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芸的這番言辭,使得整個太荒大殿的氛圍瞬間猶如墜入冰窖。夜子恒終於按捺不住,怒聲嗬斥:“王紫芸,休要在此肆意妄言!”他眉頭緊皺,雙目圓睜,眼中似有怒火燃燒,“林清霜乃我太荒仙宗弟子,為師向來一視同仁,豈有偏心之說!”


    王紫芸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喝嚇得嬌軀一顫,可心中燃燒的妒火讓她不願就此罷休,她緊咬嘴唇,反駁道:“一視同仁?那為何她能享有這般殊榮,而我等卻從未蒙受過宗主如此關懷?”


    此時,宇文浩匆忙站出來試圖緩和局麵:“師妹,切莫再爭了,宗主自有其深遠的考量。”


    王紫芸卻狠狠地瞪了宇文浩一眼:“你就知道向著她說話,莫非你也被她迷了心智?”


    就在局麵即將失控之時,一直默默不語的林清霜緩緩抬起頭,眼中噙著淚花,然而語氣卻異常堅定:“師姐,我從未有過爭搶之意,更未曾刻意勾引任何人。這一切皆因師尊的厚愛,我唯有滿心感恩,絕不敢有半分驕縱之態。”


    王紫芸冷哼一聲:“說得倒是悅耳動聽,誰知你內心究竟作何想法。”


    突然,太上長老楓光耀步履匆匆地返回太荒大殿,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氛圍,滿麵欣喜地說道:“宗主,黑雪千金丹已然祭煉完畢,丹藥之上呈現出五道雲紋,流光溢彩,乃是極品丹藥。”


    “什麽,竟然祭煉出了極品丹藥?黑雪千金丹不是四品丹藥嗎?天啊,竟然出現了五道雲紋,意味著已達五品。”


    眾人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夜子恒從太上長老手中接過玉瓶,倒出一顆宛如流星溢彩、龍眼般大小的丹藥。在燭火的映照下,丹藥散發著如夢如幻的紫色光暈。此時夜子恒的臉上露出一抹驚喜之色,眼神中滿是期待。


    “黑雪千金丹”散發出沁人心脾的藥香,僅是深呼吸一口這藥香,仿佛都能感覺到體內暗傷有痊愈的跡象,那固若金湯、難以突破的修為都隱隱有了鬆動的征兆。


    這時,夜子恒趕忙讓林清霜服下丹藥。丹藥入口即化,順著食道進入五髒六腑,流向四肢百骸。林清霜頓感左腿傳來一陣猛烈的灼燒感,膝蓋骨猶如有千萬隻蠍子在啃食生肉,那種剜心刮骨般的痛楚令人難以忍受。


    一時間,林清霜緊抿嘴唇,銀牙緊咬,額頭細密的汗珠不斷滲出,青筋暴起,身體禁不住瑟瑟發抖!但她強忍著劇痛,沒有發出一絲呻吟。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體內猶如沐浴在三月的暖陽之中,神清氣爽。體內寒症毒素順著毛孔排出體外,層層疊疊的黑色汙穢之物散發著濃烈的腥臭味,令人作嘔。


    她全身的寒氣逐漸消散,那折磨了她十三年猶如痼疾的“巫骨天寒疾”終於被治愈,臉色也逐漸恢複紅潤,更顯柔情似水的美麗,讓人倍加憐惜。


    然而,這場風波並未就此止息,王紫芸的嫉妒之心猶如埋下的禍根,在往後的日子裏,不知還會引發怎樣的是非。


    而林清霜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刻苦修煉,證明自己配得上師尊的厚愛,不辜負這難得的機緣。


    太荒仙宗宛如一座隱匿於世間的神秘仙境。


    山峰峻峭,雲霧繚繞。


    古老的建築錯落有致地矗立在山間,散發著神秘而莊嚴的氣息。


    靈雲穀則是太荒仙宗中的一處清幽之地。


    山穀內綠樹成蔭,鬱鬱蔥蔥。


    一條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水花飛濺,宛如碎玉。


    穀中奇花異草遍地,芬芳四溢,彩蝶飛舞其間。


    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語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穀中的地麵上,綠草如茵,鮮嫩的草葉上掛著晶瑩的露珠,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偶有幾朵嬌小的野花從草叢中探出頭來,綻放著絢爛的色彩。


