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即使輸了,也不會承認自己輸。


    他是天之驕子,雖然比不上工藤新一,那又何妨?


    服部平次整理著自己的麵部表情,皮笑肉不笑道,就等著工藤新一繼續給他們推理。


    “說話要講究證據,不然貴夫人可不會心服口服。”


    一副大爺模樣,嘚瑟過頭。


    貴夫人被指認著,已經是一副事情敗露的糟糕模樣。聽到服部平次這麽一說,她咬咬牙,抵死不承認。


    “對啊,沒有證據就汙蔑人,你們要是敢亂抓人,我就告你們誹謗。我丈夫可是外交官,他死亡的消息絕對會上新聞,我如果被抓,哼!”


    工藤新一簡單笑笑,用手捂了捂心口。


    心髒的尖尖處傳來一陣一陣的悸痛,痛感反複擠壓著,工藤新一隻覺得自己體力流失得很快,額頭汗都滲出不少。


    這種感覺……是突然變大有什麽副作用嗎?


    工藤新一暗忖,彎腰撿起服部平次隨手扔在地上的鑰匙。服部平次在剛才撿起鑰匙查看時,又把鑰匙摔在地上。


    心態不好,可做不了偵探。


    工藤新一垂下眼,把鑰匙環握在掌心,隻露出鑰匙來。


    “我這就來講解證據,貴夫人在書房內確實沒有拿出毒針的動作,那是因為她早就把毒針拿了出來,就在鑰匙上麵。書房裏的鑰匙隻有兩把,貴夫人手裏不正有一把嗎?”


    “她走進書房,就會拿出鑰匙來開門。正常人是不會想到她拿的鑰匙上藏有毒針,可實際上她確實藏了,就在你們眼皮子底下,也在你們眼皮底下殺人,這就是思維盲區。”


    工藤新一不斷的打開合上鑰匙環,扣擊聲接連響起,“死者的鑰匙環是可以打開的,就像我這樣,想必貴夫人的鑰匙環也是同樣的設計。那麽,貴夫人,請把你的鑰匙拿出來,讓大家看一看吧。”


    貴夫人冷靜的偽裝終於破防,在聽到工藤新一要她把自己身上的鑰匙拿出來時,她忍不住向後退了退。


    她無力的辯解,“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又是那樣?


    所有人不是瞎子,已經一眼看出她的心虛。


    目暮警官上前求證,“既然如此,達村夫人,你就把鑰匙拿出來吧。”


    “……”


    貴夫人沉默著,捏緊手裏的包。


    她是個聰明人,能想出心理反偵探作案就說明她這人不簡單。


    現在她已經預感到案子要結束了,她即將被抓。哪怕她現在奪門而出,周圍的警方會不動於衷嗎?


    為了自己的體麵,貴夫人站著沒有動,低頭沉默著,任由目暮警官拿走她手裏的包。


    結果已成定局。


    目暮警官在包裏翻找著,很快就找到設計相同的鑰匙環。


    當他把鑰匙環打開時,果然看到裏麵藏著一個條形的凹槽,看形狀應該就是放置毒針的地方。


    目暮警官把自己的發現向周圍人展示。


    工藤新一點頭,“是的,沒錯,這裏就是放置毒針的位置。”


    “貴夫人就是通過這個把毒針攜帶進去,再趁人不注意之時,一舉刺穿被害人的脖子,然後成功毒殺。”


    “貴夫人是凶手,這個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貴夫人剛才還筆直的背瞬間垮下來,麵露灰敗。


    “推理的沒錯,我承認是我殺害的。”


    這話一說出口,死者的其他家人們瞬間驚訝的看向她。


    目暮警官揮手,立刻就有手下拿著銀手銬走過來。


    這更加證明貴夫人所說的話不是錯覺。


    管家直接驚呼出聲,“夫人殺人了!”


    辻村貴善怒火中燒,恨不得衝上去揍她一頓,被目暮警官攔住了。


    “你這個見人,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看不慣幸子就算了,你竟然敢殺我爸爸,我要你償命!”


    桂木幸子也來不及哭了,一把抱住辻村貴善的腰,拽著他不讓他動,協作目暮警官。


    她安撫道,“貴善你冷靜一點,說不定媽是有什麽苦衷……”


    “對啊,辻村貴善先生,請你冷靜一下,不要衝動,法律會讓她得到應有的製裁的。”


    “狗屁苦衷,看見她那一張刻薄臉,我就知道她是個什麽貨色的人!”


