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殤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情。


    視頻畫麵中,一臉茫然懵逼的老爹醒來之後,便是四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然後試圖掙紮確定了周圍環境。


    不過他剛剛發出動靜,不遠處的黑暗中便是傳來了一道冷漠的聲音。


    “秦秋和,所以,中午就是你給我打電話的嗎?”


    “你電話裏說,你知道我昨晚做的事情,然後呢?”


    黑暗中,一張陰翳的麵龐,伴隨著陣陣腳步聲緩緩顯現出來了身形,陳博旭穿著藍色的防護服,整個人百分之九十的身體都隱藏在防護服當中。


    麵露玩味之色的盯著被五花大綁死死釘在手腳架上的秦秋和。


    “你知道了什麽?”


    嘩!


    這一刻,看清了陳博旭麵孔,秦秋和也是露出驚恐之色。


    他從未想過要與凶手在這種方式正麵對峙,自己隻是氣不過,跳出去試圖找那兩個人理論,誰知道突然感覺大腦猶如針紮一下子昏迷了過去。


    再睜眼,就出現在了這裏,而且看樣子這地方似乎還是陳博旭的地盤。


    “你,你殺害了我的女兒,你害死曉芬!”


    秦秋和死死的盯著陳博旭。


    畢竟,這是仇人,驚慌失措隻是持續了沒超過三秒鍾的時間。


    他便是控製不住情緒憤怒咆哮了一聲。


    秦秋和連續經曆「輪回」,現在的記憶已經有些混亂了……


    整個人精神狀態,更是隨時處於崩潰邊緣。


    大量的現實和信息過載,人腦畢竟不是計算機,秦秋和很多問題都沒辦法完整的串聯在一起。


    更何況,他到現在都不知道「a宇宙」一周目內,看到的那具屍體到底是什麽情況。


    “你這個禽獸,曉芬到底做錯了什麽?她又沒有招惹你們,你憑什麽要那麽對我的孩子……”


    這話一出,陳博旭頓時愣住,緊接著他笑了,就像是聽到了什麽很好笑的事情一般。


    “憑什麽?哪有那麽多憑什麽?你以為這是十萬個為什麽?世界上不是每件事都必須得有答案的。”


    “你活了大半輩子,居然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嗎?”


    “要是非得給你一個說法,那就是我看上了你的女兒,想玩她,可以嗎?”


    “憑我有錢有權有勢,行不行?”


    “這個說法,你,能接受嗎?”


    陳博旭譏諷一笑。


    不顧旁邊秦秋和表情逐漸陰沉,更有一層血紅爬上了眼球。


    “還憑什麽,你們這種小地方出來的人懂什麽叫做投桃報李嗎?我父親幫你女兒造勢,讓她上報紙,打造她成為高考狀元,難道就不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嗎?”


    “她用自己的身體小小的回饋我一下怎麽了?”


    話罷,他從桌子上隨便撿了個斧頭,虛空揮舞了一下。


    發出一陣刺耳的破空聲。


    “還有,誰告訴你,你的女兒死了?張曉芬明明活得好好的。”


    “老實說,中午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真是嚇了一跳,不過好在,你果然還是小地方出來的人,做事的思維和行徑簡直就和你的出身如出一轍。”


    “完全沒有任何變化,輕而易舉,老子都不需要費什麽手腳,你就落在了我的手上,呶,你看,短短兩個小時不到,現在攻守易行了……”


    “還尼瑪什麽陳書記的兒子嗎?你那個電話打過來還真給老子嚇壞了。”


    “不過好在,你還是落到了我的手上,所以說嘛,跟我玩,你玩得過我嗎?”


    陳博旭扭頭歪著腦袋看向秦秋和,試圖從對方的眼中讀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張曉芬死亡這件事,隻有昨夜在場的幾位手下知道。


    但最後陳書記來了之後,已經用他的辦法【複活】了那娘們。


    陳博旭不在乎陳書記用了什麽手段。


    但自己明明清晰記得,張曉芬那娘們早晨還好好的活著!


    哪門子死了?


    秦秋和會知道張曉芬死亡這件事,肯定手底下有不長眼的家夥走漏了風聲。


    肯定是有人出去亂嚼舌根,把昨晚自己在地下酒窖掐死那娘們的事情傳了出去。


    所以他試圖撬開秦秋和的嘴,想要從他這裏得到答案。


    “說吧,是誰給你通風報信的?”


