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在哪?”這是布魯斯·韋恩見到托尼·斯塔克之後的第一句話。


    緊接著第二句話就是,“她還好嗎?”


    托尼看出了對方隱藏在嚴肅背後的緊張,沒有了逗弄布魯斯·韋恩的心情,托尼道:“進屋說。”


    作為主人,應該是托尼招待布魯斯,但是他的房子一般隻有他一個人住,所以跟在布魯斯身邊的阿爾弗萊德就承擔了這份職責。借用了廚房,他為兩人端上了堪稱完美的紅茶。


    “她並不想見你。”托尼開門見山,直接道。


    “這是她的想法嗎?”布魯斯抬眸。


    “是。”


    端著茶杯,布魯斯看著杯中的紅茶,沉默不語。


    “說實話,當年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搞成了現在這種樣子?”托尼還記的當年那個穿著裙子的喬伊牽著布魯斯的手一刻都不願放下的樣子。


    “她現在怎麽樣?”布魯斯沒有回答托尼的問題。


    “她在我手下工作,前幾天和我被恐怖分子綁架了,索性沒有什麽大礙。”麵對人家的哥哥,托尼當然是全盤托出。


    “她受傷了?”布魯斯的握著杯子的手收緊,低沉的音色中帶著擔心。


    “恩,已經醒來了。”托尼道,“想去看她嗎?我想單方麵去看她不被發現,應該是可以的。”


    醫院。


    在喬伊的催促下,陪伴了她一晚的史蒂夫回了家,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喬伊摸了摸自己的雙腿,在床上躺的時間太長了,她趁沒人看著她的時候悄悄摸出了病房。


    扶著扶手,身披一件杏色的開襟毛衫,喬伊慢慢地向醫院庭院走去。


    經過一間病房的時候,裏麵突然跑出來一個少年,一時間躲閃不及,喬伊沒有抓穩,向後踉蹌了幾步,在摔倒在地的那一刻,一隻手扶住了喬伊。


    “抱歉。”喬伊穩住了身體,抓著一旁的扶手,轉過頭道謝,“謝謝你。”


    男人沒有言語,隻是笑了笑,然後禮貌地點頭示意轉頭離開。


    這一邊,剛剛差點撞到喬伊的少年被家長帶著向喬伊道歉。


    “彼得,你太莽撞了。”身材姣好的女人道。


    “抱歉,剛才我沒有看見外麵有人。”少年低著頭,臉上帶著歉意。


    “沒關係。”喬伊擺擺手,準備繼續去庭院的時候,少年的家長十分的熱情,邀請喬伊一同去庭院坐一會。


    也許是對方的態度十分真誠,喬伊答應了。


    在離開之前,喬伊注意到了地上的一塊銘牌,彎腰撿了起來,上麵印著“萊克特醫生”的字樣。


    轉過頭向後麵看了看,剛剛的男人似乎早已不見了蹤跡,喬伊將銘牌揣進了兜裏,決定一會回來之後直接交給服務台的護士。


    邀請自己一起去庭院的女人十分的熱情,她叫梅·帕克,沒有孩子,現在同丈夫帶著自己的侄子彼得·帕克一起生活。而這次來醫院是因為她的丈夫身體出了些問題,恰好在保險的理賠範圍內,所以他們選了這家價格昂貴的醫院。


    彼得·帕克是個閑不住的男孩,在喬伊同梅聊天的時候,他直接找了個理由又跑走了。喬伊端著梅準備的下午茶,勾起唇角,聽著對方的話語。


    等到史蒂夫提著餐盒到了醫院之後,就看見喬伊抬手攬著她耳邊的碎發一臉笑容。


    似乎察覺到了史蒂夫的目光,喬伊轉過頭,紫色的眼眸中帶著溫柔,衝史蒂夫勾起唇角。


    那一瞬間,史蒂夫感覺有什麽東西朝他心髒射了一箭。


    “很高興和你度過一個愉快的下午,我想我該走了。”


