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蘅慵懶的向後一靠,看了一眼符珍,薄唇清勾。


    隨即踩了一腳油門,泛著性感的青筋,骨節分明手輕轉方向盤,黑色的帕加尼風神發出跑車低沉的嗡鳴,急速駛過。


    “不敢耽誤符老師的事,但老婆如果想罰,什麽理由都行。”


    祁蘅低沉的聲音染著笑意,淡淡的瞥了符珍一眼,刻意的撩撥帶著滿滿的寵溺。


    車停穩的瞬間,符珍解開安全帶,伸手輕輕掐住祁蘅下頜,笑著揶揄道。


    “我是講道理的人,阿蘅要是犯錯了,那就是懲罰,沒犯錯我打你,那是家暴。身為警務人員,我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祁蘅看似順從的任由符珍掐住自己。


    但卻唇角微勾,眼尾上揚,染著笑意的眼眸裏浸染著又邪又媚的蠱惑。


    “你可以對我更壞一點,我很樂意被你欺負,被你掌控,任你發泄。珍珍,我知道的,你的占有欲和控製欲其實不比我少,我願意成為你私欲的臣服者。”


    符珍看著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時分不清究竟誰才是這氛圍磁場裏的獵物,祁蘅的話簡直在壞她道心,差點被蠱惑,然後如他所願,做些過分的事。


    符珍咳嗽了一聲,將這升溫的氣氛打斷,祁蘅也隻是了然一笑,並不揭穿她的閃躲。


    “姐姐,我想親自送你一場盛大的婚禮。”


    他主動配合的轉移話題,符珍卻沉思片刻,開口說道。


    “阿蘅,婚禮暫時不用準備,我們先不要公開。”


    祁蘅神情有些落寞,卻穩住內心的慌亂和焦慮,盡量平靜的開口。


    “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符珍伸手牽住他的手,她知道祁蘅的依戀型人格障礙不是說好就能好的,但是他已經在學會控製了,遇事先溝通。


    “我和符家的事還沒有處理幹淨,我們的關係一旦公開,符家一定會借此和祁氏綁定,來謀取利益。”


    “祁言現在雖然不成氣候,但是他說不定會借機和符家聯手,林乘風和他之間本就有利益牽扯。到時候,祁言,符家,林家就會聯手來對付你。”


    祁蘅手指摩挲著符珍握住自己的手,連眼皮都懶得抬,輕嘲道:“從一個廢物變成三個廢物,然後演一出更大的樂子給我嗎?”


    符珍被他逗笑,她知道祁蘅一直以來除了在她麵前,麵對其他人總是遊刃有餘,令人畏懼的,他不做沒把握的事,手段狠辣的同時,也很沉得住氣。


    但她還是笑著哄道:“我知道老公厲害,不怕他們,但是我們也沒必要助長他們的氣焰。就稍微忍一忍,等到我解決完符家的事,我們就公開,到時候阿蘅想怎麽做,我都配合好不好?”


    祁蘅衝他挑眉,不答反問:“姐姐欠我名分,想就這樣幾句話把我打發了嗎?”


    話音剛落,符珍傾身吻住了他,曖昧的氣息在狹窄的空間裏交換,祁蘅始終任她予取予求,將主動權交給符珍,乖順的雄獅臣服於他眷戀依賴的飼養員。


    符珍緩緩退開,臉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準備起身離開,卻聽到祁蘅一聲低沉的輕笑。


    隨即被他一把拽了回來,跌坐回座位上,他一手掌住她的後腦勺,偏頭再次吻了過來。


    祁蘅的手指穿過她柔軟如瀑的長卷發,逐漸向下扣住她整個後頸,令她動彈不得,攻城略地的親吻,飼養員淪為雄獅的掌中之物,被他肆意掠奪,而她剛剛的吻實在是有些小兒科。


    他抵住她的額頭,菲薄濕潤的唇上揚,癡戀又饜足,聲音微啞。


    “去上班吧,我的祁太太。”


    符珍伸手彈了他額頭一下,拉開車門快速跑掉。


    走到市局門口,聽到身後帕加尼的跑車發出的嗡鳴聲逐漸遠去,臉上的薄紅才消退下去。


    她後知後覺的發現,領完結婚證的阿蘅有些不太一樣了,那副乖順的皮囊下,似乎還潛藏著狩獵的本能,但也讓她更加想要將他馴服,這場以愛為名的博弈中,究竟誰才是獵物還說不定呢。


