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然,你怎麽了?”隨後趕來的傲天看到這一幕,驚呆了。


    “傲天,你怎麽來了,你······你出去,不要······不要管我,我一會兒就······就好。”姬然想用手推開傲天,可最終卻被傲天一拉,直接給帶進了他的懷中,也直接暈了過去。


    下一刻,一股強大的力量就送入了姬然的體內,直達她的腦海,當傲天的神識探到姬然體內的那張黑色符咒時,他的身體不可抑製地顫抖了。為什麽?為什麽姬然體內會有一張想控製她神魂的黑色符咒?難道是······腦海裏閃過在龍族時的那個夜晚,姬然對他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現在在回過頭來想想,什麽都明白了。原來,從那時起,她就做好了決定。可姬然是怎麽知道這個轉移的辦法?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對了,他的父王。一定是的,他這就去問他的父王去。


    他先幫姬然擊退了攻擊她神魂的邪惡力量,然後抱著她急匆匆地去找他的父王。而此時鸞宮裏燈火輝煌,床榻上的仙後一口血雨噴灑而出,身子也向後緩緩倒了下去。正巧,仙帝進來,看到了這一幕,快步來到仙後的身後,接住了她,順便用神識幫她檢查了一下身體,感覺隻是身體過虛,仙元損耗嚴重,並沒有什麽大礙。環顧了一下空蕩蕩的鸞宮,仙帝的眉頭卻越蹙越緊,鸞宮的詭異,他不是不知道。自從玉兒出生後,鸞宮的仙婢總會無緣無故一批批的失蹤,可事關鸞宮,事關輕柔,他總會多了幾許寬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麽讓它過去了。看著床榻上臉色蒼白的輕柔,第一次,仙帝有了想知道的欲望。想知道這些年,輕柔到底對他隱瞞了一些什麽?沉重的歎息打破了一室的寂靜,然,卻驅趕不走心裏的苦悶。


    ☆、隻想救姬然


    “傲兒,你這是······”看到抱著暈迷著的姬然,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傲天,龍族之王連忙起身問道。


    “父王,是不是您告訴姬然上古符咒的轉移之法?”傲天開門見山地問道。


    “你問這個幹什麽?”看了一眼仍緊閉雙眼的姬然,心中劃過一絲不安,龍族之王不答反問。


    “那就請父王也告訴傲兒這上古符咒的轉移之法吧。”傲天懇求道。


    “你知道你在對父王說什麽嗎?”龍族之王不敢置信地後退兩步。


    傲天抱著姬然直接跪了下去:“求父王了。”


    龍族之王轉過身去,努力平複心中的翻滾的情緒,半天才問出一句:“傲兒,若你那樣做了,可對得起你死去的母後?”他沒有提自己,因為從一開始,就是他對不起傲天。


    “傲兒現在管不了那麽多,傲兒隻想救姬然。當初要不是她,早就沒有傲兒了。傲兒當初早就立下了誓言,她生,我生;她死,我死。上天入地,都隨她而去。”傲天看著懷中昏迷的姬然,溫柔地說道。


    “你······”龍族之王轉過身來,正想再說傲天兩句,可當他看見傲天看向姬然時,那滿眼的柔情,他終是痛苦地答應了他的請求。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傲兒,父王代你,可好?”


    “不好,傲兒愛的人,自當由傲兒來救。這樣傲兒的心中才不會有遺憾,傲兒才會感到幸福。”


    看著傲兒一臉滿足樣,龍族之王的心痛如刀絞。淚水忍不住的奪眶而出,他又迅速轉過身去,用衣袖擦了一把淚,顫聲道:“父王答應你,你把她放下來,照我說的做吧。”


    “謝謝父王。”傲天連忙輕輕地放下姬然,一臉期待地看著他的父王。


    龍族之王再也沒有看傲天一眼,隻是望著虛空,把他曾經對姬然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其實,開始他的心底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姬然身上的上古符咒是哪裏來的?但是,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很快,那上古符咒就會出現在傲兒的身上。而且,是再也不會離開他了,除非是那上古符咒自己消失。他以前還有一句沒有告訴姬然,因為那時覺得沒有必要。那就是,這轉移之術隻可用兩次,兩次過後,就永遠的在第二次使用的那個人身上。很不幸,他的傲兒就是那第二個人。


