇痛而變得扭曲,整個人向後倒去。


    馬爭則一把薅住陳六子的衣領,將他提起來,掄起粗壯的胳膊,“啪啪啪”地猛抽耳光。每一巴掌都帶著呼呼風聲,把陳六子打成了豬頭。


    “別打死,留口氣!”


    秦毅站在一旁,眼中充滿了厭惡。


    秦猛虎和馬爭也是有分寸的,隻是把對方打得半死不活。


    通過對兩人的審問,秦毅才知道,自己被荒人的小王爺給盯上了。


    “看來我們得加緊備戰了!”


    秦毅看向戚繼光,“元敬,那些士卒訓練得如何?”


    目前堡內守軍已有五百人,秦毅把訓練士卒的事一股腦兒都丟給了戚繼光,讓專業的人幹專業的事。


    “大人,守城無憂!”


    戚繼光麵色平靜言簡意賅。


    “很好!”


    秦毅對戚繼光非常信任,對方說守城無憂,那肯定就沒問題。


    他現在手上有兩名無雙武將,秦猛虎和穆雲,還有燕雲十八騎,更有戚繼光坐鎮守堡,要是荒人真來攻打,非得崩掉他們幾顆牙不可。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十八騎加強了巡邏,那兩名荒人奸細的人頭也被砍下來掛到了城門口。宋文臣則指揮眾人修建城牆。


    秦猛虎、穆雲、韓超、韓玉、馬爭幾人,繼續前往各處收攏流民。


    不到十天,靖邊堡的人口就增加了三千人,是之前收攏流民數量的五倍,現在總人口已經達到四千多人,而且還不斷有人往靖邊堡趕來。


    ……


    荒人大營內。


    “王爺,我等派出了大量探馬,但都無法靠近靖邊堡,幾乎是全軍覆沒啊。”


    “據逃回來的探子說,他們遇到了十幾名黑袍騎兵,這些騎兵如同鬼魅,厲害得很,他們一隊三十幾人,全被這些黑袍騎兵給殺了。”


    頭滿苦著臉戰戰兢兢地向圖穀雄稟報。


    “這十八人可是上次那些人?”


    圖穀雄板著臉,用刀將一塊烤羊排上的肉切下來送進嘴裏。


    “根據身形相貌,應該是同一撥人!”


    “那些漢人細作情況如何?”


    “啟稟王爺,他們都被抓了!”


    頭滿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道,“那個秦毅很會收買人心,他不但讓流民吃飽,還給銀子,那些流民對他死心塌地。“


    “咱們的細作剛派進去就被指認出來,已經死了十幾個了。那裏針插不進,水潑不進,實在無從下手!”


    圖穀雄聽完,臉色陰沉得可怕。


    “王爺,是屬下無能,請王爺責罰!”


    頭滿連忙叩頭請罪。


    圖穀雄冷冷地道:“這個秦毅必須除掉,否則假以時日,必成我大荒之患!”


    “王爺,有左丞相的書信!”


    這時,一名護衛走了進來,將一封書信呈上。


    圖穀雄有些納悶,左丞相正和漢人都督吳有德和談,怎會送信給自己。


    他一臉疑惑地去掉火漆,打開一看,瞳孔頓時一縮。


    靖邊堡那個秦毅竟然真是秦風的兒子,而且跟他一起來的還有被流放戍邊的蕭定北家眷。


    圖穀雄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頭滿,擺擺手道:“起來吧!”


    說完,他把信遞給頭滿道:“你看看!”


    “我們真猜對了,他果然是秦風的兒子,沒想到,蕭家的女眷也藏在那裏!”頭滿大喜。


    “你知道現在靖邊堡有多少兵馬嗎?”


    圖穀雄問道。


    “估摸有兩三百!“


    頭滿想了想:“他們最近正在收攏流民,擴建堡牆,現在堡內人口應該有三四千人!”


    “這次我們收獲頗豐,也差不多該回家了!”圖古雄說完,將刀子猛地插進羊排裏,“不過,在回家之前,先把靖邊堡給解決了。”


    “王爺,我聽說蕭定北的兩個女兒皆為絕色,想來他老婆也差不到哪兒去,等拿下靖邊堡……嘿嘿!”頭滿露出猥瑣笑容。


    “哈哈哈哈!”圖古雄開懷大笑,“我也有所耳聞,等這次拿下靖邊堡,我就把蕭定北的妻子獻給父王,他老人家最喜豐腴熟婦。”


    “至於他的女兒和其他家眷!”


    圖古雄眯眼笑道:“我聽說,漢人侯爺家的女人都是用牛奶和花瓣洗澡,我可要好好嚐嚐,看看這侯爺家的女人究竟是啥滋味。”


    一想到能在蕭定北女兒身上肆意馳騁,他心裏就湧起一股複仇和征服的快感。


    接著,他下達軍令,命令大軍明日開拔,直奔靖邊堡,等攻下靖邊堡再回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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