    靈氣仿若晨曦中的薄霧輕紗,朦朧而又柔和地籠罩著靈雲穀,使其愈發顯得如夢如幻。


    此時,在靈雲穀中,一個身穿一襲粉色長裙的小姑娘正全力以赴地鍛煉著。她身姿嬌小卻充滿力量,一張白皙的瓜子臉上,晶瑩的汗珠如珍珠般滾落,泛紅的雙頰似嬌豔的桃花。那彎彎的柳眉緊蹙,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透著堅定的光芒,櫻桃小口微微張合,急促地呼吸著。


    隻見她身形如電,動作迅猛,每一次出拳都帶著呼呼的風聲,仿佛能打破虛空。“形意拳”在她的演繹下剛柔並濟,拳到之處,空氣都似乎被撕裂,發出“啪啪”的爆鳴聲。青綠色的樹葉在她周身環繞,隨著她的拳勢飛舞,地麵上塵土飛揚。


    不遠處的茅廬涼亭中,夜子恒悠然地坐在那裏。他身著一襲素雅的白色長袍,宛如仙人下凡,超凡脫俗。麵前的石桌上,擺放著一套古樸的茶具,他正用滾燙的沸水衝泡著茶葉。熱氣嫋嫋升騰,宛如輕煙,茶香彌漫開來,讓人心曠神怡。他神色寧靜,目光深邃,仿佛能洞悉世間萬物。


    夜子恒注視著小姑娘的動作,微微搖頭,輕抿一口香茗後說道:“清霜,形意拳重在心意相通,你這拳剛猛有餘,柔韌不足,氣息也略顯浮躁。外練一口氣,內練筋骨皮,需得通過淬脈練體,擴展筋脈,如此才能更好地感悟引氣入體。切不可急於求成,要循序漸進,方能有所成。”


    夜子恒輕拂衣袖,目光深邃而悠遠,似能穿透無盡虛空。他語調輕緩,如同一縷清風拂過:“清霜,引氣入體,此乃踏入修士之途的關鍵玄關。需尋一靜謐空靈之所,盤膝而坐,身心皆鬆,雜念盡除。”


    他微微仰頭,仿佛在感受著那不可琢磨的天地韻律:“當你闔上雙眸,心便沉入無邊的寧靜之海。意識超脫於塵世喧囂,如同一片輕羽,飄蕩在虛空之中。在這極致的寧靜裏,去探尋那遊離於天地之間的靈氣因子。它們似夢幻泡影,若隱若現,似有若無。”


    夜子恒踱步至林清霜身旁,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天際傳來:“初時,感知或許如霧裏看花,水中望月,模糊不清。但莫要焦躁,靜心以待。待你與之建立微妙聯係,便以意念為引,輕柔地將其牽引入體,宛如牽引著絲絲縷縷的輕煙。”


    他雙手抬起,優雅地比劃著靈氣運行的路徑:“讓這靈氣依序沿著人體的天地人秘境流轉,從天境起始,經地境,至人境,完成一個周天循環。此過程猶如星辰劃過夜空,微妙而神秘。需全神貫注,心隨氣走,稍有疏忽,便可能前功盡棄,甚至傷及自身經脈。”


    夜子恒目光中透著期許與鄭重:“當靈氣成功運行一周,安然存於經脈之內,那一刻,你便跨越了武者與修士之間那道縹緲的界限。然,修行之路漫漫,切不可有半分懈怠與驕縱。”


    話音未落。


    一位身著紫色霓裳的倩影,如風擺楊柳般,扭動著那纖細卻極具誘惑的水蛇腰,從遠處那古道上緩緩走來。古道兩旁荒草叢生,彎彎曲曲地延伸向遠方,仿佛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王紫芸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帶著滿滿的諷刺意味:“喲……!從那窮鄉僻壤裏蹦出來的土雞,修煉了三個多月了,卻依舊是塊廢柴,真是令人惋惜啊!師尊為了你能踏入修煉一途,不惜耗費諸多珍貴資源,可你這林師妹,仍是一塊不可雕琢的朽木。


    “哼……!”像你這種早已過了修煉最佳黃金時期的人,還妄想著進入修仙之道,就算是堆成山的天材地寶給你,我看就是一頭蠢豬也早該突破到築基境了吧?


    “嗬嗬嗬……!”簡直就是廁所裏打燈籠——找死!”


    林清霜聽到這番尖酸刻薄的羞辱,俏臉漲得通紅,猶如熟透的蘋果。她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因為太過用力,指關節都泛出了白色,嬌軀也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她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王紫芸,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王紫芸,你不要太過分!我雖入門晚,修煉緩慢,但我從未放棄,也不容你這般踐踏我的尊嚴!”


