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偷襲我


    “王的建議極好,老臣讚同。”餘老第一個站出來表態。對於魔族,他深惡痛絕,隻要是為了對付他們,他絕對支持。


    “臣等也無異議。”眾臣也跟著表態。


    “好,既然你們都沒有意見,那······”


    “慢,我有意見。”花長老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大殿上,她一出現,當然讓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花春秋,你這魔頭,來我妖界幹什麽?”餘老一看到花長老,就激動地衝上前去。這個魔頭當年隨著魔帝來過妖界,她的手段一點兒也不比魔帝仁慈。


    “當然是有事才登三寶殿。還有,我是魔族的長老,不是魔頭。”花長老看都不看餘老一眼,卻對著上座的青竹拋了個媚眼,你說她一個半老徐娘,對著一個晚輩賣弄風騷,這讓在場的人惡心得想吐。


    魔族的長老?青竹眼底一沉,自動送上門的當然得留下。


    “說吧,你來我妖界有什麽事?”青竹給餘老使了個眼色,讓他退了下去。


    “還是妖王讓人感到身心愉悅呀!不僅小模樣看得舒服,這聲音也聽得舒服。”花長老又朝青竹拋了個媚眼。


    “不要臉。”餘老在旁小聲罵道。


    “本王的耐性有限。”青竹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


    “喲,生氣了,咯咯咯······”花長老嬌笑一陣,見無人搭理她,也焉了,沒了興致,索□□代了:“我是來替我家少宮主傳話的。”


    “什麽話?”青竹漫不經心地問道。


    “聽好了,我家少宮主給你們兩條路選,一是,臣服。二是,開打。你們聽明白了,就選吧。”花長老輕蔑地掃了餘老他們一眼,這些低賤的妖族,留條活路給他們算是仁慈的了,識相的話,就應該感恩涕零的上前臣服。


    “嗬嗬嗬······”青竹輕笑出聲,那雙俊美的眼睛似鄙夷,似不屑地對上花長老有些錯愕的眼神,“你們魔族的手上都沾著本王親人與臣民的鮮血,卻想要本王臣服於你們?嗬嗬,這是個多麽可笑的笑話。你不覺得好笑嗎?”青竹冷笑出聲,“與仇人為伍,本王不屑,也不會。本王如今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用你魔族人的血來祭奠本王的親人,本王的臣民。”


    話落,青竹就離開座位撲向臉色鐵青的花長老。花長老沒有想到青竹突然動手,慌亂之下來不及防備,被青竹一掌打中。“噗”,一大口血噴了出來,她的身子搖晃了幾下,勉強才站穩,一雙嗜血的眸子似還有些不敢相信的死死地盯著青竹,“你竟然敢偷襲我?”


    “有何不敢?本王還要殺了你。”青竹的劍已經出鞘,快速地刺向狼狽的花長老。


    “臭小子,老娘與你拚了。”花長老也連忙祭出自己的劍,對上青竹。


    青竹這萬年雖然陷入昏迷,但是,因為神靈珠在他的體內,故而他的修為不僅得到了恢複,而且又漲了不少。如今,就算對上魔族的長老,他也可以完勝。


    ☆、花長老死


    “你不能殺本長老,不然,少宮主一定會踏平妖······”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口,青竹的劍已經穿心而過,魔族的花長老低頭看向自己胸口的那把劍,至死都不相信自己會死在一個妖族的手裏。


    隨著魔族花長老的身體倒了下去,大殿上頃刻間響起歡呼聲,“吾王威武,魔族必敗。”


    “這隻是開始,本王必要魔族血債血償,以慰我妖界親人們的在天之靈。”


    “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這一日,魔族的花長老去了,妖界的新妖王被眾妖擁護,從此,開啟了妖界的新篇章。


