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們別全撲上來,這真的不是在對我集體惡搞嗎?先雇人冒出殺手嚇暈我,然後塞進棺材之類的。力夫,力夫你別來,現在是春天,你真的不知道你這會兒的體重嗎?”


    “尊哥,尊哥救我!還有草薙哥,你別光站著,這真的不是你主謀的嗎?”


    而周防尊看著被家人們埋了,隻露出一隻手臂晃動著求救的多多良,內心卻是充滿了酸脹的柔軟感。


    他走上去,抓住那隻胳膊把人拉起來,在對方不明所以的表情中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這就是他們失而複得的家人呢!


    “歡迎回來!”周防尊用他特有的低沉嗓音,言簡意賅道。


    “不是,回來什麽的,我就上天台采個風,別說得我去了三途川旅行了一趟一樣。”


    吠舞羅眾人一噎,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家夥真是心大得厲害。


    接著草薙就敲了他腦袋一下:“你還真已經去了趟三途川了,過來,我跟你從頭說說這次的事。”


    多多良被拖到角落去做教育了,塞拉初次使用時間寶石,結果竟然還算喜人。


    當時她答應宗像禮司答應得痛快,其實心裏是有點沒底的,不過這會兒到徹底安心了,即便不能一次性大規模的來,稍微受點累總能成的。


    這讓她心情頗好,然後回頭就看到尊來到了自己麵前,左右還有八田和安娜。


    首先開口的反倒是最小的女孩子安娜,她拉住塞拉的手,仰頭看著她。


    一貫麵無表情的精致臉蛋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倒比平時更像個小孩子。


    她眼裏現在滿是喜悅和感動,小大人一樣輕聲道:“謝謝你,塞拉!”


    安娜這邊說完,八田美咲又抹了抹眼淚,紅著眼眶道:“是,是我不好,我竟然在你讓把多多良哥抬出來的時候凶你,總之!以後有什麽吩咐,我八田美咲絕不遲疑。”


    塞拉聞言,再度感歎周防尊自己不學好,但是撿的孩子卻個頂個的好。


    一個個的都跟天使一樣可愛,尤其是對比起以前那些糟心的熊孩子。


    便笑了笑:“嘛嘛!我一開始也沒想到這麽多,隻是宗像禮司先生真的是個心懷大義之人,我這才想到有這麽個辦法,要謝就謝謝他吧。”


    眾人聞言,頓時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塞拉嘖了一聲,嗔道:“人家成天維護治安已經夠忙了,還得應付你們搗亂,出了事也不是沒有為你們這邊著想,夠仗義了啊。”


    話剛說完,就被周防尊無奈的抱進了懷裏。


    他親了親她的發旋,還是那副懶噠噠的語氣道:“行了,我答應你最近收斂點,不過你答應了他什麽條件?我得知道。”


    接著低頭,和她對視,勾了勾嘴角,眼神極其認真道:“多多良的事,謝謝你,塞拉!”


    “得!說這些幹嘛?”塞拉揪著他左邊那根蟑螂須撚了撚:“換個立場,你同樣會這樣做的,誰讓咱們是前任呢。”


    雖然有句話叫‘知道你過得不好,我就開心了’,但還真別說,塞拉遇到這個頂個的,還真不是出現感情齷齪才分手的。


    甚至大多數的,直到分手的時候仍然心中的愛意還未完全散去,等時間沉澱過後,便隻記得對方的好了。


    這樣的,又怎麽會忍心看著對方難過呢?


    兩個前任正抱在一起心中柔軟,突然周防尊就道:“能不能讓這鬥篷別扇我了?”


