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顯的是逃避那個奇怪的郡主,實際則是不想回京當官,文官是那麽好當的嗎,他身份特殊,平原候的親弟,進了文官圈子,不被扒層皮,也得小手段一個接著一個,他可不想費那腦子去趟渾水。


    第二日,正打算去看冰雕,然後啟程去江南,順子非要去布莊買件成衣穿,這可好,被困了吧,多虧的宋岩長手長腳,和掌櫃的擋在木門前扛住,才救了幾口人,後堂都被壓塌了,隻有前堂水泥牆結實,抬了布匹把窗戶和門支住,掌櫃的原先是個小學徒,後來跟著學手藝,娶了師傅的女兒,正值恩愛,用著早飯呢,看見有客來,都起身迎接,他們這小地方,一般都不雇傭什麽夥計,隻有夫妻二人。


    宋岩突然想起林皎那日窗邊的話,至少三日,大雪還真就停了,人不可貌相啊。


    四個人相對坐,各自思索逃脫辦法,唯有順子眼眶通紅,聽著他們一言一語的說話,突然站起來掀了桌子,大吼道,“說什麽都沒用,我們現在就是在等死,不會有人來救我們的,不會,不會的。”


    說罷,蹲下伏地大哭,無比慘痛悲戚。


    首先撐不住的就是掌櫃的小媳婦,嗡嗡的撲到自己男人懷裏哭起來,邊還嘟囔著什麽,掌櫃估計心中也不好受,隻是拍著她肩膀,沒有開口安慰什麽。


    宋岩這時站起,聲音平緩且鎮定,“你們別哭了,三到五日,保證有人會到,我大哥就在不遠處的驛站,一旦發現我不在,保證會派人來尋,你們可是跟著我借光了。”


    順子一蹦而起,對,對,笑意伸展,衝著小夫妻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興奮道,“我家大爺可是平原侯爺,戰神一樣頂天立地的人物,保證能救我們。”


    宋岩聽著他激昂慷慨的誇獎陳詞,心中酸澀,陪在他身邊最久的就是他,雖然話多,卻能吃苦,記得小時候挑中他伺候的時候,還是個豆芽菜,麵黃肌瘦的,這些年隨著他東奔西闖,漸漸有些男子氣概,這一遭,恐怕就得永久的陪著他了。


    掌櫃也知道如今情況凶惡,隻能先安撫住懷中的嬌妻,溫聲重複,卻帶著微不可察的顫音。


    幾人安定了,也沒心思吃飯,因著看不清天色,也不知道過去多少個時辰了,隻有宋岩時不時的說上個時間,讓他們躁動的心又安定下來,估計是入夜了,雪能凍住,讓掌櫃找了幾把鐵鍬,“若是有人來,也得挖出條隧道,你知道大街的方向嗎,我們朝那個方向挖。”


    讓他們帶上必需用品,跟在後頭走,天氣寒冷,凍的牙齒直哆嗦,小娘子有些受不住,拽著他衣袖祈求說著,“我們就在家裏等著不行嗎,這樣下去,不是餓死,也會凍死的。”


    掌櫃的還沒說話,宋岩先從前頭塞過來一個小匕首,“小娘子莫怕,隻要再走一會兒,就會遇到人的,你拿著這個幫著除雪,幹點活不會冷。”


    的確,掌櫃和順子皆是熱的冒汗,而且心裏的驚慌少了不少,也不揭穿他,哪會有人來呢,明顯的來送死。


    走了許久,宋岩感覺胳膊已經徹底麻木,靴子裏灌滿了雪,眉毛上也結了冰,尤其是看著掌櫃用紅腫化膿的四肢,在冰天雪地裏爬行,後背上馱著已經暈倒的小娘子。


    他眸子裏漸漸顯出絕望之色,停下身子,在不到一人高的隧道裏是直不起身子的,彎曲著歇息,他想,不如就這樣吧,也許命中該是有此一劫,難逃生死。


    泄氣的宋岩正進行著思想鬥爭的時候,他身側突然出現一股巨力,將他踢了出去。


    “郡主,這還有活的人,裏頭還有動靜。”周圍鬧鬧哄哄的,有人喜極而泣,衝著遠方叫喊。


    宋岩在短暫的暈厥後,定睛看到的,是露在外頭的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如夜空的星子,浩瀚無垠,這是,是,林皎。


    捂得嚴實的林皎看著他清醒,扯下棉帽子,露出素顏,狐皮手套在他眼前一晃,問道,“宋岩?”


