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塞拉疑惑的抬頭,對他這沒頭沒尾的話理解不能。


    槙島聖護卻沒有多做解釋,隻是心情突然變得和雀躍。


    誰都是孤獨的,誰都是空虛的,在係統的支配下,不管什麽樣的才能都能找到替代品。


    沒有人是獨一無二的,隻是他此刻卻感到了無比的幸運。


    這與係統無關的心動,前所未有的好奇和滿足,被感染著的熱情和無畏。


    和塞拉在一起很開心,就像麻木灰敗的世界綻放出了璀璨的煙花。


    但他沒想到的是對方帶給他的不僅僅是如此。


    這家夥,看著是個遲鈍又不得要領的人,卻意外的和自己靈魂契合呢。


    那是否整個人生除了作為遊戲玩家參與其中以外,還能有更多的期待?


    塞拉下午被案子搞得心情抑鬱,不過見聖戶君突然這麽高興,多少也有些受感染。


    就是接下來以擔憂她心理壓抑為由,讓她請假一段時間這點有些突然。


    說實話一課現在小朱和狡齧君都出了意外,當街行凶這案子還沒破,她這會兒請假本不合時宜。


    不過聖戶君再三堅持,而且她今天的精神確實受到了巨大的衝擊,破外欲望激增,又無處發泄。


    想必敏感的他有所察覺,所以提出了這種讓人難辦的要求。


    塞拉沒辦法,隻得試著給宜野座去了電話。


    沒想到宜野座不但沒嗬斥她,反而讓她好好休息。


    說是當街行凶的犯人已經失去蹤跡,要查估計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而常守朱和狡齧慎也兩人,由一課其他同伴也照應得過來。


    最重要的是宜野座也覺得塞拉今天的狀態不對,和別的執行官不一樣,她有著太過強大的力量。


    所以尤為讓人擔心情緒失控,甚至宜野座讓她好好休息幾天,和男朋友散散心,這幾天最好也別關注網絡,等事態冷卻再回來上班。


    塞拉覺得對方簡直是世紀好上司,便不仗義的開始了休假。


    其實執行官們自由被限製得厲害,像滕秀星,除了在宿舍之外,基本不能離開監視官的視線。


    不過塞拉是個意外,雖說是以執行官的身份任職,但局長給了她類比監視官的行動自由,不然她也不會這麽爽快的接受工作。


    度假確實算得上輕鬆,為了不讓公務打擾她,聖戶君還特意沒收了她的終端。


    塞拉知道他的好意,也隻得投降。


    這幾天她就住在聖戶君的別墅裏,臨近海邊,周圍也沒有鄰居,去外麵需要開半個多小時的車。


    頗有些與世隔絕,非常適合忘卻一切讓人放鬆。


    每天到處晃晃,坐看夕陽美景,做好豐盛的晚餐等聖戶君下班回家。


    不過也幸好他換了工作,科技公司的合夥人工作彈性是要比老師高得多。


    不用每天都到學校去,除非有事情被叫走,不然大多時間他還是在家裏陪她的。


    這天聖戶君說是有項工作要跟進,上午就出門了,說是恐怕得晚點回來。


    塞拉一個人在家裏無所事事的看電視,想起這麽些天過去了,也沒有和小朱他們聯係。


    過了最難過那幾天,她的精神應該好點了吧?於是就琢磨打個電話過去。


    隨後想起終端被聖戶君搜走了,別墅裏也沒有電話。


    本想用電腦和同事聯係一下,卻發現電腦根本就沒有網絡。


    這就有些不對勁了,因為電視還好好的呢,她翻看各個頻道都沒問題。


    現在的信號形式,不可能出現這種一方無信號一方運行良好的情況。


    塞拉一開始還沒有多迫切,但現在卻沒由來的想立刻聯係到同事們。


    索性物理距離對她來說不是什麽麻煩,既然心中不安,與其坐在家裏胡思亂想,還不如親自確認一下。


    所以久違的,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便沒有動用過的空間寶石再一次起了作用。


    她打開空間門來到了公安局的女廁所,為了怕嚇到同事,這邊沒有什麽超自然的力量之類的,所以她也盡量遷就客觀狀況。


    若無其事的從廁所了出來,然後就發現整個公安局亂成一片的光景。


    一課的人一個都沒有在屯所裏,塞拉逮著二課的青柳監視官問什麽情況。


    她的終端一直放在聖戶君那裏,不過如果有重大事件的話,宜野座肯定也不會不聯係她,那麽接到電話的聖戶君應該會告訴她才對。


    是什麽緊急情況嗎?


    然後就看到青柳監視官著急上火的表情:“你這家夥,宜野座聯係你不到都快瘋了。”


    “算了,先不說這個,還記得之前頭盔男當街行凶事件嗎?”


    “世界亂套了,從前天開始就出現成百上千戴著頭盔的暴徒,到處搶劫破壞行凶,隻要戴上頭盔,係統也無法識別那些家夥的色相。”


    “多隆(執勤機器人)和支配者一樣,是根據數值行動的,現在基本上等於廢了,公安局的人手被支使得團團轉。”


    塞拉聞言頓時知道了事態的嚴重性,這會兒已經不是追究為什麽宜野座沒聯係上她的怎麽回事了。


    休假結束!


