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海桑,本以為可以丹藥調理海姒的身體,如今竟是廢了。


    氣得海桑差點沒擼袖子跟鍾彩拚命。


    當然,清煜尊者果斷甩了幾個掌風將海桑呼了個“狗吃屎”。


    也讓他在丟臉之餘再次認清了他同清煜尊者的差距。


    海姒解決了,那麽下一個就輪到——


    雲書。


    鍾彩臉上的黑糊還未散去,她在笑,卻笑得雲書瘮得慌,尤其剛剛看完海姒的結局。


    “這第二個要求,我想讓雲書自食惡果。”


    這個要求,是在大家的意料之中,鍾彩若不是魔修,顯然雲書先前的話,就不成立,她是在誣陷鍾彩,至於鍾彩身上的魔氣,定也是雲書誣陷構成,就不知是如何實施。


    而所有勢力中,最頹然的是雲家。


    完了完了,他們不僅得罪了道子,還讓自己同真正的魔修有了牽扯。


    以後還提什麽一流世家,二流世家,他們雲家以後還能不能是個世家,都是個問題。


    雲家領隊長老嚇得一下子癱軟在地。


    此時,雲書還在咬牙切齒地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就算你是‘普度道’,但你身上確實有魔氣,你又如何解釋,還有,你又有何證據證明是我誣陷你。”


    “嗬”鍾彩輕笑出聲,臉上隨意閑適,但眼裏卻是一緊。


    “證據,是你給的。”


    話畢,鍾彩手上輕輕聚起了一團黑霧。


    雲書,確實是個聰明人。


    鍾彩這幾天一直沒發現身體出現問題,這一來,是鍾彩體內有霆戰,邪魔皆不可入。


    二來,則是雲書藏得太過巧妙了。


    所以,直至最後靈氣紊亂,霆戰昏睡,才被魔種鑽了空子,占據她的身體,釋放魔氣。


    鍾彩這才回憶起,先前她是見過雲書的。


    在去往比鬥場的路上,她曾與一女子相撞,身形打扮,同眼前的雲書無差。


    想來,便是那會,雲書將魔種放在了她的身上。


    為什麽說雲書藏得巧妙?


    因為,雲書不是直接藏於鍾彩的體內。


    而是藏在了鍾彩的影子裏。


    想起二人撞倒後,交疊的影子,鍾彩暗道自己大意,竟沒發現如此詭異。


    所以,先前鍾彩動用靈力之時,才會有負麵情緒爆棚,但最終都是被霆戰和她自身壓了回去。


    形勢匆匆,她當時也沒多想。


    誰料就是這一個疏忽,讓她中了別人的套。


    鍾彩一邊回憶,一邊檢討自己。


    但好在,魔種暴露,她終是知道,雲書拿什麽東西陷害她的了。


    是“極品魔種”。


    雲書對她倒也挺舍得。


    魔種,也有品階之分,最高階便是雲書拿來對付的鍾彩的“極品魔種”。


    此類品階魔種,若不注入修士體內,氣息極難捕捉,便是頂級散仙亦是不能,在注入修士體內後,若修士不大量動用靈力,亦是很難察覺。


    如果不是鍾彩有霆戰,或許在比鬥中,雲書就能得償所願了。


    也不用暴露自己,改變計劃來陷害鍾彩。


    但有一點確實奇怪,這東西,以雲書現在的實力,絕難拿到這類品階的魔種。


    還有,她陷害她的編造故事裏,為什麽那兩個真正的魔修,她是提都不提一句,那兩人可是真正滅了全穀之人,還殺了她的父親,雲書難道不恨嗎?


    不過,這些現在不著急,雲書這死不承認的模樣,鍾彩真想給她兩個大巴掌。


    “你不是說我滅了你們雲家藥王穀滿門嗎?才有了後麵斷定我是魔修,還順便給我下毒一事。”


    “……是,是你,當然是你。”雲書還在嘴硬。


    “嗬…那你看看這個。”鍾彩一手把玩那團黑霧,另一手卻將一物往空中一放。


    是一麵琉璃鏡。


    沒過一會,卻見琉璃鏡光芒大盛。


    一幅畫麵出現在眾人麵前。


    便是五年前,雲家滅門的一幕!


