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離開後,朧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老師,您對那家夥剖析得倒是透徹。”


    虛不是不知道他一貫有些嫉妒幾個師弟,但並不是鬆陽,不會體貼弟子的心情。


    聞言道:“畢竟是有那種可能的人,自然比宇宙中那些無聊的老頭子——不,小鬼們要來得有趣。”


    塞拉結完賬回來就看到朧一臉的不高興——


    雖然還是和平時一樣麵無表情,但他的情緒還是很好捕捉的。


    塞拉以為倆師徒鬧了什麽別扭,忙摸了摸朧的腦袋,哄道:“怎麽了?別慪啊!一會兒買菜,晚上做你愛吃的。”


    跟哄小孩兒一樣一樣的,然而朧就還吃這套。


    並突然找到了一處優越感,雖然那幾個家夥讓人嫉妒,可想想看,現在師母可就隻有他一個弟子在麵前服侍。


    所以說,現在他的存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獨一無二的。


    找到精神勝利的朧頓時心情好了很多。


    三人又添不少東西,從早上一直逛到了下午才打道回家。


    期間還碰上晚高峰,塞拉看見土方先生和那個叫衝田的,曾經想和她做肮髒交易的少年正在十字路口執勤。


    不過執勤手段那就相當粗暴了。


    三人眼睜睜的看著衝田肩膀上扛著火箭炮,本以為是用來威懾的。


    卻見他對著一個試圖亂插的汽車就是一炮懟過去,馬路上都轟了一個坑。


    塞拉目瞪口呆:“這,這真的可以?警察啊他是。”


    虛卻點了點頭:“這小鬼頗有天分呢。”


    見塞拉瞪過來,雖然不覺得自己說的有錯,但求生欲還是讓他選擇了閉嘴。


    不過就在此時,土方卻眼尖的看見了她。


    隨即走了過來,打了聲招呼道:“喲!來這邊幹嘛?”


    “買點東西!”塞拉指了指旁邊好幾大袋子的戰果:“我家旦那才剛般過來,還有很多東西要添。”


    土方抽了抽嘴角,看來這家夥是養小白臉已經養得樂在其中了。


    “阿勒?這不是土方先生從宇宙帶回來,又被濫用職權放走的偷渡客小姐嗎?”清爽的少年音在旁邊響起。


    塞拉抬頭,好笑道:“你說這個也沒用,我的戶籍已經下來了,現在可是正正經經的良民。”


    “是嗎~”衝田拉長聲音:“可手續好像一路開的綠燈太多呢,說說吧,是不是某個鬼之副長用恐嚇你做出了什麽不情願的賄賂。”


    說著還煞有介事的打開錄音筆,是一刻不忘試圖抹黑上司。


    土方正想抽他呢,就有人先一步動手了。


    塞拉從出租車裏伸出手臂,一巴掌扇這小鬼腦袋上:“小鬼成天不著調的造什麽謠?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抽你哦!”


    “嗨!我以襲警的名義逮捕你,跟我回屯所接受調查吧,順便車裏的兩個男人也一起。”


    衝田掏出手銬,腰一彎,從外麵和車內的兩個人平視——


    棕紅的眼睛流露出與年齡極不符合的敏銳,剛才若無其事誣陷上司的吊兒郎當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野獸般精準的嗅覺。


    “剛剛就想說呢,隔得老遠都能聞到從這裏溢出來的血味,比載了好幾包切成塊的屍體的殺人狂的車還要可怕。”


    虛和朧沒想到這少年的直覺這麽敏銳,最不得了的是他毫不遲疑的行動力。


    一般人絕對不會因為直覺某個人危險就二話不出做出反應,可他卻不按常理出牌。


    虛笑了笑,似乎更欣賞對方了的樣子。


    但前排的司機卻驚慌道:“你們真選組不能這麽說啊,誰車裏藏了屍體了?不但暴力執法,現在還想無故汙蔑?”


    土方也拉了把衝田:“總悟,別亂來。”


    說是這麽說,卻忍不住深深打量了兩人一眼,隻是內心還是信任自己的判斷的。


    至少那家夥不是個麻煩的人物,那麽這兩個人也就不好直接帶走,但還是決定會屯所之後查查來路。


    索性之前也決定看顧著點,畢竟是自己一手安頓下來的人。


    後方又有車輛亂穿行,兩人這才離開了這邊,回到了工作崗位上。


    塞拉有些尷尬,頗有些不好意思道:“沒事,你們估計是受我牽連。”


    “那孩子年紀不大,眼光可真準啊。”


    “嗯?”虛倒是興致來了:“塞拉有過殺人的經曆嗎?就一點不懷疑我們。”


    塞拉揮揮手:“你們看著就像練家子,而且據說這邊才結束戰爭幾年,或許你們是殺過人啦,但要說數量,絕對沒法和我比。”