    冥界的冥王,自從萬年前被墨玉打成重傷,逃回冥界以後,就一直乖乖的縮在冥界做他的冥王。


    這不,懷中攬著他的新愛妃,倚在榻上,又在吹胡當年的往事。不過,這往事一經他的口裏說出,就全變了樣。


    “王,當年你真的打敗了仙界的殿下?”胡蝶一個沒忍住,竟驚呼出聲。


    “怎麽,愛妃不信了?”,被質疑,冥王臉不紅,心不跳,沒有半點兒羞愧。反倒是有些不悅。


    “信,蝶兒當然信。王一向都很厲害,那區區仙界的殿下又算個什麽東西?蝶兒隻是感歎王太勇猛了。”胡蝶嘴裏這般說著,心裏卻鄙夷道,“誰不知道是當年仙界的殿下把你打得落花流水,逃回了冥界。你也隻敢在我的麵前吹噓,真不要臉。”


    “蝶兒怎麽知道本王勇猛的?是不是昨晚······”冥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外麵傳來的通報聲給打斷了。


    “稟報王,魔族洪長老來訪。”


    一聽到來人的身份,冥王嚇得手一抖,懷中的愛妃被他摔倒在地,他也懶得管,他連滾帶爬的從榻上起來,連衣袍都忘了整理一下,就慌慌張張地出了寢宮。


    冥界的大殿上,洪長老正在有模有樣地品著手中的茶,這茶還不錯,待會兒走時要冥王送自己一點。洪長老的心思剛起,殿外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是什麽風把洪長老給吹來了?真是稀客呀!”冥王一入大殿,就笑道。


    “冥王,客氣了。這時打擾到你,還請你不要見怪。”洪長老站了起來,看著衣衫不整的冥王,揶揄道。


    順著洪長老的眼神,冥王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衣裳不整。他老臉難得一紅,略顯尷尬地咳了兩聲,稍稍轉過身,整理了一下,覺得尚可,才緩緩落座。


    “洪長老,本王這般模樣被你瞧了去,真是慚愧呀!”冥王接過侍女給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才說道。


    “哪裏?老夫羨慕還來不及呢!好茶!”洪長老又品了一口茶,忍不住讚道。


    “不知洪長老此次前來是······”冥王有些疑惑道。他可不相信洪長老大老遠的跑來就是為了來他冥界喝一口茶?


    “冥王,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們的少宮主要我問你個話。”洪長老意味深長地說道。


    “什麽話?”冥王心裏“咯噔”一下,手一抖,杯子差一點就摔了。


    ☆、有沒有第三條路選


    我們少宮主想一統六界,給你們冥界兩條路選。一是臣服。二是開打。你怎麽選?”冥王的緊張,洪長老都看在眼裏。他心底多少有些不屑。你說,你好歹是一界之王,怎麽每次要你選一條路,你都怕成這樣?萬年前,魔帝也是給冥王兩條路選,他就在旁看著,生與死的抉擇,嚇得冥王冷汗直冒,兩腿直哆嗦,連話都說得不利索了。後來,冥王當然是選擇了生。於是,才有了冥王帶著冥兵去攻打仙界一事。不過,可惜,他才一露麵就被仙界的殿下給打縮回去了。這一縮,還縮了萬把年。真不知他這個冥王是怎麽當的?


    “洪,洪長老,有沒有第,第三條路選啊?”冥王兩條路都不想選。選第一條吧,一旦臣服,又得帶兵打仗。人家魔族的少宮主可是有遠大的誌向——一統六界呀!他能不出力嗎?這一出力,若是再遇上仙界那個變態的殿下,那自己是否還有機會逃得回來?光是這般想想,都覺得機會渺茫呀!選第二條吧,他們冥界根本就打不過魔界。魔界的人凶殘無比,他的下場一定不會好到哪裏去。這兩條路,選來選去,都對他不利,他哪敢選?


