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人族登天梯成功，已經過去一個多月。
人族在萬靈島的西南方向，占據了一片方圓三千裏的山脈駐紮。
方圓三千裏，任何異族都不得擅自闖入。
一旦擅闖，便視作對人族發起挑戰。
萬靈島，不可隨意動手或者入侵他人的領地。
首先挑事者，又或者是入侵他人領地者。
被殺了也隻能自認倒黴。
萬古以來頭一次，諸天各族承認人族作為“皇族”而存在。
從此以後在這萬靈島，在這萬物島。
人族的狩獵區域將不會受到限製。
隻要不主動爭奪別人的獵物，就不會遭到各族針對。
哪個敢故意針對，那就是在打萬靈島上這諸多皇族的臉。
就連仙妖等族群，也在近期收斂了許多。
估計在這一代人之中，他們都不可能隨便打破這個局麵。
至於近期？誰敢對有方寒、木婉晴等人坐鎮的人族動手？
那不是活膩歪了嗎。
陸鎮河帶著趙武離去，後者斷去一臂。
在木婉晴的指點下，他們會去尋碧靈王。
以趙武的天賦跟意誌，或可找到斷臂重生之法。
方寒跟木婉晴二人，盤坐在這方地界的一座大山絕巔。
他們二人，一個參悟了領域，一個領悟了更加罕見的劍魂之力。
二人坐而論道，一坐就是三年之久。
三年時間，萬物島內的人族武者數量，暴增到千人。
幾乎翻了一倍。
每一個踏足萬物島的人族，都會到這裏覲見這二人。
三年過去，他們兩個從未下過這座山峰。
就好似在其中隱居了一般。
事實上，並非如此。
如今的方寒，自身小世界已經暴漲到方圓二百裏。
從四轉到五轉，並非直接翻倍。
而是隻提升了三十多裏。
他的修為增長的速度很是平緩，但是從不間斷。
劍魂之力詭異莫測，木婉晴苦悟三年，也未曾得到突破性的進展。
倒是這三年，二人小範圍地切磋了無數次。
每一戰，都是在木婉晴的領域裏進行的。
他們兩個在切磋，也在互相印證。
一個想要劍魂之力，另一個想要領域之力。
劍魂之力神秘，領域之力縹緲。
三年下來，除了更加熟悉這兩種力量的戰鬥模式。
卻都未曾踏出實質性的一步。
“老方，你們這樣是真不給我們活路啊。”兩道身影聯袂出現。
三年過去，顧軒跟柳如煙二人，也都齊齊踏足五轉之境。
方寒二人在此山巔之上“坐關”三年是假，為顧柳二人護法才是真。
第一年的時候，顧軒成功破關。
但是柳如煙的玄天聖體，似乎出現了難以言喻的變化。
足足花了三年時間，才終於是破關而出。
無論是私人情義，還是為了守護玄天聖體的蛻變。
他們兩個在此護道三年，都在情理之中。
四人圍坐在一起，開瓊漿玉釀暢飲。
直到三天過去，四人才安靜下來。
之所以安靜下來，還得是因為方寒。
早在許久之前，他就想找這幾位好好聊一聊。
“方某有一事，還得請晚晴跟柳姑娘幫幫忙。”方寒的表情變得比較嚴肅，起身抱拳對二女行禮，隨後連顧軒這邊也沒落下。
“啊？”大家交情這麽好了，方寒突然這麽嚴肅，三人都是有些發懵。
“老方，你有事說事！”顧軒將他拉坐下，“你不會又想當甩手掌櫃跑路吧？”
“那倒不是......”方寒說完又摸了摸鼻頭，他還真想跑路。
不過眼下，他要說的不是這事兒。
“我有一晚輩。”方寒說起了小浩的事情。
當三人聽說他的這麽一個晚輩時，差點全都坐不住。
他們三個的體質血脈，放在人族之中，不說最強，那也是屈指可數的存在。
沒想到的是，方寒的大侄子，竟然是一尊殘缺聖體！
那可是真正的聖體啊，不是柳如煙這種玄天聖體。
古來人族的第一位聖皇，而且是唯一一位聖皇，便是身負這種恐怖體質。
毫不誇張地說，諸天百界，萬族之中。
古來第一體質是哪一種，沒人說的清。
可如果要列出那麽三兩種讓世人去選，怎麽都不可能繞開“人族聖體”這四個字。
