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見看著高清屏幕上，那棟她昨天才去過的別墅，微微一笑。
低下頭，拉出虛擬顯示屏，調出一個名單，劃掉了最上麵的第一個名字。
接下來的幾天內，夏初見如法炮製，又分別去了三個地址。
正是康善行給她的資料裏排名前五的地址。
無一例外，在她走之後，當天晚上，那些人家就會被神秘人滅門。
當第一家被滅門的時候，大家都以為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
當第二家被滅門的時候，大家感歎帝都的治安最近有點惡化。
當第三家被滅門的時候，大家開始疑惑，這……會不會是連環殺手作案？！
當第四家被滅門的時候，負責破案的懲戒署高級官員，發現了這四起案件中的共同點。
就是，都有同一個女子，拜訪過這些人家！
難道真的是連環殺手作案？！
夏初見去這幾家的時候，並沒有偽裝自己的身份，因此通過監控對比和走訪，負責案件的懲戒署高級官員直接鎖定了她。
不過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帝都懲戒署暫時沒有公布夏初見這條線索，而是把她當做是重大嫌疑人一樣保密。
但是在進一步調查之後，又發現實在是難以認定夏初見就是凶手。
因為有詳實的監控表明，她離開後，那些人家都是好好的，並沒有人遇難。
她回去之後，也有一整條監控線索證明她的一舉一動。
當案件發生的時候，夏初見都在學校接受通宵特訓。
有監控視頻、學校老師、軍方教官，以及同學證明，她一整晚都在學校特訓場地裏，跟大家一起接受特訓。
而且那些人家被滅門的時候，雖然當地和室內的監控都失效了，但是根據現場刑偵分析，這些人家並不是被一個人滅門，是被一群人滅門……
所以查來查去，這條線索就在夏初見這裏斷掉了。
可是他們手裏，也隻有夏初見一條線索！
由於無法公布任何線索，整個帝都甚至北宸帝國的輿論，都在罵帝都懲戒署無能，甚至有人叫著讓帝都懲戒署的高官下台！
那帝都懲戒署的高級官員當然不甘心。
他決定親自出馬，監視夏初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沒想到夏初見像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一點都沒避嫌。
第五天，她施施然又去了一家地址。
也是一樣的手法，上門邀請女主人去附近的茶室、冰室或者咖啡屋說話。
大概半個小時後離開。
接著到了晚上，這懲戒署的高級官員直接一路跟隨夏初見學校，甚至還在特訓室裝作是教官，和夏初見對練了一晚上。
縱然如此，到了第二天早上，這懲戒署的高級官員跟夏初見告別的時候，還是接到屬下的消息，說昨天晚上，又發生了滅門慘案。
雖然他們已經盯著那一家人了，而且明明一晚上他們沒有看見任何進那一家的門。
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那一家人還是整整齊齊，被毒死在家裏。
負責盯梢的那些懲戒署官員才想起來，昨天這家人叫了外賣……
當時誰也沒想到，這一次的滅門，居然是用這樣的方式！
因為前四次的滅門，都是一群人出動，用的是槍，挨個行刑式槍斃的！
懲戒署的高級官員看見消息，猛地回頭看著夏初見，啞聲問：“……你是怎麽做到的？”
夏初見挑了挑眉，一臉不解的樣子：“您教我的呀！教官，您昨天教了我一晚上呢！”
這高級官員滿臉苦澀，說：“你知道我不是你們的教官。”
夏初見平靜地說：“您能進我們的學校，來到特訓室，就是教官。”
她還是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這高級官員閉了閉眼，說：“我向你坦白，你也向我坦白，好不好？”
“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也不會把你送上法庭。”
夏初見笑了笑，說：“不知道您在說什麽，我要坦白什麽？您能不能給個提示？”
北宸星帝都懲戒署的高級官員倏然睜大眼睛，咬牙切齒地說：“夏初見！”
“你別想給我打馬虎眼！”
“你敢說你去那五家，不是為了踩點？！”
“你敢說，你沒有想那五家的人都去死？！”
夏初見做出吃驚的樣子，倒退幾步說：“教官！您可不能血口噴人！靠臆想汙人清白！”
“我去那五家，隻是因為他們家的男人，要殺我全家！”
“我必須要去問問他們，我跟他們什麽仇什麽怨，她們家的男人，為什麽要殺我全家……”
“但是她們都告訴我，她們的男人，隻是賞金獵人。”
“賞金獵人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僅此而已。”