    他很快說完了所有,卻不敢回頭看傲天一眼,直到身後傳來傲天虛弱的聲音:“父王,我先去休息,您幫我照顧一下姬然。”


    寥寥幾句,傲天就倉皇離去,龍族之王回過頭來,借著初升的月光,正好看見他遠去的身影,那明顯不穩的步伐,他的淚又一次的流了出來。仰天悲痛道:“龍兒,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咱們的傲兒。龍兒······”


    姬然緩緩地睜開雙眼,感覺自己正睡在榻上,昏睡前的那一幕又浮現在眼前。對了,傲天會不會發覺了什麽?


    她連忙起身,卻見龍族之王坐在不遠的圓桌旁,正怔怔地看著夜空中高懸的月兒出神。他的身上散發著濃濃的哀傷,眼角似乎還有未幹的淚痕。


    “伯父,傲天呢?”姬然淡淡地問道。


    “他,他剛才被族人叫出去了,想必是有事找他吧。”龍族之王見姬然已醒,收回目光,準備離開,不過,在走出房門之前,他又停下了腳步:“姬然,以後對傲兒好一點吧,他很愛你。”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姬然困惑地看著龍族之王離去的身影,不知他為何在離去前說出這番話。難道是在我昏迷時,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想了一會兒,還是想不通,也就不再想了。眼神又冰冷下來:“很好,仙後,你一二再,再而三的讓我痛不欲生,若是還有下一次,我絕不會輕饒你,就算你是墨玉這一世的娘親,我也絕不會放過你。”若是此時姬然知道傲天將要承受的一切,那她一定現在就會毫不猶豫的滅了仙後。可惜,她無法預先得知。


    “傲兒,你沒事吧?”龍族之王來到傲天的住處,看著躺在床榻上,一臉蒼白的傲天。


    “父王,對不起,害您擔心了,我沒事。她怎麽樣?”傲天掙紮的想起身,卻被龍族之王給製止了。


    “你呀,還是多擔心一下你自己吧,現在那個東西可是在你的體內,你······”龍族之王本還想多說幾句,可看到自己那個傻兒子正一臉焦急地望著他,等著他的回答,他不由得住了口,歎了口氣,才又說道:“她很好,這你放心了吧。”


    “嗯,謝謝父王。”傲天鬆了口氣,整個人又癱軟下去。


    “傲兒,你好好休息吧,父王先出去了。”傲天應了一聲,龍族之王從他的房間走了出來,仰望星空,又長長地歎了口氣,才匆匆離去,他現在必須去想辦法幫傲天把那符咒給解了。不然,要是下次再發作,又有誰可以救他的傲兒?


    次日一早,寒夜就被魔帝喚了去,出來時,他的身旁多了一人,一個妖媚的女人。這個女人妖嬈的走在寒夜的身旁,絲毫不被他的周身的冷氣所影響,還時不時嫵媚地回頭看他一眼。寒夜目視前方,始終與她保持兩丈的距離,就當她不尋在,不過,那周身不斷加劇的冷氣卻顯示了他內心極度的不悅。


    “寒夜,你就真的打算不再理我了?”一出天界,罌粟就忍不住地擋住了寒夜,嬌聲質問道。


    “對不起,我與你不熟。還有,離我遠一些。”香風襲來,寒夜不悅的皺起了眉頭,繞過罌粟,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寒夜,你給我站住。”罌粟氣得發顫,在他身後咆哮道。


    寒夜終是站住了,不過,卻不曾回頭,


    “你們,一個,兩個,三個都喜歡她。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呀······”罌粟的眼前浮現幾萬年前的情景,


    ☆、初次相遇,她是罌粟花


    那一年,她還是山穀裏一朵不能化形的罌粟花。自從有意識後,她的想法就很簡單,所追求的也不多,隻想每天的清晨在微風的吹拂,朝陽的愛撫中安然的醒來,沒有野獸與人類侵犯到她,靜靜的修煉就好。好在她身處山穀的一處偏僻的角落裏,幾千年來,不知有多少野獸與人類踏足這裏,都沒有發現她,讓她平安的度過這許多年。


