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渺無垠的夜空之上,一輪明月宛如銀盤般高懸,灑下清冷光輝。


    涼風吹拂著大地,帶來絲絲寒意。這股冷風仿佛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掀起了漫天的黃沙,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席卷而來。


    在殘垣斷壁的清靈古寺內,一麵倒塌的牆壁上殘留著一幅精美的壁畫。壁畫的縫隙中,鑲嵌著一塊雞蛋大小的‘幻影仙石’。在一瞬間,仙石化為了齏粉。


    無塵佛子悠然從夢境中醒來。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沈浪進行上下打量,似乎在尋找什麽秘密。


    一時間,他被無塵佛子那一雙清澈透明又似乎散發出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神而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沈浪輕咳了兩聲,笑嗬嗬開口問道:“難道無塵佛子今天的腦袋是被驢踢壞了嗎?怎麽一雙眼睛中充滿了春色之意啊?”


    臥槽,難道佛子你有龍陽之好的怪癖嗎?


    沈浪想到此處時,感覺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結結巴巴開口說道:“禿驢,老子不搞基,你這啥眼神有沒有搞您錯啊?”請你離我遠點,出門不要告訴別人我認識你這種貨色。


    還在不斷盯著沈浪上下打量的無塵佛子搞的一臉懵逼,渾身上下感覺一盆涼水從頭澆著腳,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無塵佛子雙手合十念叨了一句佛號:“南無阿彌陀佛”,沈施主滿腦肥腸,你到底在想啥呢?


    “佛經有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終究不過是過眼雲煙。出家人心無掛礙,四大皆空,不涉紅塵紛擾。”窈窕淑女,也不過是一些紅粉骷髏,猶如過眼雲煙。”


    無塵佛子仰天長歎一聲,緩緩開口問道:“難道沈施主在夢境中沒有發現你和一位戰神長得很像嗎?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妙不可言啊。”


    沈浪仰天哈哈大笑,如沐春風,信口胡謅道:“他是我失散了很多年的弟弟,沈小浪。其實我弟弟是一位傻缺,腦子裏缺根筋。”他沒有辦法和我比。


    無塵佛子被他胡言亂語的話給逗笑了,沈施主你這樣口無遮攔的習慣可不好啊!


    在瑤蒼古城深處傳來了一種瘋瘋癲癲的聲音,哈哈哈……死了全都死了……最終隻有我還苟延殘喘的活著。


    天黑了,起風了距離下一次大戰還會遠嗎?


    “老了……老了……”


    我不知道還能守護這方殘破不堪的瑤蒼聖墟古城多長時間了。


    “師尊,我想你老人家了,想那一些戰死沙場的同門師兄,師姐,師妹們,你們等等我,用不了多久我也要下去陰曹地府找你們團聚了。”


    青蓮師妹,不好意思啊,我忘記了你埋在哪裏了?應該有很多很多年沒有去給你掃墓了。


    極寒之夜,血煞魔淵,它們要來了,那一些喪盡天良的劊子手魔修握著鋒利的屠刀又要殺來了。


    滄海桑田,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兜兜轉轉人族修士能夠站出來領導抗魔大業的人,真的是拎不出幾個人來啊!


    “哈哈哈……雙眼一閉管它洪水滔天與我何幹,老了走不動了,樹長千丈落葉歸根嘍。”


    沈浪高聲呼喊道:“前輩因何如此愁暢,長他人誌氣威自己威風呢?”


    身為堂堂七尺男兒,理應自強不息,區區一群魔狗而已難道把前輩的膽都嚇破了嗎?


    “英勇無畏,聖戰榮耀,征戰諸天萬界,平息黑暗大動亂,隻在彈指一瞬間。”他的聲音如同雷霆萬鈞席卷蒼穹。


    仿佛從遙遠的天際盡頭,傳來了一道虛無縹緲低沉而又嘶啞的聲音:“哈哈哈……小兄弟不錯不錯,你的言辭十分犀利,一針見血,大氣魄啊!”


