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小男孩不知絆倒了什麽,摔倒了,他“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少婦連忙跑上前,抱起小男孩,檢查他是否受傷。還好,隻是磕破了一點皮,少婦鬆了口氣,小聲安撫著懷中的小男孩。


    “凡兒乖,不要哭了。你知不知道,凡兒就是娘親心口的一滴淚,凡兒痛,娘親的心口就會跟著痛。”少婦柔聲歎道。


    “凡兒不要娘親痛,凡兒已經不痛了。”小男孩胡亂地擦了幾下眼淚,懂事地說。


    “嗯,凡兒真乖。”少婦欣慰地笑了。


    “那娘親的心口還痛嗎?”小男孩睜著水汪汪地大眼睛問道,


    “不痛了。”少婦微微笑道。


    “那,那凡兒還是娘親心口的一滴淚嗎?”小男孩糾結了,雖然有些不明白娘親說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他痛,娘親就痛,想想就覺得好幸福。


    “呃?”少婦怔了一下,隨後在小男孩期待的目光中,溫柔一笑,緩緩說道:“凡兒永遠是幽居在娘親心口的一滴淚。凡兒可高興?”


    “嗯。”得到滿意的答複,小男孩開心地笑了。少婦也笑了,她的眼底盡是小男孩歡快的身影。


    畫麵突然又一變,是少婦要出龍族給小男孩尋上好的靈果,小男孩依依不舍地拉著少婦的衣袖,可憐兮兮地求道:“娘親能不能帶凡兒一起去?”


    “凡兒乖,娘親很快就會回來,帶著凡兒會不方便。”少婦愛戀地摸了摸小男孩的頭。


    “那娘親要快去快回,凡兒在家等娘親。”小男孩不舍地放開了少婦的衣袖,似想起什麽,眼前一亮,有些得意地說道:“娘親可不要忘了凡兒是幽居在您心口的一滴淚,您回來晚了,凡兒會痛的,那娘親的心也會痛的。”


    “好,娘親記下了。娘親不會讓凡兒痛的。”少婦笑道。她親了一下小男孩的額頭就離開了。


    然,讓少婦沒有想到的是,她出龍族後不久就倒黴的碰到了魔神,魔神看到她時,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貪婪。她害怕極了,倉皇想逃,但在強大的魔神麵前,她根本就是無處可逃。最後,為了保命,她被迫臣服於魔神,答應做魔神的魔寵。不過,她也鬥膽提出自己的要求,就是魔神必須無償許給她夫君一個條件。凡兒還小,若她不在了,就隻有她夫君可以陪伴,保護凡兒了。為她夫君求個保命符,也是為了凡兒。


    好在魔神最終答應了她的要求,把她收進魔寵空間以後,就依著她的意思,守在一處。這一處是少婦謹慎選了又選的地方。它既遠離龍族,又是回龍族的必經之路。


    ☆、記憶回歸,不凡消失


    果然幾日過後,少婦的夫君出來尋她了。可惜少婦被關在魔寵空間裏,任她在裏麵喊破了喉嚨,哭紅了眼睛,她的夫君也沒有半點反應。她知道夫君根本就看不到她,也聽不到她的聲音。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讓夫君知道自己就在他的麵前。幻想著或許夫君可以救自己。


    可最後少婦失望了,魔神丟給她夫君一塊傳訊石,許下一個條件就帶著她很快的消失了。少婦心灰意冷,若不是心中還惦記著竹兒,她真的不想活了。


    少婦在恍惚中又被魔神帶回到夫君的麵前,再次見到自己的夫君,她剛剛才冷卻的心又有了一絲小小的祈盼,夫君是不是發現了她的存在,所以回來救她呢?


    然,往往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也許她注定要成為魔神的魔寵。原來,她的夫君以為她為他求來的條件是假的,竟然想驗證一下魔神的身份。看到夫君再次見到魔神時那慌張害怕的神情,她笑了,笑得絕望,笑得瘋狂。果然是她多想了,就算夫君發現了自己,夫君又且是魔神的對手,到時還不是白白連累夫君搭上性命。