    她把長發一紮便借了個臨時終端出門,這才終於聯係上了宜野座。


    宜野座這邊雖然有萬千線索想要告訴塞拉,不過畢竟先處理眼前的暴亂要緊。


    所以隻得咽下各種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的狀況,讓她先到厚生省本部大樓nona tower,有暴徒入侵了這裏。


    比起城市裏到處的暴亂,上麵讓他們優先驅逐這裏的入侵者。


    掛掉電話後,宜野座因為塞拉的出現心情稍微輕鬆了些。


    畢竟就在她請假的第二天,居然從常守朱他們口中得知那個一係列幕後煽動犯罪的黑手就是槙島聖護。


    那個甚至和他們有過一麵之緣的塞拉的男朋友。


    而塞拉從那天開始就聯係不上,仿佛失去了蹤跡,實際上如果不是隨之而來的城市暴動,針對她的通緝令恐怕已經下發了。


    所以她回來讓所有人鬆了口氣,至少這證明她不是和那個槙島聖護沆瀣一氣的家夥。


    塞拉一路往本部大樓趕,路上遇到大肆搞破壞的戴著頭盔的暴徒就順勢上去一拳一個揍翻。


    以她的速度和效率,這樣一路將視線之內的家夥幹掉甚至沒有耽擱多少時間。


    不過暴亂分部範圍實在太廣,她能清理的也有限,好在厚生省的武裝力量已經全麵出動。


    不斷有地方的暴徒被鎮壓了下來,塞拉趕到本部大樓的時候,宜野座正在負責附近行動的總指揮。


    他命令塞拉進入本部大樓,常守朱他們已經進去了。


    入侵者兵分兩路,一路上了頂樓,一路去了地下層,這兩處恰好是本部大樓供電需要最強的地方。


    看來入侵者是想要窺探西比拉係統的真正麵目。


    頂樓有信號接發器,需要大量供電正常,但是地下層掩藏著什麽就耐人尋味了。


    因此去頂樓的人肯定是誘餌,可在這個前提之前,進入本部的三人,常守朱,狡齧慎也,滕秀星。


    卻是常守朱和狡齧慎去了明顯是誘餌方的頂樓,而秀星去了危險更不明的底層。


    塞拉很快做出了判斷,先去支援秀星那邊,小朱和狡齧君兩人互相照應著應該能撐一下。


    在唐之杜的遠程幫助下,她坐上被破解了權限的電梯,找人並沒有花太久時間。


    因為她很快就看見了打鬥過的痕跡,順著找過去,便來到了一座比銀行金庫的保險大門還要誇張的入口之前。


    想必走下麵的人是押對寶了,西比拉的真身秘密確實藏在這下麵。


    門現在已經是打開的,從裏麵透出了明亮的光。


    塞拉看到一個人背對著她站在門口,整個人破破爛爛的,四肢都有點扭曲。


    不過她還是從背影身形和發型裝束看出這個他們局長禾生壤宗。


    塞拉正準備開口叫她,就發現她手裏拿著一支支配者,已然開啟了射殺模式。


    然後分子崩解的光束發射出去,頓時一片慘烈的血花。


    塞拉在那人被打爛上半身之前恍惚覺得有點眼熟,但一時間又回憶不起來。


    這時候就看到局長又將支配者對準了另一個方向。


    塞拉順著望去,瞳孔一縮,被她指著的人竟然是秀星。


    已然來不及思考為什麽局長會攻擊自己的部下,還是用擊殺模式。


    藍色的光束已經再度發射出來,秀星的表情定格在不可置信與絕望上,連眼睛都被渲染成了那抹藍。


    塞拉整個人猶如疾行的箭——比喻如此,但箭矢的速度尚且不及她萬一。


    否則不可能追上那比子彈速度還快的崩解光束,塞拉從未像此刻一樣將全幅心神放在與時間追趕上過。


    那一瞬仿佛時間已經靜止,所幸的是她趕上了。


    那抹光束在打在秀星臉上前,被她伸出手臂擋住。


    滕秀星在電光火石之間,駭然發現麵前出現了一隻手臂,然後等待自己崩解爆炸的命運遲遲沒有到來。


    但他反應過來之後,心中騰起一片駭然——


    “等——,塞拉?”他猛地抬頭:“你的手——沒事?”


    這下不但駭然的是他,禾生壤宗內心的動搖更甚:“這——怎麽可能……”


    這個人從出現在這個世界開始,西比拉就判定她會是生物級別中的最高威脅。


    即便那時候她展露出的本事還不足冰山一角,但西比拉判斷出的最優選項仍然是收歸己用,而不是強勢應對之。


    之後她的表現也越發證明了係統的判斷正確,她所展示出的身體能力,根本不是人類所能夠擁有的。


    西比拉係統以為自己已經盡量拋卻人類的固有數值印象去揣摩她,但此時此刻才發現,仍然是太過天真了。


    那不是一顆子彈或者別的什麽,是生物無法對抗的崩解技術。


    可在她手上,哪怕灼傷她一塊皮膚沒有?


    此時,西比拉係統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出現了比他們更瘋狂更不可思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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