以一己之力，打得諸天百界的強者，齊齊退出人界。
保住了人族超三千年的休養生息時機。
也就是這三千年，人族飛速發展。
一座又一座王部不斷崛起。
方才有後麵這十幾萬年來，人族主宰人界的基礎。
聖皇他老人家，也是人族無數年裏，出過的唯一一尊鎮世級天驕。
隻可惜，後來的這麽多年裏，人族竟再沒出過一尊真正的人族聖體。
有出過的，也幾乎都是殘缺的聖體。
他們修行，大多都很難提升到融魂境往上。
有史以來的最強者，都隻到過真靈九轉，巔峰半聖之境。
“柳姑娘身為玄天聖體。”方寒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知道這玄天聖體，是否真的跟人族聖體無關？”
“在座的也都不是外人。”柳如煙沉吟了許久，這才開口，“如果我說，當年的那位聖皇，萬古前最後的一位玄天聖體所生，你們信嗎？”
此言一出，其他三人比剛剛聽到方寒說，他有一個聖體小輩時，更加的震驚。
在那個人族無帝皇的年代，人族連著出了五尊玄天聖體。
因為他們的橫空出世，人族才逐漸得到自己的棲息地。
隻是但凡了解過的人都知道，這五大玄天聖體，基本都沒活過萬年。
尤其是最後一位，死去之時，好像才五千餘歲。
她老人家，確實是一尊女子。
可是聖皇現身的時間，距離那位最後的玄天聖體離世，超過五萬年。
在聖皇之前，人族還出過兩位帝皇級強者！
嚴格意義上來說，五大玄天聖體，兩位人皇加上那位聖皇。
可以尊稱為大荒版人族的三皇五帝。
那五位雖然都未能晉級至強之境，但他們的功績，絕對不會比任何一尊人皇弱。
甚至在那個年代，要不是他們五個相繼出世，人族都已然不複存在。
更別提如而今一般，盤踞一界！
與萬族同台競技，與百界爭雄。
“我......信。”顧軒最先表態。
自從上回打開心結，他也活躍了不少。
雖說不可能回到年少的那種狀態，至少會哄著柳如煙了。
柳如煙也不惱，因為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驚人。
若非她自己便是一尊玄天聖體，換做別人說給她聽。
她也不會相信。
哪有人在死了數萬年之後，還能誕下一尊鎮世天驕的。
難道說，聖皇他老人家，是一個屍生子？
那就更離譜了。
這話光是想想，就給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當年，我族那位前輩在誕下聖皇之後，便將他以無上手段鎮封。”
“一尊出生起，便有鎮世之姿的孩子，不該出生在那個無皇的亂世。”
當年那個孩子一出世就被鎮封，甚至都還沒喝上一口奶！
若非帶著傳承記憶，聖皇自己都不可能知曉自己的身份。
“所以當年的聖皇，一直追著妖族、靈族還有翼人族揍，就是因為祖上有血仇？”木婉晴道出了一則八卦。
翼人族從皇族跌落神壇，如今不得不依附妖族。
就是因為在聖皇最強大的時期，連著斬了他們兩代帝皇。
翼人族一度衰弱到連王族都不算。
還是在妖族的庇護下，漸漸成為了一個還算不錯的王族水準。
“應該是這樣。”柳如煙點點頭。
她倒是不知道這些辛秘，但是最後那位無上之境的玄天聖體，確實是死在妖族跟翼人族強者的圍攻中。
“既然玄天聖體跟人族聖體有如此淵源，不知道我這個侄子的體質問題，可否有辦法補齊？”吃完瓜，方寒還是將話題引回原本的事情上。
“我覺得，方兄你該抽個時間，將小浩接到人皇宮來。”木婉晴低聲道，“想來師尊絕對會很樂意見到你們。”
方寒三人，本就有了覲見人皇的資格。
小浩的修為肯定是不到的，但是他那個體質，說不定人皇知道之後，會親自尋過去。