    半天沒等到回答,林皎轉身投入到拯救小夫妻的行動中,依舊是冰雪的隧道,依舊是呼呼的寒風,依舊是沒有日夜,沒有時間的地方,宋岩卻覺得溫暖至極,熨燙舒貼。


    由於糧食緊缺,前方大多又是茅草屋,林皎決定撤退,一眾人很有秩序,先是老幼婦女,最後是壯丁男人,


    隨後的幾天,宋岩再沒見過林皎,隻是聽說了她的豐功偉績,總共曆經十一天,共救出三百零四位百姓,其中隻有二十幾人受傷,而且大部分的積雪已經運到冰麵上,街道兩側恢複了十間房屋,可供這些人居住生活,等候重建。


    宋巔是在一個月後才回到驛站,風塵仆仆,還帶著大隊人馬,卸了些物資,即將出發趕往下個縣城,趁機抽出一點空,抱著林皎不鬆手,鼻子東聞聞西嗅嗅的,親了又親,吻了又吻,大手也沒個規矩,挨了叱反而更加放肆,強壯的身軀將她壓到牆上,兩兩相抵,磨蹭挺動,半晌後,才鬆了她,沒說一句話,急匆匆下樓上了馬車。


    林皎真是沒想過他能這麽不要臉,氣的胸脯起伏,房門吱嘎又響,她以為還是宋巔,隨手拿起桌上的茶壺朝著那頭扔過去,破碎聲伴著一聲驚呼。


    “在下似乎沒惹到郡主吧?”


    宋岩眼底帶笑,唇色淡淡,看樣子還沒好全。


    林皎頗有些窘迫,朝前走了幾步道歉,“對不起,我沒看到是你。”


    那你以為是誰,話到嘴邊,見她要走過來,連忙伸手攔住,虛摟著推她回去,喊了順子讓他進來收拾。


    順子覺得之前真是瞎了眼,郡主這麽好的人,怎麽就不能喜歡呢,隻是,少爺啊,你麵臨的對手太強大,並且,人家明顯比你早到啊,替你悲哀。


    “大哥呢,怎沒見著?”宋岩坐下熟練的給她倒了杯茶。


    林皎一提他就氣的鼓鼓的,鬱鬱道,“走了,一句話也沒說。”


    宋岩雖然不精通男女之事,但還是懂的,約莫半盞茶的功夫,一句話也沒說,做了什麽不言而喻,而且,她麵上的一片芙蓉色也難以遮蓋。


    他長袖袍下的手指微微合攏,又鬆開,情到濃處,人之常情,可是,落到林皎身上,就是汙玷和恥辱。


    第41章 肆拾壹章


    曾秧見宋岩腳步不停, 又要往丹陽郡主屋裏邁, 連忙拉住,壓低聲音勸道,“你我即將同朝為官,我可不希望你犯糊塗。”


    宋岩不覺自己行為不端, 他這摯友就喜歡多想,碼出一場大戲出來,他還是解釋清楚為好, “郡主救我一命, 自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那我便不攔著你,到時候出了什麽齷鹺說詞,你別怪我沒提醒你。”


    曾秧本就在救他一事上理虧, 此時說什麽也是亡羊補牢, 無濟於事,索性隨他去吧。


    宋岩聽見齷鹺二字就冷下眸子,垂在一側的手掌緊握,質聲道,“你說什麽?”