    等她笑夠了,已被魔神帶離夫君身邊很遠很遠了。後來的一切都發生得順理成章。少婦不知被魔神喂了什麽丹藥,讓她漸漸迷失了心性,忘記了從前的而一切,包括她的凡兒。


    記憶的回歸,讓黑龍知道那個少婦就是她,那個小男孩如今已長大了,就是眼前這個痛苦而絕望的男子。


    “凡兒。”黑龍巨大的龍嘴嘶啞出聲,整個龍軀都在顫抖。


    正沉浸在悲傷中的不凡陡然僵住了,他穩住搖晃的身子,抬眸遲疑地看向黑龍,在看到黑龍那含淚的雙眼時,他的身子也抖了抖,嘴角顫抖得厲害,蠕動幾次,才又叫出那個讓他覺得難受,覺得委屈的兩個字:“娘親”。


    “凡兒。”這一次,黑龍再也無法克製自己內心澎湃的感情,她想立刻上前擁抱自己可憐而又無助的孩子。可她剛一動,身後就傳來陰森恐怖的聲音:“黑龍,你這是要叛變嗎?”


    黑龍這才想起魔帝來,她忍住內心的恐懼,哀求道:“主人,請您允許我與孩兒相認。”


    “黑龍,你應該明白從你臣服於本帝的那一刻起,你除了對本帝忠誠外,就不允許有別的任何感情。否則,本帝絕不姑息你。”魔帝冷冷地瞥了黑龍一眼,眼底盡是殘忍。看到黑龍的記憶被喚醒,魔帝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若不是看在黑龍陪他征戰數千年的份上,他早就一掌斃了她。


    “是你,原來都是你控製了我的娘親。我要殺了你······”看著自己清醒過來的娘親為了與自己相認,那般卑微地求著別人,不凡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忘了魔帝的可怕,祭出自己的劍,衝向魔帝。


    “凡兒,不要。”


    “不凡,住手。”


    兩聲淒厲的叫聲同時響起,然,所有的一切都終止在話音落下的瞬間。魔帝一掌擊出,不凡消失在眾人的眼前,隻餘下星星點點的塵埃。


    ☆、惡言相向


    那個剛剛還在痛苦叫囂的不凡就這麽眼睜睜的在眼前消失了,眾人仿若隔世般,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信,心底卻都平添了幾許歎息。


    “凡兒······”黑龍再無所顧忌,她衝向不凡消失的地方,在落地的瞬間,她變回了人身。她的出現,讓龍族之人都睜大了眼,終於相信了她就是不凡的娘親。


    悲痛欲絕的曹長老看著突然出現的女人,眼中神色變幻莫測,獨獨少了驚喜。“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的出現,不凡不會死。”曹長老顫悠悠地走上前,指著女人,咬牙切齒道。


    “是我害死凡兒的,是我害死凡兒的······”女人跪倒在不凡消失的地方,淚流滿麵,喃喃自語。


    “不是你,又是誰?若不是你在不凡麵前承認自己的身份,不凡又怎會為了你冒犯魔帝?是你的無知害死了不凡,你該死。”曹長老毫不留情地指控著,龍族之人再一次刷新了對曹長老的認識,心中都對他鄙夷不已。他們很想上前問一句,“曹長老,你老的眼睛沒瞎吧?”若不然,剛剛滅不凡的明明就是魔帝,你卻怪到不凡他娘的身上,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曹長老,你逾越了,還不退下。”看著曹長老高舉的右手就要擊向地上傷心欲絕的女人,魔帝適時地冷哼道。黑龍是他的魔寵,隻有他可以決定黑龍的生死,曹長老太多事了。


    “是,魔帝教訓得是,老夫這就退下。”魔帝的一番話,讓曹長老瞬間清醒,連忙放下手來。剛剛太過傷心,忘乎所以,隻想著殺了眼前這個女人為不凡報仇,卻忘了一旁的魔帝。


    “你給我站住。”不凡他娘掙紮地站了起來,眼神鎖住那個抬腳欲走的男人,見他轉過身來,不凡她娘笑了,笑聲悲涼而諷刺:“你說是我害死凡兒的,可我怎麽覺得他是被你這個當爹的給逼死的呢?凡兒在你那裏根本就得不到一絲溫暖,你殺了他愛的人,逼得他逃離你。今日,我們母子倆好不容易得以相見,凡兒認出我來,你不想著幫我逃離魔帝的掌控,卻隻是傻傻地站在那裏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如今,凡兒死了,你把所有的罪責都怪在我的身上,想殺我。哈哈哈······”不凡他娘眼淚都笑出來了,她的心真的是太痛了,若早知道清醒後的代價是這樣,那她還要不要清醒?