“可是，我們也不能就這麽一走了之吧？”顧軒適時提醒。
如今的萬物島世界，足足有上千人族強者。
陸鎮河他們已經離去，若是他們四個再走，憑其他人怕是很難鎮住場子。
“要不這樣。”方寒沉吟了一瞬，“我們兩個也在這坐鎮這麽久了，便先去安排一下？”
想見人皇，木婉晴肯定是需要請示一下的。
至於方寒嘛，他在這萬物島世界，他是真的沒什麽想待下去的了。
張天正、陸仁甲、陸仁乙幾人，也在飛速成長。
二人在這裏坐鎮個幾年，也可以離開。
時間一長，人族在萬物島的發展，絕對比之前更順暢。
強者多了，自然不懼他人挑釁。
“老方，你果然是想跑路。”顧軒苦笑。
“什麽叫跑路，我有一點兒小事要處理。”方寒倒是鎮定，“處理完我就回人界，去把小浩接到中州。”
“方兄他們護了我們三年，他們有事就先去嘛。”柳如煙素手一揮，拍了板。
四人又喝了一場，這才分開。
方寒二人離開萬靈島，木婉晴直接選擇了回歸萬族戰場。
她是真的要回人界了。
晉級五轉之境已經四年多，進了第五個年頭。
踏足半聖之前，她必須回去麵見師尊。
至於方寒嘛，他要回一趟西部群島。
當然，他的目的地並不是這個群島。
他在西部海域，還有一場恩怨未解。
當初不知情的情況下，獵殺了一頭蝦鰍獸。
結果沒想到卻引來一場動亂，海獸獸潮爆發。
後來在前來萬物島的途中，他遇到了那頭墨蛟。
從墨蛟的口中，得知了這蝦鰍獸還有另外一個名字——龍鰍。
當然，墨蛟不喜歡這個名字。
方寒也不喜歡。
畢竟這玩意兒，真就像長了兩隻鉗子的大泥鰍。
蝦鰍獸這名字，還是比較符合它們的形象的。
當年無意中惹出的獸潮，他在走之前。
自然得去清算一波。
按照來時的路線，方寒一路急行，隻花了兩三天的工夫，就已經回到西部群島。
這一回他沒有驚動任何人，也懶得去找那些異族的麻煩。
西部群島的人族，發展得還算不錯，他便沒有去打擾。
西部群島東南方向，方寒徑直往外走了三千裏。
三千裏地，他都沒有過絲毫的逗留。
“出來！”獨立於無盡海域之中。
方寒一劍斬落，海麵出現一道無邊巨浪。
大約三息之後，果然便有一頭五轉海獸，破浪而出。
這樣一頭五轉海獸，方寒腳踏虛空，徑直來到它的跟前。
還等這頭海獸有多少反應，誅仙劍便已經沒入它的頭頂。
長劍震動，這頭海獸瞬間被震碎了頭顱。
海獸轟然倒在海麵，血浪翻滾，很快他腳下數百丈海域，便被染成了赤色。
一屁股坐在了這頭海獸的頭頂。
這就是一頭實力很普通的五轉海獸，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它，隻是方寒引出那頭近海之王的誘餌。
此後大概半炷香的功夫，接連有兩頭巨型海獸現身。
無一例外，它們兩個跟第一頭海獸一般，全部成了漂浮在這片海域的屍體。
更加濃鬱的血腥味，飄散在這片海域之中。
在這裏，方寒能清晰地感應出方圓六七百裏範圍內的海獸動向。
看來這種力量，隻對蝦鰍獸地盤內的海獸起作用。
大概一炷香過去。
一道極其強大的氣息，自遠處的海域急速而來。
各族狩獵海獸，對於海獸一方來說，其實已經算是見怪不怪之事。
至於誰是獵物，誰是獵人，完全是各憑本事。
如方寒這般，短時間內連斬三大五轉海獸。
終於還是惹惱了這頭近海之王。
“鐺~”一聲巨響。
一頭約莫隻有七八丈大小的海獸，出現在方寒麵前。
它的大鉗子，距離他的臉不到半尺。
還好方寒的反應夠快，誅仙劍出，擋住了這恐怖襲殺。
此獸的力量，猶在龍三庭之上。
方寒一瞬間爆發了金骨之力，這才將它堪堪擋下。
“是你殺了我的子孫？”方寒一劍將對方斬飛之際。
這頭在海獸之中，體型可謂極小的蝦鰍獸，竟口吐人言。
“應該是吧。”方寒身上殺意彌漫，“不過我今日的目標，是你！”