    “要不是它好歹算幫了忙,光是追求者和沒事挑釁這點早被我燒了。”


    塞拉看下去,這才看到鬥篷正拚命的掀起一角抽尊的後背呢。


    爭風吃醋的樣子可見一斑。


    後來多多良終於消化了自己已經死亡過一次的事實,而在天台上碰到的那個自稱無色之王,並且開槍襲擊了他的家夥也不是錯覺,或者大夥兒的集體惡搞。


    他鄭重的向塞拉道了謝,在得知宗像禮司推理背後有針對王權者的陰謀時,他想都沒想就痛快的答應了接受青組的調查,盡可能多的向他們提供線索。


    甚至周防尊也承諾這段時間,吠舞羅可以最大限度的配合青組的行動,畢竟這些事還是作為官方組織的青組追查起來更有效率。


    其實之前周防尊他們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


    隻是他們的家人死了,報仇雪恨和對方維護威斯曼值穩定的理念形成了衝突,是不可能有一方妥協的。


    那麽在多多良複活的如今,一切堵死的路,打死的結,便有了疏通的可能。


    塞拉和周防尊一行人來到青組的時候,宗像禮司很明顯的用嫌棄的的態度‘嘖’了一聲——


    “我需要的隻是塞拉小姐,可以的話十束多多良也是重要的證人,至於其他人,我不記得街頭混混什麽時候有了自由出入的權利。伏見,咖啡就不用倒了,那是我辛苦搞到的咖啡豆,不是用來招待這種人的。”


    “混蛋!”八田美咲跳腳道:“我們尊哥屈尊降貴過來,就給我好好感恩戴德,信不信一把火燒了你這裏?”


    塞拉對這兩個組織的種種孽緣已經有所耳聞了,聞言笑得訕訕。


    隻周防尊半點沒有被嫌棄的直覺,自顧自的找位置坐下。


    又特別順口的吩咐道:“伏見,倒咖啡!還跟之前的一樣。竟然是不容易得的咖啡豆,上次囫圇品嚐真是可惜了。”


    “嘖!都說了別把我當倒茶的使喚。”伏見不耐煩道:“況且這麽多人,我一個人也端不過來。”


    “猴子,讓你給尊哥倒杯茶怎麽了?這種事都嘰嘰哇哇信不信我抽你?”八田美咲炸道。


    伏見抬下巴扭曲一笑:“啊嘞?misaki不是個萬年童貞嗎?真虧你站在金發大姐姐旁邊這麽久居然沒有害羞到爆炸呢。”


    “閉嘴!塞拉大姐頭是不同的。”


    “哈?什麽大姐頭?尊哥明明已經是被甩的男人,虧你們能在女士麵前這麽自說自話呢。”伏見挑釁道。


    “你說什麽?”


    眼看就要打起來,草薙把兩人一拍:“嗨嗨!你倆都去磨咖啡吧,不準打架,茶水室被炸掉的話,我和小世理饒不了你們。”


    淡島世理抱著雙臂,冷漠道:“不要擅自把自己擺在主人立場,即便你說得再講道理,也掩蓋不了你們自說自話恬不知恥的事實。”


    “嘛嘛!別這麽說嘛!你的那份我有記得讓伏見給你添加紅豆泥哦。”


    淡島無奈,人都不要臉成這樣了,你還能拿他怎麽辦?


    不過塞拉倒是覺得或許兩個組的關係和自己之前想的不一樣,意外的關係很好也說不定。


    之後大家就在這‘友好’的氣氛中交換了各自的情報,以及從多多良這裏得到了一些關於無色之王的目擊情報。


    不過兩邊的信息其實差距不大,單靠現在的線索,還沒有決定性的突破。


    於是宗像禮司幹脆道:“既然這邊進展緩慢,那就分出人員繼續追查吧。”


    “我記得您說過時效有限,那麽也不好在這裏幹坐著浪費。”


    “所以現在我們就出發去非時院吧,塞拉小姐。”


    眾人看向宗像禮司,對於他直至核心的魄力和勇氣,以及幹脆利落的將僅有一麵之緣的人納入計劃的賭徒般的心態感到側目。


    講道理,雖然吠舞羅看起來像是更亂來的組織,但很多時候青組做的大膽的事也不遑多讓,甚至尤甚赤組。


    隻見宗像禮司推了推眼鏡,雙手十指交握的放在桌上,緊緊的握緊,這樣才能抑製他本身輕微顫抖的手。


    “去非時院,會會那塊石板吧!”