    曹長老站在那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甚是難堪。他狠狠地盯著那個狂笑不止的女人,恨不得將她灰飛煙滅。


    “瀾,她都這般說你了,你也不管管?”眼看著姬然就要慘死在她愛寵的劍下了,卻被白靈破壞了一切,罌粟那個恨了,真是一言難盡。憋著一肚子的氣,罌粟又看了半天戲,黑龍對滄瀾的不敬,終於讓她找到發泄的理由。


    “粟兒,不急。”滄瀾眼神暗了暗,他在等黑龍的選擇,若是黑龍還是臣服於他,那剛剛黑龍所說得一切,他都可以當做沒有聽見。但若是黑龍敢背叛他,眼底寒光閃過,那下場隻有一個,就是“死”。


    ☆、是你


    “凡兒沒了,那我留在這世上還有什麽意思?魔帝,我殺不了,但我可以拉著你一起去見凡兒。想必凡兒也想看到我們一家團聚。”不凡她娘不笑了,她一個瞬移來到曹長老的身邊,抱住曹長老,在曹長老驚懼的眼神中,引爆了自己的元神。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當巨大的衝擊波衝向姬然這邊時,姬然雙手快速的揮動著,一道結界憑空出現擋在她這方人的身前,緊接著衝擊波就撞上了結界,結界一下子被它擊得粉碎。好在,衝向這邊的衝擊波也隨之消失了。


    魔帝那邊就沒有這般幸運了。魔帝第一反應就是大喝一聲“退後”,然後就抱著懷中的罌粟閃電般的躲了開去,留下一眾還來不及反應得屬下,被衝擊波打得死的死,傷的傷,倒下一大片。龍族的叛逆者無一幸免的全部死去。天界歸順魔帝的也死了大半。段飛鴻反應快,也夠狡猾,他一見情形不對,就拉著雲帆隨著魔帝而去,他與雲帆緊跟著魔帝,這跟得近了,自然被魔帝那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護著,這樣他與雲帆才幸免於難。


    “該死。”平靜下來後,魔帝看著這邊的人死傷無數,心中這才後悔開始沒有聽粟兒的,直接滅掉黑龍。看來,他還是太仁慈了。


    “不會的,符咒在他身上,他怎會沒事?”隱在暗處的仙後,一邊關注著這邊事態的進展,一邊用神識時刻留意斷魂崖入口的動靜。當那抹豔麗的身影出現在入口時,她的臉上露出了詭異得笑容。從藏身之處出來,一個瞬移就來到了姬然的身邊。剛剛看了半天的戲,事態的發展雖然出乎她的意料,但對她的計劃並沒有什麽影響。隻要符咒在姬然身邊人的體內,那一切就都好說了。


    “是你。”仙後一身鮮紅的嫁衣出現在這血流成河的戰場上,畫麵之奇特,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仙後所說的一番話,不大也不小,該聽見的都聽見了。可聽見是一回事,真正明白話中之意的卻隻有那麽幾人。就好比姬然,在仙後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她冰冷的雙眼就射向了仙後。


    “是我又怎樣?我奈何不了那個孽種,折磨一下他身邊的人也不錯。”仙後靠近姬然,在她的耳旁小聲說道,“怪隻怪那條蠢龍太傻,沒事把那張符咒攬到自己身上來找虐,真是活該,哈哈哈······”


    “你該死。”仙後的笑嘎然而止,玄天劍刺穿她的身體,仙後緩緩地倒向地麵,在閉上眼的那一刻,她看見了那抹豔麗的身影疾馳而來,在那之後,她還看見了那個讓她傷心的人,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那人的驚慌失措還是被她看入眼底,眼角有澀澀的東西流了出來,她輕喚了一聲仙帝的名字,無力地朝他伸出手來,可仙帝終究離她遠了點,她已經沒有力氣支撐下去了,最後不舍地看了一眼仙帝,仙後終於閉上了雙眼。


    ☆、你為什麽要殺我的母後


    “輕柔······”仙帝的痛呼驚醒了許多人,對於剛剛發生的一切,許多人都是一頭霧水。當玄天劍上最後一滴血滴下的時候,墨玉滿身寒氣地來到了姬然的麵前,“為什麽?你為什麽要殺我的母後?”墨玉朝著姬然怒吼。母後雖然從來沒有給過他溫暖,但卻給了他生命。他無法忽視母後在他眼前被人殺死。而殺母後之人,竟然會是她。心在這一刻痛得厲害,不知道是為了母後,還是眼前這個狠心的女人。