    要是洪荒神域人人都像小兄弟這般擁有雄才大略,何愁洪荒神域不興,那麽舉世飛仙的夙願,就絕對不會是一句老生常談的蒼白無力的宣言。


    在漆黑的夜空中,一道神光如破曉之刃劃破天際,其亮度堪比白晝。轉瞬間,原本微小如米粒的光芒迅速膨脹,變得耀眼奪目。


    隨著光芒的凝聚,一位身影緩緩從虛空中降臨,最終站在距離沈浪十米之處,氣勢非凡。


    沈浪內心一驚,好奇地打量著麵前的駝背老者。


    老者的皮膚,如同古樹的樹皮,刻滿了歲月的溝壑和風霜的斑點,見證了時間的無情和自然的侵蝕。


    他的發絲,失去了往日的光澤,變得幹枯而雜亂,宛如秋日裏凋零的枯草,隨風輕輕擺動,透露出一種無言的淒涼。


    老者的雙眼凹陷,深邃如古井,井壁上的歲月痕跡與他眼中渾濁而深邃的目光,交織成一種令人心悸的力量。


    衣衫襤褸,破舊得幾乎無法蔽體,每一條裂縫和補丁都似乎在訴說著他曾經走過的艱難歲月。


    腰間掛著的青皮葫蘆,顏色褪去,斑駁的痕跡記錄著歲月的沉澱。


    腳下的草鞋破爛不堪,邊緣磨損露出了腳趾,這雙草鞋見證了老者走過的無數坎坷和崎嶇,彰顯著他的堅韌和不屈。


    老者渾身散發出淡淡的酒氣,精種狀態瘋瘋癲癲,他時而高亢時而低沉的笑聲,似乎在嘲笑世間的荒謬,又似乎在自嘲自己的無奈,讓人不禁對這位風塵仆仆的老者充滿了好奇與敬畏。


    老者的雙眼雖渾濁,卻偶爾迸發出銳利的神光,如同鷹隼般銳利,緊緊地盯著沈浪,仿佛要看透他的靈魂。他隻凝視了一秒鍾,卻仿佛已經看透了沈浪的一生。


    老者突然仰天大笑,露出一口因歲月而泛黃的牙齒,他的聲音中沒有喜悅,也沒有悲傷,隻是淡淡地說道:“老夫真沒想到,小兄弟年紀輕輕,口氣倒是不小,真是年少輕狂。”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就憑你一位區區結丹修士,哪裏來的勇氣說要征戰諸天萬界?即便是洪古戰神古戰天,也未能在一劍開天門的道路上存活。”


    老者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玩味:“嗬嗬……莫非小兄弟是古戰神的弟弟?嗯,從相貌上看,你們確實有幾分相似。”


    沈浪的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表情,心中暗自嘀咕:“我才不是那個傻缺古戰天的什麽狗屁弟弟。”


    沈浪雙手抱拳,恭敬地問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老者輕輕撫摸著他那雪白的胡須,緩緩回答:“老夫名為柳子墨。我與小兄弟頗為投緣,願贈予你一場天大的造化——生死陰陽壇,以及十萬赤魂修士軍團,作為你抵抗魔族入侵的力量。”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幽冥地府又要出來作亂了。”


    沈浪聞言,心中波瀾起伏,他從未想過自己會突然成為如此重要力量的領袖。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心中的震驚與疑惑,然後緩緩開口:“柳前輩,這份贈予太過重大,晚輩恐怕難以承擔。”


    柳子墨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似乎早已預料到沈浪的反應,他微微一笑,道:“小兄弟,命運的車輪已經開始轉動,你我皆是其中的一部分。赤魂修士軍團將是你堅實的後盾,生死陰陽壇則是你力量的源泉。”


    沈浪沉默了片刻,最終堅定地點了點頭:“既然前輩如此看重晚輩,沈浪定當不負所托,竭盡全力守護這方天地。”


    老者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欣慰:“很好,我相信你能夠做到。現在,讓我們開始準備吧,用不了多久幽冥地府的大門就會為魔族悄然開始入侵——洪荒神域。”


    隨著柳子墨的話語落下,四周的空氣似乎也變得凝重起來,沈浪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責任感和使命感,他知道,自己的人生軌跡已經徹底改變。


    突然間,柳子墨那原本佝僂的身軀瞬間挺得筆直,帝尊境九重天的修為如同翻江倒海般在丹田內穿流不息,氣勢磅礴。


    他的雙手在虛空中劃動,仿佛在編織著天地的法則。掌指間,金色的神光流淌而出,神秘而璀璨,彌漫在虛空之中,遮天蔽日。


    瞬間,天地間狂風大作,呼嘯聲中卷起了漫天的黃沙,形成了一條條黃沙巨龍,它們席卷著大地,震撼著蒼穹。


    瑤蒼聖墟古城的地麵在這股力量下發出了震天的巨響,仿佛地動山搖。眨眼間,地表緩緩裂開,土石迸濺高達三千多丈,宛如深淵初開。


    就在這一刻,從那無盡地底深淵中,緩緩升起了一個黑白相間的巨大祭壇。


    這祭壇高約九千九百丈,寬約三千九百丈,其上是一個方形的台基,莊嚴肅穆。


    祭壇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分別栽種著四棵神樹:扶桑、建木、若木、昆木。


    它們的樹幹和樹皮古老而神秘,樹皮上的裂紋見證了歲月的痕跡,而枝葉卻依舊繁茂,生機勃勃。


    祭壇的頂部,篆刻著密密麻麻的銘文,每一個符號都蘊含著深奧的力量,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秘密和無盡的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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