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燕青一番解釋,就差發心魔誓自證。


    溫淮才勉強接受燕青的說辭。


    他怕自己出事,所以前來相助的說法。


    燕青好說歹說終於蒙混過去了,正拿著布帛擦拭著額頭的汗珠。


    早就把之前,對溫淮違背祖師爺的批判言辭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得罪如今道修界的新星可不是開玩笑的,年紀輕輕已經是入虛期大圓滿。


    自己修煉了這麽多年,雖然不專心吧,但是年近四百也才是個入虛期,丟人啊!


    打著寧可交好不可得罪的念頭,燕青準備客套兩句就溜之大吉。


    結果話還沒說出口,溫淮先說了。


    “我想去見狗子和二牛的母親。”


    “在下就先告辭——啊?”燕青正拱手作揖,頭猛然抬起,滿是驚訝,看起來有幾分滑稽和好笑。


    “澤玉真君?”


    溫淮好聲好氣道:“帶我去見兩位母親,我找到狗子和二牛了。”


    燕青很想說二牛和狗子不是已經死了,猛然想起,對啊,他可是道修,肉體死了還有神魂。


    必然是答應的,燕青他本身就是為了此事前來。


    待到兩人回到汪家村,溫淮從萬魂幡放出兩人的神魂,狗子娘和二牛娘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好好的兩個兒子就這麽沒了。


    溫淮不擅長應付這種場麵,就直接交給燕青應付了。


    揣著小護心鏡到燕青的住處,坐下不多時燕青也大踏步回來了。


    “澤玉真君,我把他倆帶回來了。”燕青興衝衝地拎著兩個小玉瓶,裏麵正是狗子和二牛的神魂。


    溫淮頭也不回:“好生養著兩日,就可以往生了。”


    “哦。”燕青幹巴巴地應了一聲,適才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真像陷入單戀期的毛頭小子。


    尋了處空位坐下後,矜持地將玉瓶放置在一旁。


    也不出聲,就這麽看著溫淮,而溫淮正研究手中的萬魂幡。


    溫淮抬頭看燕青,燕青也不出聲,就一臉微笑,三十度的那種。


    如此幾個來回,溫淮也不看幡了:“有事說事。”


    燕青麵色微紅,眼神閃躲,內心緊張的怦怦跳。


    想不到活到如今,自己竟然還有一種詭異地新娘子上轎——頭一回的羞恥感,他以為自己早就沒有這種東西了。


    “就是,那個……”


    溫淮:盯


    眼見著澤玉真君越發冰冷的視線,燕青頭一橫,閉著眼開始胡言亂語。


    “真君的凝魂陣法能給燕某看看嗎?”


    聲音可憐又卑微,以及那像極了暖暖的眼神。


    溫淮下意識直接雙手掐訣,又布了一個凝魂陣在方桌上。


    是農家那種吃飯的大方桌,哪怕擦得幹淨,看起來也是有些年頭了。


    燕青不管這些,一陣狂喜,眼珠子都快黏在桌子上了,雙手還扭著方向向溫淮表達感謝:“多謝澤玉真君,放心,燕某懂規矩,絕不會外傳,在此燕某就立下心魔誓。”


    溫淮還來不及阻止,燕青自個兒就嘰裏呱啦說了一堆。


    “……立誓人:燕青。”


    腳下金光劃出一個圓弧,閃爍了三下表示誓言已成。


    燕青一臉興奮地看向站起身的溫淮:“澤玉真君還有什麽指示?”


    “……沒了。”


    “好的,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搬起兩手長的方桌,“嘭”的一聲打開門就飛奔出去,去了隔壁。


    不多時,鬼哭狼嚎的聲音順著並不隔音的牆壁傳了過來。


    “哈哈,可真是個妙人。”


    “暖暖。”溫淮一下子就軟了神色。


    他剛剛暗戳戳地給護心鏡傳了些靈力,怕暖暖還是虛弱難受。


    聽著這生氣滿滿的聲音,心中的擔憂少了不少。


    還不到巴掌大的銅鏡正中央,正是白暖暖。


    還在休眠呢,一陣靈力的輸送讓她精神了不少。


    就想著探出來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麽。


    剛剛被溫淮包裹地嚴嚴實實看不到什麽,但也從頭聽到了結尾。


    “暖暖喜歡他這樣的?”溫淮聲音溫潤。


    白暖暖無知無覺,下意識說道:“傻裏傻氣的。”


    溫淮聲音溫柔地都快掐出水來了。


    “那暖暖現在還感到不舒服嗎?”


    雖然有些不明所以,話題轉換如此之快,但白暖暖依舊回答了。


    “比之前好些了。”


    “那就好,暖暖我會早日找到遺失的銅鏡,給你修補回原來的樣子的。”


    麵對溫淮如此誠懇的樣子,白暖暖竟有幾分羞澀。


    眉目如畫,衣冠勝雪,眸如星辰,禍國殃民,一襲白衣勝雪,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的如沐春風。


    這哪像天煞孤星,簡直就是天道的寵兒,白暖暖暗暗想。


    看著麵板上的數據,樣貌帥、實力強、因果少,這不就是妥妥的那什麽標配嗎。


    雖然想不起來是什麽,但是肯定是很厲害的東西。


    這麽一想著,又抱有幾分期待,道修講究言出法隨,因此衍生出了心魔誓。


    如此厲害的契約者,說到應該,就會做到的吧。


    一人一鏡就在此住了兩日,期間不時夾雜著燕青狒狒般的呼喊聲和哀嚎。


    兩日後,在狗子娘和二牛娘兩人殷切的注視下,將狗子和二牛超度了。


    送走兩位,燕青深情地凝視著溫淮:“溫淮兄,我會想念你的,給法陣之恩無以為報,隻要你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是敢去的。”


    滿目的神情和依依不舍,讓遵守在銅鏡中的白暖暖露出姨母般的笑容。


    “咦~~~”


    雖然短暫,但還是被溫淮捕捉到了。


    額角的青筋都跳了跳,手握在刀上緊了緊,他算是明白為何有孟母三遷的典故了。


    這短短幾日,暖暖都被燕青帶壞了。


    看著溫淮手握的刀柄處寒氣都冒出來了,燕青警覺得後退了兩步。


    邊退邊喊:“溫淮兄下次有好的見解或者創新,一定要告訴燕某,燕某想起來還有個小細節沒推敲好,就此先告辭了。”


    轉身就是拔腿狂奔,心想,難道是自己最近順杆子上爬,太過得意忘形了,惹惱了溫淮兄?


    溫淮兄不是如此小雞肚腸之人啊。


    搖了搖頭,清除雜念,又投入到陣法中去了。


    ————————


    小人劇場


    奶呼呼·燕·嚴肅:溫兄不是如此小雞肚腸之人啊?


    三頭身·溫·憤怒:(扯起某燕領口)我就是,我就是啊啊啊啊!


    銅鏡版·暖·吃瓜: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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