    “她想殺傲天,所以······”麵對墨玉的質問,姬然本能的想解釋。然,她還沒有說完,胸口就被刺入了一劍,緩緩低頭,看著胸口那把熟悉的劍,姬然眼中有痛色閃過。


    “墨玉,我要殺了你,若不是為了你,傲天······”晨曦見姬然被墨玉所刺,心底大怒,揮劍就要砍向墨玉。


    “晨曦,住手。”在墨玉抽出劍的那一刻,姬然及時的阻止了晨曦,那隨著炎火劍帶出的鮮血是那麽的紅,那麽的豔,帶著濃濃的桃花香撲鼻而來,墨玉的臉色瞬間慘白,這一刻,他的腦海一片混亂,被無數的畫麵衝擊著,都與眼前這個女人有關。心慌亂無比,害怕極了,他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的鮮血,也不想聞到這熟悉的桃花香。怎麽辦?他的頭好痛,心也好痛。


    墨玉蹌踉地後退幾步,最後看了一眼倚在晨曦懷中的姬然,就轉身倉皇地離去。


    跟隨仙帝與墨玉而來的仙家們都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芳霞仙子最先反應過來,她大叫一聲”姐姐“,就暈倒在靈山仙尊的懷裏。碧玉淚流滿麵,看著疼愛她的姨母被姬然所殺,她的雙眼如毒蛇般狠狠地射向姬然,若說以前她隻是討厭姬然,那現在,從這一刻起,她的心中對姬然隻有恨,刻骨的恨。她的心底在不斷地咆哮:“為何表哥剛剛沒有一劍刺死姬然?為何還要讓她活著······”


    仙帝神色淒然地抱起死去的仙後,正準備拋下一切黯然離去,耳旁卻想起姬然虛弱的聲音:“是她先對墨玉起了殺心,想用上古符咒控製墨玉,奪他神魂。被我偶然發現,移到自己體內,後又被傲天移入他的體內。如今,她又聯合魔帝將傲天害到如此地步,她該死。”


    姬然的一番話,讓仙界許多人都怔住了,因為仙後的死,剛才,仙界中人對姬然多多少少有些怨恨,看著殿下刺了姬然一劍,他們心底竟然有絲快意閃過。可姬然的一番話卻讓他們如遭雷擊,望了一眼死去的仙後,個個神色複雜。


    靈山仙尊抱著昏迷的愛妻,搖了搖頭,無奈地歎了口氣。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默然了,心底對姬然也再興不起一絲恨意。隻有碧玉,仍用仇恨的目光看著姬然,一直看著。


    最受打擊的當屬仙帝了,他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懷中的輕柔,心情複雜無比。開始太過悲傷,還沒有留意到仙後奇怪的裝扮,現在靜下心來想一想,仙帝一切都明白了。原來從墨玉突然出現在他那方戰場的時候,所有的一切就都在輕柔的算計之中。她為了自己心中可笑的仇恨,竟然自私的連仙界的安危也棄之不顧了。


    ☆、輪到我們上場了


    “嗬嗬嗬······”仙帝笑了,笑得悲傷而諷刺,“我以為輕柔最少會顧忌一下我的感受,不會對玉兒真的下殺手。可如今,她連仙界的安危都不顧了,又怎會在乎我的感受?”長長的噓了口氣,仙帝再看向懷中的女人時,已少了幾分傷感。


    “姬然,玉兒他不明真相,加之又失憶了,伯父希望你,”仙帝遲疑了一下,又接著說:“希望你不要怪他。”


    “他永遠是我的······”姬然話沒說完,就暈倒在晨曦的懷中。接連被刺兩劍,鮮血的流出,讓仙元散失得厲害。姬然已無法再支撐下去了。


    “姬然。”晨曦驚慌地叫道。


    姬然一倒,她身邊的人都慌了,仙帝招來兩位仙子,將仙後交給她們先帶回去。自己則持劍守在姬然的身旁,戒備地看著對麵的魔帝。昆侖神君等人也自覺地上前幾步,將晨曦與姬然護在身後。


    “哈哈哈,瀾,姬然這是被自己人給殺死了嗎?”剛剛墨玉的出現,讓罌粟的眼睛都看癡了,若不是身旁有滄瀾在,她真想衝上前去告訴墨玉,自己喜歡他,想他,她這次就是為他而來。她好辛苦才壓製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剛想說點什麽引起墨玉的注意,但墨玉接下來的舉動卻驚到她了,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她沒有想到墨玉會舍得傷姬然,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突然,不過,她好開心。隻是可惜的是,墨玉最後竟然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離去了。心中雖有著淡淡的失落,可姬然的倒下,卻驅散了她心中的鬱悶,她又開心了。


