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她自己親生的孩子都不要,這種女人簡直就是一毒婦。”


    “沒幾天便跟鄭書臣搞到了一起,她那酒樓現如今的生意好些,大多數想巴結鄭書臣的人,去那裏想見鄭書臣一麵。”


    坐在包間的同僚見沈兄似乎比較喜歡有關洛晴川與鄭書臣的事,便多說了些。


    沈之州拿起紙扇搖了搖,聲音帶著幾分察覺不到的冷意:“這顧景年現在官複原職,還是二品常遠大將軍。若是這水性楊花的女人知道了,那豈不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隨後覺得不解氣又冷冷笑了笑:“顧景年這個孬種,分不清好賴人,即使當了二品常遠大將軍又如何還不是改不掉他腦子不清醒的毛病。”


    “哼,蛇鼠一窩,我隻給兩個字。”


    “惡心。”


    韓相宜聽到這裏,抿了一口茶,低喃道:“這沈之州不愧是刑部的人,罵人的聲音聽著就很解氣。”


    確實是:蛇鼠一窩,惡心。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顧景年複職了,還升職,看來這當今聖上也有眼瞎的時候。


    忍不住往對麵街瞄了一眼看過去。


    恰好看見鄭書臣青著一張臉出來。


    洛晴川則穿得比在將軍府更加嬌豔了些,坐著馬車出門。


    歎息著:“嗬……,光天化日之下,還真的是什麽人都有。”


    “是啊,小姐什麽人都有。依奴婢瞧,對麵的洛晴川估計是想拋棄鄭大人。”春桃一臉鄙夷看著洛晴川此時乘坐著馬車離去。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樣子,以前在將軍府這洛夫人端得可正呢。”寶福接話陰陽怪氣道。


    韓相宜抿了一口茶,語氣帶幾分輕描淡寫道:“嗬……,知人知麵不知心,洛晴川不是愛搶愛奪嗎?”洛晴川想爭想搶奪的東西,是她最不屑的東西。


    此時菜色,菜品上來。


    她靜坐包間,吃了幾口李大娘做的酸菜魚,色香味極好。


    忍不住多了幾口往嘴炫著。


    又喝了一口有酸辣魚味的酸湯,味道的確極好。


    酸酸辣辣的。


    吃完飯,又喝了一口茶。


    此時春桃從外麵回來了。


    “小姐,小姐,你知道奴婢打聽到了什麽嗎?”


    “哎喲,春桃啊!你有事說事,能不能別這麽一驚一乍啊!都我的好奇心勾起來了。”寶福雙手插著腰嬌嗔道。


    韓相宜一看春桃閃爍的眼睛,便知道有瓜吃。


    說道:“說吧,春桃,什麽事這麽神神秘秘。”


    “小姐,奴婢剛剛下樓跟著洛夫人的馬車走。奴婢看見洛夫的馬車去了顧將軍府門口,洛夫人求饒著顧將軍讓她回家。”春桃捏起嗓子學起來。


    “景年,孩子不能沒有了娘。”


    “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是明軒明雪的娘。”


    顧景年一腳將洛晴川踢開,罵著:“洛晴川,你這個蕩婦。當初我顧家落難的時候,你是怎麽對我的?對孩子的?”


    “你不顧孩子的哭喊,不顧孩子的懇求,你轉身便走。”


    “你明知道顧家當時身無分文,連個住處都沒有。你的珍味樓卻連收容顧家的老老少少也不肯,洛晴川,你沒有心,你連你自己親生兒女都能拋棄的人。”


    “沒有人會像你這樣,冷漠又惡毒。”


    “滾開,別在將軍府門口礙眼。”


    “洛晴川啊洛晴川,你現在後悔了吧?”


    “我落難時拋棄我,現在見我官職複原,又謀得一官半職。你心裏一定很不是滋味吧?又想分享我將軍府的榮華富貴,沒門。”


    洛晴川哭喊訴說著自己的不易,以求想獲得顧景年的垂憐。


    “滾開,你跟你跟鄭書臣那些破事,你以為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


    寶福在一旁聽得可解氣了,眼睛忽閃忽閃瞥了一眼樓底下洛晴川從馬車上下來的模樣。


    頭發跟身上像是被潑了什麽東西一樣,很狼狽的走回到茶樓裏。


    “咦,洛晴川怎麽頭頂上被人澆了什麽?怎麽看起來那麽的狼狽。”


    “春桃姐快說啊,快說啊!後續怎麽樣了?”


    “後續就是,顧夫人叫下人給洛晴川潑了一身屎尿,顧夫人還說。前兩天兩個孩子去找娘親,被洛晴川趕出的事,那天剛好是顧景年恢複將軍的職位。”春桃繼續將後續說出來。


    寶福插著腰往對麵珍味樓罵著:“呸,什麽東西玩意啊。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東西,有這種下場,活該。”


    “呸。”


    韓相宜一邊品著茶,一邊聽著寶福跟春桃聊起八卦,語氣很淡說道:“嗬……,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以為全天下的人,就她一個聰明人。”


    “ 這叫什麽,偷雞不成蝕把米。”


    韓相宜對洛晴川與顧景年的事不在意,她已經從顧家離開。


    那邊發生什麽事,對她沒有任何影響。


    他們之間的八卦也隻是聽一耳朵便消散的事。


    不過,看見洛晴川有這種下場,還真的是蠻痛快的。


    又喝了一口甜乳茶。


    吃了一個蜜棗。


    整個人心情都通亮了起來。


    “寶福,將門窗關緊了,對麵街的惡臭味飄過來,臭得很。”韓相宜手裏抱著蜜棗,語氣極淡說著。


    寶福一下便聽懂了小姐的話,嘴裏憋著笑。


    麻溜的去將窗關了起來。


    這句話真的是,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待她正要離開時,佟掌櫃這才走進來。


    問道:“小姐,樓下有位公子想見你。”


    韓相宜蹙眉,她開這個店認識的朋友極少知道,當初開千味樓時她連爹娘也沒通知過。


    疑惑問道:“佟掌櫃,那人是?”


    “那人正是刑部沈大人,他說與東家是舊識,想見東家一麵。”佟掌櫃以前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加上這位公子看起來一身正氣,恰好東家也在二樓吃飯。


    便上來詢問。


    韓相宜細想自己與沈之州的見麵次數,統共也沒有幾次。


    她與沈之州見麵也是若雪的葬禮的事情。


    即是相識一場,便朝掌櫃點頭:“嗯,我現在下去。”


    韓相宜從二樓下來,看見站在櫃前台邊上的沈之州,他穿一身青色直襟長袍,腰束金鑲玉腰封,烏黑的頭發束起,戴著簡單的白玉銀冠,眉目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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