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承感覺到自己脖頸下的皮膚被紮破,臉色微微愣住看向她:“我還是太小看你了。”她是從什麽時候醒來的?


    他怎麽會不知道。


    不對,剛剛明明用帶子將她的手捆綁了,她是從什麽時候將帶子鬆開。


    居然將他腰上掛著匕首也利用上了。


    這女人果真跟別的女人不同。


    他能感覺到紮在自己脖頸下的刀更深了些。


    她真的刺頭的很。


    抬起手示意那些弓箭手:“放下弓箭。”


    “放了謝長卿,否則你的人頭則不保。”韓相宜握緊匕首,說道。


    “都退下。”


    士兵都往後退,擋在謝元承身前。


    過了一會。


    顧景年帶著幾千人馬正往這邊趕過來。


    謝長卿一刀一個殺著擋在他麵前的士兵跟暗衛,他心裏現在隻有一個目標。


    就是要救韓相宜。


    謝元承過了會才反應過來韓相宜現在手中握的匕首是從他身上撬來的。


    想起自己身上的匕首,就是用來切烤肉的刀,那刀鈍的很。


    冷笑道:“你倒是拿匕首殺本王?”


    韓相宜見被謝元承識破也不急,幹脆拿著手中的匕首用力往謝元承脖子狠狠紮下去。


    就算不能要了他的狗命,也不能讓他太好受。


    謝元承感覺到脖頸上傳來刺痛的感覺,立馬雙手捂住脖頸。


    韓相宜在謝元承拔下脖頸上匕首的空隙,趁他現在無暇顧及她,立馬轉身快速往謝長卿方向跑過去。


    謝長卿見此情形腳尖輕點,一躍而起往韓相宜身邊飛過去,摟住她的腰身。


    謝元承從脖頸上拔下匕首,眼中全是陰翳的狠勁。


    “弓箭手準備,給本王放箭。”


    謝長卿在救下韓相宜便飛身騎上馬,帶著人快速離去。


    留下顧景年斷後。


    顧景年在看見皇上抱著一個人時,他知道能夠讓皇上著急的人隻有一個人。


    那便是皇後。


    也是他這輩子放在心尖上的人,遇到韓相宜最開始是他不懂得珍惜。


    用他的軍功替洛晴川請旨賜為平妻,逼走相宜。


    忽略她在將軍府的付出。


    她模樣不差,卻為了自己守了整整三年的寡。


    現在他隻能看著她躺在別人的懷裏,看著她成為別人的妻子。


    好難受,心裏更是嫉妒。


    可是他又有什麽資格去嫉妒。


    明明是自己有眼無珠,識錯人。


    他將心中的一腔怨恨發泄在敵軍身上,握著長槍一槍斬殺一個。


    殺紅了眼。


    身邊的副將提醒:“將軍,咱們快走吧!”


    “我們現在帶的人太少,現在這裏是他們的大本營,再不走的話就來不及了。”


    顧景年騎著馬掉頭便下令:“走。”


    謝元承騎著馬追著謝長卿的馬跑著,語氣陰沉沉說道:“現在是殺了謝長卿大好時機,本王可不能浪費了這個機會。”


    騎著馬追逐著,快到鄴城時。


    謝元承握緊一把弓箭朝那抹黑影射過去,瞄準謝長卿的背影,拉弓放箭。


    忽然,被一抹身影擋住。


    謝元承見自己剛剛射的箭沒有射中目標,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誰擋的箭?”


    又繼續拉箭往目標射過去,連續幾箭都沒有射中目標。


    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身邊的四季過來說道:“王爺,咱們還是快走吧!這裏現在是鄴城的地盤。”


    “而且王爺剛剛那一箭射的也不虧,是大楚顧景年將軍。”


    謝元承眸光微變看著中箭落在地上的人,神色微變。


    冷聲道:“撤兵回營。”


    “咱們有的是時間好好陪他們玩。”


    心中歎息,剛剛那麽好的機會卻沒有將謝長卿一擊必殺。


    四季指著謝元承的脖子說道:“王爺,你脖子受傷了,我們現在還是盡快回營包紮吧!”


    “血流太多了。”


    謝元承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頸被風吹幹的血,想起韓相宜紮自己快狠準的狠勁,陰翳的眸子帶著幾分冷意。


    “韓相宜,給本王記著。等本王拿下大楚,會讓你親自跪在本王麵前承認錯誤。”這個女人狠。


    還有斬殺北冥亦川的狠勁實在是合他心意,他從來沒有想過還能遇見一個女人能做到這麽狠。


    遠比那些溫柔小娘子要來的有味道多。


    眼中閃爍著濃厚的興奮。


    回到營中問道:“四季,在京城時有沒有聽說一些有關韓家的事?”


    四季一邊替王爺包紮脖頸上被紮的血窟窿,一邊回道:“聽說過,韓家韓十安以及韓府的下人全都被人殺光,跟宮變時間差不多。”


    “當時韓家片刻間被滅門,在京城也是一件大事。”


    謝元承聽到這裏似乎明白了為什麽韓相宜堂堂一個皇後會女扮男裝來到北冥。


    “原來如此。”他點了點頭。


    難怪她下手那麽狠,原來有仇恨。


    “是北冥亦川下的手。”那就怪不得了。


    想通了她所謀劃的一切,謝元承似乎對韓相宜越來越有興趣, 隨後又低聲說道:“等本王借北冥的兵拿下大楚,韓相宜到你自然便是本王的人。”


    四季拿著紗布替王爺擦拭著他脖頸上的血跡, 聽見王爺的話便回:“王爺,韓相宜不正是現在楚國的皇後嗎?”


    “哼,遲早是我的人。”謝元承想起她,眼中滿是興趣。


    想起當初與她關在地牢裏,她拿起簪子往黑衣人脖頸上紮的時候,快狠準。


    對待仇人時,她能潛伏在敵軍,能夠對北冥亦川諂媚又討好。


    為的就是能夠一擊擊殺北冥亦川,一個女子為了替兄長報仇能夠一直潛伏在仇人,還能做到表麵風平浪靜像無事發生一樣。


    內心裏卻早早就盤算著怎麽將人殺了。


    先下五石散再到北冥亦川對五石散上癮,再一點一點的折磨北冥亦川。


    謝元承光想到這個,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上下下的血液都在沸騰。


    他已經許久沒有遇見一個能夠令他變得興奮的人,膽大心細且狠的女人。


    “對了,傳本王的命令,明日攻打鄴城。謝長卿,這楚國皇位你坐的已經夠久了。”謝元承眼神帶幾分陰狠說道。


    “是時候拿回屬於本王的東西。”


    “即使謝長卿手裏有十萬大軍那又如何?這十萬大軍吃什麽?楚國糧倉現在有多少米,多少糧食本王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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