    曾秧往日也與他隨意玩笑, 見著情緒不對,更加覺得自己說中了他的痛處,暗罵了聲娘,宋岩表麵上雖也風流, 卻很有度,事事規矩有禮,從不沾染情愛,哪怕對著絕色美人,亦無逾矩,怎的如今麵對個小家碧玉,就動了凡心呢,隻是因為救了他一命?亦或許是,他鍾愛與自己親大哥互相爭奪,所帶來的快感?


    不會,他不是這種人,隻能說是那個無名郡主跟了老大,還來跟老二曖昧,不知羞恥。


    “宋岩,你那日是看見了的,侯爺與郡主在樓梯處…”


    還不待他話音落下,迎麵一記重拳擊在他鼻梁處,耳邊是他涼薄的聲音,“曾秧,不許說她。”


    “你個豎子,我是為了你好,你那大哥那麽稀罕她,你若是動了,能有好果子吃嗎?”


    忍不住爆粗口,他上過的女人比他見過的都多,沒點心計手段能讓個侯爺對她死心塌地,別提她是什麽郡主不郡主的,京城裏那就是個渣,什麽用都不起,而平原侯呢,他在永昌自立稱王都行,聖上都素手無策,唯一牽製他的就是鄭國公,宋岩你隻是個小蝦米,還是趁早死了心,好好當官得了。


    以為說動他了,繼續道,“這位可不是個善茬,要不然,能耍的你們兄弟倆跟遛猴似的,妥妥的心機叵測…”


    嘴裏跑了馬,刹也刹不住,林皎手一揮,張震上前,出手快且準,轉眼間,人已經噗通掉到一樓,暈死過去。


    宋岩明明比林皎高出一頭,卻難得的溫順如貓,眼底浮出細碎的柔溫,暖人心脾。


    “郡主在我眼中,最為純白潔淨,不必在意他人所言。”


    林皎突然就紅了臉,她從來沒被人這般誇過,尤其還是個款款深情的英俊公子哥兒,後退一步避開,她是聽著爭吵聲才出來,沒想到見著這一幕,被人抹黑了,心裏自然難受,但是,總歸有人是相信她的,那就行。


    “我回了,你快下去看看他吧。”


    看著她轉身急促的奔回屋子,宋岩雙手合掌輕拍,他似乎發現了件,好玩的事兒。


    日子如水,平淡中帶著各滋各味。那之後,宋岩還是經常去找林皎探討道學,隻是每次都會多個人,就是煩人的曾秧,他起了較真的勁,過後當著大家的麵,向林皎賠不是,又是作揖又是沏茶的,有時候曾悅也來,帶著精致的糕點和蜜餞,都不知道她是打哪弄到的。


    外麵的災情似乎已經控製,驛站也能通報消息,曾家兄妹因著上京為家中祖母過壽,著急趕路,決定先行一步。


    前來送行的宋岩,披著狐裘站在雪地中,眉目平和,少了以往的狂放不羈,曾秧不知是好是壞,但,終究是多年的好友,走近錘了他胸口一拳,笑罵道,“你啊,就是強種,我看那郡主不是個善茬,你若是真喜歡,就弄了人一度春風,之後就忘個幹淨...”


    對麵之人眼神漸漸洶湧,曾秧及時住嘴,揮揮手,一步跨上馬車,“兄弟,好自珍重。”


    宋岩望著遠處,漸漸在風雪中消失了的黑影,曾秧嘴壞心善,沒有惡意,一切都是他一個人的問題,是他先起了欲念,無關恩情,不過是難逃過,不想再避而已。


    正如那句,情一往而深,不知所起。


    林皎估摸著宋巔這幾日回來,提前把貼身的小衣和抹胸洗了,晾在裏屋通風,又提筆寫了封信寄給師傅,斟酌再三,停停寫寫,總算把事情解釋清楚,她神思不靜,有愧師養。


    宋岩可不打算浪費一分一秒,尤其見有些地方官員已經抵達,這就意味著大哥很快就會回來,晌午,驛站裏菜肴都是固定的,宋岩和林皎的搭在一塊兒,倒是很豐盛,即使見過很多次,宋岩還是奇怪,她這麽點個小身板,那麽多都吃哪去了?