    下一刻,陳博旭猛地轉頭,手中大臂帶動手裏的武器,鋒銳的斧頭啪的一下砍在了禁錮秦秋和的這個手腳架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咚!


    不僅是秦秋和,就連第三人稱視角看著這一幕的秦殤,都是忍不住眼皮子跳了跳。


    雜種。


    “你這麽做會遭報應的!”


    “陳博旭,你不要仗著有陳書記在背後罩著就可以作威作福,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壞事做盡,一定會有人來收你的。”


    秦秋和啞著嗓子,紅著臉氣喘籲籲的吼道。


    聞言,陳博旭無所謂的聳聳肩;


    “不願意說啊……”


    “那就把你的指頭一根根剁下來好了。”


    說著,陳博旭從旁邊端起一杯伏特加給自己倒滿,然後抿了一口。


    他其實很少親自動手,因為這種養尊處優的大少爺,隨便一聲令下就會有成百上千人為他效力。


    陳博旭完全不需要髒了自己的手。


    可是今天在秦秋和這裏卻不行,找‘顱骨’任何一個人過來逼問,都會暴露昨晚發生的全部經曆。


    陳博旭不知道秦秋和知道多少,是否涉及到神路玩家,是否涉及到陳書記濫用神路玩家的能力。


    實際上昨天那種事情一旦傳入不良人高層耳朵裏,他們父子倆一個都跑不了。


    所以,他還不能讓陳書記的把柄流落出去……


    剛剛有一刹那,陳博旭甚至在想。


    要不把昨晚酒窖內在場的那些全部馬仔,都找個做事幹淨點的人一口氣全部處理掉好了。


    畢竟,的確最近也馬上要召開內閣大會了,在這種緊要關頭的關鍵時刻,自己闖禍陳閣老擦屁股沒毛病,但不可以掉鏈子。


    兩個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事情都處理幹淨了,結果內部出了問題,這種時候為了避免其他任何可能發生的風險。


    自己似乎都應該,把手底下內部的那些人重新洗牌一下下。


    這,就是陳博旭的生性狠辣。


    比起秦殤,他做事更加沒有原則和底線。


    不過也正是因為陳博旭很少親自動手,所以其實自己來拷問秦秋和,他還是微微有些緊張的。


    他見過無數血腥的場麵,但自己極少數情況下,唯有情緒失控才會親自動手。


    而現在他需要借助酒精的刺激,來尋找那種情緒不穩的臨界點。


    然而也正是因為這個動作,抬手喝酒的動作,讓秦秋和怔了怔。


    “曉芬,曉芬,你昨晚到底帶曉芬去了哪裏?”


    下一刻,秦秋和眼底的猩紅也像是潮水般褪去,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


    剛剛,剛剛昏迷之前,自己似乎明明偷聽到了那兩個人的交談。


    那個一直跟在陳博旭身邊的少女說。


    陳博旭有酒後勃起功能障礙……


    換言之,他昨晚根本就不具備辦事的條件。


    那這件事就還有疑點,怎麽可能呢?


    就算是那個女人故意撕碎了曉芬的衣服,試圖讓自家閨女誤會。


    但曉芬一覺睡醒,身為一個女孩子,難道還發現不了到底有沒有和對方發生關係嗎?


    曉芬好歹是念過高中的學生,上過生理課,也知道這方麵的知識。


    總不可能因為衣服被撕碎就哭天喊地。


    更何況,還有那個第一次醒來之後在酒窖中看到的屍體。


    乃至到現在秦秋和都沒弄清楚前因後果和原因……


    如果昨天他把曉芬帶到了酒窖,是那個叫做完顏小舒的女人給曉芬送回了房間,故意送到了陳博旭的房間。


    那曉芬的屍體,在自己第一次醒來之後為什麽會出現在酒窖?


    “你管我帶她去哪了?反正她現在什麽也不記得……”


    秦秋和聽到這話,再度一愣。


    “我找人「催眠」了你女兒,給你講的通俗一點來解釋,就是你女兒根本就不記得我和她之間的事情。”


    “你說你非要多管閑事幹什麽?好好的享受你們父女其樂融融的幸福生活不好嗎?”


    “不可能!”


    怎麽可能失憶?


    曉芬,明明是曉芬告訴了我陳博旭非禮了他這件事啊!


    這一刻,秦秋和徹底亂了,眼神都湧現出了幾分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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