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雁平跟王敏帶著弟兄們往回走的路上,大南莊街道派出所的馬所長給他打來了電話。


    “馬所長,你好啊!”


    “好什麽好?你幹什麽了?”馬所長上來就質問宋雁平。


    “啊?我沒幹什麽啊!”宋雁平裝著糊塗。


    “你現在在大南莊建公路是吧?”


    “對啊!怎麽了,馬所長?”


    “我們剛才接到你們工地附近的村民舉報,說有人在那裏開槍,是不是你們幹的?”


    宋雁平聽完當即一口回絕:“不可能!是不是放炮啊?有時候挖路挖到大的石頭,挖掘機沒辦法清走,隻能放炮進行就地爆破!”


    “是嗎?那最好了,我可告訴你,你千萬別給我找麻煩!”


    “哈哈哈,馬所長,你放心吧!”


    兩個人掛斷電話,宋雁平轉身告訴杜忠:“杜忠,你回去把槍藏好了,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拿出來,現在有很多人盯著我們這塊工程,稍有差池就是個大麻煩!”


    “好嘞,平哥!”


    整個路段3.5公裏的路麵開挖曆經兩個月就結束了,剩下的就是路基施工和鋪設瀝青。


    宋雁平感覺工程進展沒有什麽大問題,便告訴王敏下午跟他回京海市待兩天再回來。


    宋雁平提前給安娜打了個電話,下午四點和王敏驅車返回了京海市的會所。


    回到辦公室,安娜正在審核賬目,宋雁平讓她審核完賬目,晚上帶她一起出去吃飯。


    宋雁平躺在沙發上看著雜誌等著安娜,王敏敲門後走了進來。


    “平哥,小波剛給我打電話,說金昌盛那邊有點事情。”


    “怎麽了?小波自己處理不了嗎?”宋雁平合上雜誌坐了起來。


    “呃,說是報警了,他在電話裏沒說明白。”王敏說道。


    “媽的!咱倆過去看看!”


    王敏跟宋雁平開著車來到了金昌盛。


    一上二樓,樓道裏密密麻麻地站滿了人,裏麵嚷嚷唧唧的一陣騷亂。


    宋雁平和王敏扒拉開人群走了過去。


    小波和七八個弟兄站在一起,旁邊還站著兩男兩女,那兩個男的臉上都有新的傷痕,鼻子和嘴角也有血。


    一名民警舉著執法記錄儀正在拍攝,還有兩名民警正在問話。


    小波看到宋雁平和王敏來了,開口叫道:“平哥!”


    宋雁平對三位民警笑了笑,問:“警察同誌,發生什麽事了?”


    站在最前麵一臉嚴肅的那個民警回過頭看了一眼宋雁平,說:“你是幹什麽的?”


    宋雁平微微一笑,說:“我是這兒的老板!”


    “哦,老板啊?你們的工作人員把客人打了,我們過來看看怎麽回事兒。”


    宋雁平抬起頭看了小波一眼,問他:“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旁邊那兩個挨了打的男客人上前指著宋雁平,說:“什麽誤會?!趕緊賠錢!你看看他們把我們打的!”


    說著,兩個人指著自己臉上的傷給宋雁平看。


    “打你們怎麽了!媽的,不應該打你們嗎?跑這兒來撒野,你也不看看你爺爺我是誰!”


    小波指著那兩個男客人吼道。


    那個民警把小波的手按下去,說:“幹什麽?你要幹什麽?!把嘴閉上!一個一個的說!”


    宋雁平瞪了小波一眼,說:“你讓客人先說!”


    其中一個男客人歎了口氣,對那個民警說道:“我跟我的朋友們坐的這個包房帶著12瓶啤酒,結果就給我們上了6瓶,我出來找服務員理論,服務員說隻有6瓶,我就又去前台找他們經理,就他!”


    說著,那個男客人指著小波,繼續說:“他仗勢欺人,帶著身後那幫人把我拖回包房就開始打我們兩個!”


    那個民警點點頭,看著小波說:“來,現在你可以說了!”


    小波冷笑道:“警察同誌,我這麽大的店還差那6瓶啤酒嗎?是那個男的來的時候要的就是6瓶酒的套餐。”


    小波一邊說一邊指著旁邊的另一個男的。


    “我這兒都有監控,不信你們可以查監控!”