人族在萬靈島的西南方向，占據了一片方圓三千裏的山脈駐紮。
方圓三千裏，任何異族都不得擅自闖入。
一旦擅闖，便視作對人族發起挑戰。
萬靈島，不可隨意動手或者入侵他人的領地。
首先挑事者，又或者是入侵他人領地者。
被殺了也隻能自認倒黴。
萬古以來頭一次，諸天各族承認人族作為“皇族”而存在。
從此以後在這萬靈島，在這萬物島。
人族的狩獵區域將不會受到限製。
隻要不主動爭奪別人的獵物，就不會遭到各族針對。
哪個敢故意針對，那就是在打萬靈島上這諸多皇族的臉。
就連仙妖等族群，也在近期收斂了許多。
估計在這一代人之中，他們都不可能隨便打破這個局麵。
至於近期？誰敢對有方寒、木婉晴等人坐鎮的人族動手？
那不是活膩歪了嗎。
陸鎮河帶著趙武離去，後者斷去一臂。
在木婉晴的指點下，他們會去尋碧靈王。
以趙武的天賦跟意誌，或可找到斷臂重生之法。
方寒跟木婉晴二人，盤坐在這方地界的一座大山絕巔。
他們二人，一個參悟了領域，一個領悟了更加罕見的劍魂之力。
二人坐而論道，一坐就是三年之久。
三年時間，萬物島內的人族武者數量，暴增到千人。
幾乎翻了一倍。
每一個踏足萬物島的人族，都會到這裏覲見這二人。
三年過去，他們兩個從未下過這座山峰。
就好似在其中隱居了一般。
事實上，並非如此。
如今的方寒，自身小世界已經暴漲到方圓二百裏。
從四轉到五轉，並非直接翻倍。
而是隻提升了三十多裏。
他的修為增長的速度很是平緩，但是從不間斷。
劍魂之力詭異莫測，木婉晴苦悟三年，也未曾得到突破性的進展。
倒是這三年，二人小範圍地切磋了無數次。
每一戰，都是在木婉晴的領域裏進行的。
他們兩個在切磋，也在互相印證。
一個想要劍魂之力，另一個想要領域之力。
劍魂之力神秘，領域之力縹緲。
三年下來，除了更加熟悉這兩種力量的戰鬥模式。
卻都未曾踏出實質性的一步。
“老方，你們這樣是真不給我們活路啊。”兩道身影聯袂出現。
三年過去，顧軒跟柳如煙二人，也都齊齊踏足五轉之境。
方寒二人在此山巔之上“坐關”三年是假，為顧柳二人護法才是真。
第一年的時候，顧軒成功破關。
但是柳如煙的玄天聖體，似乎出現了難以言喻的變化。
足足花了三年時間，才終於是破關而出。
無論是私人情義，還是為了守護玄天聖體的蛻變。
他們兩個在此護道三年，都在情理之中。
四人圍坐在一起，開瓊漿玉釀暢飲。
直到三天過去，四人才安靜下來。
之所以安靜下來，還得是因為方寒。
早在許久之前，他就想找這幾位好好聊一聊。
“方某有一事，還得請晚晴跟柳姑娘幫幫忙。”方寒的表情變得比較嚴肅，起身抱拳對二女行禮，隨後連顧軒這邊也沒落下。
“啊？”大家交情這麽好了，方寒突然這麽嚴肅，三人都是有些發懵。
“老方，你有事說事！”顧軒將他拉坐下，“你不會又想當甩手掌櫃跑路吧？”
“那倒不是......”方寒說完又摸了摸鼻頭，他還真想跑路。
不過眼下，他要說的不是這事兒。
“我有一晚輩。”方寒說起了小浩的事情。
當三人聽說他的這麽一個晚輩時，差點全都坐不住。
他們三個的體質血脈，放在人族之中，不說最強，那也是屈指可數的存在。
沒想到的是，方寒的大侄子，竟然是一尊殘缺聖體！
那可是真正的聖體啊，不是柳如煙這種玄天聖體。
古來人族的第一位聖皇，而且是唯一一位聖皇，便是身負這種恐怖體質。
毫不誇張地說，諸天百界，萬族之中。
古來第一體質是哪一種，沒人說的清。
可如果要列出那麽三兩種讓世人去選，怎麽都不可能繞開“人族聖體”這四個字。
以一己之力，打得諸天百界的強者，齊齊退出人界。
保住了人族超三千年的休養生息時機。
也就是這三千年，人族飛速發展。