    “冥王,你應該明白,沒有第三條路可選。”這一回,洪長老的話說得有些重了。他看向冥王的眼神明顯淩厲了些。


    “本王,隻,隻是問問。開個,開個玩笑而已,當不得真。”冥王訕訕道。


    “是嗎?老夫也知道冥王剛剛隻是開了個玩笑,當不得真。”洪長老順著冥王的話說,看冥王的稍稍放鬆了些後,他又提醒道,“冥王,選吧。老夫還等著回去複命呢!”


    “這······”掙紮了一下,冥王牙一咬,“本王就選第一條路。”一說完,他的臉就垮了下來,想大哭一場的心都有了。


    “冥王果然爽快。有了冥王的鼎力相助,想必他日少宮主一統六界指日可待了。到時,冥王功不可沒呀!”洪長老對冥王的識趣很滿意。


    “能為魔族少宮主出一份力,是本王的榮幸啊!”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冥王死撐著笑臉說道。其實內心已哭成了一片海。


    “如此甚好。”洪長老見任務完成,也是時候回去了。眼角瞟向冥王,見他正望著自己,洪長老“嗬嗬”笑了兩聲,又輕咳了兩聲,才又說道:“冥王,老夫這就要告辭了,臨走之前,老夫想從你這裏討點東西帶回去。”


    “什麽東西?”冥王一愣不知洪長老看中他的什麽東西。


    “就是這茶還不錯。你可以送老夫一些嗎?”洪長老臉有些紅,指了指身旁的茶,說。


    “呃?可以,當然可以。本王這就讓人給你取些來。”反應過來的冥王嘴角抽動了好幾下,打發侍女去取茶,他沒有想到這個洪長老果真的對他冥界的茶情有獨鍾。


    不一會兒,侍女就取來一些,洪長老接了過來,道了聲謝,就起身走人了。


    ☆、冥界臣服


    “終於走了。”站在大殿門口,看著洪長老的背影,冥王喃喃道。隨後,他也轉身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裏,就不得而知了。隻知道他走時的背影有些耷拉,腳步有些沉重。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道裏,他終究是顯得過於渺小了,隻能任人擺布。可悲,可歎啊!


    這一日,冥界臣服於魔族,從此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鬼界,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萬年過去了,平靜而祥和。如今,鬼界中人說得最多的還是他們的鬼帝。幾多懷戀,幾多歎息,都在唇齒間不經意的流過。宮中的那棵桃樹下,也成了眾臣子們最喜歡待的地方,三五成群的聚在那裏品茶,下棋······微風拂過,淡淡的桃花香沁入心扉,這樣的日子確實美好而寧靜。


    然,一個粗狂的大嗓門突然響起,就這樣攪了一池靜水,破壞了原本的美好與寧靜。


    “你們都在這裏,讓本護法好找啊!”展護法把宮殿尋了個遍,終於在後花園的桃樹下麵見到鬼界的眾多臣子。


    “魔族大名鼎鼎的展護法,你是不是走錯門了,這裏是鬼界,鬼界不歡迎你的到來。”古月站了起來,一臉冰霜地道出了來人的身份。


    “歡不歡迎無所謂,本護法隻是來傳個話的,傳完就走。”展護法眉頭皺了一下,有些不悅。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放完就滾。”所有的臣子都已站了起來,他們一個個怒瞪著展護法,恨不得立刻就將此人丟出鬼界。


    “你······”古月毫不客氣的話讓展鵬的臉變得鐵青。他凶狠地瞪了古月一眼,就囂張地說出自己的來意:“聽好了,我們少宮主給你們兩條路選,第一,臣服。第二,開打。不想死的話就選第一條路。”


    “嗬嗬,我們不想死,也不想選第一條路,你說該怎麽辦?”古月冷笑道。


    “嗬嗬,那就不好辦了,路是你們選的,除了死,看來是無路可走了。”展護法也冷笑道。


    “是嗎?但我們死不死的,你怕是看不到了。”古風眼底一沉,話鋒突然一轉,“大家一起上,今日讓他有來無回,魔族的人都該死,替我們魔帝報仇的時候到了。”話落的當頭,古風已經持劍,率先衝了上去。魔族其他的人也蜂擁而上。


    “你們找死。”展護法沒有想到鬼界之人膽敢對他動手,怒極,他仗著自己修為高深,根本就沒有把這些鬼界之人放在眼裏,也根本就沒有想到離去。而是,迎麵對上鬼界的眾人。


    然,讓展護法沒有想到是,由於他的過於輕敵與自信,最後竟然被這些鬼界的臣子們圍攻至死。至死他都不明白身後的那致命的一劍是誰刺入的?以至於他死不瞑目啊!


