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冒昧前來,是想跟伯父借一本關於花族的修煉功法。”


    “什麽?你要借花族的修煉功法?”仙帝差一點被茶水給嗆到了,有點懷疑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沒錯,我要借花族的修煉功法。”姬然再次重申。


    “伯父想問一句,你借去是想自己修煉?”


    “嗯。”


    “可,可你不是花族呀。”仙帝差一點驚得跳了起來。嘴角抽動了好多下,心裏直嘀咕,你不會以為我把你的神魂安置在一棵桃樹裏,你就變成了一朵桃花吧?你可是眾仙家都仰慕的九天玄女呀,可不是一朵桃花。


    “我知道,可我的神魂帶有桃花香,是可以克製異香毒的。我想修煉花族的功法看看,看能不能也修煉出桃花香的神識,這樣,以後與魔神對上,就不用怕罌粟的異香毒了。”姬然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還是姬然想得長遠啊!”仙帝恍然大悟,稱讚道。


    “那伯父······”


    “我這就叫人拿給你,你想修煉多久都可以。”仙帝還不等姬然說完,就喚來了仙侍,交代了幾句,要他速去速回。


    大殿上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姬然看了正在飲茶的仙帝一眼,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伯父,墨玉呢?”


    ☆、解異香毒的丹藥


    “噗,”仙帝這回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他有些狼狽地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眼神有些躲閃地說了句:“在閉關修煉。”


    “他在閉關修煉?”姬然皺起了好看的眉頭,狐疑道。這墨玉閉關修煉也太突然了吧?都沒有知會一聲,就自個兒躲在一邊修煉,這不像他的性格啊?


    “嗯,他說他想保護所有的人。”仙帝歎了一口氣,這是實話,但代價卻是他不敢跟墨玉提及的,也更不敢告訴姬然。他不知道他這麽做到底對不對,但為了仙界,他別無選擇。


    “是這樣啊!”眼前又閃過墨玉那豔麗的容顏,心底有些悵然所失,他不在身邊晃蕩了,總覺得少了點什麽。心底不明的情緒讓姬然又有些煩躁,等仙侍把花族修煉的功法取來交給她後,她就匆匆的與仙帝告別離去。


    失神的看著姬然離去,仙帝有些縹緲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殿響起:“姬然,對不起,玉兒以後大概不會記得你了······”


    夜色正濃,寒冰自從姬然那日離去後,就一直不曾出小木屋。身上的傷他又簡單包紮了一下,服了幾顆療傷的丹藥,他就爭分奪秒的幫姬然煉丹。煉製丹藥時,大量仙元的消耗,讓他不適的咳了幾聲,但想到現在情況緊急,姬然又等著要,他又毫不猶豫的往嘴裏塞了幾顆補充仙元的丹藥,稍稍運轉了一下,就又繼續煉丹。


    每消耗姬然的一滴血,他的心就會痛一下,每出一爐丹藥,他都會萬分謹慎的對待,他不想出現一點差錯,讓姬然的血白白浪費。


    “寒冰。”窗外傳來姬然很小的聲音,寒冰激動了一下,差一點就毀了一爐丹藥。好在他及時控製住了火候,穩了穩心神,他才答道:“進來吧,門沒有鎖。”


    門被輕輕地推開後,又被輕輕地關上了。姬然環顧了一下四周。小木屋現在已經被寒冰改造成了臨時的煉丹房,看到那顆照亮的大夜明珠,姬然的眉頭揚了一下,看來寒冰的儲物袋裏麵應有盡有啊!