    林皎再次伸手盛了碗湯,小口抿著,眼睛落到盤子裏最後剩的一點兒紅燒排骨上頭,焦糖彤紅,入口嚼時肉香四溢,鮮美不膩,極品也。


    宋岩看著她眼睛亮閃閃的盯著他銀筷上夾的骨頭,有點像是一隻餓了三天的大饞狗,手腕一轉,遞到她嘴邊,聲音帶著引誘,“給你吃吧,很香啊。”


    林皎沒接受的了誘惑,一口就叼住含著吃了,舌尖輕吐,一小截骨頭就落到骨碟裏,過後看著明顯呆滯的宋岩,才發覺不妥,咳嗽了聲,說,“你,你,怎麽...”


    宋岩哂笑,“道長有何異議?”


    他坦蕩蕩的反問,反而使得林皎沒什麽可答,索性就當沒這回事,對於這個救命恩人,她可沒什麽惡劣心思,而且,相處這些時日,他照比那個,脾氣可是好了太多。


    果然人不經念叨,第二日天兒還蒙蒙亮時,垂著的紗帳被掀起,裏頭是個側身躺著的睡嬌嬌,正不知做著什麽美妙夢呢,小嘴微張,衣襟淩亂,露著一片嫩滑,男人喉結滾動,難以克製的親個囫圇,品嚐著滿口的香馨,輾轉迂回。


    林皎正睡的香甜,就被一個黑影壓下,嚇的心髒撲通撲通直跳,恨恨的又要合牙咬他,這死男人,大舌靈活一縮,順著耳蝸一路往下,磨著啞聲道,“不收拾你,還來勁了。”


    趁著她晃神,閃身而上,四處作亂,女人被著滾燙的熱氣一熏,愈發找不著南北,偏多日不曾有過,狹窄至極,摸索了許久,才入了佳勢。


    宋巔在外時時刻刻的想她,念她,這個沒良心的,還日日會友作樂,真是好極,盯著她迷離的眼,攢足勁兒頂弄她,就是要讓她哭,讓她顫抖,讓她求饒,讓她知道自己的男人是誰。


    順子起得早,見郡主門口德通在那守著,心頭澆下一盆涼水,到了近前,指指裏麵,低聲問,“侯爺在裏頭?”


    德通累極,已經一個時辰了,他也想去睡會覺,吃點熱乎的,誰來可憐可憐他呀,煩躁的揮手似趕蒼蠅般,“快走,快走,我家爺沒空。”


    順子身上也帶著書生氣,寧折不彎的主,還能由著他嫌棄,腦筋一轉,“聽說那頭剛出鍋的豬肘子,你去吃,我替你看會兒。”


    這回,德通可樂了,兄長弟短的感謝他,聽見葷食跑的比兔子都快。


    黑暗中,林皎感官越發靈敏,尤其男人還是個中好手,一直沉浸在他的攻勢之下漾蕩,根本就沒清醒過,急促又猛烈,鬧的渾身都軟化如水,淅淅瀝瀝的蜜汁不斷,突然,床下傳來吱吱的叫聲,歇還伴著老鼠啃咬木頭的鋸齒聲,嚇的她一絞緊,摟著男人寬闊的肩膀雙腿攀到腰上,聲音也不甜美了,“快快快,床下又老鼠,快起來。”


    宋巔正是勁頭,托著她下床,一副被攪了雅興的黑臉,“等會讓人進來抓,你抱緊我。”


    這個時候了,死男人還隻惦記著這個,混蛋,“誰讓你進我屋的,穿好衣服滾出去。”


    “你確定現在要跟我說這些?”