    “這也說不定哦。”虛玩味的道。


    他活了五百年,一度被當做殺人機器,在漫長的時光中,奪走的生命數不勝數。


    可下一秒塞拉說出的話,就讓他徹底甘拜下風了。


    他們聽見她道:“我曾經一拳轟碎過一支大型宇宙入侵軍隊。”


    “事後我朋友估算過,裏麵至少有數百萬外星人吧。嘖!雖然是生物兵器,——造孽喲。”


    是的,單以同類,哪怕隻是外表一樣的人類算,但外星人就不能說沒有破過殺戮了。


    遠的不說,紫薯精還有他的屬下就被她謀殺過呢。


    隻不過那些侵略紐約的怪物,卻讓她無法產生屠殺生物的罪惡感,尤其是同類一個個倒下,城市不斷被肆虐的時候。


    她突發感慨,卻沒發現師徒倆突然表情木然,仔細看的話,額頭上還溢出了細汗。


    朧看了自己老師一眼,那裏麵的意思很明顯——


    這要是他們瞞著的事暴露了,還有活路嗎?


    虛沒回答他,他自己也沒法確認。


    等快到家,塞拉才想起照燒醬油和牛肉忘了買。


    “啊,今天買的東西太多了。”她拍了拍腦袋:“這樣,朧去一趟雜貨鋪,街角大和那家,他家醬油是秘製的,比超市好。”


    “鬆陽就去一趟超市吧,買份牛肉,再買份排骨吧,我先回家收拾著。”


    兩人當然沒有異議,三人便在街角分開。


    但塞拉回到家卻銀時居然還沒走,不過活倒是幹完了,新八和小神樂也不在。


    塞拉放下東西,將工錢結給他:“孩子們呢?”


    銀時一臉晦氣:“吃完蛋糕還不夠,阿銀我身上最後三百元都被摳走了,說是去買醋昆布。”


    “嘖嘖!孩子隻能吃這麽廉價的零食了,不自我反省還好意思摳門。”


    “你根本不知道阿銀我養的是一隻什麽樣的大米怪物,說來說去還是怪你,小鬼們一上門就給零食還不讓幹活,現在一提來這邊,兩個混蛋就甩不掉,阿銀我想存點私房都沒辦法。”


    活成這副熊樣塞拉也是佩服他,也不欲和這家夥糾纏,見這家夥還想舔著臉肖想他買回來的布丁。


    忙打開他的手往外攆道:“去去去,這是我大兒子的,今天冰箱裏的存貨還不夠你吃?別打主意。”


    “兒子?你兒子多大了?”銀時驚駭。


    塞拉想了想:“忘了問,應該比你大幾歲。”


    接著就見他諂媚的湊過來:“媽,您還缺兒子嗎?”


    塞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腳將人踹了出去。


    這邊新八和神樂買了醋昆布出來,一路打打鬧鬧的不看路。


    兜頭就撞到了人!


    新八心下一涼,以神樂的夜兔力氣,一般人這樣被她撞到怕不得摔骨折。


    最近萬事屋都揭不開鍋了,可是一分錢的賠償都拿不出來。


    “等——”他驚呼出聲,卻沒有看到預想中的一幕。


    反倒是神樂猶如撞到一堵不可撼動的牆壁般,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啊!對不起。”新八忙扶著神樂起來,邊抬頭道歉。


    卻驀然看見眼前這個人優雅俊秀得不像話,氣場又強大。


    那雙和銀桑差不多瞳色的眼睛裏,擁有的卻是截然不同的氣質。


    新八一時有點怔怔,卻見對方看著他倆,突然勾唇一笑。


    “哦呀!居然在這裏碰到,真難得。”


    說了這句意味不明的話之後,他伸手摸了摸神樂的腦袋:“早點回家吧,和家裏的大人在一起。”


    接著便悠然離開,新八回頭想說些什麽,卻哪裏還有他的身影。


    但與此同時,銀桑的身影卻出現在另一頭。


    那家夥正數著錢,幾千塊的工錢快被他數出一朵花來。


    這窮酸又小氣的樣子,卻然新八和神樂相視一笑,撲了上去!


    就跟剛才那人說的,回到家,和大人在一起。


    閣樓還是被收拾幹淨了,該扔的東西扔,頓時輕出的空間能擺下三張床了。


    就算幾個弟子同時回來,也差不多安排的下。


    男生們就擠擠睡閣樓,小師妹就用剩下那個客房,完美!


    也因此第二天開店的時候,塞拉心情都頗為不錯。


    這會兒朧已經對店內的模式徹底上手了,不過他人始終還是有點害羞沉悶,更適合在後廚,塞拉便主要負責大廳的工作。


    不過等到營業的時候,事情就來了。


    朧出來告訴她廚房裏的糖全沒了。


    “怎麽可能?我買了好多呢,這些都是定期檢查補充的。”塞拉打開櫃子,頓時閉嘴了。


    然後琢磨一下,估計是那個糖分控天然卷的鍋,頓時決定下次給這不靠譜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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