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說要問整個燕京最適合商務洽談,並且私密性,逼格,以及滿足客人的各項服務都得周到,綜合體驗還要有保證的地方,最適合的是哪裏……那大概燕京本地人都將會異口同聲的推薦同一個地方。


    望月閣。


    這是權貴名流最喜歡去的會所。


    坊間傳聞這地方的服務人員甚至每兩個月就要重新進行一次培訓洗牌,而且從上到下不論是管理層還是保潔,安保,甚至服務員,年齡都不能超過35,學曆最低都得是碩士。


    因為根據望月閣老板的要求,這裏做的就是高效率,高標準的服務。


    年齡太大的人察言觀色的能力,以及處事的反應速度或許還不及年輕人。


    並且為了給賓客帶來良好的服務體驗,這裏服務人員甚至年齡很少有超過30歲的女性。


    要的就是一個賓至如歸,起碼年輕漂亮的女服務員,光是從視覺層麵就能夠帶給賓客良好的第一印象……


    此時此刻,望月閣一間奢華的大包廂中,一道人影穿著寬大的白色浴袍,正端坐在沙發上。


    他麵前趴著個身材玲瓏有致穿著黑絲旗袍的少女,房間中時不時能夠傳來吸吮的聲音,一股奇怪的味道彌漫在包廂。


    隻是剛剛推開門走進來的男人對這一幕,就像是視若無睹一般,中年男人一走進來,便是露出了幾分憋屈的神色,如果此刻尹十三在這裏肯定能一眼就認出來。


    房間中站著的正是中午,才在自己辦公室吃癟離開沒多久的內閣信息交流部負責人,何至業。


    “欺人太甚,尹十三簡直是欺人太甚,這家夥壓根一點麵子都不給,我原本是打算用迂回政策,讓許忠武當借口給尹十三施壓,畢竟即將開啟的「曆練副本」中,尹十三的確缺個助手,到時候就是一舉兩得。”


    “不僅能夠讓忠武在副本中收獲,跟在尹十三的屁股後麵混經驗值,還能側麵幫我們監控這小子的行蹤,若是尹十三登塔的速度太快,我們就可以讓忠武當內應找人在副本中幹擾尹十三的行動,盡量避免這小子趁著這次曆練副本晉升規則境。”


    “結果我剛借口發難,話都沒有說完,那個前段時間被他招進來的詐欺師玩家就到場了,要說那小子也真是邪門,升級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簡直就跟開了掛一樣,內閣信息技術部采集了這麽多「神路玩家」的樣本和信息,我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玩家。”


    “他如此頻繁進出副本,完全沒像正常神路玩家一樣,在現實中逗留,使用積分這個人間體驗卡……”


    “那名詐欺師已經3級了!”


    “這下,我根本就找不到借口借機發難,甚至在朝陽區治安署連‘正義之鷹’麵都沒見上,那小子的父親已經給我打電話了,不過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我想著給陳少匯報一下,再做定奪……”


    何至業明顯是在尹十三那裏氣得不輕,剛進門便是沒給房間中青年開口的時間,一股腦的倒苦水。


    畢竟,今天不僅尹十三壓根沒給他半點情麵,甚至就連後來進房間的那個詐欺師玩家,‘猛舔蟑螂玉足’也是一點沒把他當人。


    完美的將狗仗人勢發揮到了淋漓盡致,仗著有尹十三撐腰甚至還跳出來當了一次嘴替。


    倘若不是尹十三在一旁,男人恨不得當場發作,一槍給他狗日的斃了……


    一番話落在,坐在沙發上,穿著白色浴袍被稱之為陳少的年輕人‘嘖’了一聲。


    他顴骨極高,麵相上給人第一眼的印象就是陰翳,光是看上去就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相處的家夥。


    此時此刻,男人正把玩著手裏的玉扳指,麵無表情的聽著何至業匯報,直到何至業一番話說完,男人才略帶幾分玩味地拍了拍麵前少女的腦袋,然後麵對少女不解的目光,側著腦袋換了個姿勢,並且抬了一隻腳伸到了女人的麵前。


    “你懂我是什麽意思?我的腳丫子也有些髒了,需要清潔清潔”。


    見到這一幕,少女頓時花容失色。


    “先生,我們沒有這方麵的服務……”


    “服務好了我,這筆錢就是你的了!”


    穿著浴袍的青年並沒有墨跡,反手就是一把鈔票丟了出去。


    看到鮮紅的鈔票,女人這才短暫的經曆了一下內心的天人交戰。


    接過錢的同時,捧起男人伸到嘴邊的腳。


    下一刻,穿著寬大浴袍的男人滿意的笑了笑,隨手在少女翹臀拍了一把,這才抬頭看向房間中的何至業;


    “所以我就說,還不如在轉移的時候弄個什麽意外出來,給他直接弄死算了,‘正義之鷹’這貨留著明顯就是個禍害,現在尹十三不願意放人,目的大概就是想要用這貨釣魚。”


    “畢竟,和內閣五老有牽扯的人都藏得很好……”


    “這次好不容易有一個能夠落到他手裏,他肯定想看看最後能夠釣出什麽大人物。”


    “按照我父親的說法,尹十三在不良人隊伍中這麽多年,謹言慎行,一直規規矩矩的辦事,從未出過差錯,就是因為幾乎已經把規章製度吃透了,想要逮住這小子辦事程序上的差池,難如登天。”


    “這次算是給他把柄了!”