    王紫芸卻滿不在乎,雙手抱在胸前,揚起下巴,一臉輕蔑地笑道:“喲,生氣啦?就憑你也敢跟我叫板?你以為你是什麽金貴人物?不過是一個靠著師尊一時憐憫才有機會修煉的可憐蟲罷了。”


    此時,夜子恒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怒喝道:“王紫芸,同門之間應當相互扶持、鼓勵,你如此尖酸刻薄、肆意侮辱同門,成何體統!”


    王紫芸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師尊,我這說的可都是實話,她本來就天賦極差。”


    夜子恒雙目圓睜,厲聲道:“住口!再敢胡言亂語,立刻罰你去思過崖麵壁!”


    王紫芸心中雖有萬般不甘,但也不敢公然違抗師命,隻得狠狠地瞪了林清霜一眼,然後扭身憤憤離去。


    林清霜眼中含淚,滿懷愧疚地望著夜子恒道:“師尊,徒兒讓您失望了。”


    夜子恒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安慰道:“清霜,莫要將她的話放在心上,隻要你堅持不懈,師尊相信你大器晚成,一定能有所突破。修仙一途,本就艱難重重,切不可因他人的幾句惡言便心生退意。


    師尊見你平日裏刻苦修煉,這份決心和毅力實屬難得。那王紫芸心胸狹隘,目光短淺,她的話毫無價值。你要相信自己的潛力,隻要保持這樣的勁頭,假以時日,必能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林清霜聽著夜子恒的鼓勵,眼中的淚花閃爍,她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師尊,清霜定不負您的期望,定會更加努力修煉,證明給所有人看。”


    夜子恒微笑著點頭,“好,師尊等著看你大放異彩的那一天。現在,平複心情,繼續修煉吧。”


    林清霜深吸一口氣,調整好狀態,重新回到修煉之中,而夜子恒則在一旁默默守護,目光中充滿了期待和信任。


    夜子恒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安慰道:“清霜,修仙一途,逆水行舟,逆天而行,追求那虛無縹緲的長生大道,本就充滿艱辛。


    莫要將王紫芸的惡言放在心上,她心胸狹隘、目光短淺,所言毫無價值。你平日裏刻苦修煉,師尊都看在眼裏,這份決心和毅力難能可貴。隻要堅持不懈,相信你大器晚成,必能有所突破,讓所有人刮目相看。切不可因她幾句話就心生退意。”


    清晨,微風輕拂,帶著絲絲涼意。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太陽還在山的那頭羞澀地躲藏。薄薄的霧氣像一層輕紗,輕輕地籠罩著大地。


    草叢中,葉片上的露珠晶瑩剔透,宛如一顆顆璀璨的珍珠。每一顆露珠都承載著夜的靜謐與神秘,在晨曦的微光中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光陰似箭,草長鶯飛,日月如梭,年複一年,日複一日,一轉眼已三年過去。


    林清霜不知疲倦地在靈雲穀修煉,夏煉三伏,冬煉三九。


    清晨,微風輕拂,攜著絲絲涼意。天空剛泛起魚肚白,太陽在山那頭羞澀躲藏。薄薄霧氣如輕紗,輕籠大地。草叢中,葉片上露珠晶瑩,宛如璀璨珍珠。


    林清霜如往常般盤膝打坐冥想修煉,忽聞虛空中傳來一道虛無縹緲且帶著萬古滄桑的聲音,宏大的誦經聲念念有詞:“《道德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名既非常,如器中鍠。道既非常,如日之光。如器中鍠,聲出於內。如日之光,光照無方。”


    那聲音在她耳邊纏繞,似在講經說法,闡述天地大道至簡的神秘奧義,時而清晰,時而模糊,飄忽不定,難以捉摸。


    林清霜心頭一震,這神秘話語仿佛蘊含無盡玄機,令她瞬間陷入沉思。她竭力想抓住聲音中的深意,卻似霧裏看花、水中望月,朦朧難測。


    此時,她周圍靈氣紊亂,似受此聲影響。林清霜心中焦急,卻不敢貿然行動,唯恐走火入魔。


    就在她苦苦思索時,那空靈飄渺的聲音再度響起:“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這番話語,讓林清霜腦海中似閃過一道靈光,可當她欲捕捉,卻又消失無蹤。她眉頭緊鎖,汗水自額頭滴落,內心不斷掙紮探尋。


