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麗拉了拉她:“好了,你別吃醋了,塞拉大人不是說中午做你喜歡的焦糖布丁嗎?”


    羅莉臉一紅:“誰稀罕不成?”


    說完又覺得梅洛麗看她眼神微妙,便對一護等人撒氣道:“妮露,都跟你說了不要亂撿東西了,這次還是死神,雖說是些辣雞,但把敵人引進來也是聞所未聞了。”


    “你這家夥仗著寵愛別人不敢說你,我可不管,一會兒老太婆發火揍你可別哭。”


    妮露縮了縮脖子,正打算解釋,一護就把她攔身後道——


    “喂!我忍你們很久了,撿東西辣雞什麽的,無視人也得有個限度。”


    羅莉聞言輕蔑一笑:“哈!不是這樣的原因,你以為就憑你們能全須全尾走到這裏?”


    “烏爾奇奧拉可是一直遠遠跟著他們三個,就為了保護這小鬼安全,你覺得你們有把握過他那一關嗎?”


    “什麽?”眾人頓時警惕回頭,果然看見烏爾奇奧拉就在遠處贅著。


    幾人頓時頭皮都麻了,深切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陷阱,被引入了虛夜宮中央好甕中捉鱉。


    可烏爾奇奧拉卻慢悠悠的走過來——


    “藍染大人的命令是鎮守虛夜宮,塞拉大人的命令是保護妮露,你們對兩點都沒威脅,我沒有理由出手。”


    這是對他們的實力極大的藐視了,不過眾人慪歸慪,也沒有主動出手的道理。


    於是便不再理會其他,決定先找到塞拉再說。


    一群人來到書房,房門並沒有關嚴,一眼就能從門縫看見塞拉正坐在裏麵。


    一護一高興,推開門:“塞拉,我們來——”


    話沒說完,就看見前不久才去現世找他茬的葛力姆喬正躺在她大腿上,而塞拉正在專心致誌的替他掏耳朵。


    難混蛋眯著眼睛,一副舒服上天的樣子,好不享受。


    一護頓時就看不下眼了:“臥槽你個混蛋,挑完事回來居然沒被打,還有這麽好的待遇。”


    葛力姆喬聽著聲音就頭皮一麻,睜開眼睛果然那橘子頭出現在了這裏。


    而他身後的烏爾奇奧拉雖然還是那副死人臉,卻無端讓他看見了一絲幸災樂禍的險惡。


    葛力姆喬自己惹的事自己知道,之前因為自己受傷,塞拉主要關心他的傷勢來了,也沒有多問別的,好歹逃過一劫。


    沒想到僥幸沒兩天這打不死的居然找上門來告狀。


    他連忙站起來,差點被挖耳勺戳到耳朵都不顧了。


    一把將塞拉往自己身後一拉,聲音有些發虛道:“你,你特麽為了告狀還真是拚啊!”


    “烏爾奇奧拉,你特麽故意把人放進來的對吧?你大爺——”


    烏爾奇奧拉麵無表情:“你說什麽?我聽不懂,我的一切行動都隻是在遵循塞拉大人的指示罷了。”


    葛力姆喬氣得牙癢,這家夥平日裏不聲不顯,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可見還是嫉妒他的。


    卻在這兒裝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要真藍染大人的命令,早該宰了那白癡了,無非就是想看他一頓打。


    葛力姆喬有點慌,眼睛打瞟不敢看身後的塞拉。


    塞拉驟然看見一護倒是很開心,正要打招呼就聽到這出頗有信息量的對話。


    準備追問的時候,突然脖子上出現冰涼的觸感。


    正待回頭,就已經跌進了一個氣息冷清的懷抱。


    朽木白哉一手抓住她的肩膀,一手持斬魄刀架在她脖子上——


    站在對麵的露琪亞等人一驚:“兄長大人,您什麽時候跟來的?”


    “白哉?你挾持她幹嘛?”一護急道。


    葛力姆喬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見她脖子上架著刀這一幕瞳孔劇縮.


    憤怒到聲音顫抖:“混賬,居然敢——”


    塞拉抬頭,入眼的就是一個表情冷淡,氣質冷清的男子。


    他低頭,和塞拉對視,輕啟薄唇出聲道:“看來,你才是整個虛圈異常的關鍵。”


    第76章


    現在的情形,人數眾多,立場複雜,場麵混亂,比當初闖屍魂界的時候也不遑多讓了。


    畢竟當初縱使人數多,也沒有現在這樣前一個結還沒梳理清楚,後腳就又讓人目瞪口呆的發展。


    葛力姆喬是反應最快的,他對於朽木白哉的認知隻有一個立場,那就是膽敢當著他的麵挾持女人該立馬被撕碎的家夥。


    二話不說就在嚴令禁止鬥毆的虛夜宮歸了刃,整個人變成了豹王形態。


    把一護他們嚇一跳,這在現世中沒見過的姿態,以及突然暴漲的靈壓,無一不說明著這家夥已經震怒到了極點。


    甚至比之當初戰鬥時,因為誤判對手的實力,在一護手下狠吃一趟虧的時候,都要來得不留餘地。


    因為他瞬間判斷出這個能在所有人眼皮底下潛入的家夥,以及女人被挾持的現在,並不是玩弄獵物,享受戰鬥,互相試探的時機。


    一護和烏爾奇奧拉想攔住他,但都晚了一步,那鋒利的豹爪襲向朽木白哉。


    “大哥——”露琪亞驚呼。


    就見朽木白哉眉頭一鎖,在用挾持的人抵擋攻擊或者鬆開武器抵擋中,到底選擇了後者。


    眼看豹爪和刀鋒便要撞到一起。


    突然,橫空伸出一隻手,揪住葛力姆喬的尾巴往下一拽。


    剛剛還威風凜凜,殺氣四溢的豹子突然身體一僵,渾身汗毛一炸,然後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


    他僵硬的偏過頭,看向塞拉,然後像燙著一樣尾巴尖往她手臂上一抽,將整條尾巴從她手裏掙脫出來。


    又往後退了兩步,才破口大罵道:“說,說過多少次了,別抓老子尾巴!”