“我想問她們家的男人是拿的誰的錢，替誰消的災，找到這個幕後黑手，就能找到那個想殺我全家的人。”
“可惜，我還在讓她們想一想的時候，她們就死了。”
夏初見兩手一攤：“僅此而已。難道我作為受害者，還不能向這些加害者討一個說法？！”
那高級官員都要吐血了。
想不到到了這種地步，夏初見還是不肯承認這五起滅門慘案跟她有關！
居然信誓旦旦說她是受害者！
他瞪著夏初見，一晚沒有睡的眼底布滿了紅血絲。
這高級官員一字一句地說：“夏初見，你不要狡辯了！”
“雖然你的計劃很周密，行動也沒有破綻，可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不會以為你真的能一手遮天吧？！”
這人把話說到這份上，夏初見也是臉色一沉。
她單手撐起大狙，神情平靜，語氣卻帶著一絲危險，淡淡地說：“看來，您根本沒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
“我說有人要殺我全家，這些人是那幕後黑手收買的賞金獵人，您可曾有一句話問一問我家的案情？——沒有！”
“所以您是認為我家就該死，該被他們殺！”
“我想去討個說法，就是十惡不赦，還得被懷疑是滅門案凶手！”
“不會是您知道那個幕後黑手是誰，故意幫她隱瞞吧？！”
“嗬嗬，不過您有一點說得對，我就是沒有做過，所以不怕您威逼汙蔑。”
“我隻想說，有朝一日，希望您對那個真正的滅門凶手，也有膽子說這句話！”
那高級官員下意識說：“……哪句話？”
他今天的話說得可不少。
夏初見說：“……你不會以為，你真的能一手遮天吧？！”
“就是這句話。”
夏初見強調說：“有朝一日，當這些案子真相大白的時候，希望您也能對凶手說這句話。”
“不然您就別在我麵前玩為民請命的把戲！”
“不過是狗眼看人低，欺軟怕硬罷了！”
“我再說一次，找不到要殺我全家的幕後黑手，我會繼續找下去！”
“至於還有多少人家要被滅門，跟我無關。”
“誰不想我查下去，誰就是這些滅門案的真凶。”
夏初見說完，不再理會這人，轉身離開。
這高級官員看著夏初見的背影，心裏突然掠過一絲自己都難理解的驚悚和恍惚。
……這個案子，他還要繼續追下去嗎？
就在他打算要低調處理這個五個滅門案的時候，可惜樹欲靜卻風不止。
不知道是誰，突然把這五個案子，弄上了星網的社交媒體。
並且列舉了這五個案子的相似之處。
隻過了半天，這五個案子的話題，就衝上了熱搜！
讓懲戒署官員不解的是，但這五個案子曝光之後，很多人卻表示“殺得好”！
甚至有人把這五家人以前手裏那些人命案子都列出來了。
有當時被人一拳打死的鄰居親屬出來說：“果然惡有惡報！”
“這家的小兒子從小就是壞種！長大後把我兒子一拳打死！”
“結果一天都沒有進監獄服刑！”
“我隻後悔自己沒有早點搬家！”
還有女兒被侵犯致死的家長也出來嚎啕大哭：“我可以給我女兒上香！告訴她，害她的人，已經下地獄了！”
當大家看見這五家人的劣跡斑斑，人命累累，就連最講法治的人，都說不出一句指責凶手的話。
畢竟，當法律不能給普通人公平的時候，普通人會自己尋找公平。
但這個結果，卻不是弄熱搜的人想要的。
有人在會議室裏大發雷霆。
“你們怎麽搞的？！弄個熱搜，都不能掌控輿論方向？！”
“為什麽沒人指責這些滅門的凶手？！”
“為什麽不把夏初見當成是凶手加到熱搜話題裏？！”
“我不是說過很多遍嗎？！”
“你們的耳朵是擺設嗎？你們都是吃幹飯的嗎？！”
那些人低垂著頭，半天沒有說話。
最後當那人再次發脾氣，讓他們趕緊把夏初見當成凶手也弄上熱搜的時候，這些手下也受不了了。
做媒體運營的一把手第一個站起來，說：“劉部長，我辭職。”
“以後您這裏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還要在社交媒體上發聲明割席！”
他的下屬也紛紛站起來說：“對，劉部長，我們辭職！”
那個主持會議的劉部長驚呆了。
她愣愣地看了他們一會兒，惱怒說：“你們敢甩手不幹？！不怕主子生氣？！”
“你們怕不是不知道我們的主子，是什麽樣的存在吧？！”
那個辭職的一把手冷笑說：“我們怎麽會不知道呢？”
“您不是天天掛在嘴邊嗎？！”
“可是給這樣的主子做事，風險實在太大，不是去滅別人的門，就是滅自己的門！”
“我們才拿幾個工資，就要把一家大小的命都賠上，恕我們無能為力了！”
那劉部長勃然大怒：“你胡說什麽？！”
“滅門的凶手是夏初見！”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要不是夏初見一家家走訪，這些人家怎麽會被滅門？！”
