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嫂子在外麵收集了一些籽兒, 然後撒山上一些, 這樣一直到過冬都能吃到嫩婆婆丁。”


    葛清寶一條大拇指,帶歪話題之後她跑了。


    第一步就是奔著箱貨過去,先去駕駛室檢查一下發電機又檢查一下油的耗損量,然後才去車廂, 葛清寶先是觀察一下周圍, 大概是下午天太熱這會兒也沒人,所以她放心的打開車廂進去。


    車廂隻有剛上車的地方沒有地毯, 其餘的地方都鋪著長毛地毯,光腳踩上去十分舒服。


    車廂中空調開著, 溫度適宜, 還有一盞燈,忽略這是車廂的事實, 這裏環境整體不錯。


    “清寶,剛剛娉婷哼哼唧唧的, 我感覺是在說什麽話, 但是聽不清楚。”何婉盡職盡責的說。


    葛清寶點點頭,上床看華娉婷,先看額頭上的符咒然後掀開衣服又看肚腹那裏的符咒,符咒都沒問題,仔細看看生氣, 比在申城的時候強了一些,看來她的想法完全正確,華娉婷的胎光就在這裏。


    “沒事兒,應該是她的靈魂遇到了什麽事情,下次如果再出現,你也不用急。”


    何婉頓時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什麽事直接發信息。”


    “嗯。”何婉點點頭,這裏環境很不錯,所以她並不累,因為知道許元德和葛清寶也在所以她的心情也不緊張,整體良好。


    從箱貨下去,葛清寶去路虎裏麵開始翻騰有沒有茶葉,還好,許元德喜歡喝茶,車裏麵好幾罐,葛清寶隨便撈了一罐回去。


    看到葛清寶額頭上的汗水,男人隻是咂咂舌,這有錢人家的少爺還真是事兒多,哎。


    晚上主家做的飯食很不錯,但是讓葛清寶奇怪的是家裏怎麽就兩個大人,沒有孩子也沒有老人?在農村,祖孫三代住在一起才正常。不過現在還不夠熟悉,不是問的時候。


    “娃他媽,你一會兒給娃送點東西去?”


    女人點點頭:“東西我留出來了,也打電話了,一會兒吃完我就去。”


    葛清寶好奇的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女人。


    男人樂嗬嗬的說:“我們家的孩子,都在縣裏讀書,在他們叔叔家住,周末回來,我們倆沒事兒的時候就會送點東西過去。縣裏不是那個教育好嗎。”


    葛清寶點點頭頭:“縣裏確實好一些,他們叔叔人也不錯。”


    “可不是,別人家有多少不樂意的,他們嬸子好的很,不嫌棄兩娃鬧騰,還處處幫著,多少人羨慕咱們家呢。”女人說起這個也是一臉的高興,對於妯娌更是打心眼裏感謝。


    “他們兄弟好,估計嫂子你和你弟妹感情也不差。”


    “是是是,咱倆以前就是一個村兒的,在娘家的時候咱倆關係就好。”


    吃完了飯,女人把嫩婆婆丁、西瓜以及各種果蔬裝起來不少,還有今天殺的雞和鴨子也有一些,東西裝起來然後男人用繩子把東西都五花大綁的弄在電瓶車後麵。女人騎上電瓶車離開。


    “盛大哥,這村裏安全吧?”葛清寶笑嘻嘻的:“嫂子做飯太好吃了,我有點兒吃多了,想出去溜達溜達。”


    “別太黑回來就行,你是外地人又是個女娃,還是要早一點兒的。”男人很實在,沒誇村子怎麽怎麽好。


    葛清寶連連點頭,然後看向許元德:“許總,您出去走走嗎?”