    “現在朝陽區插手接管,而且又是重新立案,還是一件和裁決院那邊不關聯的案件。”


    “尹十三,是有參與案件偵辦權利的。”


    “在今天早晨中山南路的案件裏,‘正義之鷹’如今既是人證,又是當事人,還是目擊證人。”


    “還有可能參與到了案件當中,導致案件另有隱情,不管怎麽說,尹十三不查個水落石出都不會輕易放人。”


    “況且,你以為尹十三什麽都不知道嗎?”


    “那個叫做秦殤的詐欺師,現在就是尹十三的下屬,而且那小子還有另一個身份,曾經在煲湯省搗毀了那邊‘顱骨’分部的家夥,就是那小子。”


    “也不知道煲湯省那邊的家夥當年是怎麽搞的,竟然讓一個底細來路不明的小子,短短兩年時間混到了‘顱骨’內的高層。”


    “尹十三大概率已經知道了‘顱骨’以及‘遠航’二者的聯係。”


    “更有可能,他就是在等著‘遠航’和內閣有關聯的把柄,什麽時候能夠自己送上門呢,不然前陣子也不會看似假情假意的跟完顏小雯合作,實則目的就是為了讓這娘們當雙麵間諜,一邊給他放出我們的情報,一邊把他的情報告訴我們。”


    陳博旭一口氣說完這麽多話,微微停頓,然後接著淡淡道;


    “黑塔的提前開啟,就是父親迫於頭疼,為了延緩尹十三的注意力,不得不做出的妥協。”


    “不然你以為為什麽往年七月份才開啟的曆練副本,今年五月就開啟了?”


    “目的就是為了轉移尹十三的注意力,不過我們也不是沒有掣肘他們的手段,尹十三和他那位叫做秦殤的下屬大概率包庇了一位「被通緝玩家」。”


    “就是【監控背後】那個副本中,張曉芬那娘們的妹妹,之前北岸區經偵大隊大隊長張曉芳。”


    說完這話,陳博旭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絕對沒死!”


    “張曉芳如果真的死了,按說這娘們失蹤也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可是我卻壓根沒查到他老家有人報案,關於人口失蹤之類的案件,也沒在北岸區治安署見到過他的雙親。”


    “總不可能家裏閨女人間蒸發了一個月,當父母的一點都沒覺察到吧?”


    “所以唯一的解釋隻有一個,她的家屬不慌亂,就是因為她家裏人還跟她保持著聯係,換言之,這娘們根本就沒死。”


    “如果能夠揪出這娘們,其實就可以讓尹十三投鼠忌器,潑他一身髒水。”


    “我有把握在一周之內把張曉芳釣出來,到時候把人扣下,就有了尹十三勾結「被通緝玩家」的證據,秦殤是編外人員,從規則上來來講,的確,接觸「被通緝玩家」這一條規則不適用於懲罰這小子。”


    “因為他甚至根本都不是治安官,但尹十三不一樣,他身為官方治安官,本身就有義務抓捕罪犯。”


    “知法犯法,知情不報,把張曉芳這個小老鼠揪出來,足以讓尹十三狠狠的喝一壺!”


    話罷,陳博旭舔了舔嘴唇,細長的眼尾露出輕蔑,讓那張大長臉更顯幾分猥瑣;


    “我們兩邊現在都是在走鋼絲,就看誰先掉下去罷了。”


    “開啟「曆練副本」就是調虎離山,那個秦殤也不是簡單角色,他和尹十三都在現實世界的情況下,張曉芳如果被引蛇出洞,要是慌亂之際,率先聯係他倆,保不準就有變數。”


    “從之前完顏小雯那邊傳回來的情報,我們就提前知道了尹十三進「曆練副本」,肯定是要帶著秦殤這個心腹馬仔的,所以你想走迂回路線用裁決院的人頂替秦殤的名額。”


    “反而是差點破壞了我們的計劃,不過好在,最後結果無傷大雅……”


    這話一出,何至業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雖然他也是屬於陳閣老一脈的人,但在一些事情上參和的不多。


    隻知道尹十三這位朝陽區治安署署長難纏,卻未曾想雙方的博弈已經到了這一步。


    尹十三那裏居然都掌握了這麽多情報了。


    一念至此,何至業又是有些忐忑。


    自己可是堅定的陳黨。


    如果尹十三在手握證據的情況下晉升規則境,順利進入內閣。


    這位風頭正盛的後起之秀,保不準就有徹查陳閣老的權利。


    他被打壓數年,心中肯定對內閣也有怨氣。


    但凡進入內閣,恐怕第一件事就是對同僚的閣老動手。


    治安署署長和內閣閣老,在不良人組織中的權重那可是天壤之別。


    內閣五老沒有經得起調查的。


    一旦陳閣老落網,那何至業這位內閣信息技術部的負責人怕是也不遠了。


    畢竟,這些年他也不是沒少和陳閣老一脈的人,進行權色交易以及人情往來……


    見到何至業一臉惶恐,陳博旭勾了勾唇角;


    “你放心,我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已經準備命人在張曉芳的老家作部署了,到時候接觸一下二老,張曉芳這娘們還活著,絕不可能過與世隔絕的生活。”


    “她肯定會偶爾聯係一下自己的家人,隻有讓那娘們聯係不到他倆,才能衝動地做出一些置自己安危於事外的事情。”


    “今天中山南路這件事吧,最大的疑點其實就出在‘有腦子的武師’那貨身上,原本一群裁決院的人追殺一位2級武師,本應該是信手拈來的,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用了,無非就是看讓誰來當那個犧牲品,平息這件事帶來的影響……”


    這話一出,何至業一怔。


    “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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