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一向不看重容貌,也知,你的容貌在我之上,你每日對鏡自照,還能覺得我是美人,莫不是在打趣我?”


    鍾彩搖了搖頭,一臉真摯道——


    “不,我是真心的,你啊,是美而不自知!”


    阿虞一噎,他沒想到鍾彩如此直言,若不是鍾彩表情過於認真,阿虞或許會以為鍾彩是在調戲他。


    鍾彩想著丹田的傷勢不日便將痊愈,她擔心的事又浮上了心頭,便又問道——


    “阿虞,你說你有我能離開這裏的方法,是什麽?”


    阿虞這回也沒吊鍾彩胃口,快速同鍾彩解釋了一番,原來這歸無島上有一處廢棄的傳送陣,以阿虞的陣法造詣倒是可以讓那處傳送陣恢複使用,不過那處廢棄的傳送陣,是在歸無島一處斷崖之下,而且在月食之日才會出現,所以還得等上幾日,而且恢複之後的廢棄傳送陣,性能極其不穩定,未免鍾彩再次受傷,阿虞才囑咐,讓鍾彩先養好丹田的傷勢再作打算。


    這時,一陣咳嗽聲打破了二人之間的對話。


    卻見阿虞聳動著肩膀,止不住咳嗽了起來。


    鍾彩凝了凝眉,先前她在花圃昏迷之時,也是聽見了一陣咳嗽聲,這阿虞,莫不是有什麽隱疾?可她先前觀阿虞的麵相,除了麵色蒼白了些,倒與旁人沒甚不同,不過也許是她學藝不精,分辨不出。


    鍾彩上前扶了扶阿虞,眼帶關心道——


    “阿虞,你身體可是出了什麽問題?”


    阿虞穩了穩身子,才停下咳嗽,他咽下喉頭的腥甜,似是不在意的擺擺手道——


    “沒事,這是老毛病了,倒是你,方才我觀你丹田已有好轉之象,我給的丹藥,用著可好?”


    鍾彩想到丹田的傷勢,順利被阿虞轉移了注意,她麵色一喜,執手感謝道——


    “這四品複脈丹自是極好的,我還得好好感謝你一番,如若沒有這個丹藥,恐怕我這傷勢還要拖好一陣子。”


    阿虞扯了扯嘴角,眼裏劃過一絲算計道——


    “來,說說你想如何感謝?”


    鍾彩一愣,沒回話,這個她還沒想好。


    阿虞看著鍾彩的模樣,當下臉色便有些冷淡——


    “怎麽,就想口頭感謝一番了事嗎?我可是又收留了你,又幫你療傷,還準備幫你離開這裏,難道你還真想什麽都不做,一走了之嗎?”


    話畢,阿虞的口氣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委屈,像被拋棄的小怨婦般,眼神摻著幾分嗔怪,而鍾彩便是那負心漢。


    鍾彩看著委屈巴巴的阿虞,誠然,阿虞為她一個初見的陌生人,考慮良多,如此純善之人,她都不知該如何感謝才好,所以,她難得失語道——


    “我不是……”


    阿虞也沒給她說話的機會,麵色陡變欣喜,立馬接過話頭——


    “不是就好,那我讓我想想你該做點什麽好呢?”


    話畢,阿虞拿著竹簡的手撐著下巴,狀若思考狀,星目彎了彎。


    鍾彩語塞,想說點什麽,最終還是放棄了,算了,也便由著阿虞來了,反正還有幾日她才離去,這期間便讓她好好回報阿虞一番吧。


    而她目光所及之處,正好能看到阿虞手上看的竹簡。


    咦!竟是高階符籙製作之法!


    鍾彩想到那群花草說得——


    “公子是我在這世上見過最博學的人了,他什麽都懂,每次拿過來的卷軸都不重樣!”


    鍾彩看了眼阿虞身後滿牆的書籍卷軸,再想到他解陣手法嫻熟,陣法一門的造詣也似乎頗高,而且他飼養了那麽多高階花草,定是飼養有方,還有那枚四品的複脈丹,再加上現下他手裏這本高階符籙製作之法,如果再加上煉器……


    鍾彩瞳孔微張,如若真若她所想,那麽——


    阿虞,便是輔助修真係一門的萬年難遇的超級天才!


    比鍾彩隻是丹藥一門的天才還要厲害幾分!


    要知道輔助修真係所學繁雜之盛,陣法、丹藥、符籙、煉器,都有繁複的學習體係,就鍾彩而言,能吃下丹藥一門便已然很是不錯,但術業也有專攻,如若讓鍾彩去修陣法、符籙和煉器,恐怕成績會十分慘淡。


    鍾彩是這般,更別說一般人了。


    修真域的曆史上極少有修雙門以上的人,因為每一門體係不同,學習一門已然是極耗精力,更何況是兩門,而且所謂貪多嚼不爛,還不如專心主攻一門。


    而現在鍾彩眼前,便出現一個極有可能是輔助修真係三門或者是四門全才的人,她怎能不驚訝!