    辻村貴善揮舞拳頭說道,差點打到桂木幸子,他自我感覺是碰到她了,連忙愧疚起來,“沒事吧,幸子,剛才有沒有傷到你,疼不疼?”


    桂木幸子看著男人認真的眉眼,羞澀笑了笑,“我沒有事,貴善,你別衝動了,一切都聽目暮警官安排,他會給我們一個滿意交代的。”


    辻村貴善緊握著她的雙手,這才克製住怒火。


    眼見安撫下來,目暮警官不打擾小情侶甜蜜,連忙退了出來。


    “工藤,我還有一個迷點,你說貴夫人為什麽要殺掉她的丈夫?”


    工藤新一聞言,轉身向書櫃走去。


    在那裏,江川上倚靠在書櫃旁已經站了很久,他手裏正拿著一個相框看。


    有幾縷發絲垂落下來,把他眼底的淚痣遮蓋住,弱化了他鋒利的美貌。


    他氣質高雅,大長腿交疊的站在那裏,像一幅畫一樣,綻放的妖豔,綻放的悄無聲息。


    隻等人去發現,才能緩慢揭露他神秘的麵紗。


    變化多端是他惡劣的表態,絕倫的美貌招蜂引蝶,是他拿手的引誘。


    更何況麵具之下,是更美的麵具。


    川上富江極致的美貌從不女氣,每個看到他的人都會清楚意識到他是個男人,擁有絕頂美貌的男人。


    白幼瘦,都是對男人的描述,川上富江就是如此。哪怕他個子很高,也不是幼態臉,他無法言說的美貌都會把他的鋒利弱化掉。


    就會讓人覺得,他是那麽的容易接觸,觸手可及。


    實際上呢……工藤新一不知道。


    他盯著江川上看了很久,久到目暮警官都要說什麽時,他才緩慢抬起腳步,向江川上走去。


    “介意我看一下這張照片嗎?”


    工藤新一說道,手已經握上照片另一半邊緣。


    江川上手一鬆,任由他把相冊抽走,卻在工藤新一握著相冊準備抬頭時,迅速伸手扯住他的領子。


    兩人是麵對麵的,這裏又是書櫃的一角,工藤新一後方的人根本看不清江川上的小動作。


    可是工藤新一不知道,他也不確定。


    被江川上這麽突然的拽住領子,他一下慌了神,有些緊張,生怕被發現什麽一樣。


    他低聲道,“你幹什麽,快鬆手!”


    說話的同時,工藤新一握住江川上細瘦的手腕,就想把他的手拉開。


    江川上怎會讓他如願,他手腕再怎麽纖細,也是有力量的。


    他猛的向自己方向一拉,工藤新一就被他拽的向前走了半步。


    這才輕聲說道,“你拿了我的東西,就想這麽走了嗎?”


    工藤新一被他這麽一拽,總感覺背後的人全都在看他,看他被一個男人拽進懷裏。破天荒的,他就有種被發現的羞恥感,瞬間皺起眉頭。


    無奈道,“鬆手,別搗亂。”


    他握著江川上細腕的手稍稍用力,就想再次把他的手扯開。


    江川上低低笑了起來,任由他把自己的手腕牽開。


    “我可沒有搗亂,你不經過我允許就搶我手上的東西,我隻是討個公道罷了。”


    吐息如蘭的說著,江川上抬手就把手腕橫放在他麵前。


    “你看,你還把我拽疼了,就這麽對待人的?”


    說著,江川上伸手把腕上的袖子給攏起來,露出那一圈輕微的傷痕來。


    這隻右手手腕,赫然是剛才工藤新一拉的那隻。它骨骼細瘦且長,每一根手指都漂亮到不可思議,看起來比工藤新一的手都要小上兩個碼。


    而這隻手的手腕則更細了,工藤新一到現在都能想起握住它時是什麽手感。


    實在是太瘦了。


    可現在這隻手腕上則多出一圈紅色痕跡,跟旁邊瓷白的肌膚比起來,看著傷勢頗為嚴重,似乎是力道過重而弄出的淤血。


    工藤新一原本想斥責的話語一時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卡在喉嚨裏都不會說話了。


    他明明沒用多少力氣,原本還以為是江川上偽裝的,結果等看到傷痕時,他就後悔了。


    這也太敏感了,輕輕一捏就泛紅。


    江川上看著他,眼裏盡是失望,用帶著傷痕的手推了他一把。


    “既然連道歉都說不出來,你還是處理你的案子吧,別來打擾我。”