    老爺子的時間快不夠了,端看這次他們鬧得這麽大,那人卻沒有出來調停,而是收斂力量用於維持國家運轉之上,他的狀況就可見一斑。


    宗像禮司雖然被老頭子壓了很久,以前更年輕氣盛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不滿。


    不過歸根究底,他和老頭子的理念是差不多的。


    也並不全是為了大一義,以及在機會出現之時嚐試一個長久穩定的可能,其中更有屬於他自己的野心的經營。


    隻是就在大家將要出發時,卻收到部下的報告——


    “第一王權者,白銀之王,阿道夫.k.威斯曼,剛剛來電,希望見一見塞拉.林德沃小姐。”


    眾人聞言大感驚奇,那位可是整整七十年沒有下來過的人物。


    而且在眾多王權者中,白銀之王確實是和超然特別的存在,他的要求,不論是誰還真無法等閑視之。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修了一下,之後的劇情也有變動,有小天使說得對,我光考慮複活這麽多人的合理性去了,實際我仍然認為寶石的力量是可行的。


    但那樣之後塞拉與神等同無異了吧?這卻是我不想見到的。


    我的主角仍然是一拳懟破天,但本質隻是個家庭主婦而已。


    和隔壁一拳懟破天,本質搶周末打折物資的窮逼一樣。


    第67章


    塞拉是一個人上的天國號,雖然地麵還有空中被宗像禮司布置了層層防禦,但這麽大陣仗其實大可不必。


    不過鑒於宗像禮司的固執和自有打算,這也是白銀之王能見到塞拉的條件之一。


    這讓周防尊為首的吠舞羅一行極為不快,就仿佛他才是塞拉的負責人一樣,但又沒法反駁這家夥的做法穩妥。


    但不管怎麽樣,塞拉登入天國號的時候,這才真正確信了學生時代的那個都市傳說是真的。


    她那時候在這邊上學時,天空也偶爾會出現這艘方舟的身影,一開始塞拉還以為是廣告氣球之類。


    後來才聽班裏的女生帶著浪漫的向往說飛船上住著永葆青春但是被詛咒了無法著地的王子殿下。


    當時聽聽就一笑置之,這會兒看來還真是——


    至少外表來說,對方當之無愧不會辜負少女們心中的浪漫期待。


    他有著一頭銀色長發,被整齊的梳在腦後,剩下一縷留在右額前,衣著優雅複古,連眼睛也是銀色的,可就像莎翁小說裏王子殿下的形象生生走出來一樣嗎?


    之前聽說白銀之王是世界上第一個王權者,年近九十的人了,塞拉還以為會看到一位行將就木的老者,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


    塞拉這等外貌協會,對於長得好的人一向不吝於耐心和遷就,尤其這還是自己最欣賞的那個類型。


    也因此,對方在打過招呼,邀請她跳舞的時候,塞拉稀裏糊塗的就答應了。


    等都跳了一小節,她才反應過來,這既不是舞會又不是派對的場合,才見麵沒到五分鍾就跳舞的,幸好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不然看起來好羞恥。


    渾然忘了之前那段戀情,自己不到五分鍾就對人做了更羞恥的事。


    但不得不說,接受這種設定之後,和古典優雅的美男子順著美妙的音樂來一曲,細品之下也時間值得回味的浪漫的事。


    尤其這美男子身上的味道很好聞,眼梢有點下吊,塞拉甚至可以想象對方發自心裏微笑的話,該有多攝人心魄。


    又或者眼中溢滿薄淚要掉不掉的樣子又會多讓人心碎。


    塞拉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著調,但不得不說,這位名為阿道夫.k.威斯曼的第一王權者,給了她和當初虛給她的那種類似的違和感。


    但現在的狀況卻不會給她深思的空間。


    白銀之王邊引導著塞拉的腳步,邊道:“人人都叫我天空的監督者,但實際上天空很無趣呢,我之前還以為俯瞰眾生的應該是無上的享受,可天空之中什麽都沒有,倒是地麵上時時都會發生有趣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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