    這一日,她一如既往的享受著溫暖的陽光,正伸著懶腰,舒展的身子,得瑟著這日子如此美好的時候,不料,一隻手伸了過來,直接就擰住了她的小腰,猛地一拔。天啦,她頓時痛得喘不過氣來,她的那些根須莖也不知道被扯斷了多少,這可都是她身上的血肉啊,就這麽被人給生生斷了去,她心中那個恨啊,痛啊,還來不及宣泄,耳旁就傳來讓她驚魂的聲音:“這,這是傳說中的罌粟花,它可是絕佳的煉丹藥材啊!哈哈哈······”


    她在這瘋狂的大笑聲中嚇得連痛都給忘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要怎麽辦,才可以逃脫厄運。腦中思緒萬千,奈何她隻是一株小小的罌粟花,想說,說不出。想跑,沒有腳。就在她將要絕望之際,一道低沉的聲音拯救了她弱小的心靈:“咦?這竟然是一株罌粟花?”


    她掙紮著抬起花瓣頭來,顫悠悠地望了過去,入眼,就被怔住了。連那滿身的傷痛都給忘了,就那麽癡癡地望著。眼前的人俊美如玉,容貌絕美。隻可惜周身的氣息有點陰鬱,不過,她還是好喜歡,美人如玉,看著就養眼,她焉有不喜歡之理?在人界這許多年,就沒有看見過如此出色的人兒,她今天可是開了眼界。


    可還不待她多看幾眼,就被身上傳來的劇痛給拉回了現實。眼前突然黑了下來,原來她被扔進了藥簍中,本來就受傷了的身體被這麽粗魯的對待,痛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惜,死是沒有死成,倒是直接暈了過去。


    “老人家,我想與你換剛才采的那株罌粟花,不知可行與否?”寒夜叫住了想要離去的老者,他也喜歡閑時煉藥。


    “這······”老者猶豫了。


    “這塊玉佩與你換,可行?”寒夜鍥而不舍,趕緊把腰間一塊玉佩解下來,遞給老者。


    “好吧。”看著眼前的玉佩,晶瑩剔透,一看就是好東西。老者這回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樂嗬嗬地接過玉佩,放在手中摩挲了幾下,這才滿意地塞進懷裏。他進山采藥也隻不過是為了換取些銀子度日,現如今一塊上好的玉擺在眼前,拿到外麵的當鋪去,那可是能換不少的銀子,他又不傻,且有不應之理。


    在藥簍裏一陣鼓搗,老者找出那株被他虐待得一身是傷的罌粟花,雙手捧起,遞給寒夜。寒夜撇了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接了過來,從懷中撈出一個白玉盒,打開,一絲冰冷的霧氣立刻泄露了出來,他把罌粟花小心的放了進去,然後才收起白玉盒,與老者道了一聲別,緩緩離去。


    當罌粟再次悠悠的醒來時,感覺渾身說不出來的舒暢,身上所有的傷仿佛都好了。她迷茫地看向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突然,打了一個冷戰。


    “好冷。”罌粟冷得直哆嗦,心中無比悲哀地想到:“難道我已入了地府,否則我那一身的傷又怎會莫名的好了呢?這地府也真夠冷的,就不知我的本體是被如何煉成丹藥的?哎,好不容易去人世間走了一遭,活了個幾千年,沒想到到頭來卻落得如此下場。不過,好在臨死前,還可以一飽眼福,見到絕世美男。好吧,既然上天待她還算厚道,讓她沒有經曆被煉製丹藥時的焚身之痛,也安排了一個美男給她送行,她就暫且不怨它了。”


    感受了一下周圍的白色霧氣,輕輕地吸了一口,罌粟驚喜地發現身體裏的靈氣在不斷的增加,修為也在不斷的上漲。她欣喜若狂,快速進入修煉狀態,頓時,四周的靈氣蜂擁而至,她源源不斷的吸收著,很快,就進入了忘我的狀態。


    也不知這樣過了多久,這一日,寒夜從人界遊蕩一周後,終於回到了他天界的住處——暗殿。暗殿一切如舊,幾萬年不曾變過,進入內殿,入眼都是黑色的紗幔,隨風清揚,很是飄逸。