    梅的目光在兩人之間移動著,在剛才的交談中她知道喬伊是單身,但是兩人之間的感覺,明顯是有點苗頭啊……用茶杯遮擋住自己唇邊的笑容,梅擺擺手,“快去吧快去吧,我也該帶彼得回家了。”


    看到喬伊走路的姿勢依舊顫顫巍巍地,史蒂夫上前攙扶住了喬伊。


    “我煮了一些東西,又在你喜歡的店裏買了你愛吃的。”回到病房,史蒂夫十分自然地照顧著喬伊,他將毛巾用水打濕遞給喬伊,然後將食物從餐盒中拿出來擺放在桌子上。


    “如果沒有你,我可能隻能一個人吃著醫院的營養餐了。”喬伊道。


    史蒂夫本想說些什麽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但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我們是鄰居嘛。”


    喬伊的手頓了一下。


    背對著喬伊,史蒂夫真想給自己一巴掌,他在喬伊看不見的地方拿出自己記錄的小本子,上麵記著娜塔莎交給他的把妹技巧。再次熟悉了一遍之後,史蒂夫順了幾口氣,然後收起了本子,轉身將餐食端了過去。


    食物很合喬伊的胃口,在快吃完的時候,喬伊突然看到餐盒下壓著兩張刮刮樂。


    “這是?”


    史蒂夫,“餐館老板送的,你要試試嗎?”


    喬伊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在這種遊戲上贏過錢,在賭場更是不會賺到一分。她搖搖頭用餐叉的把手將彩票刮開。


    喬伊所住的高級病房更像是一個小公寓,史蒂夫站在水池邊為喬伊清洗水果。


    “史蒂夫!”喬伊突然提高了聲音。


    史蒂夫抬起頭,“怎麽了?”


    “這是代表我中獎了嗎?”喬伊舉著刮刮樂開口問道。


    擁有超強視力的史蒂夫一眼就看到那張刮刮樂上的中獎金額。


    三百萬。


    “運氣不錯,喬伊。”


    但還沒等史蒂夫說完這句話,喬伊拿出了第二張刮刮樂。


    三百萬。


    如果說中一張還能解釋運氣好,但是連著中兩張……這個概率也太低了吧。


    等等。


    喬伊突然想到了自己前幾天抽到的那個能力。


    【哈哈哈的饋贈·黃金律】。


    窮了七八年,突然又變成有錢人的喬伊感覺有點慌。


    第010章


    夜晚。


    送走了史蒂夫,喬伊在護士的幫助下更換了傷口的繃帶,抱著一本書躺在了床上。手指翻動著書頁,喬伊轉頭看了一眼床頭櫃上放著的銀-行-卡。


    下午的時候,在史蒂夫的陪伴下喬伊將獎金領了回來,雖然連著拿出兩張彩票讓兌獎的工作人員驚嚇到撥打了博-彩中心總部的電話,甚至差點因為這個無法兌換獎金。


    書本的內容吸引著喬伊,她根本沒有發現窗外站著一個一身黑衣注視著她的男人。


    “布魯斯少爺,你看到小姐了嗎?”阿福在通訊設備那頭開口詢問,喬伊是他看著長大的,對他來說,喬伊就像是他的孫女。


    “恩。”布魯斯怕驚擾到病房裏的女人,他隻是回應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喬伊長大了。


    布魯斯麵具之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看著喬伊抬手,露出纖細的手腕,將碎發攬到耳後。一雙紫色的眼眸跟小時候一模一樣,沒有被任何雜質所汙染。