    漆黑的藥王穀裏,東倒西歪,一片死屍。


    一身黑皮的鍾彩,被一位身著雲家服飾的方臉男子拖著走,期間碰到藥王穀活人,抬手就是吸□□氣的法招,鍾彩的臉上全然駭然,而方臉男子才是眼角泛紅,恍惚有入魔跡象。


    這幅畫麵從一開始同雲書說得就對不上。


    方臉男子將鍾彩拖至一傳送陣旁,那裏還有一位中年男人的屍體,看模樣打扮,該是雲書嘴裏的穀主,也就是他爹爹。


    而那方臉男子踢了踢中年男人的屍體,給鍾彩挪了一個空位。


    手上捏了個訣,指尖緩緩有黑霧散出,聚成蓮花形狀,黑蓮花推至鍾彩身前,以黑蓮花為媒介,開始吸取鍾彩體內毒素。


    鍾彩不知,先前雲書已經展示過這朵黑蓮花的具象,此時,這魔修一般的方臉男子,使得招數,竟然同雲書拿出的黑蓮花如出一轍。


    雲書,便是再怎麽如何想撇清關係也是撇不清了。


    畫麵在方臉男子的慘叫聲和一絲雷電中消失。


    但也讓眾人看了明白,鍾彩壓根就不是魔修,那位方臉魔修才是,藥王穀的慘案,也是方臉魔修做得,而那位方臉魔修圖鍾彩身上的毒,拿到後,又想殺了鍾彩,卻被鍾彩體內的天道之雷反殺。


    這才讓鍾彩逃了出來。


    看完畫麵後,鍾彩又補充道——


    “當時襲擊藥王穀的人,除了這位方臉魔修,另外還有一人,出手招式跟方臉魔修一致,所以,我傳送至修真域後,為了保命,才不得已是改名換性,並不是有意欺瞞。”


    順便講了講自身的經曆。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況且現在鍾彩是道子加界子的身份,大家也沒有多為難,而且沒想到雲家在凡間域的藥王穀,竟在幹試毒人這種喪盡天良的試驗。


    眾人不由像雲書和雲家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即使他們不是魔修,便是此事,也夠讓他們被正道口誅筆伐千次萬次。


    況且,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現在沒一個人站在雲書那邊了。


    雲書看著本應該成功的計劃,居然功虧一簣,有些失控道——


    “你…你胡說,這什麽破鏡子裏的畫麵,肯定你是編造的!”


    一道笑聲又是響起,但卻不是鍾彩的,而是一些高階修士的。


    “你可真是個土包子,琉璃鏡,隻存真實之相之事,你竟不知?竟還好意思說道子編造,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雲書驚愕啞然,她確實不知,這些年,她雖跟著雲海,對魔修了解甚多,但對正道物器卻是了解不多。


    正道修士,之於她而言,不過是送去給雲海當食物,免去自己當爐鼎的危險。


    就像當年的跟她一起參加雀靈大賽的東儲。


    不過也是個被她美色所惑的愚蠢正道修士。


    她也不是沒想逃過,隻是雲海在她身上中了秘法,一個念頭,便能讓她血流當場。


    索性她就不逃了,其後又是被雲海傳授的快速晉級功法,以及雲海所講的正魔局勢,迷了眼。


    修真域早已大亂,去哪不都一樣嗎?


    雲書臉上的鎮定早已崩盤,隻她還是咬死了——


    “就算我陷害你,也隻是雲家滅門一事,我是看你不爽,想給你安個罪名,魔修就是天大的罪名,但我跟魔修可沒關係,不信你查,你身上有魔氣,誰知道你去哪找的。”


    雲書現在說話已然是破綻百出,但還是咬死一點,她同魔修沒關係,隻是仇恨鍾彩,才做了這種事。


    她心裏也慶幸,幸好雲海為了讓她混入正道,沒有教她魔功心法,便是快速晉級之法,也隻是在正魔之中,並不屬於魔道。


    任你鍾彩,怎麽查也查不到的,最多不過是個誣陷罪名。


    可鍾彩卻是笑了,手上的黑霧微微流轉——


    “我看你是還沒搞清楚情況。”


    隨機話音一落,黑霧直奔雲書而去。


    雲書下意識一擋,意料中的疼痛卻沒有來臨,反而,黑霧在雲書身邊,蹭了蹭,極其親近。


    極品魔種的出現,讓鍾彩得知了一個曝光雲書的方法。


    或許連她本人都不知,但博學的阿雪卻是知道。


    魔種的主人,是她第一個碰觸之人,也是魔種唯一不會想傷害的人。


    雲書既然要嫁接魔種在她身上,自然是碰過魔種的。


    是不是第一個,鍾彩不知道,如果不是,她也有別的方法,讓雲書承認。


    好在,雲書還真是第一個,那倒也省了鍾彩不少麻煩。


    鍾彩向眾人娓娓道來緣由。


    這個緣由,讓雲書一愣,她確實不知的,雲海沒跟她說過。


    自然,雲海想著魔種使用後,萬不可能又再逼出體外的一天,也就沒同雲書提過這事。


    這便讓雲書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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