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平複了一陣,翁槐看著出神的暖暖,無奈出聲。


    “哎哎,在聽。”


    “可我都沒講。”


    “啊哈哈哈,這樣嗎。”尬笑,尷尬的時候,用笑容掩飾所有。


    “醉仙樓早些年間真的是酒樓,從某一任樓主開始,其幕後樓主變成了女子,人間戰亂時期收了一大批無家可歸的女子,慢慢演變成至今,就變成了花樓和信息販賣處。


    明麵上是柔弱無依的女子,暗地裏可能還接些私活。”


    “私活是指?”


    “暗殺啊,護送寶物什麽的。醉仙樓隻賣藝不賣身的,近些年倒是還出現過姑娘看上了恩客,強搶進樓的。”


    蕪湖,看不出來啊!好強勢,她好喜歡!


    白暖暖驚歎,起碼她的天賦神通至今還黯淡地掛在那裏。


    “那幕後樓主她厲害些,還是你厲害些。”


    不知這第一的頭銜到底是誰起的頭,暖暖自從知道他被簇擁者追封了天下第一天師這麽個羞恥的稱呼,地位是有了,偶爾從暖暖口中蹦出來“翁槐可是天下第一”,還是蠻羞恥的。


    從那以後,每逢遇到或者聽到其他修者,都要問上一問,比上一比,非要爭個高低,令他哭笑不得。


    “醉仙樓的東家已經很久沒有露麵了,都是由龜公和老鴇出麵的,外界紛紛猜測已經換了新東家了。口說無憑,都是臆想的。”


    “那就是沒有換嘍。”


    “暖暖,”翁槐雙手高舉,做投降狀,“你家男人是收妖捉鬼的天師,不是江湖神棍,算不出這麽多密辛,我們起卦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好吧,那我不問了嘛~”白暖暖晃了晃翁槐的袖口,這不聽見業內密辛,心中抓癢撓腮的,好奇的緊。


    “解釋清楚了,這下能請暖暖大人變回桃木劍了嗎?等會兒要去見龜公了。”


    “麽啾~槐槐最好了。”在翁槐低頭詢問的間隙,在臉頰處蓋個戳,撩完就跑,癱在翁槐的後背上裝死。


    猶如一顆石子投入死水之中,暈出一圈圈波紋。


    良久一聲輕笑回蕩在密林之中,經久不散。


    翁槐踏出竹林,恭候已久的老鴇趕忙上前,這可是尊大佛,得小心供著。


    至於剛剛貴客在竹林中做了什麽。


    不好奇,她一點兒不好奇。


    入行這麽多年,她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涉世未深,青澀的小姑娘了。


    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大人物們或多或少的怪癖不足為懼,不足為懼……


    將翁槐送進密室後,心中還是忍不住犯嘀咕。


    隻不過,才一盞茶的時間。


    翁槐天師竟是如此短……精悍。


    哎呀,這個消息一個人實在憋得慌,待死鬼出來,一定要和他說道說道。


    對!就這麽辦。


    老鴇提起裙擺,拂去裙擺上的褶皺,挑起蘭花指捏著團扇,依舊是那個美豔不可一世地鴇媽媽。


    後來鴇媽媽要龜公發誓,絕對不會說出去,龜公發完誓轉頭和自己的打手說了,打手紛紛發完誓和前廳的侍女說了,侍女發完誓轉頭又和姑娘說了……


    就這麽一傳百,百傳千,陰差陽錯下,翁槐的風評被壞。


    至於當事人最後知道,那當然是暗戳戳興奮地在白暖暖身上證明啦~


    白暖暖有口難言,閨房秘事又如何與他人說,被翁槐這匹惡狼以此為理由欺壓了好久。


    這廂翁槐剛踏進密室,地上符文亮起,眨眼間人形轉換,來到一處閣樓。


    閣樓裏排列著整齊的書架,依次以天地玄黃來分類,至於更深奧晦澀的字體就不是白暖暖看得懂的了。


    “稀客啊~”


    醉仙樓龜公,一身淡藍色長袍,袍袖處繡著朵朵冷梅,染成幾分清冷之色,他身形修長,正雙手環胸,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與白暖暖設想中的尖酸刻薄麻子臉完全不符,讓人覺得他就是馬上要進京趕考的白麵書生。


    如果說老鴇是負責前廳的人情往來,那麽龜公就是她身後的男人,負責處理後麵的瑣事,包括但不限於一些肮髒的交易。


    真是難以想象。


    龜公麵前一個小茶幾,兩盞茶,兩張凳椅坐了一張,另一張空的刻意,像是特意為了等他而來。


    “我前些日子就開始沐浴更衣,生怕你又說我一股子胭脂水粉的庸俗味兒,如今總不會了吧~”清冷的形象,一張嘴竟是意外的,呃接地氣。


    “韓哲。”翁槐自然的坐下,動作行雲流水,不像是來求人辦事的,倒像是主人宴請賓客一般,自在的很。


    “好久不見。”


    隨口一句問候語,韓哲卻炸了毛,原地直接起跳。


    不是,翁槐怕不是被什麽附了體吧!


    他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見如此溫和有禮的翁槐?


    怕不是最近花樓盤點累懵了。


    翁槐嘴角三十度,他心情很好,十分寬容,決定不計較老友無視他的招呼。


    “你沒有看出我哪裏不一樣嗎?”


    韓哲上上下下掃視著麵前的男人:“呔!妖物速速離開我翁兄的身體,尚可手下留情一二!”


    翁槐額角青筋暴起,眼神中的刀光劍影能戳死人。


    在死亡的威懾下,韓哲默默捏緊桌底下手裏的黃符,努力縮小存在感,他就說翁兄哪有那麽容易被奪舍。


    “算了,和你較什麽勁兒。”


    “謝翁……”


    “待在女人堆裏還單身至今。”


    韓龜公:?!!


    “不是,你有愛人了?”這是什麽天方夜譚外加神話故事。


    “不然呢?”他現在像極了開屏的孔雀,到處招搖。


    那架勢,恨不得昭告天下。


    “哪家女子這麽悲,倍感幸福哈哈哈哈。”一不小心差點兒禿嚕皮,直接呼嚕出去了。


    正事也不管了,正事哪有花邊新聞來得勁爆,尤其是正主還在這兒,興致勃勃地猜測著。


    “是月上神宮的臻慧仙子,冰心宮的妙無仙子,合歡宮的彩合仙子……還是你準備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自家小師妹?”


    偷聽·暖:呦嗬~吃瓜吃到自個兒身上!


    每說一個,翁槐眼中的眸色便淡上三分,如今涼薄地看向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韓某,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醉仙樓還能開到如今,嫵娘真是功不可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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