    當布魯斯還想再湊近一步看看喬伊的時候,似乎察覺到什麽的喬伊抬起頭看向窗外。


    但那裏除了窗簾的輕微擺動,並沒有什麽。


    放下手中的書本,喬伊下了床,摸到窗邊,確定沒有任何人之後,她關上窗戶並拉上了窗簾。


    沒有被喬伊發現,布魯斯鬆了口氣,他剛剛直接鑽到了喬伊隔壁的病房裏。正準備從窗戶離開的時候,他轉過頭就看見病床上躺著的老人一臉驚訝地舉起手指著他,嘴角還淌著口水。


    被發現了……布魯斯腦中開始設想無數種解決的方案,蝙蝠俠的活動地主要在哥譚,如果讓美國的那群政客知道他出現在紐約,絕對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小,小貓咪。”老人說完之後,還笑著拍著手,衝布魯斯笑著道,“喵喵。”


    恩,好像,不用做什麽了。


    在一旁的病曆簿上看到老人是阿爾海默茲病患者之後,布魯斯·韋恩便不在擔心,直接跳出窗戶離開了醫院。


    在醫院的日子本是無聊的,但史蒂夫每天下午都會過來看她,如果沒有來,也會打電話給餐廳送來她喜歡的食物,再加上帕克一家人的熱情,讓喬伊覺得這不是養病而是度假。


    “抱歉,我前段時間住院了,明天應該沒有辦法去麵試了。”喬伊站在陽台上,輕聲道。


    電話那頭的男人卻直接道:“你什麽時候出院?”


    喬伊估了個大概天數。


    “好的,就在一周之後怎麽樣?”男人重新為喬伊修改了麵試時間。


    “真的嗎?謝謝,十分感謝。”喬伊很喜歡這個工作,她本來就打算在斯塔克工業實習完之後直接去fbi應聘。


    “那我們一周後見,蒙德小姐。”掛電話之前,男人似乎才想起自己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德瑞克·摩根。”


    解決完了工作上的事情,喬伊的身體恢複得很好。她腦中的裝置也恢複了以往的正常,現在時不時會冒出一個紅包,裏麵的能力也從最初的體驗版變成了現在的年卡或是永久版。


    之前抽取的那三個能力,除了【哈哈哈的饋贈·黃金律】發動了幾次,剩下的完全沒有什麽動靜,就連那個最讓喬伊擔心的【裝逼如風,常伴吾身】的能力,也十分乖巧,沒有再像之前那般繼續作妖。


    到了該出院的日子,史蒂夫特意將自己從頭到腳打理了一番,開著從神盾局某位特工那裏借來的汽車,準備接喬伊出院。


    “這還真是你喜歡的品味。”看著麵前紅色的古董車,喬伊笑著坐了上去。這讓一旁還在擔心喬伊會有什麽意見的史蒂夫鬆了一口氣。


    汽車從外麵看起來十分的爺爺級,但是內部的改裝卻十分的現代化。


    “我從朋友那裏借的。”史蒂夫道。


    喬伊笑著打趣,“是健身房的同事嗎?我總覺得你隻有我一個朋友。”


    “不,不。”史蒂夫本就不擅長說謊話,正當他在想該怎麽像喬伊解釋這位朋友的時候。他的眼睛突然掃到了馬路邊一家中古店,“他是一個中古店老板,喜歡收集一些老舊的東西。”


    “那看來他應該最喜歡收集美國隊長的周邊。”喬伊從自己的座位邊的夾板裏發現了一張美國隊長的火柴盒貼畫。


    “看來是這樣的。”史蒂夫專心開車,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實則內心慌得一批。他現在還沒有做好向喬伊攤牌的準備。


    將喬伊送回了家,史蒂夫看著已經落上灰的房屋,皺緊了眉頭。


    “我自己來就好。”喬伊將還想要繼續幫忙的史蒂夫推到了門外,“我傷的不是雙手,史蒂夫,你完全把我當成一個小姑娘。”


    兩人站的很近,彼此能嗅到對方身上的味道。


    低下頭,史蒂夫藍色的眼眸引出喬伊的模樣,他輕聲道:“你確實是個小姑娘,喬伊。”


    喬伊微微一怔,她的眼神開始四處飄散,“再見,史蒂夫。”


    等到門鎖落下之後,一道門隔著的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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