    “怎麽樣?”等寒冰把剛剛練好的丹藥裝進玉瓶後,姬然才開口問道。


    “已煉製了上百顆,都在這裏。”寒冰一邊把手上裝著丹藥的玉瓶放在擺滿玉瓶的桌子上,一邊說道。


    “它們可以解異香毒了?”姬然順手拿起身旁的一個玉瓶,打開瓶塞,倒了一粒在手心,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股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似桃花般的香氣,沁人心甜。她滿意的將丹藥又放回了玉瓶,問道。


    “嗯,可以解異香毒。不過,若是在戰場上,罌粟不死,她的異香毒就會一直存在,我並不知道服下這丹藥的戰士們可以抵抗多久她的異香毒。而且,這些事先服下丹藥的戰士們若是他們中了異香毒解毒會更麻煩,需要的解毒丹藥會更多。”寒冰有些顧慮道。


    “這樣啊,那這些我就先收下了,你多煉製一些備用吧。我再給你一點血。”姬然把桌上裝丹藥的玉瓶都收了起來,沉思了一下,說道。


    ☆、來自神魂的痛楚


    你······”寒冰看著眼前這張冷若冰霜,卻異常堅定的臉,一時間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裏說不出來。半晌,才痛苦地呢喃了一句:“你到底要我說你什麽好呢?你真的不要命了嗎?”


    “動手吧。”姬然並不欲多說什麽,把衣袖拉高一點,露出了白玉般的手腕,昨晚寒冰給他包紮的錦帕早就被她取下了,手腕上隻留下一條淡淡的劃痕。想必要不了多久也會消失吧。


    寒冰站在那裏,看著眼前的手腕,身子微微的顫抖著。他知道再說什麽都顯得多餘,姬然不會聽。努力平複著翻滾的情緒,深深吸了口氣,他先拿出一個大玉瓶,再用手指代替劍,輕輕地劃過姬然的手腕,頓時,鮮血如細絲般冒了出來,漸漸的越聚越多,終於,化為一條細線沿著手腕往下流······都流入了大玉瓶中。


    很快大玉瓶就裝了一半姬然的血,這時,寒冰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大玉瓶一放,就拿過姬然的手。至始至終他不曾說過一句話,也不曾看過姬然一眼。隻是緊抿著嘴角,低著頭快速的上藥,包紮。


    姬然蒼白著臉,也從頭到尾都沒有出聲,由著他。待所有的一切都處理好以後,寒冰又拿出一瓶補血的丹藥遞給姬然,姬然接了過來,道了聲謝。就打開門,撐著虛弱的身體搖搖晃晃地離去了。


    寒冰就這樣看著姬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這一次,他安靜得可怕。待他慢慢走上前關上門的時候,終於,再也忍不住地靠著門滑落在地,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若不是他,九天之地不會毀,罌粟不會修成人形,變成可怕的存在。姬然更不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這都怪他,他害了他最愛的人,誰來告訴他,他該怎麽去補救?


    “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神魂隱隱在撕扯著,傳來陣陣痛楚。“這是在懲罰我嗎?看來我的時間不多了。”寒冰苦澀的一笑,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掙紮地站了起來,顫顫悠悠的來到煉丹爐旁,準備繼續煉丹。他要在自己徹底消失前,多為姬然煉製一些丹藥,這樣他的良心會好過一點。


    仙元要用來控製火候,煉製丹藥,神魂上的痛楚得不到壓製,寒冰的臉一下子痛得慘白,他咬牙堅持著,汗水很快就打濕了衣袍。好不容易煉完了一爐丹,剛剛裝到玉瓶裏,“噗”的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有幾滴不小心濺在玉瓶上,怕自己的血會汙了裏麵的丹藥,他顧不上嘴角還在滴落的鮮血,連忙用另一側幹淨的衣袖仔細地擦著手中的玉瓶,那副謹慎,小心翼翼的樣子若是被他人看見了,定會為他感到心酸。當他把玉瓶擦幹淨以後,不經意間他竟流露出了一絲如桃花般豔麗的笑容。盡管隻是曇花一現,但刹那間卻驅散了他身上的陰鬱,讓他耀眼無比。然,這一切都埋沒在深沉的夜色裏,無人知曉。