那個辭職的一把手更加悲慟：“劉部長，您這種說法，可以糊弄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您別糊弄我們啊！”
“我們可是給您辦事的人！”
“您那些要滅門的命令，就是由我們發下去的！”
“那些人家，曾經都是給你做事的手下，他們跟我們，有什麽不同？”
“就因為被夏初見走訪了一次，您就要他們全家的命！”
“請問您到底要做什麽？！”
“您殺人如麻，您主子知道嗎？！”
這一把手這麽問，其實已經給背後的主子留臉麵了。
這種滅門的指令，劉部長還沒那個能耐單獨做決定。
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背後的主子下令，劉部長隻是明麵上的傀儡而已。
劉部長也是心裏暗暗叫苦。
可是她絕對不能把背後的主子拖下水……
她沉下臉，說：“行了，我知道你們害怕，但是隻要你們好好工作，我和主子都不會虧待你們。”
“剛剛辭職的話，就當我沒聽見，你們收回。”
“我會向主子請示，給你們漲工資和獎金。”
那辭職的一把手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既然辭職，就不會回頭。”
他看了看自己的下屬，說：“你們不一樣，你們是走還是留，自己決定，不要被我的決定影響。”
沒想到他的下屬一起說：“頭兒，您走，我們更不能留了。”
“而且，我們還擔心您的安危……”
那辭職的一把手慘笑一聲，對劉部長說：“您現在，也要滅我的口嗎？”
“如果要滅口，請現在就執行，千萬給我家人留一條生路！他們什麽都不知道……”
劉部長有些慌亂地後退一步，說：“你……你胡說什麽？！”
“我和主子都不是那種人……”
說著，她搶先離開了會議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給人視頻請示去了。
虛擬顯示屏上，沒有人影出現，隻有聲音。
明顯那邊的人沒有開攝像頭。
低沉徐緩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來：“什麽事？”
劉部長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那頭的人毫不猶豫：“全部滅口，包括他們的家人。”
劉部長心裏一跳，忙說：“主子！還要滅下去嗎？！”
“要不等幾天？夏初見還沒去走訪他們呢……”
低下頭，拉出虛擬顯示屏，調出一個名單，劃掉了最上麵的第一個名字。
接下來的幾天內，夏初見如法炮製，又分別去了三個地址。
正是康善行給她的資料裏排名前五的地址。
無一例外，在她走之後，當天晚上，那些人家就會被神秘人滅門。
當第一家被滅門的時候，大家都以為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
當第二家被滅門的時候，大家感歎帝都的治安最近有點惡化。
當第三家被滅門的時候，大家開始疑惑，這……會不會是連環殺手作案？！
當第四家被滅門的時候，負責破案的懲戒署高級官員，發現了這四起案件中的共同點。
就是，都有同一個女子，拜訪過這些人家！
難道真的是連環殺手作案？！
夏初見去這幾家的時候，並沒有偽裝自己的身份，因此通過監控對比和走訪，負責案件的懲戒署高級官員直接鎖定了她。
不過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帝都懲戒署暫時沒有公布夏初見這條線索，而是把她當做是重大嫌疑人一樣保密。
但是在進一步調查之後，又發現實在是難以認定夏初見就是凶手。
因為有詳實的監控表明，她離開後，那些人家都是好好的，並沒有人遇難。
她回去之後，也有一整條監控線索證明她的一舉一動。
當案件發生的時候，夏初見都在學校接受通宵特訓。
有監控視頻、學校老師、軍方教官，以及同學證明，她一整晚都在學校特訓場地裏，跟大家一起接受特訓。
而且那些人家被滅門的時候，雖然當地和室內的監控都失效了，但是根據現場刑偵分析，這些人家並不是被一個人滅門，是被一群人滅門……
所以查來查去，這條線索就在夏初見這裏斷掉了。
可是他們手裏，也隻有夏初見一條線索！
由於無法公布任何線索，整個帝都甚至北宸帝國的輿論，都在罵帝都懲戒署無能，甚至有人叫著讓帝都懲戒署的高官下台！
那帝都懲戒署的高級官員當然不甘心。
他決定親自出馬，監視夏初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沒想到夏初見像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一點都沒避嫌。
第五天，她施施然又去了一家地址。
也是一樣的手法，上門邀請女主人去附近的茶室、冰室或者咖啡屋說話。