    宋巔明顯心情暴戾,眼光凶餓,直勾勾的瞅著這塊肥肉,你不讓我吃,我還偏就要。


    林皎對他這性子吃的透徹,必定以為自己不能把他怎麽樣,才這般放肆隨便,但,不能小瞧了女人不是?


    “哎呦,我肚子疼,哎呀,好疼,你快放我下來,不行了。”


    宋巔看著她叫嚷,忙給她蓋了件外袍,讓坐到屏風後的榻上,光著身子倒了杯溫熱的水喂她,另隻大手一圈圈的揉肚子,她月事不正常,幾個月才來一回,每次都疼的打滾,宋巔還記得,估計道觀裏也沒好好調養,落下了病根。


    “我讓人給你弄薑湯,你好好呆著,等回京了,讓禦醫好好調調。”


    宋巔伸手給她套件夾襖,又蹲下托著小腳挨個穿好羅襪,自己才回到床頭拾掇,複又把外間窗戶開了小縫,散散糜氣,床鋪就卷卷扔到地上,才喊人進來。


    掌管驛站的小官今日倒黴透了,一向是個小透明的他,今日頭次被侯爺叫到跟前,事事精心照顧又兢兢業業的,不知道哪錯了,就挨了一頓訓斥,末了,又被叫去跟著侍衛們一起跑步,鍛煉身體,就他這一百八十斤,喝水都胖三斤的大體格,跑步,開玩笑一般,於是,整天下來以後,癱病在床。


    宋巔一貫的事務繁重,各地官員都是自掃門前雪,這回首次互相幫助借調,因著縣城官員是要抽調的,所以都力爭上遊,不敢少了儲備物資。因著情況,宋巔請了聖旨,若是麵對天災時,周圍的縣城若是出糧出兵,即可計入考評,酌情可算大功。


    第42章 肆拾貳章


    幾日後, 與京中來的巡撫交接了各項事宜, 才繼續上路,林皎還是與宋巔一輛車,宋岩與順子一輛,林皎真是奇怪, 以前的侯爺是清冷不沾煙火的,日日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怎麽如今成了個居家能手了呢, 比如現在, 中途需要停下做夥食,要不大夥腹中空空,怎麽趕路,廚子圖個省事,幹糧掰碎了煮點湯便罷了, 宋巔看著像豬食, 讓驛站多做了些肉罐頭,保存在滿是冰塊的箱子裏,雖然用鹽鹵的鹹,卻很下飯。


    林皎喜歡,幾回就吃的多了, 夜裏隔會兒就咳嗽,宋巔罵她幾句,也不敢回嘴,隻能喝水往下衝, 好幾日,還是咳嗽,宋巔讓人停駐縣城,找家客棧,請了大夫來。


    摸脈後,問林皎,“是否幹咳少痰,伴有口燥咽幹,聲音嘶啞,潮熱盜汗,胸部隱痛等症狀?”


    得到肯定回答,又讓她張大嘴伸出舌頭,舌質紅少苔,脈細數,開了幾副化痰止咳,養陰潤肺的湯藥,林皎嫌棄,宋巔喂她喝完,拿蜜餞與她甜嘴,兩人似乎又融洽了許多。


    道路難行,白日慢慢,宋岩每日閑暇就過來與宋巔下棋,一局就是大半個時辰,棋逢對手,算的上樂事一件,林皎在一側漸漸也瞧出些門道,宋巔看著好笑,時不時的就出聲講解一番,宋岩偶爾插上幾句,都是精髓之言。


    及至京城,林皎有些茫然無措,身形漸漸消瘦,“我就呆在玉皇觀裏當個道姑,不行嗎?”


    宋巔抓住她放在膝上的手,眼神灼灼,“你隨我呆在永昌,還像以前那樣生活,行嗎?”


    林皎聽後,下意識的抗拒,她似乎一直都在逆來順受,抽出手,“不,我就想和師傅她們呆在道觀裏,清清靜靜的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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