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冥將軍上癮砍斷他的頭。”


    劉將軍聽見陳將軍的話,語氣變得結巴,又氣得臉色漲得通紅:“這是哪個混賬小子又在胡亂傳播謠言?”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謝元承聽著這熟悉的語言組織,氣得牙齒疼:“給本王好好查查,到底是在胡說八道。”


    他看出了陳將軍欲言又止的模樣,又繼續問道:“陳將軍,還有什麽話一次說出來,別吞吞吐吐的。”


    陳將軍低頭說道:“回王爺,現在整個軍營都在傳王爺是大楚派過來的臥底。”


    “王爺先殺了北冥將軍,然後再獨占北冥十萬軍隊為的是將北冥軍當靶子。”


    “還說王爺是帶著任務來北冥,先把北冥軍滅了,吞並北冥,以後王爺還得回大楚封地享福。”


    “現在最頭疼的事便是北冥軍大多數信了這謠言,很多人不服管了。”


    謝元承聽著這些荒唐的事氣得咬牙切齒,罵道:“將散布這些謠言的人,抓出來殺頭,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陳將軍低頭難為情說道:“回王爺,現在這些言論傳播到整個軍營,若是殺傳謠言的人,末將覺得怕是一時之間也殺不夠。”


    “挑幾個殺,難道這麽簡單的事也要本王教你嗎?本王養你這廢物又何用?”謝元承被氣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但凡擾亂軍心的人,格殺勿論。”謝元承放下狠話,麵無表情轉身便離開這裏。


    他轉身的時候,想起這些熟悉的話語,他一下便猜出來是她讓人散步的。


    陰狠低聲說道:“韓相宜,你竟敢散播這些謠言,很好,很好……。”


    身邊的侍衛小南聽見熟悉的名字,便說道:“回王爺,奴才知道這個韓相宜。”


    “哦?”


    “韓相宜是商賈韓家的掌舵人,奴才聽說這人一年前將韓家家業賣了一大半。在大楚北方荒地買了很多荒地,還在江南一片開荒荒地,並讓人種了很多糧食。”


    “奴才聽說這糧食有數百萬斤,現在大楚軍隊不缺糧食。”


    “全仰仗韓相宜,偏偏這個人還將所有收成的糧食貢獻給楚國七成。”小南將自己在大楚聽到的消息匯報給王爺。


    謝元承聽到這則消息心中氣憤不已,他原本想著趁大楚天災,大楚糧倉虧空根本不足以支撐謝長卿與自己打持久戰。


    現在居然殺出一個韓相宜,咬牙切齒,又無比痛恨罵道:“小南,你知道這個消息為什麽不早點跟本王說?”


    小南聽出王爺語氣中裹著寒意,立馬跪下:“啟稟王爺,奴才也是剛聽說這事。”


    謝元承眼底殺意凶狠,眼神變得陰狠,他沒想到阻擋自己大計的人居然是一個女人。


    他隻知道這女人聰慧,貌美,夠狠,性子潑辣很對他胃口。


    卻從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是自己謀取大楚帝王的絆腳石。


    倘若知道她這般有能耐。


    在兩人一同困在監獄裏,他就該將這女人擄走帶在身邊。


    如果她不肯從了自己,那便殺了她。


    也省得現在阻礙自己。


    語氣變得微涼:“很好,很好。謝長卿即使有糧食媽又如何?”


    “大楚的皇位遲早是本王的。”


    “走。”


    三天後。


    韓相宜坐在屋裏一直等著謝長卿的書信,這些天她在鄴城,謝長卿帶兵在洛陽。


    謝長卿離開這幾天每天都會派人給她送一封平安信,都是傍晚送來。


    韓相宜往屋外看了看,疑惑問身邊的春桃:“春桃,你去看看今天的信怎麽還沒送來。”


    “是,主子,奴婢這就去看。”春桃出去找送信的人。


    寒香將泡好的茶端到小姐麵前:“小姐,你的花茶泡好了。”


    韓相宜接過寒香的花茶,正喝的時候,被寒香阻止說道:“小姐,當心茶燙。”


    韓相宜將花茶放在桌麵上,眼睛時不時往窗外麵看過去。


    寒香替小姐尋來瓜果,自從前些天她們幾個從洛陽來到鄴城伺候主子。


    就發現主子心神不寧。


    “小姐,吃些葡萄。”寒香想了想問道:“小姐,你是不是擔心皇上?”


    “誰說我擔心他了?我隻不過是看窗外風景,這槐樹花開了,多看幾眼,我可沒有想看他。”韓相宜撅了噘嘴回道。


    “是,是,是,主子沒有擔心皇上,是奴婢說錯了。”寒香忍著笑意,覺得小姐明明是關心皇上卻又很別扭不承認。


    這分明就是很喜歡皇上,偏她還不承認。


    不過這樣的小姐比起在宮裏那會可鮮活多了。


    “是奴婢替小姐關心皇上行了不。”寒香笑了笑回應著。


    韓相宜聽出了寒香話裏話外的意思,笑罵道:“好啊!你這個寒香竟也敢學會打趣我?”


    “主子饒了我吧!奴婢不敢了。”


    連忙追著她跑。


    到了晚餐時間,韓相宜一個人吃著菜,心神不寧問道:“春桃回來了嗎?”


    “還沒。”


    韓相宜吃了幾口菜,覺得這菜有點滑道便放下筷子說道:“吃飽了,把這菜端下去吧!”


    “是,小姐。”


    寶福急匆匆回來:“小姐,春桃回來了。”


    韓相宜連忙起身問道:“春桃,信呢?”


    “小姐,奴婢出去等,一直等送信的人,都沒等到。”


    “嗯,可能他有些事耽擱了,明天才將信送來也說不定。”韓相宜神色黯淡回應道。


    “現在天漸漸變得黑了,今天這信收不到了,你們也下去忙活吧!”


    “是,主子。”


    寶福在偏房將水放好,又放了一些梔子花在桶裏,說道:“小姐,奴婢將水放好了。”


    “嗯嗯!”韓相宜有些失神往偏房裏走進去。


    人泡在浴桶裏,心裏不免有些擔憂。


    他是不是被什麽事絆住了,忘記給自己寫封信。


    每日習慣準時收到他的平安信,今天沒收到他的平安信,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寶福知道小姐在擔憂什麽,拿著幹淨的帕子替小姐擦拭著後背。


    手裏倒著一些潤膚膏一邊替主子輕柔她後背,按摩著:“主子,奴婢手法如何?”


    “嗯,很好。”韓相宜思緒都在謝長卿身上,無精打采回複著。


    “小姐,皇上洪福齊天,不會有事。你不用擔心,明早皇上肯定將信給你送過來。”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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