    不同於成光市冬日暖陽的天氣,市局第三刑警隊的人忙碌的來回奔走,不少文件和檔案甚至來不及整理,成堆的放在桌上。


    吳一航帶著兩名出警的隊員,風塵仆仆的從外麵回來,和符珍一道往市局裏走。


    “符老師可算回來了,有兩起案件我們複盤過好幾次了,六隊的法醫抽不開身,實習法醫那邊的提供的報告和材料也不夠成為有力的物證,還是得辛苦你。”


    符珍有些不好意思,市刑警隊的工作很忙,她是知道的,因為自己的私事耽誤了案件的進展,她很抱歉。


    於是還在電梯裏,她就直接接過吳一航的材料看了起來,一路頭也沒抬的邊整理思路,邊往法醫室走。


    “符老師!”


    一名稚嫩的新麵孔叫住了她,符珍了然,這應該就是三隊新來的實習法醫。


    “老師你好,我是帝國醫學院法醫專業即將畢業的研究生,我叫柯賢,前兩天剛剛被調來的,以後是您的助手。”


    符珍把文件放到桌上,開始做驗屍前的準備,她將頭發全部束起,朝柯賢微笑點頭。


    “你好,這兩天我請假,辛苦你了。”


    柯賢擺擺手,“不辛苦,三隊的人很熱情,也很照顧我。”


    符珍聽到那句很熱情,就大概明白柯賢的遭遇了,那確實是相當熱情。


    “說一下這個案子你目前分析和處理的進度。”


    符珍神情專注戴著醫用手套,一邊檢查死者的情況,一邊聽著柯賢的分析。


    “物證檢驗和書證檢驗都沒有問題,基本的查驗後發現,死者的呼吸先於心跳停止,體內含有大量的鹽酸乙基嗎啡類和海洛因,死因是中毒性窒息引起的肺性死亡。”


    符珍小心的用手術刀切下死者大拇指上的一小塊甲片,封存好後交給柯賢。


    “拿到六樓檢驗科,做物質溶解的酸性反應報告。”


    柯賢接過後,不解的問道:“是有什麽問題嗎?符老師?死者的指甲我全部處理檢驗過,沒有任何殘留組織。”


    符珍看著死者,神情冷了下來,將白布重新蓋上後,脫下手術服和帽子朝他鞠了一躬。


    才看向柯賢蹙眉沉聲道,


    “緝毒警察陳翔,兩年前進入毒販窩點臥底,這次市刑警隊抓捕一個大型人口拐賣的團夥,卻在據點發現了他的屍體。”


    “市局不能聲張暴露他的身份,隻能假裝當作凶殺案秘密配合緝毒組調查,他不是一名普通的死者。”


    柯賢依舊迷惑,這些他是知道的,三隊這兩天也一直在走訪陳翔生前的活動軌跡,但是沒有任何發現。


    符珍:“陳翔其他手指的指甲都剪的很幹淨,唯獨大拇指的指甲長度和其他手指不同,他是一名臥底,我不相信這隻是一個巧合。”


    “而且他大拇指的指甲蓋的位置有淺淡的灰白色,像是電流通過手指進入身體時形成的輕微燙傷。而他另一隻手指的關節處是有汗毛的,但是這隻手的關節處的汗毛卻隻剩下一點點刺頭,像是被電流焦灼後燙沒了。”


    柯賢這兩日也仔細檢查過很多次屍體,把所學的內容和基本的檢驗都做了,但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很細微的點,他有些慚愧的看向符珍。


    符珍卻隻是拍拍他的肩膀,催他去送檢。


    “我隻是推測,一切以實際的報告為準。”


    柯賢也學著符珍朝死者鞠了一躬,急步朝六樓檢驗科而去。


    艾晚晚推門進來法醫室,看到符珍拿起檔案在做新的批注,湊上前問道。


    “你跟人小孩說什麽了?把人急成那樣,還是新人,你別太凶!本來我們隊人手就不夠,調來一個實習法醫可不容易,別把人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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