大概半個小時後離開。
接著到了晚上，這懲戒署的高級官員直接一路跟隨夏初見學校，甚至還在特訓室裝作是教官，和夏初見對練了一晚上。
縱然如此，到了第二天早上，這懲戒署的高級官員跟夏初見告別的時候，還是接到屬下的消息，說昨天晚上，又發生了滅門慘案。
雖然他們已經盯著那一家人了，而且明明一晚上他們沒有看見任何進那一家的門。
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那一家人還是整整齊齊，被毒死在家裏。
負責盯梢的那些懲戒署官員才想起來，昨天這家人叫了外賣……
當時誰也沒想到，這一次的滅門，居然是用這樣的方式！
因為前四次的滅門，都是一群人出動，用的是槍，挨個行刑式槍斃的！
懲戒署的高級官員看見消息，猛地回頭看著夏初見，啞聲問：“……你是怎麽做到的？”
夏初見挑了挑眉，一臉不解的樣子：“您教我的呀！教官，您昨天教了我一晚上呢！”
這高級官員滿臉苦澀，說：“你知道我不是你們的教官。”
夏初見平靜地說：“您能進我們的學校，來到特訓室，就是教官。”
她還是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這高級官員閉了閉眼，說：“我向你坦白，你也向我坦白，好不好？”
“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也不會把你送上法庭。”
夏初見笑了笑，說：“不知道您在說什麽，我要坦白什麽？您能不能給個提示？”
北宸星帝都懲戒署的高級官員倏然睜大眼睛，咬牙切齒地說：“夏初見！”
“你別想給我打馬虎眼！”
“你敢說你去那五家，不是為了踩點？！”
“你敢說，你沒有想那五家的人都去死？！”
夏初見做出吃驚的樣子，倒退幾步說：“教官！您可不能血口噴人！靠臆想汙人清白！”
“我去那五家，隻是因為他們家的男人，要殺我全家！”
“我必須要去問問他們，我跟他們什麽仇什麽怨，她們家的男人，為什麽要殺我全家……”
“但是她們都告訴我，她們的男人，隻是賞金獵人。”
“賞金獵人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僅此而已。”
“我想問她們家的男人是拿的誰的錢，替誰消的災，找到這個幕後黑手，就能找到那個想殺我全家的人。”
“可惜，我還在讓她們想一想的時候，她們就死了。”
夏初見兩手一攤：“僅此而已。難道我作為受害者，還不能向這些加害者討一個說法？！”
那高級官員都要吐血了。
想不到到了這種地步，夏初見還是不肯承認這五起滅門慘案跟她有關！
居然信誓旦旦說她是受害者！
他瞪著夏初見，一晚沒有睡的眼底布滿了紅血絲。
這高級官員一字一句地說：“夏初見，你不要狡辯了！”
“雖然你的計劃很周密，行動也沒有破綻，可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不會以為你真的能一手遮天吧？！”
這人把話說到這份上，夏初見也是臉色一沉。
她單手撐起大狙，神情平靜，語氣卻帶著一絲危險，淡淡地說：“看來，您根本沒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
“我說有人要殺我全家，這些人是那幕後黑手收買的賞金獵人，您可曾有一句話問一問我家的案情？——沒有！”
“所以您是認為我家就該死，該被他們殺！”
“我想去討個說法，就是十惡不赦，還得被懷疑是滅門案凶手！”
“不會是您知道那個幕後黑手是誰，故意幫她隱瞞吧？！”
“嗬嗬，不過您有一點說得對，我就是沒有做過，所以不怕您威逼汙蔑。”
“我隻想說，有朝一日，希望您對那個真正的滅門凶手，也有膽子說這句話！”
那高級官員下意識說：“……哪句話？”
他今天的話說得可不少。
夏初見說：“……你不會以為，你真的能一手遮天吧？！”
“就是這句話。”
夏初見強調說：“有朝一日，當這些案子真相大白的時候，希望您也能對凶手說這句話。”
“不然您就別在我麵前玩為民請命的把戲！”
“不過是狗眼看人低，欺軟怕硬罷了！”
“我再說一次，找不到要殺我全家的幕後黑手，我會繼續找下去！”
“至於還有多少人家要被滅門，跟我無關。”
“誰不想我查下去，誰就是這些滅門案的真凶。”
夏初見說完，不再理會這人，轉身離開。
這高級官員看著夏初見的背影，心裏突然掠過一絲自己都難理解的驚悚和恍惚。
……這個案子，他還要繼續追下去嗎？
就在他打算要低調處理這個五個滅門案的時候，可惜樹欲靜卻風不止。
不知道是誰，突然把這五個案子，弄上了星網的社交媒體。
並且列舉了這五個案子的相似之處。
隻過了半天，這五個案子的話題，就衝上了熱搜！