一座又一座王部不斷崛起。
方才有後麵這十幾萬年來，人族主宰人界的基礎。
聖皇他老人家，也是人族無數年裏，出過的唯一一尊鎮世級天驕。
隻可惜，後來的這麽多年裏，人族竟再沒出過一尊真正的人族聖體。
有出過的，也幾乎都是殘缺的聖體。
他們修行，大多都很難提升到融魂境往上。
有史以來的最強者，都隻到過真靈九轉，巔峰半聖之境。
“柳姑娘身為玄天聖體。”方寒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知道這玄天聖體，是否真的跟人族聖體無關？”
“在座的也都不是外人。”柳如煙沉吟了許久，這才開口，“如果我說，當年的那位聖皇，萬古前最後的一位玄天聖體所生，你們信嗎？”
此言一出，其他三人比剛剛聽到方寒說，他有一個聖體小輩時，更加的震驚。
在那個人族無帝皇的年代，人族連著出了五尊玄天聖體。
因為他們的橫空出世，人族才逐漸得到自己的棲息地。
隻是但凡了解過的人都知道，這五大玄天聖體，基本都沒活過萬年。
尤其是最後一位，死去之時，好像才五千餘歲。
她老人家，確實是一尊女子。
可是聖皇現身的時間，距離那位最後的玄天聖體離世，超過五萬年。
在聖皇之前，人族還出過兩位帝皇級強者！
嚴格意義上來說，五大玄天聖體，兩位人皇加上那位聖皇。
可以尊稱為大荒版人族的三皇五帝。
那五位雖然都未能晉級至強之境，但他們的功績，絕對不會比任何一尊人皇弱。
甚至在那個年代，要不是他們五個相繼出世，人族都已然不複存在。
更別提如而今一般，盤踞一界！
與萬族同台競技，與百界爭雄。
“我......信。”顧軒最先表態。
自從上回打開心結，他也活躍了不少。
雖說不可能回到年少的那種狀態，至少會哄著柳如煙了。
柳如煙也不惱，因為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驚人。
若非她自己便是一尊玄天聖體，換做別人說給她聽。
她也不會相信。
哪有人在死了數萬年之後，還能誕下一尊鎮世天驕的。
難道說，聖皇他老人家，是一個屍生子？
那就更離譜了。
這話光是想想，就給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當年，我族那位前輩在誕下聖皇之後，便將他以無上手段鎮封。”
“一尊出生起，便有鎮世之姿的孩子，不該出生在那個無皇的亂世。”
當年那個孩子一出世就被鎮封，甚至都還沒喝上一口奶！
若非帶著傳承記憶，聖皇自己都不可能知曉自己的身份。
“所以當年的聖皇，一直追著妖族、靈族還有翼人族揍，就是因為祖上有血仇？”木婉晴道出了一則八卦。
翼人族從皇族跌落神壇，如今不得不依附妖族。
就是因為在聖皇最強大的時期，連著斬了他們兩代帝皇。
翼人族一度衰弱到連王族都不算。
還是在妖族的庇護下，漸漸成為了一個還算不錯的王族水準。
“應該是這樣。”柳如煙點點頭。
她倒是不知道這些辛秘，但是最後那位無上之境的玄天聖體，確實是死在妖族跟翼人族強者的圍攻中。
“既然玄天聖體跟人族聖體有如此淵源，不知道我這個侄子的體質問題，可否有辦法補齊？”吃完瓜，方寒還是將話題引回原本的事情上。
“我覺得，方兄你該抽個時間，將小浩接到人皇宮來。”木婉晴低聲道，“想來師尊絕對會很樂意見到你們。”
方寒三人，本就有了覲見人皇的資格。
小浩的修為肯定是不到的，但是他那個體質，說不定人皇知道之後，會親自尋過去。
“可是，我們也不能就這麽一走了之吧？”顧軒適時提醒。
如今的萬物島世界，足足有上千人族強者。
陸鎮河他們已經離去，若是他們四個再走，憑其他人怕是很難鎮住場子。
