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白山哈哈一笑:


    “不錯,你就給我狠狠折磨他,但千萬別弄死,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放心吧白少,他連幹淨的食物都吃不到。”


    ……


    時間到了下午, 天合辦公室內,潘傑靠著椅子實在挺不住, 坐著睡著。 而這時李夢就推開門,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李冰見狀趕緊上前阻攔,小聲說著:


    “ 嫂子, 傑哥一宿都沒合眼, 剛睡會, 小點聲, 別弄醒他。 ”


    李夢看了一眼潘傑,皺著眉頭壓著嗓門問道:


    “ 李冰,你知不知道小天幹哈去了? ”


    “一晚上沒回來就算了,電話不接短信不回, 不管他幹啥,連個招呼都不跟我打了。 ”


    李冰想了想,編了個借口說著:


    “嫂子, 事發突然, 上午天哥手下的執法員過來了一趟,他告訴我們的, 昨晚天哥突然被上級抽調, 去秘密執行任務,手機都被收走了。 ”


    “秘密任務, 啥秘密任務? ”李夢滿臉狐疑的看著李冰。


    李冰故作輕鬆一笑:


    “嫂子你看你這話問的, 咱們也不是執法的,上哪知道去, 天哥手下執法員說,是臨時的抽調,可能要去幾天,估計天哥也沒時間聯係你。 ”


    “ 反正你放心吧嫂子,天哥辦完任務肯定就回來了,等他幾天。 ”


    李夢半信半疑的點點頭,而好巧不巧的是, 收到消息的刀疤虎,風風火火的衝進來,看著李冰喊道:


    “兄弟,夏天出啥事了! ”


    李冰聞言,心裏直突突,趕緊給刀疤虎偷偷擠著眼睛。


    而李夢看看兩人問道:


    “小天到底咋回事? ”


    刀疤虎一愣:


    “弟妹, 他們沒告訴你, 夏天被抓走,失蹤了麽? ”


    李冰聞言,滿臉無語的抬手蓋著眼睛,本來李夢都要信了, 卻不想被刀疤虎來了個炸胡!


    刀疤虎一見李夢瞬間變臉, 這才後知後覺,看著李冰滿臉尷尬:


    “這……我還以為,你們告訴她了……”


    李夢直接火了, 伸手抓住李冰的衣領罵道:


    “快他媽說,小天到底咋回事,不說我就踢碎你籃子。 ”


    李冰哆嗦的說著:


    “嫂子……天哥他被白山抓走了, 我們誰也聯係不上, 不知道他在哪……失蹤了。 ”


    李夢鬆開李冰,走到潘傑桌前, 拿起桌上 的一本厚書,大力往桌上一拍。


    “臥槽! ”


    聲音直接將潘傑嚇醒。


    潘傑拍著胸口緩了緩神, 抬頭一看是李夢, 擠出一笑問道:


    “哎,小夢你咋來公司了 ? ”


    李夢冷著臉問道:


    “傑哥, 小天失蹤了,為什麽沒人告訴我, 你們打算瞞著我到什麽時候! ”


    潘傑聞言,轉頭看了眼李冰和刀疤虎, 硬著頭皮勸著:


    “ 小夢啊,小天沒啥事,你放心, 就算他被抓走了,他也很安全。 ”


    “你信我的,你先回家,我們這不在想著辦法,小天一定能安全回來。 ”


    李夢含著眼淚, 起身走到沙發坐下說著:


    “我不回家, 我就在這等,小天什麽時候回來, 我什麽時候跟他一起回家。 ”


    潘傑見狀一臉無奈, 轉頭看著李冰埋怨道:


    “你告訴小夢幹啥啊?”


    李冰一臉為難:


    “傑哥,嫂子要踢碎我籃子……”


    刀疤虎歎口氣, 走到潘傑旁邊問道:


    “潘傑兄弟,夏天這事, 有啥辦法麽,需要我做什麽,盡管說。”


    潘傑搖搖頭:


    “一點辦法都沒有,即便知道是白山弄的,我們隻能幹看著。隻有笨辦法, 找到小天在哪, 救他出來。 ”


    “對了,你咋來了, 你聽誰說的? ”


    刀疤虎點了根煙:


    “ 大黃給我打的電話,他說他回門頭溝了, 把夏天的事告訴了我, 我就趕緊過來了。 ”


    “別著急, 待會我給我那邊也打個電話,能用上的人都弄出去找找,人多力量大。 ”


    潘傑揪著頭發,一臉憂愁:


    “有實權的彭權,這次不肯幫忙,而沒實權的王運樂,想幫忙使不上勁,白山他爸根本不賣王運樂麵子。 ”


    “愁得慌……”


    與此同時,我走出了豬圈,躺在院子上的台階休息。


    因為勞動收拾豬糞, 我手腕和左腿的傷口,又溢出了鮮血,染紅了紗布。


    我側過頭看了眼大門, 大鐵門自從我進來後就一直掛著鎖頭反鎖,並且大鐵門上麵還有鐵刺。


    而大鐵門兩側的圍牆,目測高度估計兩米半,若是我健健康康的,或許還有機會翻牆出去。


    可現在不僅兩處傷口,還有手銬和沉重的腳鐐, 別說翻牆,我走路邁大步都困難。


    豬圈我才收拾出一點,這個常人一白天就能完成的工作,對我來說,難如登天。


    不知不覺, 我腦子裏突然想起了易大師對我說的話, 難道這易大師真有本事,我沒紋身,這麽快劫難就應驗了?


    當然了,是否應驗我也不知道,玄學這玩意,不相信的時候, 隻是換取自己心裏安慰的借口。


    但我還是決定,等我有朝一日出去,還是按易大師說的,在胸口紋個鍾表,和滿背的雲中龍。


    躺在台階上,我感覺非常的舒服, 好像什麽金錢物質, 都比不上這一刻的休息。


    可這時,老沒從屋裏走出來, 看著我嗬斥道:


    “誰讓你躺著了? 不想吃飯了? 幹活去!”


    我無奈的指了指草棚的裏的毛驢反駁著:


    “就算你讓毛驢拉磨, 也得讓它吃點東西吧? ”


    “我這一天啥都沒吃, 哪有力氣幹活了?”


    老沒冷哼道:


    “ 不幹活哪有飯吃,我都說了, 飯菜都是勞動換來的, 你別拿自己當大爺。 ”


    我搖搖頭,因為躺著舒服,我想破罐子破摔:


    “ 沒飯吃就沒飯吃吧,反正我是真的幹不動 , 傷口都累出血了,這樣下去,就算我不死, 也非得殘疾不可。 ”


    我說完緩緩起身, 剛坐起來, 就聞到自己衣服散發的豬糞臭味。


    我拉起褲子一看,兩個腳脖子和腳踝骨,都被腳鐐弄得青一塊紫一塊。


    我見狀歎了口氣:


    “ 這輩子沒遭過這麽大的罪,還不如我在監獄的三年生活。 ”


    老沒看了看我冷笑著:


    “想出去,我給你個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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