    寒夜在一處軟榻上坐了下來,靜靜的待了一會兒,才伸手緩緩從懷中拿出那個白玉盒。修長的手指在白玉盒上輕叩了幾下,這才優雅地開啟它。


    隨著白玉盒被漸漸打開,冰冷的霧氣又泄了出來,很快,那株罌粟花就顯露了出來。


    “咦?這小東西還挺聰明的,竟然知道借著我這寶玉盒中的仙氣來提升修為。”寒夜原本正想取出它的手也頓住了,低頭想了想,又緩緩地把白玉盒蓋上,自語道:“給你一次機會又如何?等你出來,陪我打發這無聊的時日吧。”說完,把白玉盒隨意的放在一處架子上,就轉身離去了。


    一日複一日,一年又一年,這中間寒夜也出門了幾趟,每次回來,他都會去看上幾眼那株罌粟花。可讓他失望的是,那罌粟花還是罌粟花,並沒有多少變化。唯一有變化的是,它越開越鮮豔了。


    “難道是我對你的期望太高了?你根本化不了形?”寒夜第一次質疑自己當初的決定。“算了,就再給你一段時間,若是我下次再來看時,你還是這樣,就不要怪我用你煉藥了。”搖了搖頭,寒夜放下白玉盒離開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剛剛離去時,罌粟就退出了修煉狀態,她隱隱感覺到自己再過些時日就可以化形了,心中忍不住地雀躍,奈何入眼還是白茫茫的一片,她的心又一下子變得拔涼拔涼的。“哎,就算修的人形又怎樣,還不得待在這地府。”


    ☆、我叫罌粟


    不過,自哀自歎了一陣後,她又振作了起來。想著或許修得人形後,可以找機會闖出地府,那樣,且不是還有一線生機。於是,不再胡思亂想,又重新進入了忘我的修煉中。


    日子總在不經意間悄悄的溜走,一晃又是好幾個月過去了。這一日,冷清了許久的暗殿終於又迎來了主人的回歸。這一次,寒夜直接進入內殿,來到架子旁,拿起白玉盒,毫不遲疑地打開它。回來之前他就想好了,若是這株罌粟花還不能化形,他就會直接用它來煉丹,他已經沒有耐性再等下去了。


    同一時間,打開的白玉盒中突然散發出耀眼的紫芒,寒夜微眯著雙眸注視著,心裏感歎,這株罌粟花還是蠻會審時度勢的,知道他耐性有限,終於要化形了。


    隻見罌粟花慢慢的離開白玉盒,漂浮在半空,被紫芒籠罩其中,漸漸的,紫芒越來越盛,罌粟花也越來越豔,伴隨著陣陣幽香撲鼻而來。寒夜皺了皺眉頭,退後幾步,他不喜歡這種香氣。


    突然紫芒中的罌粟花消失了,出現在寒夜眼前的是一位穿著紫色衣裙的妖媚女子。她就那麽怔怔地站在那裏,一雙魅惑的雙眼驚喜地看著寒夜。


    “若是你不想我把你丟出去,就收起你身上的香氣吧。”寒夜並不看她,冷冷地說道。


    “呃?可這是我天生就有的呀。”回過神來的罌粟低頭聞了聞,並不覺得難聞。“我覺得很好聞呢!”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寒夜的臉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聲音冷得掉渣。


    “真是的,剛剛見到你還挺開心的。知道自己不是在地府,就知道是你救了我。這感激的話還沒來得及說,你就這般對待我。”罌粟小聲嘀咕道。中途不忘偷偷瞅了寒夜幾眼,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就連忙改口道:“是,我這就照辦,請你稍等片刻。”一副獻媚的樣子,被寒玉無意中掃到了,忍不住嘴角直抽,心底暗咐:“這株罌粟花還挺識相的。”


    於是,收了香氣的罌粟從此就在這暗殿中住了下來,剛化成人形的她話多,每天纏著寒夜問東問西的。


    彎曲的小道,兩旁繁花似錦,彩蝶翻飛,突然,嬌媚的聲音打破了寂靜:“這位上神,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寒夜充耳不聞,繞過她向前走去。罌粟鍥而不舍,又追了上去,這次直接扯著他寬大的衣袖問道:“上神,你的名字?”


