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別著急,這是很早就給你準備的坑。”韓相宜雙手捧著泥土,往坑裏扔進去,冷冷笑道。


    寶福看見洛晴川被自家小姐扔進坑裏,這才想起。


    原來之前被腐爛挖掉的桂花樹坑。


    當時她問小姐要不要將坑填上,小姐說不用。


    原來是給洛晴川留著。


    不愧是她家小姐,連這事,早早就想到了。


    “寶福,去拿鐵鍬過來。”


    “是,小姐。”


    寶福麻利的跑出去,去拿兩根根鐵鍬過來。


    “把這裏泥鏟下去,留著她頭,別玩死了。”


    韓相宜手拿著鐵鍬,鏟了一鏟土往坑裏扔下去。


    “是,夫人。”


    洛晴川頭頂被潑了泥巴,連嘴裏全是泥土,邊吐了嘴巴的泥土,邊罵著:“韓相宜,你敢埋我,我定不饒了你。”


    “嗬,來啊……。”韓相宜蹲下身子凝視著她。


    “你等著。”洛晴川想從坑裏跳出來。


    發現自己身上被泥土埋住,重的她,怎麽也站不起來。


    她朝自己明軒喊著:“軒兒,快去找你爹爹,讓你爹爹過來救娘親。”


    顧明軒被眼前的陣仗嚇到,往外麵跑出去。


    “小姐,需要奴婢去追嗎?”


    “不用,顧景年來的正好。”韓相宜看向洛晴川被埋在坑裏,眼底閃過一抹快意。


    洛晴川看著韓相宜嘴角勾起的冷笑,她被嚇得打了個寒顫。


    這種狠勁,是她從來沒有在韓相宜身上見過的。


    令她不由感到害怕。


    仿佛下一秒,韓相宜便將自己給埋了的錯覺。


    “韓相宜,你想做什麽?我還不想死,你不能殺了我。”


    “我知道你想替湯圓報複我是嗎?湯圓的死是個意外,我家軒兒的手不也受傷了嗎?”


    “你心裏再大的怨恨也該抵消了不是嗎?”洛晴川從韓相宜眼中看到一股狠勁。


    她害怕韓相宜真的會殺了自己。


    韓相宜聽見洛晴川的話,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


    指著洛晴川的臉說道:“湯圓是你兒子殺的,你替你兒子償還這筆債很正常。”


    “還有,你兒子手受傷,是因為他自己動手傷了野貓,被野貓抓傷造成的。


    你少在我麵前混淆視聽。”


    顧景年牽著兒子顧明軒的手往這裏趕了瓊玉院過來。


    看見洛晴川被埋在坑裏。


    隻剩下一個頭,頭發全是泥巴。


    他立刻沉聲問道:“怎麽回事。”


    韓相宜沒有回應他,感覺他往自己身邊靠近,自覺往後移步。


    連眼神都懶得給他。


    轉過頭去。


    看著院子裏丫鬟正在搬她的東西。


    顧景年一下腦補出來,冷眼看向洛晴川,嗬斥著:“洛晴川,你又想搞什麽幺蛾子。


    你為什麽還惹她?”


    洛晴川原本看見顧景年踏進院子時,她以為顧景年看到自己險些被活埋。


    原以為,顧景年會替自己撐腰,會替自己出口氣。


    可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


    顧景年一口就是在指責自己。


    她眼眶瞬間噙著淚水,胸腔裏酸脹酸脹的感覺,瞬間感覺到特別的委屈。


    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阿年,你沒看見嗎?是韓相宜把我埋在這裏,怎麽你還護著她。”


    顧景年現在連多看一眼洛晴川都覺得厭煩,如果不是她搞出那麽多事。


    如果不是她一次又一次陷害相宜,相宜又怎麽會跟自己和離。


    他跟相宜和離都是她搞得鬼。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的下場。”眉宇漸冷了下來。


    “阿年……”洛晴川此刻再也繃不住了。


    委屈的嘴唇都在顫抖著。


    韓相宜聽見這話,眉宇間微冷。


    冷眼掃向洛晴川,這是她咎由自取下場。


    連一向信任洛晴川的顧景年,也不願意相信洛晴川。


    韓相宜語氣平靜冷淡道:“是我埋的,因為我看她不順眼。”


    顧景年自從經曆過洛晴川教唆三歲兒子,嫁禍給相宜時,他對洛晴川就沒有信任了。


    寒聲道:“她不好好待在聽雨閣,卻跑到這裏來惹你生氣,那她被埋也是她咎由自取。”


    從縣衙回來後。


    他像是丟了魂魄的人,心裏空落落的。


    看向瓊玉院裏。


    幾個丫鬟將她帶來的東西全打包好放在木箱子裏。


    這一幕,深深刺痛他的心。


    同時也讓他自己更加清醒的認識到,他跟她真的和離了。


    他啞著聲音,想說些挽留的話。


    話到喉嚨裏,就好像被什麽東西卡住了一樣,說不出來。


    很難受。


    想起她在公堂上說出決絕的話。


    他內心深處像是滋生了一團無名火,往上蹭。


    他鬼使神差的往前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啞著聲音問道:“留下來吧!不然,你一定會後悔你今天的決定。”


    在他眼裏,和離跟下堂婦沒有任何區別。


    一嫁和離,二嫁能有什麽好男人給她挑。


    這才是他篤定她一定會後悔今日和離的決定。


    韓相宜手腕被顧景年握住,手用力掙脫他的手心。


    聽見他的話,冷笑道:“顧將軍,現在你和我,已經是陌生人。


    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


    互不相關。”


    “你管太寬了。”


    她往前走兩步,與顧景年保持距離。


    冷聲道:“你最好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轉過頭,離開。


    寒香從外麵跑進來,欣喜說道:“夫人,四公子帶著一隊人馬過來。”


    四公子韓文景,是她大伯的嫡長子,比她親生大哥小兩歲,排第四。


    她爹爹有兩兄弟,一個大哥,一個弟弟。大伯在江南經商,叔叔在關外行商。


    原本韓家生意在大伯手上,但是大伯性子溫和,不喜歡做生意裏麵的門門道道。


    喜歡弄些花草。


    四哥性格跟大伯相反,但是性格跳脫。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見四哥了。


    欣喜問道:“四哥,他怎麽來了。”


    寒香拉著小姐的手,笑道:“小姐,四公子不單單來了,還帶著幾十個壯漢過來。”


    “四公子,有句話讓奴婢告訴小姐。”


    韓相宜問道:“什麽話?”


    “四公子的原話是,小相宜,四哥來替你撐腰,別害怕,一切都有四哥在呢。”寒香學著四公子原話說著。


    韓相宜聽見寒香的話,她能想象出四哥說這話的模樣。


    瞬間被四哥的話感動。


    眼眶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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