    突然,林清霜仿佛觸摸到《道德經》的真諦,心靈福至,頓感茅塞頓開,似打開了一片宇宙之門。刹那間,她頭頂形成一道恐怖的靈地漩渦風暴,橫亙虛空數百裏。一瞬間,海量的靈氣歡呼雀躍般從她的百會穴湧入四肢百骸。刹那間,那道不可觸摸的無形的引氣境屏障,在洶湧澎湃的靈氣轟擊下轟然破碎。


    下一息,源源不斷的天地靈氣仍如潮水般瘋狂灌注她的體內,充斥著狹窄的經脈。眨眼之間,林清霜的身體鼓脹成一個特大號皮球,仿佛隨時會爆炸,生死一線。


    而在靈雲穀的深處,夜子恒察覺到這股異樣波動,身形一閃,朝著林清霜所在之地疾馳而來。


    夜子恒望著天地間的異象,神色凝重,心急如焚地大聲喊道:“清霜,快舌頂上顎,意沉丹田!”他的聲音急切而洪亮,仿佛要穿透這混亂的天地。


    林清霜聽到夜子恒的呼喊,心中一緊,努力按照他的指示去做。


    夜子恒緊接著說道:“初打坐,練靜動,全身內外需放鬆。雙目垂簾守祖竅,舌尖抵齶津自生。呼吸深長勻,心定念止為正途。身心兩忘寂無聲,形神入妙樂其中。掐子午,除雜念,祖炁足時玄關現。臉似蟻爬丹田暖,津液滿溢速吞咽。下座拂麵舒筋氣,揉搓周身通氣血。築基煉己賴此道,靜極一動陽初現,把握契機大道成。”


    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林清霜的耳中。


    林清霜強忍著體內翻湧的靈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按照夜子恒所說的口訣去調整自身的狀態。


    夜子恒緊張地注視著林清霜,繼續喊道:“以此‘先天秘術煉氣訣’運行一個大周天於全身,循環不止,直至煉化天地靈氣。”他的額頭已布滿汗珠,眼神中充滿了對林清霜的關切和期待。


    林清霜依著夜子恒的指示,全力引導著那狂暴的靈氣在體內經脈中運行。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肌肉扭曲,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每一寸肌膚都被汗水濕透,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滴落在地上,瞬間化作一縷輕煙消散。


    她緊咬著牙關,喉嚨裏發出低沉的悶哼聲,那聲音仿佛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痛苦與堅持。


    此時,周圍的風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掙紮,風聲呼嘯,吹得草叢沙沙作響。


    在突飛猛進的修煉過程中,她覺醒了天賦體質“玄冰寒霜體”,體內寒氣四溢,周遭的空氣都仿佛被凍結,瞬間凝結出一層薄薄的冰霜。


    同時,她的眉心閃爍出奇異光芒,天眼神通“木玄天眼”也隨之覺醒,一瞬間靈雲穀內鮮花盛開,那些花朵像是受到了神秘力量的召喚,花瓣上閃爍著點點靈光,與林清霜身上散發的光芒相互輝映,整個山穀宛如仙境一般,美輪美奐,令人歎為觀止。


    “這一係列的突破,可謂驚天地泣鬼神,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宇文浩被驚訝得目瞪口呆,臉色蒼白如紙,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顫顫巍巍說道:“三年不叫,三年不飛,一鳴驚人,一飛衝天啊!此等逆天天賦也敢用朽木來形容她,真的是感覺顏麵掃地!”


    他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懊悔和自責,雙眼失神地望著暈倒在地的林清霜。


    此時,周圍的弟子們也都圍了過來,他們個個瞠目結舌,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這怎麽可能?”


    “如此天賦,簡直聞所未聞!”


    眾人交頭接耳,驚歎聲此起彼伏。


    可如此連續的突破,對心力的消耗也是巨大的。林清霜隻覺眼前一黑,便心力耗盡暈死了過去。


    她的身體直直地倒下,如同凋零的花朵。


    宇文浩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都別愣著了,快把林清霜抬回房內,好生照料,若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都擔待不起!”


    弟子們這才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抬起林清霜,匆匆往房內走去。


    靈雲穀中,風聲依舊呼嘯,仿佛在訴說著這傳奇的一幕。


    林清霜這一暈,便是三天三夜,期間未曾有絲毫蘇醒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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