    “寒夜。”猛地扯過自己的衣袖,直接轉身消失,都不給罌粟回神的機會。


    “寒夜嗎?我好像有一點喜歡你呢?”輕輕的呢喃,隨風飄散在風中。


    次日,起了一個大早,她就守在寒夜的房前。等到寒夜推門出來,她就連忙走上前,堆著一臉的笑說道:“罌粟,我的名字,我昨天自己給自己取的。”


    “嗯。”點了一下頭,寒夜就直接越過罌粟往大殿門口走去。他想出門幾日,被這株罌粟花整日這般纏著說話,他真的覺得很累。無限懷念自己當初一個人的日子,多清淨,可惜好景不再啊!


    這就完了,也不多說一句,就這麽走了?罌粟瞪圓了雙眼,心中被失落占滿,看著那道黑色的身影就要消失在眼前,她忍不住地追了上去,這回的她,難得的安靜,一直默默的在後麵跟著。寒夜也不體會,隻顧著走他的。他快,她就快。他慢,她也就慢。


    這日,來到一片桃林,那豔麗的桃花很是好看。寒夜終於停下了腳步,靜靜觀賞了片刻,就抬步走了進去。她見他進去了,也跟了進去。


    桃林深處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寒夜的腳步頓了一下,就又往裏走去。而罌粟自始至終都跟在他的身後。


    “晨曦,來,再飲一杯。”桃樹下,兩個如畫的人兒正在對飲。見寒夜與罌粟走了進來,都微微怔了一下。


    見此場景,寒夜倒還鎮定。畢竟仙途漫漫,天界的仙家們偶爾也會結伴同遊同樂,不是所有的仙家都冷漠孤僻,但如這般有閑情的仙家也不多,大多數仙家還是喜歡在自己的地盤上待著。


    但與他同來的罌粟就不那麽淡定了。她的目光完全癡纏在那紅衣美男的身上。若說開始的寒夜驚豔了她的目光,那眼前的這位就沉醉了她的目光。她本以為對於寒夜她是極喜歡的。然,當眼前的這位出現在她的眼前時,她才知道原來喜歡也有很多種。於寒夜,驚豔於他的外表,感念他的恩情,所以,她是喜歡的。會對他的不理不睬,心生失落。但於眼前這位,初次相識,外表固然吸引了她,但她的心底明白,她更喜歡他身上的那股熱情與豪放。


    “兩位若是不介意,坐下來喝一杯吧。”寒夜正打算離去時,紅衣美男開口了。


    “不介意,不介意。”罌粟幾步走上前,就占了一個地方。這麽好接近美男的機會,她可不想錯過。


    “你······”寒夜額頭黑線直冒,徹底無語。無奈之下,也找了地方坐了下來。他現在真的很後悔當初沒有把這株罌粟花拿去煉藥。


    “我是太陽之子炎烈,他是光明之神晨曦,兩位怎麽稱呼?”紅衣美男一邊介紹自己,一邊問道。


    “好酒,我是黑暗之神寒夜。”持起自己麵前盛滿酒的酒杯,抿了一口,讚道。


    “我叫罌粟。”寒夜剛剛說完,罌粟就迫不及待的介紹自己。可遺憾的是,紅衣美男的眼神都沒有給她一個。她有些黯然,不過,很快,她似想起什麽來,嘴角詭異的上揚,偷偷瞟了一眼在坐的三位上神。很好,都不曾發覺。她終是愉悅地抿了一小口酒。


    若是此時那三位痛飲的上神稍微留意一下,就會發現有一絲淡淡的香氣正慢慢的滲入酒香中,那香氣伴著酒香更讓人沉迷。


    “炎烈,我的頭好昏。怎麽回事?”晨曦搖了搖頭,說道。


    “我也是,這酒應該沒有問題,是酒仙那裏拿來的。不對,這是什麽香氣?”炎烈突然拉起晨曦,遠離罌粟與寒夜,眼神冰冷地看著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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