    “粟兒,現在輪到我們上場了,這戲看了這麽久,也是時候出手了,我們速戰速決吧。”姬然昏迷,少了一個勁敵,滄瀾自然知道機會難得。


    “好,正合我意。都給我出來吧。”罌粟也正有此想法,她想趁機除掉姬然。邪惡的笑掛在她的嘴角,雙手張開,一道道紫黑色的異香毒又從她的身體裏竄了出來,可奇怪的是,它們才剛剛出來,卻又很快的縮回了罌粟的體內。任罌粟如何叫喚,都不出來了。


    罌粟氣急敗壞,可又無可奈何。她也納悶不已,不知她的異香毒為何不聽使喚了?難道它們畏懼什麽?罌粟皺起眉頭,細細觀察了一會兒,空中若有若無的桃花香引起了她的注意。


    “粟兒,怎麽了?”滄瀾也覺得奇怪。


    “這桃花香是從哪裏來的?怎聞得這般熟悉?”罌粟喃喃道。


    “桃花香?”滄瀾疑惑道。他吸了吸,不錯,確實有一股淡淡的桃花香。眉頭微微蹙起,他隻喜歡粟兒身上的香氣,對這桃花香不喜。


    “是她,是姬然身上的桃花香。”罌粟本就聰明,結合今日異香毒種種的怪異現象,好像都與姬然脫不了關係,細細一想,恍然大悟。原來,剛開始自己與姬然交戰時,因為姬然身上的桃花香,異香毒才不敢靠近她,但也不至於躲回自己的身體裏。


    ☆、殺戮再起


    可是自從姬然被刺,血流不止,桃花香慢慢的被帶出,彌漫在空中後,她的異香毒就害怕得縮了回去。如今看來,姬然的血就是異香毒的克星,也是它的解藥。不然,昆侖神君他們身上的異香毒又怎會被姬然所解?還有剛開始交戰時,異香毒可是遍布戰場,而姬然那方的人除了那些修為低下,防備不當被異香毒奪了神魂的,倒是不見一個中異香毒的?她那時忙於應戰,雖然納悶,但沒有時間去細想。現在回過頭來想一想,頓時,什麽都明白了。“可惡,她都這樣了,還想著克製我。”罌粟狠狠地跺了一下腳,萬分的不甘心。


    “粟兒,不必氣惱。就算有這桃花香保護他們,那又怎樣?今日我們定要踏平仙界。”滄瀾對於自己的戰鬥力一向很自信。他從來沒有畏懼過誰,就算是姬然,他也隻是把她作為一個可以讓自己正視的對手。其實他根本就不屑在戰場上用異香毒,但因為那是粟兒喜歡的一種作戰方式,他也隻能接受,默許它的存在。如今的狀況對於他來說,剛剛好,他喜歡用實力來說話。


    “對,我們定要踏平仙界,殺了姬然。”罌粟心底的妒忌之火熊熊的燃燒著,本以為自己的異香毒可以完勝姬然,可到頭來又是一場空,反被姬然的桃花香壓製。她越想就越恨,恨得牙咬咬,恨得臉扭曲。從此,罌粟對姬然的恨又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眾將士聽令,給本帝殺。”魔神劍揮出,魔帝與姬然率領眾魔兵,叫囂著撲向對麵。


    “魔帝由本帝來對付。”看著來勢洶洶的魔帝,晨曦迅速做出反應,姬然的傷已被他簡單地包紮了一下,順便給她喂了幾顆療傷的丹藥。可是姬然因為受傷太重,一時半會兒看來還醒不了。晨曦的心中又實在放不下昏迷中的姬然,正在兩難之際,邀月上仙開口了:“把姬然交給我吧,我會用我的生命去保護她。”


    “好。”晨曦從姬然那裏聽說過邀月上仙,姬然很欣賞他們夫妻倆。就連他們倆的女兒白靈,姬然也很在意,要不然開始姬然也不會冒著那麽大的危險去救白靈。晨曦隻要是姬然認可的人,他也會無條件的相信。


    把懷中的姬然交給了邀月上仙,晨曦祭出光明劍,就飛身上前對上了魔帝。


    “你好生保護丫頭,我去會會那個惡毒的女人。”昆侖神君交代了自家娘子一句,也飛身而去。


    仙帝等人也不甘示弱,紛紛迎戰。留在原地的除了邀月上仙與昏迷的姬然,還有龍族之王,傅長老與妖界的餘老,他們要留下來保護昏迷的傲天,與正在救白靈的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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