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福看見那人躺在地上死相極慘,嚇得臉色慘白:“小姐,那人看起來像是中毒了一樣。”


    “死得好慘,才一會,就翻白眼。”


    “寶福。”韓相宜低聲嗬斥著。


    寶福瞬間明白小姐的意思,立馬做出進禁聲動作。


    周圍人認識口吐白沫死去的人。


    紛紛站出來說著:“這不是柳大人的女兒柳萍嗎?”


    “天啊!她死得的樣子看起來很恐怖。”


    “像是中毒了。”


    “來人,將這些人都圍住,本宮要徹查究竟是誰殺了巡撫大人的女兒柳萍,在座的人都有嫌疑。”皇後沉著一張臉說著。


    “一直到查出凶手為止。”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大變。


    “皇後娘娘,老身身體不適,需要回去吃藥。”一位長相年紀大的老婦說著。


    皇後立馬沉著一張臉,說道:“寧老夫人,宮中有太醫,你的藥會有人給你煎上。現在還未查出殺害柳姑娘的凶手,你這麽走了,到時候嫌疑最大的人便是你。”


    “還是說柳姑娘的死跟寧老夫人有關?”


    “皇後娘娘,老身跟柳姑娘無怨無仇,怎麽會殺她呢?”寧老夫人慌忙解釋著。


    “那就好,你們這些天都在宮裏住著,等事情水落石出了再說。”皇後沉著說道。


    眾人臉色詫異覺得事有蹊蹺,卻又不敢說出來。


    “是,皇後娘娘。”


    眾人三三兩兩被安排在椒房殿偏殿住著。


    與其說是住著,不如說是被軟禁。


    男子便住在椒房殿外院。


    韓相宜卻知道,那柳姑娘隻不過是皇後一個將大家軟禁的托詞。


    她想,這柳姑娘是的親爹是二品官,在朝中有一定地位。


    柳姑娘的死是個切入口。


    是皇後光明正大將所有關起來的借口。


    從這場宴會,韓相宜深刻認識到,人命在這些掌管政權的人眼裏如草芥。


    手心裏全是汗。


    屋裏的人麵色各不同,都不是愚蠢的人。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


    都覺得柳姑娘死因有疑點。


    十幾個人 被困在一間房裏。


    門還被關起來。


    靠在門前的薑菲菲突然臉色變得蒼白起來,額頭冒出冷汗。


    雙手緊緊握住拳頭。


    雙眼白眼一翻倒在地上。


    嚇地眾人尖叫。


    “快來人啊。”屋裏的人往門口喊著。


    無論這些人怎麽喊沒有人回應。


    韓相宜見薑菲菲牙齒緊緊咬著,倒在地上抽搐著。


    眾人嚇得往後退,不敢靠近她。


    顧老太太卻高喊著:“她一定是被野鬼上身了。”


    此話一出,眾人全都往最邊邊的角落躲著,害怕碰到薑菲菲。


    擔心從她身上沾染上野鬼的氣息。


    一旁丫鬟被這一幕嚇得直哭,慌了神。


    韓相宜見薑菲菲嘴唇變得發燙,雙眼還在翻著白眼。


    立馬走到她身邊,脫下薑菲菲的鞋子。


    “寶福,你的釵環借我用一下。”她剛剛想用自己的珠釵,自己的珠釵暗有乾坤不能讓人發現自己的秘密。


    “是,小姐。”寶福立馬將自己頭上的簪子取下來遞給小姐。


    韓相宜接過簪子包著手中的帕子,往薑菲菲腳底下的穴位狠狠紮下去。


    站在一旁的顧老太太認出了韓相宜,心裏酸酸地,卻還是說著:“九王妃,那人身上沾著野鬼的氣息。老奴勸你最好離她遠一點,省得沾上鬼氣,回氣不得安寧。”


    韓相宜聽著這位前婆祖母說的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老夫人,我隻知道一個人心中野鬼,看誰都是野鬼。”


    這句話一出。


    顧老夫人被氣得臉色鐵青,想回罵回去,張了張嘴卻又閉上嘴。


    她知道自己罵不贏她,而這韓相宜之前和離那會伸出的利爪就夠讓她吃不消,更別說她現在貴為王妃。


    心裏更酸。


    顧老夫人也不想罵回去,想想韓相宜那幾年韓相宜對自己好,再想想洛晴川一見顧家落難了。


    就卷款跑路,她是越想越難受啊。


    白白錯失了一個好孫媳婦。


    經常看見景年獨自一個人在瓊玉院守著,獨自一個人喝著悶酒,流淚。


    她心也疼,她若是知道孫子會這麽難受。


    她當時一定對韓相宜好些。


    才不會,讓顧家走進絕地。


    那段時間,顧家太難了,沒有丫鬟婆子伺候的日子。


    吃糠咽菜的日子太難受。


    眼睛直直的看著韓相宜拿著簪子往躺在地上的女子腳底板戳著。


    韓相宜手中力道加重,往女子腳底戳著。


    見薑菲菲微睜著雙眼。


    臉色漸漸恢複紅潤。


    韓相宜輕輕甩了甩手,手好酸:“給你家小姐擦擦嘴。”


    這才站起身。


    站在一旁沈老夫人見九王妃年紀看著小,沒想到是一個遇事沉著冷靜,又有主張的人。


    冷冷的望著站在屋子裏最邊邊的幾個人,這幾個人躲在角落裏。


    “對不起,嚇到大家了,剛剛我隻是過於緊張才會這般。”薑菲菲紅著臉,又強自鎮定,手緊緊握著帕子解釋著。


    若是她這病傳出去,會影響自己的親事,她隻能撒謊。


    韓相宜知道這是一種病,以前見過有人發病,大夫便用這個法子將那個人弄醒。


    她知道薑菲菲在擔心什麽,便說道:“剛剛那穴位可以使人清神醒腦。”她並沒有說其他。


    “謝九王妃,菲菲感激不盡。”薑菲菲見九王妃聽懂了自己的意思,朝她福了福身子謝道。


    “小事一樁,薑小姐不必介懷。”


    韓相宜不想跟這屋子裏的有過多的牽扯,她朝窗外望了過去。


    窗外麵有太監宮女守著。


    此時天空烏雲密布。


    她眉間微蹙。


    腦海中想起謝長卿曾經在自己耳邊說起的話。


    “不要怕,一切有我在。”


    她想,謝長卿算出皇後會這麽做。


    這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


    能設計如此緊密計謀的人。


    居然下棋會下不過老爹。


    也真難為他了, 既要下得輸,還得輸得令老爹開心。


    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從進宮就帶著小木盒,裏麵還有她泡好的花茶,話本,還有解饞的蜜棗。


    找個椅子坐著。


    一人獨自吃著。


    她輕鬆自在,一邊拿著話本看著,一邊吃著蜜棗。


    與眾人人心惶惶的樣子很不同。


    引起一些人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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