    “你就是不聽,平時抓著玩不說,正經的時候還搗亂,這下好,那混賬刀又架回脖子上了,你說這會兒怎麽辦?”


    塞拉揮了揮手:“沒事,一護的朋友嘛,肯定是有什麽誤會,你太緊張了。”


    一護聞言感動,但又想到白哉不近人情的性格,忙訕訕道:“塞拉桑,你這麽信任我讓我壓力有點大啊。”


    又忙對朽木白哉道:“你倒是先把刀放下,雖然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跟來的,但你挾持塞拉桑幹什麽啊?她可不是藍染一夥兒的。”


    露琪亞也勸道:“大哥,她並不是和我們立場相對的人,還是——”


    “嗬!”白哉冷哼一聲,對這兩個缺心眼的道:“好好給我看清楚。”


    “枉你們一路走來,難道都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嗎?”


    “那兩個人是什麽地位!”這說的是烏爾奇奧拉和葛力姆喬


    “兩個隊長級別的首屈一指的大虛,都對她言聽計從,你們還願意相信她是被挾持這種天真的念頭嗎?”


    “此時整個虛圈的統治者到底是誰,你們還要視而不見嗎?”


    這一句句的直擊要害,讓一護他們一時間難以辯解。


    直到見麵後,此時此刻,他們都不會相信塞拉小姐真的與這些家夥為伍了。


    但白哉站在客觀立場上,看得卻比他們更明晰。


    一路從虛夜宮外的沙漠走來,受妮露的幫助通行無忌,說到底從那些家夥的態度和話裏話外都能聽出,妮露是因為什麽才擁有這麽多便利。


    而那些在大廳聚眾賭博以及沉淪追星的家夥,塞拉小姐的名字又是多有震懾力。


    還有烏爾奇奧拉將她的命令與藍染的命令同等對待的態度,以及葛力姆喬對她的親近。


    這些事實都讓白哉用一句話挑破,露出了他們不願意看到的景象。


    一護艱難的抬頭,看著塞拉:“所,所以說,塞拉桑你——”


    “哈哈哈……”一護艱難開口的時候,葛力姆喬卻大聲笑了出來,打斷了他半天憋不出來的一句整話。


    “喂!怎麽樣?這和你預想的不一樣啊。”他看著塞拉,頗有些諷刺道:“你把這橘子頭當朋友,連被他一夥兒的相關人等拿刀架脖子上都無所謂,可現在看來,明顯已經不是什麽誤會了啊。”


    “葛力姆喬,你!”一護雖然話還沒問出來,卻被葛力姆喬一通話說得極其難堪。


    但塞拉小姐看到他們之後毫無爭鬥念頭的作為又是事實。


    一時間他覺得自己就是拿著刀闖入朋友家的惡客,而即便如此,朋友還在笑眯眯的招待他們。


    塞拉見氣氛一下子僵硬成這樣,對這狀況也有點茫然。


    便嗔了葛力姆喬一眼道:“多大的事啊,是誤會就說清楚,不是誤會就解決問題唄。”


    這麽說著,卻感覺脖子上的刀更逼近了一分。


    就聽那個冰山係的男子道:“真是遊刃有餘呢,恐怕現在的處境,話語權不在你手上。”


    “白哉——”


    “混賬,你手再敢往前挪。”


    眾人驚呼,被塞拉抬手製止了。


    她回頭,看著這不聲不響摸進來的人,對方穿著死神的製服,還披著一件白色羽織。


    脖子上的風化紗因為兩人的距離原因,時不時的掃在她臉上。


    真是個強大冷清,遺世獨立的大帥哥。


    要說都被人把刀架脖子上了還沒動手,不想在自己家打砸破壞是一個原因,對方是一護的朋友又是一個原因,當然臉好也占了一部分優勢的。


    不然為什麽當初諾伊特拉就被貫地裏去了?說明她的標準是隨時會因為當事人所變動的。


    她笑了笑,玩味的對朽木白哉道:“你信我,按照我的說法來,大夥兒都要輕鬆很多。”


    “你以為自己抓住了一個重大籌碼?但無論如何也不能用的話,就不存在任何意義。”


    朽木白哉心中一緊,麵上不動聲色道:“果然是有資格和藍染狼狽為奸的人,這份傲慢也不遑多讓呢。”


    “喂喂!看你的穿著,該是我家惣右介當初的同事吧?”塞拉冷笑:“怎麽?他都已經被你們排擠離職了,還不肯放過他?”


    “我知道任何權利機構都會滋生腐朽,不過對於已經謀求身退的人還窮追猛打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們領著這麽多孩子龜縮在荒涼的沙漠裏過日子,招誰惹誰了?即便理念不合,那可是這麽多活生生的人,難道一定要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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