    不過這些隻是鍾彩的猜測,沒有驗證,所以,她的心思也暫且按住不表。


    鍾彩眼裏有些驚疑不定,阿虞這廂可算想好了,蒼白的小臉上蕩漾起絲絲笑意——


    “我想好了,我這屋子我也有些住膩歪了,你便給我重新建一個吧,對了對了,我來時在竹林設了迷陣,夜晚你可以在竹林範圍活動,我見我那些花草也挺喜歡你的,正好你也幫我飼養一番,還有還有,你每日同我說說外麵修真域大陸的趣事,我這些雜書都翻膩了,想知道點新鮮的,還有還有……”


    鍾彩看著嘰嘰喳喳的阿虞,因著說得高興,臉上的病態少了一些,聽著他提的那些雜七雜八、奇奇怪怪的要求。


    鍾彩也不知為何,她竟沒有反對之意。


    大概是因為我欠了阿虞一個大大的人情吧,鍾彩想。


    也就在這時,鍾彩看到那滿牆書籍卷軸旁的方桌下,似乎墊有一物。


    鍾彩歪了歪頭,好生眼熟!


    臥槽!


    竟是……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阿財驚訝的都爆粗口了!


    第81章 羊皮卷的用處


    直播器裏的金字評論是徹底地撒了歡兒放飛自我——


    “這特麽就尷尬了!”


    “原諒我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同上, 23333!”


    下麵則是一排追加。


    鍾彩感受到他們無情地嘲笑, 她看著那張熟悉的羊皮卷,覺得自己的太陽穴一陣突突。


    《太乙五行訣》的功法殘卷!!!


    就這麽,這麽……


    被阿虞拿來墊!桌!腳!


    鍾彩想起自己放在儲物袋的兩張羊皮卷, 她還珍之又重的找了元正長老加固了禁製的青玉盒存放, 就怕有什麽閃失, 結果, 同樣的羊皮卷,阿虞卻拿它來墊桌腳!


    鍾彩再一次深深感受到了貧富差距!


    阿虞正說得高興,卻見鍾彩滿臉心不在焉,眼神有些奇怪地看向那滿牆書籍卷軸旁的方桌。


    他抬手便打了一個響指,調侃道——


    “方才還說欣賞我這美人, 這轉眼便膩歪了不是, 看上我家方桌了?沒想到你看著年紀不大, 還挺博愛的嘛!”


    鍾彩聽到響指時便拉回了注意力,可聽到阿虞的話, 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他清奇的腦回路。


    誰會拿自己同一個物件相提並論?


    不過, 現在這些都不重要。


    鍾彩打一見到《太乙五行訣》的功法殘卷, 其他念想均是摒棄在外, 連是否能回古道派都暫居第二。


    《太乙五行訣》, 正是開啟鍾彩長生大道的鑰匙!


    而她現在尋到了第二把!


    鍾彩克製住眼裏的驚喜,狀似無意地問向阿虞——


    “別說笑了,你那方桌壞了嗎?我看你似乎拿了什麽東西墊桌腳?”


    阿虞想了想,拿著卷軸在手上一下一下輕輕敲打著, 才不緊不慢道——


    “你不提起,我倒是忘了。”


    阿虞徑直走向那方桌旁,輕輕朝鍾彩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鍾彩沒作他想,順從地過去了,待鍾彩也到方桌前時,阿虞指了指方桌——


    “你來抬!”


    麵上一派理所當然。


    鍾彩先沒覺得哪裏不對,撫著桌邊時,才反應過來,莫名道——


    “為何你自己不抬?!”


    我又不是你的仆人,鍾彩暗暗內心補了一句。


    阿虞一聽鍾彩的反問,身子一顫——


    “我身子骨柔弱得緊,這些重活我可幹不了。”


    話畢,又是要狀若咳嗽。


    鍾彩一臉“你當我傻啊”的表情,抬桌子是有多重的活?


    而且好像這個茅草屋也是你一手建立的吧!


    現在跟我在這裝柔弱?


    不過,鍾彩想到《太乙五行訣》的功法殘卷,也不欲同阿虞多糾纏在這個問題上。


    她微微瞪了一眼阿虞,便去抬桌子去了。


    阿虞看著鍾彩一臉不情不願的表情,璀璨的星目裏,終於有了幾分真心的笑意。


    等鍾彩完全搬離方桌後,阿虞和鍾彩一起蹲下身子,看向那《太乙五行訣》。


    鍾彩離得近了,更加確定這便是《太乙五行訣》的功法殘卷,隻是不知道是哪一境界的。


    她眼裏光芒漸盛,斜睨了阿虞一眼,壓抑著自己想去觸碰羊皮卷的衝動!


    阿虞也沒有立即拾起那羊皮卷,轉而同鍾彩扯閑——


    “你知道在竹林中建屋子,有什麽弊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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