    許元德有些遲疑,臉上有著不願意。


    “我看路上挺幹淨的,晚上也涼快。”


    “那好吧。”許元德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出去。


    男人看著兩個人出去並肩出去搖搖頭,這麽個脾氣不好的大少爺,這女娃娃還真是辛苦,哎,自己可要好好賺錢,免得孩子以後跟這個女娃娃似的跟個這麽個老板。


    不得不說,許元德的裝x樣成功給男人留下極差的印象。


    鄉村的路上沒什麽人,但是路旁和不少人家院子裏麵都有人,大多都是老年人,吃完了晚飯在院子裏和路邊納涼,還有三三兩兩在一起聊天的。


    許元德和葛清寶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過大家都沒吭聲,隻是上下打量。


    許元德低聲問葛清寶:“這裏有沒有什麽線索?”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焦躁葛清寶說:“不太對,這裏的氣息不太對。”


    “怎麽?”


    “正常一個地方總是會有生氣旺,也有生氣衰敗的,有煞氣旺的,也有煞氣衰敗的,一般鬼魂都在陰氣旺的地方出現,可是我看了一圈,這裏的氣基本是一樣的。”葛清寶說道這裏再次焦躁起來:“應該是有人先我們一步布了陣法。”


    “會不會就是抽掉華娉婷胎光的人?”


    “很有可能。”葛清寶的臉色很差:“一會兒半夜的時候我在試試看能不能觀氣,那時候陰氣最重。”


    “嗯。”許元德點點頭:“我們也可以去找找那位‘華大叔’你覺得怎麽樣?”


    “好,萬一就是娉婷家我們也許能省下很多麻煩。”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在路上觀察著。


    他們是外地人,左顧右看也不會引起大家的注意。


    走著走著兩個人就發現有一戶人家貼著白色的雙喜字,許元德和葛清寶互看一眼,難道就是這家?


    兩個人駐足去看,發現這家除了貼有白色雙喜字外好像沒有別人,十分冷清,這戶人家的周圍也沒有什麽人。


    看了一會兒一個人也沒有,葛清寶也看不到氣息她和許元德隻能繼續走。


    就在兩個人要折返的時候猛然又有一戶人家闖入兩個人的眼簾。


    貼雙喜字的人家是個二層小洋樓,這一戶人家的房子明顯破敗許多,也是磚瓦房,但是明顯能看出來房子最少有十年以上的曆史。


    房子用的是十幾年前農村最喜歡的“罩麵”就是在房子的前麵貼瓷磚,白色的瓷磚,一條一條的,現在瓷磚已經斑駁,還有脫落的,大門是那種雙扇抽拉門,上麵是龍鳳呈祥的圖案,圖案上麵貼著白色的單喜色。


    這裏不同於上一家,好幾個人都在院子中坐在,手裏似乎都在挑菜?


    許元德看到單喜色立刻壓低聲音湊到葛清寶耳邊說:“這家是嫁女。”


    “嗯?”


    “有些地區有講究,娶親是雙喜字,一喜是成婚,二喜是添人,古代娶親女子是到男方家生活的。”


    葛清寶舉一反三:“女人出嫁就隻有成婚這一件喜事了,所以是單喜字?”


    “對。”許元德點頭。微微側頭發現他現在的姿勢和葛清寶顯得十分親密,又想到這裏不少人看著他們,許元德臉瞬間紅霞滿天。


    葛清寶與他距離很近,雖然現在天色很暗,但是因為太近了,遲鈍的葛清寶這一次終於發現許元德臉紅的問題。


    “許總,你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病了?”


    ……


    許元德滿臉尷尬又有點兒說不清楚的失落:“沒有,大概是天氣有點兒熱。”


    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嗯,自己也是一腦門的細碎汗珠,所以天兒確實還有些熱:“你要不要先回去?屋裏有空調,我去探探口風。”


    許元德搖搖頭:“我沒事。”


    葛清寶也沒有繼續勸,對方是一名智商正常的成年人,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裏。


    兩個人的駐足終於有人過來搭話,正是那個送請柬的年輕人:“你們不是盛大哥家的客人嗎?”


