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困在長春宮,一直怒罵著韓相宜都是這個女人將她害成這樣。


    ……


    韓相宜這些天一直縮在客棧裏頭除了吃就是睡,她現在隻能等一個機會出客棧。


    這些天謝長卿沒有找到韓相宜,一度懷疑韓相宜是不是還在宮裏,或者已經出宮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


    連人影也沒有找到,謝長卿的臉色一天比一天臭。


    一隊從宮裏表演完出來的戲班,住在客棧,第二天出府。


    韓相宜喬裝打扮,穿了一件男衫混進戲班。


    站到最後麵。


    出宮門時,她看見守在宮門的人正是長柏。


    她低著頭,她現在一張臉抹了灰,一般隻要不是很認真看是認不出她。


    她是沒想到謝長卿會派著長柏在宮門守著。


    長柏這人專注又認真,她覺得按照這個檢查法,她遲早會被抓住。


    韓相宜算了算時間,那波人應該快來了。


    “你憑什麽踩我的腳?”


    “你找打是嗎?”


    幾個人一下扭打了在一起,你推我,我推你。


    越來越多人加入。


    還有幾個人拿了小攤販的東西不給錢直接跑起來,跑的方向是直接往城門口方向。


    人一窩蜂的跑起來,場麵一度混亂起來。


    韓相宜瞅準機會,趁長柏被人打斷,守在城門的人也一同阻止混亂的暴民。


    她跟著人跑了出城門,一路往小路過去,翻身騎馬。


    快速離開這裏。


    她為了策劃今天這場小小的暴亂已經等了很久,她必須趁這次機會逃出這個地方。


    她沒有去與寶福幾個匯合的地方,而是騎著馬一路往北的方向跑過去。


    隻要騎著馬走三個時辰,在換水路,她這才算徹底逃離謝長卿的視線。


    她沒有與寶福幾個匯合,是因為那個方向太招眼。


    若是與寶福幾個匯合,定會被謝長卿發現。


    她利用暴動這個方法不高明,若是謝長卿知道了暴動。


    定會猜到是自己手筆,所以謝長卿追上來也是遲早的事。


    她現在跟謝長卿比賽跑。


    所以她一刻不敢停歇。


    馬不停蹄往齊家莊的碼頭趕過去,隻有她上了水路,她才能安全。


    正如她的所料謝長卿策馬朝她走過的路瘋狂追趕著。


    韓相宜原本用自己的名字定的是齊家船,在上船時,她改用韓易的假名登上張家的船。


    這艘是專門運貨的船,一般人走長途是不會坐這種專門運貨的船。


    因為船容易晃,還容易暈船。


    所以一般人不會坐這船,寧願多花點錢去坐好點船。


    她剛踏上船,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忍不住往身後看過去。


    沒有發現熟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的船剛開,便看到齊家的船被扣下。


    以她的角度恰好看見謝長卿站在齊家船的甲板上,一張過分俊美的臉,此時沉著一張臉看向跪在他麵前的船家。


    讓她沒有想到謝長卿這麽快就追上來,仿佛自己被他看的透透的。


    不愧是九子奪嫡中幸存下來的人,手段,腦子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她似乎是感覺到謝長卿的目光正往自己這邊看過來,即使兩人距離隔的很遠。


    也被嚇了一跳,立馬將臉轉向一邊。


    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


    剛剛謝長卿那模樣是真的嚇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剛剛好像從謝長卿身上看到些許委屈,還有憤怒。


    她想應該是憤怒吧!


    畢竟她謝長卿留的信……。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頭疼。


    自從從宮裏逃出來,她混過乞丐的窩,住在客棧有家不能回,也不能跟爹娘道別。


    吃不好,喝不好,一直緊繃著神經終於可以鬆下來。


    回到自己的小房子躺在床上睡著。


    水路到洛陽需要五天時間。


    在船上的日子簡直是醉了,難得沒有人願意坐運貨物的船。


    晃的頭暈眼花。


    這五天的時間,她都是掐著時間過。


    終於來到碼頭。


    頭昏眼花從船上下來,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這幾天吃了吐。


    有一種見閻王的感覺。


    心裏暗罵了一句謝長卿:都是謝長卿這個狗男人害的。


    如果不是他死命的追自己,她也不會一路這麽的難受。


    吸了吸鼻子。


    她這輩子就沒有過過這麽憋屈的日子,都是拜謝長卿這個狗男人所賜。


    “謝長卿你……給我等著。”


    在洛陽碼頭等了很久的秋菊,一直看著從船上下來的人。


    見有個人跟小姐身形很像,便走過去:“小姐?”


    一張小臉黑黑的,人瘦了很多。


    有點不太確定,她從半個月前便受小姐安排提前到了洛陽。


    與小姐約定的是三天前便到達,她這些天一直在碼頭等著小姐。


    韓相宜聽見熟悉的聲音,終於鬆了一口氣:“是我,秋菊。”她輕拍了拍秋菊的手。


    “小姐,你怎麽瘦了那麽多。”秋菊伸手扶著小姐,擔憂問道。


    “你家小姐現在還能活著已經是奇跡,那貨船簡直就不是人坐的。”她感覺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秋菊心疼的說道:“小姐,奴婢背你吧!”她感覺小姐下一刻就要掉下來了一樣。


    “嗯嗯。”韓相宜頭昏沉沉的點了點頭。


    秋菊將手中佩劍別在腰間上,毫不費力的將小姐背在背上。


    向前走著。


    韓相宜忘記自己穿一身男裝,一個女人背著一個男人很快吸引路人的注意。


    “咦……,這男人怎麽可以讓一個女子背,成何體統?”


    此舉吸引了一旁的小廝注意。


    小廝立馬跟身邊的身穿華貴的公子說著:“世子,你快看看,那男子怎麽可以讓一個女子背著?”


    “他不配為男人,呸!一點男子風度都沒有。”


    “要我說,這種男人就不能太慣著。”


    這話落在韓相宜耳邊,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


    還有秋菊的衣裳。


    因為暈船腦子反應慢了半拍,左看右看,發現來往人群中的人就隻有她是被人背著。


    哦,原來這人是在說自己。


    明白了,正好她這幾日心情因為逃出宮,心情煩躁的很。


    有人不長眼睛撞上來,嗬,寧殺錯不錯過。


    “小屁孩,你剛剛是在說我嗎?”


    “小公子,不是我說你,你身為男人也該體諒一下你的夫人?”小廝一臉正氣教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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