    宋雁平笑了笑,說:“你看,警察同誌,事實很清楚了,我們不可能店大欺客,就6瓶啤酒而已……”


    宋雁平看著那兩個男客人繼續說道:“你們看這樣行不行,今天你們的消費我買單,隨便唱,隨便喝,啤酒管夠!”


    那個民警抬起胳膊伸出手背拍了拍宋雁平的胸口,厲聲道:“幹什麽?那是6瓶酒的事兒嗎?人讓你們白打了?!”


    宋雁平看了一眼那個民警的手,臉上的笑容立刻收了起來,轉而變得異常凶狠地瞪著他,說:“你別動我啊!”


    那個民警心想,我操?還挺橫!


    他轉過身去麵對著宋雁平,悠悠地說道:“怎麽了?你想襲警?”


    宋雁平咬著牙指著那個民警,反問他:“怎麽了?你說怎麽了?!”


    “把手給我放下!”


    那個民警大喝一聲,隨即從腰間拔出了甩棍。


    “啪”的一聲,甩棍伸直後指在宋雁平鼻子上。


    宋雁平往前走了一步,跟那個民警臉貼臉地說:“你動我一下試試!”


    話音剛落,小波和王敏以及身後的弟兄們一擁而上,頓時就把那三個民警圍在了中間。


    其他兩個民警見狀也連忙從腰間掏出電擊棍,做好了防護準備。


    那個民警一看情況不對,趕緊拿出對講機呼叫附近的民警前來增援。


    “我是元鬆,我是元鬆,金昌盛夜總會有人聚眾襲警,請求立即增援!”


    三個民警被宋雁平這幫人一直推搡著退到了夜總會門口。


    那三個民警看他們人多勢眾,也不敢輕舉妄動,於是隻能站在夜總會外麵等待支援。


    宋雁平趁這個空檔,給林平傑打了過去。


    “林副局,你們民警打我!趕緊過來救我!”


    宋雁平直接來了個惡人先告狀。


    林平傑一聽,笑著說道:“你沒睡醒吧?開什麽玩笑!”


    “真事兒,我在金昌盛……”


    話音未落,兩輛警車從遠處拉著警笛停在了金昌盛門口,呼啦啦下來了六個民警。


    宋雁平對林平傑說道:“聽到了吧?先不說了,等會兒來撈我!”


    說完,宋雁平掛斷了電話。


    林平傑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罵了一句“媽的”,便起身下樓去開車。


    剛來的民警跟之前的三個民警一起走上台階,其中一個帶頭的民警問道:“誰襲警!”


    宋雁平站了出來對他說:“警察同誌,你們可不能冤枉人啊,是你們警察先動的手!”


    那個民警看了看宋雁平和身後的那幫人,大聲說道:“我管你們誰先動的手,全部給我帶走!”


    宋雁平冷笑著,轉身對身後的弟兄們說:“來來來,配合警察同誌的工作啊!”


    隨後,宋雁平和弟兄們被民警分三車拉到了派出所關了起來。


    宋雁平和小波王敏以及其他弟兄們做筆錄的空檔,林平傑趕到了長古路派出所找到了所長。


    林平傑跟所長溝通了以後,又去找了被單獨關起來的宋雁平。


    “你趕緊給那兩個客人賠錢,給他們一點醫藥費就行了,我跟他們所長打招呼了,交了錢就放人,別瞎折騰了!”


    宋雁平想了想,這個節骨眼上還是別沒事找事了。


    他點了點頭,當即同意給那兩個男客人3000塊錢作為醫藥費。


    林平傑謝過所長後,又去遊說了那個拍宋雁平胸口的民警,這件事情才算壓了下來。


    通過林平傑的走動,晚上六點多,宋雁平和弟兄們被放了出來。


    宋雁平帶著弟兄們路過警務大廳的時候,看到了那個用手拍他胸口的民警坐在那裏。


    宋雁平慢悠悠地走過去瞅了他一眼後,隨即帶著弟兄們揚長而去。


    走出派出所大院,宋雁平回頭看了一眼派出所亮著燈的大門。


    他咬牙切齒地對王敏和小波說道:“你們倆想辦法去搞一桶硫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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