讓懲戒署官員不解的是，但這五個案子曝光之後，很多人卻表示“殺得好”！
甚至有人把這五家人以前手裏那些人命案子都列出來了。
有當時被人一拳打死的鄰居親屬出來說：“果然惡有惡報！”
“這家的小兒子從小就是壞種！長大後把我兒子一拳打死！”
“結果一天都沒有進監獄服刑！”
“我隻後悔自己沒有早點搬家！”
還有女兒被侵犯致死的家長也出來嚎啕大哭：“我可以給我女兒上香！告訴她，害她的人，已經下地獄了！”
當大家看見這五家人的劣跡斑斑，人命累累，就連最講法治的人，都說不出一句指責凶手的話。
畢竟，當法律不能給普通人公平的時候，普通人會自己尋找公平。
但這個結果，卻不是弄熱搜的人想要的。
有人在會議室裏大發雷霆。
“你們怎麽搞的？！弄個熱搜，都不能掌控輿論方向？！”
“為什麽沒人指責這些滅門的凶手？！”
“為什麽不把夏初見當成是凶手加到熱搜話題裏？！”
“我不是說過很多遍嗎？！”
“你們的耳朵是擺設嗎？你們都是吃幹飯的嗎？！”
那些人低垂著頭，半天沒有說話。
最後當那人再次發脾氣，讓他們趕緊把夏初見當成凶手也弄上熱搜的時候，這些手下也受不了了。
做媒體運營的一把手第一個站起來，說：“劉部長，我辭職。”
“以後您這裏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還要在社交媒體上發聲明割席！”
他的下屬也紛紛站起來說：“對，劉部長，我們辭職！”
那個主持會議的劉部長驚呆了。
她愣愣地看了他們一會兒，惱怒說：“你們敢甩手不幹？！不怕主子生氣？！”
“你們怕不是不知道我們的主子，是什麽樣的存在吧？！”
那個辭職的一把手冷笑說：“我們怎麽會不知道呢？”
“您不是天天掛在嘴邊嗎？！”
“可是給這樣的主子做事，風險實在太大，不是去滅別人的門，就是滅自己的門！”
“我們才拿幾個工資，就要把一家大小的命都賠上，恕我們無能為力了！”
那劉部長勃然大怒：“你胡說什麽？！”
“滅門的凶手是夏初見！”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要不是夏初見一家家走訪，這些人家怎麽會被滅門？！”
那個辭職的一把手更加悲慟：“劉部長，您這種說法，可以糊弄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您別糊弄我們啊！”
“我們可是給您辦事的人！”
“您那些要滅門的命令，就是由我們發下去的！”
“那些人家，曾經都是給你做事的手下，他們跟我們，有什麽不同？”
“就因為被夏初見走訪了一次，您就要他們全家的命！”
“請問您到底要做什麽？！”
“您殺人如麻，您主子知道嗎？！”
這一把手這麽問，其實已經給背後的主子留臉麵了。
這種滅門的指令，劉部長還沒那個能耐單獨做決定。
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背後的主子下令，劉部長隻是明麵上的傀儡而已。
劉部長也是心裏暗暗叫苦。
可是她絕對不能把背後的主子拖下水……
她沉下臉，說：“行了，我知道你們害怕，但是隻要你們好好工作，我和主子都不會虧待你們。”
“剛剛辭職的話，就當我沒聽見，你們收回。”
“我會向主子請示，給你們漲工資和獎金。”
那辭職的一把手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既然辭職，就不會回頭。”
他看了看自己的下屬，說：“你們不一樣，你們是走還是留，自己決定，不要被我的決定影響。”
沒想到他的下屬一起說：“頭兒，您走，我們更不能留了。”
“而且，我們還擔心您的安危……”
那辭職的一把手慘笑一聲，對劉部長說：“您現在，也要滅我的口嗎？”
“如果要滅口，請現在就執行，千萬給我家人留一條生路！他們什麽都不知道……”
劉部長有些慌亂地後退一步，說：“你……你胡說什麽？！”
“我和主子都不是那種人……”
說著，她搶先離開了會議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給人視頻請示去了。
虛擬顯示屏上，沒有人影出現，隻有聲音。
明顯那邊的人沒有開攝像頭。
低沉徐緩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來：“什麽事？”
劉部長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那頭的人毫不猶豫：“全部滅口，包括他們的家人。”
劉部長心裏一跳，忙說：“主子！還要滅下去嗎？！”
“要不等幾天？夏初見還沒去走訪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