    冷冷說道,江川上順手拿起旁邊放著的書籍,打開折著的紙頁就開始看。


    這本書他已經看一半了。


    工藤新一看著他一連串動作,發覺他真的不搭理自己後,離家出口的聲帶才幹啞的說出話來。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弄傷你的,也不是故意要搶你手上的東西……”


    “……”


    江川上沉迷書中描述,半點眼神都不分給他。


    目暮警官催促起來,“工藤,你在跟川上顧問說什麽啊,到底知不知道貴夫人這樣做到底是因為什麽?”


    工藤新一腳尖轉動半個弧度,再次誠懇道,“對不起,等案子結束我去給你找藥膏,現在我要趕快把案子解決掉。”


    江川上依舊不搭理他。


    工藤新一捏著相冊的手不斷發緊,視線一直落在江川上臉上。


    最後,他轉身向目暮警官走去。


    服部平次摸著下巴,探究的視線來回在他們兩人身上打轉。


    好奇的他走到江川上麵前,連工藤新一的推理都不聽了。


    “喂,川上富江顧問,工藤新一跟你說了什麽,麵色這麽差?”


    江川上頭都沒抬,“不關你的事。”


    “怎麽不關我的事啊,我可是很關心富江桑你的。”


    “油嘴滑舌,請不要打斷我看書。”


    江川上冷淡說著,翻開下一頁。


    “貴夫人的作案動機,可能就隱藏在這張相冊裏,你們看。”


    走向人群的工藤新一說道,把相冊遞給目暮警官看。


    目暮警官接過他遞來的相片,想跟服部平次一起來看,抬眼就發現旁邊的服部平次沒影了。


    再一抬頭,就看到服部平次站在江川上麵前說話。


    “哼,這個見色忘友的家夥,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要你講清楚推理,現在竟然自己跑去和川上顧問談話,真沒禮貌。”


    工藤新一頓時回頭看向江川上待的位置,就看到江川上跟服部平次談笑風生,眉眼溫和。


    “……”


    沉默著,工藤新一捏緊拳頭,心尖疼的更厲害。


    喉嚨之間,血腥氣息彌漫,被他生生咽下去。


    目暮警官的聲音在旁邊傳來,“毛利老弟,你和我一起看吧,你看你能發現什麽?”


    毛利小五郎湊過來,跟他看了起來。


    他越看越覺得熟悉,“這是死者和貴夫人年輕時候的照片嗎?”


    目暮警官點頭,“對的,應該是,就是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目暮警官思考著,拿著照片向貴夫人對比,又看向桂木幸子。


    疑惑,“我怎麽覺得,桂木幸子小姐和年輕時的貴夫人長得很像?”


    “哎,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該不會就是因為這個,貴夫人才對桂木幸子小姐產生嫉妒,才下達委托讓我們調查她。而貴夫人因為感覺到背叛,則選擇殺了自己的丈夫。”


    “說不定就是這樣。”


    兩個人熱烈討論著,聲音很大,桂木幸子聽到後,直接呆愣在原地。


    很快,在辻村貴善的安撫下,他們兩人上前圍住目暮警官。


    桂木幸子一看,就發現那張照片上的女士和自己非常相似,“哎,確實跟我好像哎,這就是媽年輕時候嗎?”


    辻村貴善趕緊讓她改口,“別叫媽了寶寶,她是殺害老爸的凶手!”


    桂木幸子猶豫,“可是……”


    “沒有可是,她都這樣對你了,你就不要再同情她,沒用的,我知道寶寶你心底善良,善良用在別處就行。她不需要。”


    桂木幸子呆呆的向後方看去,眼裏是濃重的憐憫。


    而工藤新一同樣愣在原地,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江川上。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收到江川上向他投來哪怕一絲一毫的視線。


    “……”


    身旁是如此熱鬧,為什麽我總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


    工藤新一不知道,他一向很遲鈍,要不然也不會錯過毛利蘭。


    他就感覺他心髒疼的更厲害,剛咽下去的味道都是酸的。


    怎麽會這樣,變回來的後遺症就這麽嚴重嗎?


    工藤新一胡思亂想著,被一道痛心疾首的女聲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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