“要不這樣。”方寒沉吟了一瞬，“我們兩個也在這坐鎮這麽久了，便先去安排一下？”
想見人皇，木婉晴肯定是需要請示一下的。
至於方寒嘛，他在這萬物島世界，他是真的沒什麽想待下去的了。
張天正、陸仁甲、陸仁乙幾人，也在飛速成長。
二人在這裏坐鎮個幾年，也可以離開。
時間一長，人族在萬物島的發展，絕對比之前更順暢。
強者多了，自然不懼他人挑釁。
“老方，你果然是想跑路。”顧軒苦笑。
“什麽叫跑路，我有一點兒小事要處理。”方寒倒是鎮定，“處理完我就回人界，去把小浩接到中州。”
“方兄他們護了我們三年，他們有事就先去嘛。”柳如煙素手一揮，拍了板。
四人又喝了一場，這才分開。
方寒二人離開萬靈島，木婉晴直接選擇了回歸萬族戰場。
她是真的要回人界了。
晉級五轉之境已經四年多，進了第五個年頭。
踏足半聖之前，她必須回去麵見師尊。
至於方寒嘛，他要回一趟西部群島。
當然，他的目的地並不是這個群島。
他在西部海域，還有一場恩怨未解。
當初不知情的情況下，獵殺了一頭蝦鰍獸。
結果沒想到卻引來一場動亂，海獸獸潮爆發。
後來在前來萬物島的途中，他遇到了那頭墨蛟。
從墨蛟的口中，得知了這蝦鰍獸還有另外一個名字——龍鰍。
當然，墨蛟不喜歡這個名字。
方寒也不喜歡。
畢竟這玩意兒，真就像長了兩隻鉗子的大泥鰍。
蝦鰍獸這名字，還是比較符合它們的形象的。
當年無意中惹出的獸潮，他在走之前。
自然得去清算一波。
按照來時的路線，方寒一路急行，隻花了兩三天的工夫，就已經回到西部群島。
這一回他沒有驚動任何人，也懶得去找那些異族的麻煩。
西部群島的人族，發展得還算不錯，他便沒有去打擾。
西部群島東南方向，方寒徑直往外走了三千裏。
三千裏地，他都沒有過絲毫的逗留。
“出來！”獨立於無盡海域之中。
方寒一劍斬落，海麵出現一道無邊巨浪。
大約三息之後，果然便有一頭五轉海獸，破浪而出。
這樣一頭五轉海獸，方寒腳踏虛空，徑直來到它的跟前。
還等這頭海獸有多少反應，誅仙劍便已經沒入它的頭頂。
長劍震動，這頭海獸瞬間被震碎了頭顱。
海獸轟然倒在海麵，血浪翻滾，很快他腳下數百丈海域，便被染成了赤色。
一屁股坐在了這頭海獸的頭頂。
這就是一頭實力很普通的五轉海獸，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它，隻是方寒引出那頭近海之王的誘餌。
此後大概半炷香的功夫，接連有兩頭巨型海獸現身。
無一例外，它們兩個跟第一頭海獸一般，全部成了漂浮在這片海域的屍體。
更加濃鬱的血腥味，飄散在這片海域之中。
在這裏，方寒能清晰地感應出方圓六七百裏範圍內的海獸動向。
看來這種力量，隻對蝦鰍獸地盤內的海獸起作用。
大概一炷香過去。
一道極其強大的氣息，自遠處的海域急速而來。
各族狩獵海獸，對於海獸一方來說，其實已經算是見怪不怪之事。
至於誰是獵物，誰是獵人，完全是各憑本事。
如方寒這般，短時間內連斬三大五轉海獸。
終於還是惹惱了這頭近海之王。
“鐺~”一聲巨響。
一頭約莫隻有七八丈大小的海獸，出現在方寒麵前。
它的大鉗子，距離他的臉不到半尺。
還好方寒的反應夠快，誅仙劍出，擋住了這恐怖襲殺。
此獸的力量，猶在龍三庭之上。
方寒一瞬間爆發了金骨之力，這才將它堪堪擋下。
“是你殺了我的子孫？”方寒一劍將對方斬飛之際。
這頭在海獸之中，體型可謂極小的蝦鰍獸，竟口吐人言。
“應該是吧。”方寒身上殺意彌漫，“不過我今日的目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