    葛清寶笑了笑:“我們是來收購草藥的,暫時住在盛大哥家,吃了晚飯天氣不錯所以出來走走。”


    “收購草藥。”瞬間有個六十左右的人走過來。


    “是啊,這裏有山,山上不是有草藥嗎?我們老板家裏是做這個的,所以這次我們來看看,如果很多,我們就大批量收購。”葛清把托詞再次拿出來。


    “裏麵請裏麵請,到我們家院裏說,剛切開的冰鎮西瓜,特別甜。”小青年十分熱情,眼睛不停的在葛清寶身上溜。


    許元德抿抿唇,他不喜歡這個小青年,更不喜歡這個小青年看葛清寶的眼神,可惜現在不能發作,原本就高冷人設的許元德這會兒更加高冷了,導致沒有一個人敢同他說話。


    兩個人一個黑臉一個白臉效果還不錯,大家都願意同葛清寶說話,葛清寶也認真回答都收什麽中藥。


    “那價格呢?”還是那個六十多歲的老伯。


    “正常就按照比市場價低一點,因為我們會把車開來收購,大家賣草藥的時候隻要把草藥扛下山就行,不需要往縣裏跑。”葛清寶又繼續說:“如果是特別好的藥,那麽價格還會貴一點。”


    老伯一聽眼睛就一亮,價錢低一點不用來回跑省時省力,有那個時間完全可以在山上多挖一點,兩下不就扯平了?


    “到時候怎麽結算?”送請柬的小青年關注的是這個。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日結也不月結,屬於次結。”葛清寶笑眯眯的看著眾人,果然,大家夥兒的眼睛都是一亮。


    這種結算方式真是深得大家的心,沒錢了去山上刨藥,下山就換錢,缺錢的就自己多去累,不缺錢的就不去,這個法子簡直太好了。


    老頭的聲音都有些不穩:“那你們都收些什麽?”


    “要看這裏什麽東西較多,就算我們都收購,可是如果太少,分類什麽的也都麻煩。”


    這就很“實在”了。大家接受度很高。


    葛清寶直接問小青年:“這是你家?我看門上貼著喜字?怎麽是白色的?”作為一個外鄉人,她問這個最多讓人覺得不禮貌,但是絕對不會懷疑。


    “我們家要辦喜事兒,至於白色是因為結的是冥婚。”小青年完全沒藏著,十分大方的說出來,身邊的人也沒攔著,可見在這裏這種事很常見,並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


    葛清寶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你知道冥婚?”小青年看著葛清寶臉上是驚訝,很多城裏人聽到這個都是一臉嫌棄,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沒反應。


    “我知道一些不過不太了解,我小時候也在農村待過,依稀記得有同村的人做過,不過後來搬到城裏就沒了。”


    小青年點點頭。


    “你們家是嫁女吧?男方家怎麽去的?”


    “也是造孽,家裏拆遷得了錢,非要買車,結果出車禍人就沒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說道。


    “哎,丁家那孩子挺好個人,就這麽沒了,我看呐,就是有錢燒的,好好的買什麽車!”老頭兒說完長歎一聲站起身:“我先走了,睡覺。”


    天已經開始黑下來。


    “真是讓人心酸。”葛清寶也跟著歎氣,然後眼睛看向小青年。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家是我二姐剛巧不在了,所以正好結冥婚。”


    這話說的實在讓人聽的不舒服,什麽叫剛巧不在了?也就是說你二姐死的是時候唄?正好結冥婚簡直就是對上一句的注解。


    葛清寶壓著心裏的不愉快,宋安順說過,華娉婷就是排行第三,但是她二姐滿月就被送走了,所以說娉婷排行在二也正常。


    問名字太突兀,葛清寶也隻能拐了個彎說:“說了這麽半天,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我叫葛清寶。”


    “我叫華金根,叫我金根就行。”小青年一齜牙,露出有點兒泛黃的牙齒。


    妥了,這算是找到正主了。


    正在這時候,從外麵進來三個人,兩女一男,男的五十上下,女的其中一個和男人差不多,另外一個二十出頭很年輕,身材很勻稱,天黑下來,看不清楚五官,但是對方有一雙大眼睛,可惜的是眼睛暗淡無關,很是麻木。


    “家裏有客人?”男人上下打量許元德和葛清寶。


    “他們是來收藥材的,現在住在盛大哥家裏。”


    “天不早了,我們先走了,明兒有空接著聊。”葛清寶眼睛亮晶晶,聲音脆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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