    ☆、借魔神之手報仇


    今夜窗外的月光格外的慘淡,透過窗紙投射了點暈黃的光進來。床榻上,姬然緊閉著雙眼暈了過去,這兩日接來的失血已經讓她虛弱不堪,一進門,她吞了幾顆寒冰給她的補血丹藥就直接倒在床榻上人事不省。


    也是同樣在這樣一個慘淡的夜晚,仙後拿出了那塊幾千年來不曾用到過的黑色傳訊石,聯係上了魔帝。那時,魔帝滄瀾正與罌粟在一起,正準備就寢時,身邊帶著傳訊石一閃一閃的亮了,一般沒有什麽特殊的情況,是沒人敢隨意的打擾他的,更別提是在這種時候。滄瀾的眼底有戾氣閃過,擁著罌粟,有些煩躁地拿過傳訊石不耐煩地問道:“何事?”


    “魔神,是我仙後輕柔,深夜冒昧打擾,還請魔神不要見怪。有一件要緊的事想要稟告給魔神,是關於九天玄女還有太陽之子的,不知魔神想聽還是不想聽?”仙後並不知道魔神已經稱帝了。


    “你剛才說的可是九天玄女姬然與太陽之子炎烈?”滄瀾還來不及回答,手上的傳訊石就被罌粟奪了過去。她神色異常的激動,就連一旁的滄瀾都奇怪的多看了她兩眼,心中泛著嘀咕:“那兩位也是我的仇人,我怎麽就沒有你那麽激動呢?”


    “你是?”那邊仙後的聲音有些疑惑。


    “她是我的魔後。你有什麽要說的但說無妨。”滄瀾這時接過罌粟手中的傳訊石說道。


    “哦,是這樣的······’仙後不再遲疑,把她知道的稍加修改的告知魔帝。比方說,她說當年是九天玄女帶著太陽之子的神魂偷偷潛入他們仙界,她與仙帝當時都不知情。更可恨的是,九天玄女不知用了什麽法術硬是把太陽之子的神魂給安在她的肚子裏,那時她也有身孕在身,所以沒有留意。後來她把太陽之子生了下來,取名墨玉,還有一個孩子卻胎死腹中。她以為墨玉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所以把所有的關愛都給了他。直到最近又一次,無意中聽到了覺醒後的九天玄女找仙帝,要他交出墨玉,並說出了她與墨玉的身份,以及他們當年為何會潛入仙界。她才知道這許多年以來,她都被九天玄女給利用了,而那個死去的孩子才是她的親身骨肉,因為墨玉的中途介入導致了她孩兒的神魂受損嚴重才夭折的。所以她恨九天玄女,恨墨玉,但仙帝被九天玄女控製著,她的修為低下,根本沒有辦法報仇,好在她無意中想到了曾經魔神給她的那塊傳訊石,既然已經知道了魔神與他們之間的恩怨,當然想要告訴魔神他們的去處了。最後,她還告訴魔神當初他送給她的那張上古符咒,她已派上了用場,到時等魔神來了,她會給他一個驚喜。


    仙後的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滄瀾與罌粟當時就信了。他倆知道仙後隻所以找上他們,也是想借他們的手給自己報仇,所以他們也根本就不在意仙後與九天玄女之間的恩怨是真是假,他們隻在乎知道了九天玄女的下落。至於那個驚喜是什麽,他們也很期待。


    ☆、滄瀾起疑


    於是,在通話結束之後,罌粟的笑聲就充斥著整個魔神宮。她真的是太高興了,幾千年了,她尋尋覓覓幾千年了,終於知道了那兩個人的下落,一個她愛的,一個她恨的。若不是通道的結界還沒有破除,她這時就想動身去找他們。姬然,幾千年過去了,我如今已不再是當年那個要處處討好你的罌粟了,我真的很期待與你再次相見時比一比,到底是誰更厲害些?到底我與你,誰更值得他愛護?墨玉,這一世你叫墨玉嗎?名字很好聽呢,我喜歡······