    當然,他做夢也想不到,他身後的那一劍是一個沒有什麽修為的丫頭刺入的,也就是曾經跟隨月兒的丫頭——小青。


    ☆、展護法葬身鬼界


    小青是奉義母之命來請古風回府的,可當她出現在此處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義父與長輩們在圍攻一個人,那個人一看就不是好人。是好人的話,義父是不會對他出手的。可那個人好厲害,竟然連傷了義父這邊好幾人。眼看義父也要被他所傷了,小青再也無法淡定,她答應小姐的,要好好照顧義父與義母。如今,義父有難,她理應上前去救義父。於是,祭出自己的劍,這把劍也是當年小姐送給自己防身的,想起小姐,小青覺得自己瞬間就充滿了力量,盡管她的修為低得可憐。但她不管不顧地衝了上去,對著那個壞人就是一劍,她知道自己刺中了壞人,她笑了,滿足地笑了,可壞人身上反射回來的力量好可怕,她還來不及拔劍,就被震得飛了出去,飛得好遠好遠。在她閉眼的瞬間,好像聽到了義父的驚呼聲:“小青。”真好,義父沒事了,她終於可以放心的閉上眼了。


    這一日,魔族的展護法葬身鬼界,聽說殺他的人是已故明月公主的妹妹,好在,那個丫頭後來醒了,療養一陣,也就沒事了。於是,她的勇敢被鬼界眾人傳頌,紛紛稱讚果然有其姐,就有其妹。


    仙界的斷魂崖,一如既往的冷清,也一如既往的荒涼。滄瀾又癡癡地望著去往天界的入口,滿目相思。而在他的而身後,喜兒又癡癡地望著他,滿目悲涼。


    “師父,今日是月初,我去給您抓人進來。”許久過後,喜兒說。


    “好。”沒有回頭,隻答應了一聲。


    喜兒有些失落,但好在她已漸漸習慣。收起有些紛亂的心情,喜兒如閃電般出了斷魂崖。


    這一段時間,罌粟的心情都非常的不好。隻因她的異香毒自從半年前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不管她用什麽辦法,都再也召喚不出它們。她這時就氣惱地走在回宮的路上,好巧不巧,一向不看路的她又與喜兒撞到一起去了。


    “你找死啊?”罌粟頭都沒有抬起來,就罵道。


    “喲,我說是誰這麽大的火氣呢?原來是我們的碧玉小姐。”喜兒偷偷看了一眼四周,此處偏僻,無人,甚好!眼底暗芒閃過,心中已有了打算。


    “是你。嗬嗬,這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了。曾經的一個小小仙婢如今也膽敢欺到我的頭上來,真是不知死活?”不屑地瞧了喜兒一眼,罌粟冷笑道。


    “哼,誰不知死活還說不清楚呢?看招。”喜兒懶得跟罌粟哆嗦,直接就出手了。


    “她怎會滄瀾的魔功?”喜兒的出手,讓罌粟沒有想到,但是,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喜兒打出來的招式與滄瀾曾教給她的一模一樣。這是怎麽一回事?罌粟如遭雷擊,怔在了當場。


    罌粟眼中的異樣並沒有引起喜兒的注意,她直接打暈罌粟。然後,扛起來就走。


    “師父,我回來了。”喜兒把罌粟扔在地上,就退得遠遠的。取血的畫麵太血腥,她還是有一些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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