    滄瀾在旁一直深沉地看著罌粟,思緒萬千。罌粟的過分興奮,讓他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哪裏不對勁呢?他一時也想不到。罌粟回眸的瞬間發覺滄瀾那探究的眼神,心下一驚,忙嬌笑的走上前依偎在他的懷裏,撒嬌道:“瀾,你這是怎麽了?那般地看著粟兒,粟兒都被你嚇到了。”說完,還委屈的撅起了紅紅的小嘴,一雙媚眼可憐兮兮地看著滄瀾。


    “粟兒,你沒有什麽事瞞著我吧?”滄瀾這次並沒有心軟,一雙厲眸直視著罌粟,問道。


    “瀾,我能有什麽事瞞著你?好,既然你不相信我,我這就走。”罌粟被滄瀾的態度給弄惱了,離開滄瀾的懷抱就準備離去。


    “粟兒,不要走,是我錯了還不行嗎?”滄瀾一把拉住罌粟的手,把她帶入懷中,緊緊的抱住。剛剛罌粟說要離開他,他的心中惶恐極了。就算知道她有事瞞著他,他也不想再計較了,於她,他早就沒有計較的勇氣,她隻要還在他身邊就好。


    “瀾,我一心向著你,你竟然懷疑我,我,我······”說著,說著,罌粟就在滄瀾的懷中嚶嚶的哭了起來。


    “粟兒,乖,不哭了,都是我不好,以後再也不會了······”滄瀾一邊手忙腳亂的幫罌粟擦著眼淚,一邊心疼地說道。


    “這是你說的,你以後再也不許懷疑我了。”罌粟哭了一會兒,才“哼哼”的說。


    “嗯,是我說的,我保證。”滄瀾見懷中的小女人情緒漸漸好轉,連忙應道。


    罌粟的眼底一絲狡黠很快的閃過,她一直以來都很聰明,知道什麽叫做見好就收,她抬起頭來,剛哭過的眼睛還有一點泛紅,但卻讓她更顯得我見猶憐,“瀾,這天地間,也隻有你才會對我好。除了你,我就再無可依靠的人了。我剛剛高興是因為我終於知道了姬然的下落,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曾經嗎?你隻知道是寒冰救了我,但你並不知道他救了我後,我都經曆了些什麽?那時的我,沒有修為,隻有這一身讓他們討厭的異香,開始待在暗殿還好,寒冰那個人對我雖冷,但也不會約束我什麽,還教會了我煉丹。但後來跟著他去了九天之地後,我隻能小心翼翼的討好每個人。那時,我把姬然當成姐姐,可卻因為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她就想殺我,要不是寒冰偷偷的把我放走,你也見不到如今的我了。”


    ☆、永遠有多遠


    說到這兒,一滴淚水從罌粟的眼中滾落了下來,滄瀾頓時就慌了,聽她說得越多,心就越痛,原來他的粟兒從前過得這般委屈。心中對姬然莫名的多了一絲仇恨,若說以前他想殺姬然,是因為姬然擋了他的路。那現在想殺她,更多的就是想為罌粟報仇。“粟兒,我以後都不會讓人欺負你了。”滄瀾心疼地說道。


    “瀾,我與你說這麽多,也隻是想告訴你,我如今也不弱,很期待與姬然一戰,我要用自己的實力告訴那些曾經看不起我的人,我罌粟並不比姬然差。”說到後來,罌粟一掃之前的柔弱,眼底戰意凜然。


    “好,粟兒怎麽說就怎麽好,我支持你,我的粟兒當然是最好的。”滄瀾心中柔情似水,眼底一片溫柔。


    看著這樣的滄瀾,罌粟竟然有些恍惚。有個聲音在心底問道:“為什麽她愛的人不是他呢?為什麽?”


    “瀾,謝謝你。”罌粟喃喃地說道。心中有些酸澀,是為滄瀾,也是為自己。


    “粟兒若是真的要謝我,就永遠陪在我的身邊,好不好?”滄瀾深情的在罌粟的耳畔輕語。


    “永遠嗎?”罌粟迷茫了,永遠有多遠?她從來沒有想過。因為她還存有幻想,幻想著有一天炎烈見到如今的她,會被她征服,會愛上她。那樣,也許她就會離開滄瀾,隨著炎烈而去。但是會有那麽一天嗎?她不知道,她也在等,所以,她給不了滄瀾答案。騙他,又於心不忍。於是,她沉默了。


    “嗬嗬,粟兒不想回答就算了,我就當粟兒是答應了。我們安歇吧。”滄瀾苦澀地笑了笑,擁著罌粟朝內殿走去。


    這一夜,滄瀾依然緊緊地抱著罌粟睡覺,但卻一夜無眠。


    仙界,仙後一掃往日的隱晦,滿臉笑容,換了一身顏色鮮豔的紗衣,輕點朱唇,淡掃蛾眉,滿意地看了一眼銅鏡中的自己,這才讓一旁候著的彩雲去請仙帝過來。


    仙帝正在自己的寢宮裏自斟自飲,想著他與輕柔這許多年來相依相偎的走過來,再大的風雨都經曆過了,為何她偏偏就不承認玉兒的身份呢?再怎麽說玉兒也是從她的肚子裏生出來的,又不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不是他們的兒子,又是誰的呢?越想就越鬱悶,又給自己滿上一杯,正準備送入口中,守在門口的仙侍進來稟道:“仙帝,仙後的仙婢彩雲來請您過去一趟。”


    “嗯,知道了。”仙帝拿酒杯的手頓了一下,微微蹙了蹙眉頭,回答了一句,就把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靜默了一會兒,這才起身,拂了拂微皺的衣擺,朝著鸞宮的方向而去。


    剛剛走到鸞宮門口,他就敏感地嗅到今夜的鸞宮點上了他最喜歡的熏香。有些詫異,不知輕柔又在搞什麽鬼?他可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輕柔是為了迎接他的到來而特意點上的。歎了一口氣,他踏進了鸞宮。


    ☆、我要走了


    “你來了。”溫柔的聲音讓走入內殿的仙帝有些愕然,他怔怔地望著仙後,半天沒有回應。


    “怎麽,不認識我了?”仙後調皮地眨了一下眼睛,笑著迎向仙帝。


    看著笑著一臉溫柔,向他款款走來的仙後,仙帝還是愣愣的,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看見笑得如此溫柔的輕柔了,好像已經許久許久了,久得他真怕眼前的一切隻是他的幻覺:“輕柔,是你嗎?真的是你嗎?”顫抖地伸出手來,撫上眼前人兒的臉,那柔軟的觸感,熟悉的溫度,讓他知道眼前這一切都是真的。


    仙後的手覆了上去,輕輕地摩擦著仙帝的手,輕聲說了聲:“對不起。”


    “輕柔,我們不要再為了玉兒吵架了,好不好?仙帝懇求著。


    “好。”這一次仙後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仙帝又怔住了,呆呆地看著仙後,以為自己幻聽了。


    “你今天是怎麽了?總是發呆?”仙後把仙帝的手放了下來,一隻手在仙帝的眼前晃了又晃。


    “輕柔,我隻是沒有想到你終於想通了。我,我好開心,哈哈哈·····”回神的仙帝語無倫次,開心得一把抱起仙後在原地轉了起來。那爽快的笑聲久久地回蕩在鸞宮的上空。


    這一夜,鸞宮自是溫馨無比。


    當清晨的曙光透過窗紙照到姬然身上的時候,她那如扇的睫毛動了一下,不知是她身體的修複能力強大,還是寒冰的補血丹藥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姬然此時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睫毛顫了幾下,終於那雙桃花眼睜開了,稍稍迷茫了一下,她的眼神瞬間就冰冷了下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九天玄女,桃花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風舞琴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風舞琴音並收藏九天玄女,桃花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